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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白虎堂,出动

第120章 白虎堂,出动

捷报来了!

这一刻,叶顶峰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昂首挺胸地走向大门口。

短短十几步路,对正常人来说,只需片刻功夫即可走完。

但他足足走了半炷香的时间,从姜河面前路过时,还特意停顿了一下,并咳嗽两声以示炫耀。

‘你特么有病啊?’姜河心中暗骂。

他实在想不明白,叶顶峰对他的恶意为什么这么大?

究竟是把叶琳琅变成星怒力的事情被发现了,还是把叶平生变成灰化肥的善举暴露了?

‘真烦人啊,要不把这个糟老头子干掉吧?’姜河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紧接着,他自己都被这个危险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他发现自己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差了,总是企图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和老莫所说的“帝王之心”相距甚远,和柳烟雨所期待的“仁义之君”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自从父兄战死、家族失势之后,他便一直忍气吞声,自污藏拙,以求保全性命。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他觉得自己已经忍得够久了,再忍下去,说不定会憋成抑郁症患者,还是及时调整一下心态比较好。

有恩可以不报,有仇那是必报。——这就是他的忍道。

另一边。

叶顶峰已经来到了大殿门口,放眼望去,只见双手捧着塘报的传令兵,正气喘吁吁地奔跑在宫道上。

“慢一些,慢一些,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可叶顶峰心里比谁都激动,巴不得对方赶紧飞到他面前来。

然后,他就可以当着文武大臣们的面,大声朗读出叶无晴的战果,让那些平时看不起他的人好好瞧瞧,他不仅能教出一个深受皇帝宠信的好儿子,还能生出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女儿!

最后,他可以借着给大女儿庆功的机会,写一封信把远在娘家的妻子和小女儿叫回来,趁着自己还有能力,努力努力再生一个好儿子出来。

如此一来,他叶家的香火便可延续下去,官职权力与万贯家财也不至于因为两个女儿出嫁,而拱手送于他人。

“启禀叶大人,前方战报,十万火急,请务必呈与圣上过目!”

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倒在叶顶峰面前,微微颤抖的双手将装在竹筒里的塘报捧过头顶,嘴角不断抽搐,明显还想再补充些什么,但叶顶峰已经接过了塘报,并挥手示意他退下。

“卑……卑职告退!”

随着传令兵离去,几个代表着不同势力的大臣围了上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消息,同时还不忘说两句关于叶无晴的好听话。

本来按照规矩,塘报只能先由皇帝拆开查看,然后再视情况交给其他大臣研究。

但周帝已经回宫休息,一向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他,大概率是不会看这份塘报的。

而叶顶峰作为周帝的“新闻播音员”,其首要任务,便是帮周帝过滤那些不好的消息。

此时被众人疯狂吹捧,他不免有些飘飘然,直接大手一挥,掀开了竹筒的盖子,随后将塘报取出来查看。

然而才看了一行字,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瞳孔猛地放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心中又羞又恼,比见到死而复生的姜河还要郁闷,大脑却开始飞速运转,替自己谋后路。

因为塘报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胡将军在长安城起兵造反,打着“清君侧,除妖妃”的旗号,指名道姓要杀宫里的那位贵妃娘娘与其族人。

而叶无晴的三万红衣卫精锐,竟然被叛军轻轻松松地挡在潼关之外,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似乎有投敌的倾向。

要知道,长安城附近共有四座雄关,其中西方的大散关、西北方的萧关由五万骁武卫驻守,向来听调不听宣。

东南方的武关已经被叛军占据。

东方的潼关直通函谷关。

函谷关往东便是雒阳城。

雒阳城再往东就到汴梁城了。

如果叶无晴真的投敌,那叛军就可以从武关、潼关双头并进,三日之内拿下宛、洛,五日之内直逼京师。

这么短的时间,别说调兵遣将了,就是护住皇帝都很困难。

因为大周自从姜家父子战死之后,便一蹶不振,连战连败。

年轻一代除了镇守邺城的福王,和统领红衣卫的叶无晴以外,再没出过一个人才。

以御林、虎贲组成的禁军部队,也活成了一帮酒囊饭袋,平时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行,指望他们去和剿匪多年的胡将军拼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唉……这可怎么办呢?’

