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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出差错惠南飞南方 八千万难倒朱菲儿

惠南虽然跪在朱菲儿面前,却神情恍惚,一直思考着另一件事情,注意力根本不在什么吊坠上。被朱菲儿拍了脸,他才回到现实中来,忽然把头扎到朱菲儿怀里:“菲儿——咱们——全完了——可怎么办呀?”

“完了——什么完了?怎么就完了?你别吓我呀——我已经把它扔掉了,咱们——还是能在一起的——我以后再也不——”朱菲儿慌作一团,都怪这可恨的吊坠,让惠南生气了。

“菲儿——”惠南紧紧地抓住朱菲儿的手,抓得朱菲儿生疼,“菲儿,咱们运到南方的

粮食,出问题了——“

“什么呀——”朱菲儿长吁一口气:“你这坏男人,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粮食出问题了?出问题了。出就出呗,有什么要紧?”

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朱菲儿以为惠南真生气了,因为一个吊坠,怀疑自己和华西旧情未了,就决定分手,以致说出“咱们全完了”这样的话来。结果虚惊一场,惠南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什么吊坠上面,自己白受了惊吓。只要他没有和自己分手的打算,天塌下来又有什么关系。

惠南在公司里接到了南方收购方的电话,说到位的粮食,全部坏掉了,要求他赔偿。

他以为对方是开玩笑,还在电话里调侃,没想到,对方直接发过视频和图片来。还没有卸货的车厢里,热气腾腾,像蒸馒头的锅,包装麻袋外面,探出无数嫩牙,有的上面甚至长了绿叶,像开出的绿色小花朵。这是玉米和高粱、豆子。而油葵,外包装散发着蒸气,车厢里云雾缭绕。有打开袋的,清晰地发了霉,有的包装外面,长起来一朵朵小菇,像是白色的花朵。

他中计了,那个所谓拿不到运输计划的粮商,是专门算计他的。粮食全部是从受过霜的地里进行包装的,里面带了大量的水分,被包装后几乎处于密封状态,越往南方走气温越高,就逐渐发芽了。而油葵,则是被泼洒了大量开水,渗透入内部,不仅增加了重量,而且,发胀后颗粒饱满,形象绝佳,只是,密封后开始腐烂,经过几天的发酵,完全发霉了。要问为什么有人专门算计他?不用说,肯定是他得罪了人。

对于惠南来说,从小生活贫困家庭,每分钱都是财富,乍然有了一亿遗产,就有了富人心态,跻身上流社会的感觉。这种变化,根源就是钱。在他心中,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了,一切享受都是钱的附属品,而为了钱,他可以牺牲其他一切。

但这场灾难式的变故,要毁掉他的一切了。当他跪倒在朱菲儿面前的时候,他脑袋里飞速转动的,还是钱,哪里能顾得上什么吊坠。

这就是两人此刻心理的巨大差异。

惠南一个人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损失,他得让朱菲儿和他分担。

所以,他就打开手机,把视频和图片让她看,详细给她计算了损失——上次的几千万本金,被当作保证金押在南方商手中,既然这次出了事故,保证金就要不回来了。而这次收购粮食花费的几千万,因为粮食变质,全部毁掉了。不仅如此,南方粮商因为不能及时给下家交货,合同不能兑现而受罚,两倍罚金当然也得他们来出。这样,他们两个亿的投资,全没了,尚未知道够还是不够。

朱菲儿这才清醒地意识到,所谓投资,所谓创业,如过眼云烟一般,掠过了。

但看到惠南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疼极了,安慰道:“坏男人,没事的,只要咱俩还在,就不是什么大事。天下穷人很多,咱们也不是受不起穷——”

这温柔无比的宽心话,在正常人听来,一定会感动万分。可是,惠南眼里心里全是钱,没有了钱,他眼前的朱菲儿既不漂亮也没有爱情。他需要的是钱,拿钱来把这个大窟窿补上,而不是几句安慰的话。

朱有能回来,知道了这件事,脸色铁青,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做买卖有赔有赚,一切正常,但短短一个多月,就能赔得一无所有,还是他前所未见的。

虽然平反了,朱氏煤业免于一场破产的大灾难,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警察追踪调查的结果,陷害他的,正是窦家。因为朱菲儿,窦元进了监狱,窦家没有放弃和朱家的合作,其实就是等着在生意上报复朱家。可令窦家遗憾的是,朱有能太本分太老实了,完全按照合同供煤,没有一点差错。窦家等不及了,卡着煤款不给也没用,就设计了这么一场事故,本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被一个无人机爱好者破坏了一切。

其实哪有什么无人机爱好者,华西想要的视频,就不会没有,只要是世间发生过的事情,都可以被他转换成视频。

窦家收买了运输公司,以狸猫换太子的手法,成功地栽赃给朱氏煤业,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警察很快就找上门来。这下子,窦家煤业停业整顿,连累得朱家的煤也不能供煤了。而已经供了的煤,因为窦家煤业账户被封,也不能结算了。朱氏煤业又一次面临死局。

祸不单行,如果他们两人的粮食购销能正常进行,朱有能至少可以从他们手中借到一点钱,起码可给工人解决了工资问题,不至于被劳动部门每天检点,不断打压。

朱菲儿当晚,又辗转反侧,整夜难眠,第二天一早,就头痛欲裂,恹恹思睡,气促神丧,虚弱至极。

李桃花以为她是因为粮食问题而痛苦,丝毫没想到,是她摘掉了吊坠,失去了灵力的扶助,身体又到了崩溃的边缘。

被南方粮商反复催促,惠南不得不飞往南方,处理问题去了。

李桃花只好打电话给贺雅,托她请归一来治病。

一个小时后,贺雅气喘吁吁地来了。李桃花一看她身后没有归一,不高兴地问:“雅雅,我让你请归神医,你怎么不去请?你来了能有什么用?”

