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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归大夫救治朱菲儿 痴情女为夫摘吊坠

“报告领导,我想说一句。”贺雅勇敢地站了起来。

“有话请讲。”市领导说。

“我叫贺雅。华西是我朋友,我了解他。”贺雅说,“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在场,很清楚。发现这个案件疑点的,做过认真调查的,发起这个会议的群众代表,也正是华西。但是,朱家人,尤其是这个叫惠南的人,他们说,这是朱家的私事,不允许华西插手,他们要自己解决。所以,华西就没有来。”贺雅口才好,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是这么回事吗?”市领导问李桃花。

“差不多就是吧。”李桃花还不至于在公众场合撒谎,况且,贺雅说的就是事实。“可是,真正发现疑点,做过调查,并发起会议的,其实就我这个女婿惠南,华西只是听到了风声,想冒领功劳,就把事情揽到了他身上。”

市领导不傻,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原来,华西的确掌握了证据,只是家庭纠纷,让他服气了。看来,他并不是要捉弄自己,为难自己。可见,有的事情,听到的,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更不用说猜到的了。

“那就简单点吧。”市领导对惠南说,“什么发现疑点,做过调查,你也说不来什么了。你就说说,你这个群众代表,到底是怎样发起这个会议的?”

“这——重要吗?”惠南紧张起来。

“很重要。”市领导说,“惠先生还是说一下吧。”

“难道不是你们听到朱家的案件有了疑点,才跑来开会的吗?”这话一说出来,台下就哄笑了起来。

市领导却没有笑:“那你能说一下,时间,地点,参会人员,是不是你定下来的?”

“我——不是我。”惠南坦率承认。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要在这里开会?”

“我——难道市里的会议不都是在这里开吗?”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

“那你不妨问一下台下这么多人,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参加这个会议的。”

台下有人抢着说:“我是接到群众委员会的通知——”

“我也是——”惠南也说,“我是群众代表——”

“哦,那请问,惠先生是哪一级的群众代表?”市领导又问。

群众代表还分级?惠南又哪里能知道,就随口说:“我是二级群众代表。”台下的人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

一个严肃的联席会议,被惠南搞得像是喜剧表演。

警方代表按捺不住了,站出来说:“领导,事实证明,这个叫惠南的人,就是个骗子,冒充群众代表,无端插手警方办案,还污蔑窦氏煤业和煤场。我建议当场逮捕。”

没等市领导表态,一听逮捕,惠南就被吓坏了,忙说:“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冒充群众代表的是华西,是他要给朱家翻案,他要破坏警察办案的,你们逮捕他吧。不信,你们问她——朱菲儿。”

警察哪里会信他半句,当下目光投向朱菲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朱菲儿早被惠南气得要疯了,她就是再傻,也能看出来,惠南什么也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救出父亲来。他居然还让自己证明,犯了罪的是华西。如果华西今天能来,说不定就把朱家的案件给平反了。但是,要让自己否认惠南的话,证实他说谎,把他送进监狱,她还舍不得。于是,她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台下有人站了起来,说:“整个事件,还是由我来给各位澄清吧,让我们还原事实真相。”

市领导一看,恭敬地喊了一声:“归大夫——”

归一走上台,放眼往台下看去,本来乱成一团的台下,就安静下来,被他的眼睛扫过的众人,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威势。

归一说:“口头的辩解,比不上事实的力量。”他拿出一个U盘,递给工作人员,示意插到电脑上,连接大屏幕。

屏幕上投影出来的,正是那天二十辆重卡驶入原小海煤矿,装煤后又驶出的画面。先前警方代表已经放过,大家都看到了。但归一既然又放了出来,想必会有新内容,于是,大家耐着性子看下去。