叶顶峰强装镇定地将几个大臣打发走,而后独自一人来到养心殿“请罪”。

正在苦思冥想,怎么合情合理给禄王封官的周帝,听完叶顶峰的汇报之后,不但没有发怒指责叶无晴,反而笑着开口道:

“去,告诉他们别吃了,速速来此见朕,朕有要事宣布。”

叶顶峰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明白周帝打的什么算盘,只好老老实实照办,把包括姜河、司马怜琴在内的所有人都叫到了养心殿中。

一直躲在房梁上的穆成雪也趁此机会,施展轻功离开麟德殿,准备去拦住正在逃跑的如云、如烟和老太君等家人,告诉她们“二郎没死”的好消息。

“顶峰,把塘报念给众爱卿听听。”

随着周帝一声令下,叶顶峰开始大声朗读塘报中的内容。

群臣听完以后,皆是面如土色,汗如雨下,支支吾吾不敢开口说话。

姜河虽然对胡将军造反的事情早有预料,但他完全没想到叶无晴会畏战不前,更想不明白周帝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件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直到周帝看着禄王,面露期待地问了一句:“诸位爱卿,有谁愿意领兵出战,助无晴一臂之力啊?”

他才恍然大悟,这个老狐狸是想趁此机会,扶持禄王上位。

只可惜,禄王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反而像是没听见一样,往后缩了缩身子。

周帝有些不满意地训斥道:“你们这些人平时一个比一个能说,今日怎么全变哑巴了?”

禄王还是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他们倒不是没有统兵征战的能耐,而是缺乏面对强敌的勇气。

毕竟连最能打的叶无晴都被挡住了,足以说明叛军的厉害。

“也罢……既然没人敢出战,那朕就御驾亲征好了!”

周帝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从龙椅上站起来,随后装模作样地抽出佩剑,走向殿门口。

群臣慌忙跪倒在地,齐声呼喊:“请陛下息怒!”

“喂,你怎么不跪啊?”司马怜琴一边小声提醒,一边用手轻轻扯了扯姜河的衣角。

“启禀陛下,微臣愿往!”

姜河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大声喊出了这句话,心中随之产生了一种视死如归的热血与豪迈。

其他人也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纷纷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大傻逼。

胡将军是什么人?

剿匪多年,战功累累,在军中威望极高,一呼百应。

你姜二郎是什么人?

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驸马罢了。

无论怎么想,你们俩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你拿什么赢人家?

凭你这张脸吗?

真是可笑至极!

“父皇,还是传信给福王兄,请他回来平叛吧!”司马怜琴带着点哭腔恳求道。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倒霉极了,母亲被叛军当作起兵造反的借口,丈夫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又要去送死。

这叫什么事啊?!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不妥!”

叶顶峰巴不得姜河赶紧上去送人头,火急火燎地站出来分析道:

“如今福王殿下在邺城防备蛮人入侵,若是轻易将他调回来平叛,必定会导致邺城兵力不足。

万一蛮人乘虚而入,大军三日之内,便可兵临汴梁城下,到那时,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微臣恳请陛下三思!驸马爷毕竟是姜大将军之子,自幼习武,熟读兵法韬略,又接连破获天道盟逆党,在军中威望甚高,若是遣他出战,必能扬我大周国威!”

“微臣附议!”

贼心不死的刘世元,第一个站出来拱火,心中甚至已经想好了姜河死后,自己再度迎娶晋阳公主的场景。

“儿臣附议!”