“大姨,我去请了,但归大哥不肯来。”贺雅解释。

“不肯来?是不是给的钱少?”李桃花也无奈了,钱,她的确拿不出来,难道贺雅不能垫付吗?

贺雅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大姨,是不是表姐又没戴上那个吊坠?”

“吊坠?与吊坠有什么关系?”李桃花迟疑着说。

贺雅进了朱菲儿卧室,果然,她脖子上没有了吊坠。

她生气了:“大姨,归大哥给的治病方法你们不用,就算把他请来又能怎么样?”

“雅雅,你老实说,那个吊坠,是不是华西给的?”李桃花严厉地问。

贺雅眨着眼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大姨,华西给的又怎么样?”

“我就知道是这样。”李桃花愤愤地说,“华西这个废物阴魂不散,菲儿和他离婚了,他还缠着菲儿不放。你知道吗?惠南最见不得华西,菲儿要是戴上了那个吊坠,惠南就会不高兴,惠南不高兴,菲儿就心疼——”

“就因为惠南不高兴,你们就把那个吊坠扔了?”贺雅也生气了。

“不扔还留着它做什么?让华西那个废物的阴谋得逞吗?让菲儿和惠南分手吗?”李桃花气愤难平。

“大姨——”贺雅知道多说也没用,就平静地说,“我只能告诉你,表姐就不是病,而是命。世上没有医生能治得了她,归大哥也不行。她要好起来,除非华大哥。你们不愿意见华大哥,他就只好把这个东西给了表姐,让她随身带着,好续一口气,保一条命。你们就算是再不喜见华大哥,也不应该赌上表姐一条命吧?就算是你们不相信华大哥,为了表姐的命,试一试也不愿意吗?你们真的认为,让那个惠南高兴,比表姐的命都重要吗?”

她流了泪,定定地看了看半昏迷状态的朱菲儿,对李桃花说:“大姨,我不忍心看着表姐这个样子,我走了,但愿这不是见她最后一面。”

李桃花罕见地被贺雅数落了一通不还嘴,她就是再强势再不讲理,也能听出来贺雅是因为朱菲儿才责怪她的。她心中,就没有比朱菲儿更重要的,就像朱菲儿太在意惠南的喜怒哀乐,她也同样在乎朱菲儿的感情变化。为了女儿,她什么也愿意做。也正因为女儿的命一直悬着,才使她的感情长期处于不稳定状态,养成现在这样近乎变态的性格。

“雅雅——你等等——”她叫住贺雅,“反正,惠南出门去了,要不,咱们就再试试——”她拿出那个吊坠来,给朱菲儿挂到脖子上。

说来神奇,有了吊坠,刚把朱菲儿放平躺好,她的呼吸似乎就顺畅了,紧蹙的双眉,也舒展了,接着,脸上似乎有了血样,不一会儿,居然进了深睡之中。

“大姨,谢谢你听了我的劝。”贺雅感激地说。

李桃花看到朱菲儿的情况有明显好转,长舒一口气:“雅雅你说什么呢?我是菲儿她妈,应该是我谢你才对——雅雅,你能保证,这东西,不是华西那废物拿来害菲儿的?”

“大姨,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再说多了也没用。我先走了。”说完,贺雅甩手离开了。她听不得别人说华西半句坏话。

“这孩子——”李桃花在她背嘀咕道:“大姨也不过是说一说,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朱菲儿这一觉,睡了半天一晚,第二天上午醒来,神气清朗,很有精神,等李桃花发现,她已经开始梳妆打扮了。

虽然精神状态好多了,但朱菲儿很焦虑,她在等惠南的消息,不知道他那边处理得如何了。可三天了,惠南一直没来电话。她打过去,也总是关机。

又一天上午,有人敲门,李桃花打开门,见是两个中年男女,明显的乡下打扮,并不认识。她刚问找谁,朱菲儿看见了,惊讶地说:“叔叔,阿姨,你们来了?快请进来。”她认识,来人正是惠南的父母亲。

两人有点踌躇,朱菲儿热情地把他们请进屋,给李桃花作了介绍。李桃花本能地厌恶乡下人,但见朱菲儿那么热情,她也就虚假地客套了几句。

惠父给惠母递了个眼色,两人一下子就跪倒在朱菲儿面前。

朱菲儿吓了一跳,惊讶地说:“叔叔,阿姨,你们——你们这是——”

惠父哭着说:“菲儿,你一定要救小南啊,你是个好姑娘,你不会不管的,是不是啊?”