警方代表放出的视频,重卡驶出煤矿后,就没了,接下来是进入煤场,而这个视频,则不仅看到二十辆重卡离开煤矿后,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行驶的过程,当然,过程被快放出来。大概在行驶二十来分钟后,归一要求正常速度播放,此时二十辆重卡到达一处山坳,全部停了下来。令众人惊讶的是,这里早就停了同样型号的二十辆重卡,明显的也是满载,接着,就看到所有的司机都下了车,速度很快地把前后车牌号全部卸了下来,然后交换着上了车。先停在山坳的二十辆重卡摇身一变,变成了从原小海煤矿出来的那二十辆重卡,摇晃着上路了。归一指示十六倍速度播放,但大家都能看到,这二十辆重卡就一路不停地直接驶入煤场。

原来如此!好个偷梁换柱的手法。

早在播放过程中,窦家的人,就打电话联系过家主了。

于是,他们中就有人跳了出来,让归一解释,这些视频是从哪里来的。

那段山路根本就没有监控,怎么能够拍摄到如此完整又如此清晰的画面呢?除非有人一路跟拍。

警方代表很快让技术人员进行鉴定,结果,视频不是伪造的,是真实的。

是谁用了这个掉包计?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明,作假的不是朱氏煤业。

窦家人又跳了出来,大声指责运输公司,说他们为了偷偷卖煤,竟然坑害自己,栽赃朱氏煤业,要求警方严惩不贷。

警方代表拿到了新证据,底气十足地说:“我们只需要审讯这四十个司机,调查受谁指使,并调查清楚被掉包的煤车把煤送到什么地方,不就真相大白了?”

窦家人的脸色大变,不再说话了,又出去打电话了。

归一总结说:“其实,煤场诉朱氏煤业作假一案,存在不少疑点。比如,那些煤矸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有找到源头,才能确认朱氏煤业作假。还有,二十辆重卡进入煤矿装煤,用的是机械,朱氏煤业如何把那么多煤矸石装到车上的,司机在为车辆作苫盖捆绑时,就没有丝毫发现吗?尤其解释不通的是,煤场只有朱氏煤业一家企业上煤,出现了大量的煤矸石,不是直接的怀疑对象吗?朱氏煤业的董事长,会弱智到如此地步吗?”

警方代表惭愧地向朱家人道歉,向公众道歉,并表示,正因为存在种种疑点,所以一直不能形成最终定论。隔离朱有能,只是为了方便调查。现在,煤场和警方正式向朱有能道歉,并适当赔偿,中午,朱有能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至于这个事件的幕后黑手,警方将根据归一提供的新证据继续追踪调查。

归一补充说,那个视频,是一个无人机爱好者在试飞无人机时,无意间航拍的。这款无人机很先进,会自动判断声音和图景,追踪拍摄。至于爱好者的姓名,为了不被打击报复,暂时保密。

李桃花对归一千恩万谢。朱菲儿也感激涕零,站起来要给归一鞠躬,可身体一歪,倒了下去。何芬芬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她。朱菲儿却瞬间脸色大白,几近昏厥。李桃花吓得哭了出来。惠南从台上冲下来,抱住朱菲儿,大声呼喊,朱菲儿只能勉强应答。李栋花哭喊着要打急救电话。贺雅说:“大姨,归大夫就在这里,还用找医生吗?”

归一说:“她这是胎儿掉了,送归安堂让二妹治吧,我不好出手。”

惠南大喊:“打急救电话,送菲儿到医院,不能让野医生治。我要保住孩子。”

李桃花给医院打起了电话。

归一说:“千万别试图保胎,肯定保不住,菲儿会送命的。”

惠南哪里肯听,一把推开归一,抱起朱菲儿就往外跑。

好在市政府附近就有医院,不到五分钟,急救车就响着警报到来,拉上朱菲儿就离开了。

贺雅担心地说:“归大哥,菲儿她。”

归一对何芬芬说:“芬子,告诉二妹,让她现在就到这家医院,医生止不了菲儿的血。二妹止血后,我再出手吧。”