太子第二个站出来拱火,贾渊、贾亭北、贾亭南等同党也纷纷跟上。

而那个总是跟他们唱反调的禄王,此时竟然一改往日作风,高声喊道:

“儿臣也附议。”

刑部尚书、兵部尚书等禄王党官员一看老大都发话了,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附和。

工部尚书、礼部尚书等骑墙派见此情形,也不再犹豫,统统出面加入附议大军。

就连把姜河偷偷带进皇宫的柳天明,此时也莫名其妙地开始拱火,似乎彻底忘了他刚才提到的那个制造流言之人。

“二郎,君前无戏言,你真的愿意去吗?”周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司马怜琴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小手死死扯着姜河的衣角,示意他赶紧找借口推辞。

然而姜河直接无视了她的善意提醒,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

“回陛下,微臣愿立军令状,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周帝闻言猛地一怔,随即认命般叹了口气:“传朕的旨意,封姜河为御林军大将军,即日起,领兵出征!”

……

“你能不能不去啊?”

邺城西街,金氏发院。

一个面容姣好的白衣妇人,抱着怀里熟睡的男童倚在门边,满脸忧愁地看着屋内正在收拾包袱的丈夫金不换:

“你都已经脱离天道盟半年了,为什么义父还是不肯放过你?石家父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你去清理门户?”

“是我自愿的,”金不换头也不抬地说道,“义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报答他的恩情。

石竹的父亲是我父皇麾下的大将军,细究下来,他也算是我的义兄,如今他被儿子出卖,我必须替他报仇。”

白衣妇人撇了撇嘴,十分委屈地反驳道:“什么恩重如山,义父不过是把你当作一枚棋子罢了,你替他卖命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好处?就连这家发院都是拿我的嫁妆买的!”

金不换停下收拾包袱的双手,抬起头朝妻子笑了笑:“并非是义父不给我银两,而是盟中近年来行动颇多。

路费、食费、上下打点关系、变装所用的衣物,还有无数盟友在行动中丧命,我们不仅要安葬他们,还要安置他们的家人,这其中有哪一项不需要花钱?

身为堂主,我应当以身作则,省吃俭用,否则如何推翻昏君,光复大魏?我知道你有委屈,但我们家现在也不缺钱,不是吗?

请你再忍耐一些时日吧,我相信盟主很快就会成功的。”

白衣妇人冷笑道:“天道盟创立至今都二十年了,除了杀过几个贪官污吏之外,你们还有什么成就吗?

义父行踪不定,身份不明,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裴文德的玄武堂刚刚起步,就被同门师妹出卖,致使功亏一篑,裴文才身陷牢狱十五年,自己把自己逼成了疯子。

花想容的朱雀堂只会招揽一些漂亮女人,最后通通栽在了男人手里。

石竹的青龙堂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又被他那个混账儿子给带跑偏了。

你的白虎堂发展到现在,连一百号人都没有,还都是些不会过日子,只会杀人的白痴。

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靠什么复国?喊口号吗?”

虽然妻子这番话字字诛心,但金不换一点也不生气,自顾自地继续收拾起包袱,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白衣妇人反而越说越气,正打算和丈夫大吵一架的时候,大门口忽然来了一个顶着青光脑门的客人。

仔细一瞧,原来是这条街上的泼皮。

“金掌柜,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泼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并翘起了二郎腿,“要是出远门的话,就提前把下个月的份子钱交了吧。”

金不换笑得很是真诚:“哥,您是不是记错了?今年的份子钱我早就交齐了呀!”

泼皮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最近外面不太平,你这一去,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总得有个人替你照顾夫人和孩子吧?你在城里又没有其他亲戚朋友,不如提前把钱给我,省得她们娘俩受苦。”

“好说好说。”金不换一边点头哈腰,一边用眼神示意妻子拿钱出来消灾。

却不料,白衣妇人把熟睡的孩子轻轻放下后,直接拿起刮胡子的剃刀,缓步走向泼皮。

“哟哟哟,金夫人真是烈性啊!”

泼皮从椅子上跳起来,鼻孔朝天,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来来来,有种朝这砍,今日你一刀下去,明日我大哥就带兵上门,砍了你相公和儿子的脑袋,再把你抓去当营妓!”

噗!

没有一丝犹豫,金夫人直接用剃刀划开了泼皮的咽喉,后者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却没有立刻毙命。

“偏了半寸。”金不换点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