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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来都来了,便同娉婷也带一份回去。”

尽管王婆子脸上笑容不变,嘴上还是多问一句:“您同二小姐不是素来不和么?”

“姐妹哪有隔夜仇,更何况往难听了说,如此也好打消她们的防心。”

“原是如此。”

很快玉桑便抱了零零散散几个小罐子,还贴心地帮王婆子收拾了包袱,好让她直接挎走。

王婆子见状更是满意,只差没有赏玉桑一个铜子当作赏钱。

送走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王婆后,玉桑忍不住露出一抹鄙夷之色,“王妃身边怎么尽是这种狐鼠之辈,亏得王妃还掏心掏肺对她们。”

“谁说我是掏心掏肺了,我要掏她们的心肺还差不多。”

沈云熙轻笑一声,而后起身走到妆奁前,提起一支眉笔细细画了眉。

这还不算什么。

她这人吧,不算账则矣,一算账可是要清算的。

手腕翻转罢,沈云熙看着镜中女子惊艳灵动的五官,很是愉悦地搁下眉笔。

这段时日虽然劳心劳力,好在成果显着,至少她对自己现在瘦下来的模样很满意。

也就是这时,沈云熙才兀地想起一回事来,“玉香昨日不是说还需量裁腰身么?”

玉桑方行至她身后,执起木篦同她挽发,闻言也后知后觉地皱了皱鼻子,“是哦,不过玉香姐姐做事向来有条理,应当不会忘才是,想必是王爷命令下得突然,这才不曾想起这回事。

话又说回来,王妃是有福之人,这些事都用不着王妃操心,只需妆成待娶便好。”

玉桑指尖抚着她乌黑如墨的青丝,含笑道:“这天下间美艳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不过奴婢还是觉得王妃是出落得最标致的美人。”

生怕她多心,玉桑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并非是前后相较,而是实话,王妃本就生的好看,不过先前珠圆玉润了些。”

她这张脸确实好看。

沈云熙虽不曾说什么,倒也知道这是事实。

况且这段时日说长又不长,短短时日瘦下来这么多,她不觉得全都归功于节食和运动。

最大的可能便是原身先前糊里糊涂吃了金氏同她准备的吃食,才会如此。

她同沈父并非没有给这具身子把过脉,健硕得很,一拳能撂倒俩大汉的那种。

但毫无异样不代表没有猫腻,更何况沈父收藏在书房中原身幼年的画像都还很正常,并非天生肥胖之症,这就更坚定了沈云熙的猜想。

“姐妹!”

钱沁滢鬼鬼祟祟地扒着门框,探进来半个身子环视屋里一圈,确认那讨厌的婆子走了,这才打了个呵欠大摇大摆地溜了进来。

“麻烦你了。”

玉桑正在同她挽发,沈云熙只能微微侧头,微笑看着她道谢,“一大早就扰了你的清净。”

“嗐,这有啥。”钱沁滢揉了揉眼睑,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玉桑一说要把你平时用的脂粉拿给金氏身边的婆子,我立马就精神了。”

“你都拿了些什么?”

说实话,沈云熙还是比较好奇的。

她知道钱沁滢平日会自己捣鼓一些植物粉末制成的脂粉,也算是中草药结合再就业,就是不知道具体成果如何。

钱沁滢环着胳膊啧啧两声,嘴上一边咂舌一边摇头:“这可不好说啊。”

“有何不好说的。”

这个时候倒是有闲心同她卖关子了。

沈云熙从妆奁盒中翻出一颗珍珠朝着她的方向投掷过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抛物线,钱沁滢立马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故作不满道:“可别糟践了珍珠,你不要我可拿去磨了敷脸了。”

说着,她手掌一翻,果真将珍珠拢入袖中,神情好似无辜般开口,“真不好说,连我都不知道那些脂粉有何效果,反正还没拿去给二虎试用。”

沈云熙似乎已经想象到那个画面,“那你都用了些什么材料?”

“我想想啊。”

钱沁滢托着下巴认真回想一番:“荨麻叶,折耳根,刺苋头,白茅根,刺儿菜……其他记不得了。”

沈云熙噎了噎,仿佛自己听到的是什么黑暗料理配方。

现在她更关心的是钱沁滢究竟是如何做出那些正常脂粉的。

前两个一个刺挠人,一个是味道着实微妙……剩下的怎么看都是野菜啊。

不对,应该说就是野菜。

最后,沈云熙无力吐出一句话:“很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钱沁滢哈哈一笑,“沈伯伯总是上山挖兰花,我就跟着一起去认草药,结果净是野菜,不过背都背回来了,放烂了总归可惜,索性都磨成粉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效果。”

她爹没阻止钱沁滢往里面放奇怪的东西还真是稀奇,换做她,连人带捣药的药舂都一块扔出去了。

还出人意料的效果,不是出人命的效果就已经谢天谢地。

沈云熙内心腹诽罢,抬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钱沁滢的肩,“磨得很好,下次不要磨了。”

“唉,为什么嘛。”钱沁滢撅着嘴拖长语调,“不过话又说回来,等她们一用,我就能知道到底有何功效了,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就批量生产,专门使阴招——开玩笑的,嘿嘿。”

钱沁滢自觉后背一凉,当即改了口。

沈云熙知道她是开玩笑,自然没当真,妆洗完照常去医馆帮忙打下手,跟在沈父后头一同看诊,还有就是看钱沁滢的搞怪日常。

当然了,被搞怪的都是憨憨的二虎,并且看着两人还挺相配。

日子这么一晃,三日很快就过去了。

既然选择以仁心堂作为娘家出嫁,医馆里少不得装点得喜庆些,甚至来看病的百姓临走前还能抓把喜果走沾沾喜气,这也是沈父的意思。

“哎呀王妃,这红盖头怎么能随随便便掀下来呢!”

玉桑一进屋,就见沈云熙正靠在榻上揉脖子,嘴里叼着一块步步糕,白色的点心屑还沾了些在喜服上。

沈云熙将步步糕囫囵吞下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总归别人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这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