朱菲儿进了急救室,下身已经出血。令医生们束手无策的是,几乎用尽了各种手段,还是止不了血。用不了多久,朱菲儿身体里的血就会流尽。好在朱菲儿常年治病,血型很清楚。医院里也有足够的血浆,立刻输血。但一边输血,一边出血,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急救室外的惠南脸色煞白,李桃花早就哭晕在地。

归二妹很快就到了,跟着归一几人走了进来。

急诊室主任和妇产科主任急得从急救室几进几出,正不知所措时,看到了归一,马上如见到救星一般,拉住归一说:“归神医,情况紧急,能帮个忙吗?”

没等归一说话,惠南冲过来,猛地推开归一,吼道:“不行,我不许野医生动菲儿,只能让你们医院来救——”他恨透了归一,自己在会议上丑态连现,而归一轻易解决了麻烦,让他颜面扫地,他哪里肯让归一再出风头。

“你胡闹——”产科主任愤怒地斥责惠南,“救命要紧,你还要选择医生?”

“我不管,反正必须由你们医院治,治不好,我就投诉你们。”惠南声嘶力竭地吼。

“医生——救我女儿,救命啊——”李桃花人站不起来,但脑袋还是清醒的。她深知自己女儿的身体,现在是性命攸关之际。

“你选择让谁救你女儿?”急救室主任蹲下来,问李桃花。

“谁救也行,我要让女儿活着。”李桃花哭着说。

“不行,必须保胎,我要让孩子活着——”惠南喊着。

“先生,冷静,孩子保不住——”产科主任无奈地说。

“保不住也得保——”惠南几近疯狂,其实,他这个自私的人,不会考虑到胎儿的,只是他受了委屈,就得让别人为难。只有这样,才能心理平衡。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经验丰富的急救科主任准备用亲情打动他。

“我是菲儿的——”惠南脸上不断变化着表情,“我是胎儿的父亲——”

急救科主任一下子明白了,“那你没资格阻拦我们——患者情况紧急,我们医院有临床处置权利——归神医——”

归一冲归二妹点头,归二妹闪身进了急救室。

惠南冲过去要阻拦,归一挺身挡住他,惠南疯狂冲撞归一,归一像山一般稳固,一丝不动。

不到一分钟,归二妹就出来了。李桃花满脸死灰色,绝望地问:“菲儿——菲儿她——”

“血止住了,哥,你进去吧!”归二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位主任医生惊讶得连喊:“神医——神医啊——”

不管惠南如何狂喊,归一进了急救室,两分钟后出来。两位主任医生迎上去,归一说:“菲儿的性命没问题了,身体太虚弱,不过,用药不会有什么效果。明天让她出院,回家养着吧。”

朱菲儿是有名的老病号,两位主任都知道。

这时,朱有能急匆匆地赶来,见了归一,就道谢:“归大夫,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得住一辈子监狱了——”

归一说:“朱董事长谢错人了,我只是受人之托,帮了个小忙。”

朱有能不傻,一听他说,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

归一拿出一个吊坠,递给朱有能:“这个东西很重要,比药强一百倍,你一定要让菲儿片刻不离身地挂着,一个月后,就能恢复。”

两位主任医生也劝道:“是啊,听归神医的吧,他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朱有能说声“谢谢”,接了过来。

在朱有能面前,惠南不敢张狂。

朱有能和贺雅把李桃花扶起来,三人一起进了急救室,惠南也跟了进去。

何芬芬愤慨不已。

归一拉着她离开,说:“人类的悲哀,世间的悲哀,你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

如果说廖悦兮是愚蠢,朱菲儿就是愚昧。做为好朋友,何芬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在爱河里挣扎,走进黑暗旋涡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和归一长相守,千万别上演人间悲剧。