“小南——他——他怎么了?”朱菲儿一听他们为惠南求情,恐惧地问。

“小南他——”惠父抹着泪说:“他在南方被扣住了,人家要他赔八千万——”

“八千万——”朱菲儿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李桃花及时扶住了她。到哪里去找八千万啊?“小南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他怕暴露了你,被人家盯上——”惠父畏缩着说。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朱菲儿又是着急又是感动。

“菲儿,你是个好孩子,不会不管小南的,对吧?”惠母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朱菲儿说。

“叔叔,阿姨,你们起来,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朱菲儿要扶他们起来,但他们不肯起来,她那点力气,根本没有用。

“妈——”朱菲儿向李桃花求援,“你帮帮我。”

李桃花不像朱菲儿那么情急,她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说:“有什么话,站起来说不好吗?”

惠父惠母坚持跪着,说:“菲儿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朱菲儿急哭了:“你们先起来,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

跪着的两人听了,互视一眼,感激地站了起来:“小南说得对,菲儿不会不管的。”

朱菲儿扶两人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倒上水,惠父才说,他们运到南方的粮食出了问题,人家要求赔偿。惠南拿不出钱来,就被扣押了。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找一下朱菲儿,说朱菲儿肯定不会不管的。他们老两口求朱菲儿给惠南打八千万过去,好让惠南回家。

朱菲儿叹口气,八千万,到哪里去找?但惠南被扣押了,就算他父母不来找自己,自己也肯定得拿钱赎人吧。她说:“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给小南钱,让他早点回来的。”

老两口见朱菲儿答应了,说了好些感激的话。临走前,惠父说:“菲儿姑娘,其实,也不用你拿钱出来。小南不是把一亿遗产放在你这儿了吗?你就用那钱吧,也可以给了我们,我们把钱打过去——”

“一亿遗产?”朱菲儿又惊讶了。

“是呀——小南说,他把钱放在你这儿了——”惠母也说。

那钱,不是放在朱菲儿这里了,而是惠南拿出来,和朱菲儿的一亿,一起投资了。

但朱菲儿没法和他们解释清楚,再说,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就说:“是的是的,他有一亿遗产。我会尽快把钱打过去的,其他事情,等小南回来再说。”

两人一走,李桃花立刻说:“菲儿,什么一亿遗产?小南真的给了你?”

朱菲儿无奈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朱李桃花怀疑地看着朱菲儿说:“菲儿,我看这两人不是什么正路人,你要是打钱的话,可得留下证据,别到时候说不清楚——”

“妈,我知道——”朱菲儿哪有心事和她说这些,唯一的希望,就在父亲身上。

晚上等朱有能回家,朱菲儿就和他说了这件事。

朱有能愣愣地坐着,朱菲儿说:“爸,你给想想办法吧。”

朱有能心力交瘁,叹着气说:“菲儿,爸也太难了,朱家煤业,也面临破产了。八千万,我要能拿出八千万的话——”他摇着头,说不下去了。

“爸——求求你了——”朱菲儿忽然给朱有能跪了下去。

“菲儿,你——”朱有能吓了一跳。自己的女儿,还不愿意帮吗?还用得着下跪求情才会帮吗?菲儿,从哪里学的这一招。

“菲儿,爸——爸真的没办法了——”朱有能狠狠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恨自己太无能了。

“老朱——”李桃花扶朱菲儿起来,“你就给菲儿想想办法吧,你总比她有办法吧。”

“那就卖矿吧——只能卖矿了——”朱有能哭了出来。

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进了监狱,自己不得不挑起集团的担子。一来是煤炭市场整体下滑,神仙难为;二来自己本来就不是经营的人才,搞得朱氏煤业江河日下,朝不保夕。如果说,先前是为了维持集团生存,不得不出卖老矿,在家族中还能说得过去,而现在是为了女儿的公司,要卖矿了,他在父亲和两个兄长名下,难以交代。

“可前几天试过了,”李桃花神色黯然地说,“那个矿已经没肉可吃了,卖个一两千万,也许还行,可八千万——比上天还难。”

“也只能碰运气了——”朱有能垂头丧气地说。

“爸——”朱菲儿说,“还得抓紧——不能让小南在南方等得时间太长,他会受苦的——”朱菲儿喊。

李桃花定定地看着朱菲儿,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那天,在惠南的胁迫下,她死活不肯求华西为朱有能翻案,能绝情到那种地步。而今天,同样是为了那个男人,她又这么急切地逼父亲出卖矿产。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她的心,到底是向着谁?

“妈,你怎么了?”朱菲儿感受着李桃花的目光,问。

“没——没什么。”李桃花苦涩地摇着头。她太了解自己的家人了。朱菲儿,从给父亲跪下的那一刻起,就把解救惠南的重担,抛给朱有能了。朱有能,能力和名字恰好相反,他就算跑断腿,运气不出现的话,绝对办不成任何事情。冥冥中,她总是存在着一线希望。于是,她进了卧室,给贺雅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