朱菲儿回家第三天,感觉好了一点,有了精神。

李桃花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她,为防万一,坚决不肯让惠南和她住在一起。朱有能虽然不肯信归一的话,但不就是一个吊坠吗,戴着又何妨?就让朱菲儿一定要挂在脖子上。朱菲儿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华西托归一给自己的。他一定是估计自己不会相信她,才假借了归一这个神医的身份。

想起华西,她就有了几分悲哀。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信了惠南,华西又撒手不管的话,不仅父亲救不出来,朱氏煤业倒闭破产,惠南也会因为冒充群众代表,扰乱会场秩序被抓。多亏华西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托归一出面,化解了危机。

至于吊坠,她细一想,也有了体会。前些日子,自己丢掉了吊坠,又扔掉了熊猫抱枕,即使有惠南陪着,每天晚上也是恍惚恐惧,睡不踏实,身体也是日渐虚弱。而有吊坠的日子,即使独自睡觉,也能一觉到天亮。所以,即使没有父亲强逼,她也愿意挂着吊坠。

只是,她能感觉到,惠南一看到吊坠,眼光里就透着厌恶和痛恨,是不是他也能猜到,吊坠是华西托归一给自己的?她又疼起惠南来,禁不住产生了对华西的恨——既然你知道真相,能够翻案,为什么不直接出面,说明真相?为什么一定要让惠南反复地在台上丢丑呢?吊坠——她真想一把扯下来,随手扔掉——可是,性命,它真的能保自己的命?

华西,你真的可恶,你就这样以我的性命要挟,让惠南看着吊坠而无奈,让他心痛吗?她暗暗想,只要惠南提出要求,自己一定会把吊坠扔掉。

惠南忽然慌里慌张地跑回来,一下子跪在朱菲儿身边。朱菲儿正在把玩吊坠,忽然看到惠南就在眼前,非常惊慌,那个吊坠暴露在他眼前,来不及掩藏了。再看到惠南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好像是痛苦无比的样子,她就认为惠南看到吊坠,受了刺激,心一横,扯住吊坠,就要从脖子上取下来,准备扔到窗外去。

“菲儿,你做什么——”李桃花见状,吓了一跳,跨过来,握住朱菲儿的手。

“妈——”朱菲儿解释,“惠南他不想看到这东西,我不愿意让他痛苦。”

“胡说!”李桃花反驳,“他想看到你丢了命,行吗?”

“我觉得——”朱菲儿说,“这东西,是华西给的——”

“是吗?”李桃花脸上变了色,看了一眼惠南。

“还是扔掉吧。”朱菲儿又动手摘吊坠了。

“不要动——”李桃花制止了她,“恐怕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东西,咱们最好搞清楚了。万一真是归大夫好心给你的呢?你抛掉了人家的好意,关键是,以后咱还得用人家是不是?”

朱菲儿还想说什么。李桃花说:“也不急在这一时,搞清楚了,要真是华西的,扔掉也不迟。”

朱菲儿摸着惠南的脸:“坏男人,听到了吗?别生气了,好不好?”

惠南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朱菲儿慌了,挣扎着要坐起来。李桃花吓得忙按住她:“菲儿你做什么呀,你给我躺下——急死我了——你是要妈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妈——”朱菲儿也哭了,“你看惠南他——”

是啊,惠南对朱菲儿爱得死去活来,朱菲儿脖子上却挂着前夫的吊坠,惠南痛苦成这个样子,的确也是有点残忍。李桃花叹口气,轻声说:“那就摘掉吧。”

朱菲儿摘下吊坠,交给李桃花:“妈,把它扔掉吧——”

李桃花拿着吊坠,打开窗户,做了个虚抛的动作,却把吊坠紧握在手中,藏回到自己的卧室中。她留了一条心,万一,哪天见到归一了,不能让他看到菲儿没挂吊坠。归一,是救命的神医,惹不得。

朱菲儿轻轻地拍着惠南的脸:“好了,坏男人,那东西扔掉了,你也别再小家子气,起来吧,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