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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司马怜琴之心,路人皆知

第119章 司马怜琴之心,路人皆知

第一次接吻需要花多长时间?

曾经的司马怜琴以为,这不过是两个人嘴对嘴碰一下的事情,最多不超过三秒。

从好闺蜜叶无晴的书架上发现新世界以后,她虽然记住了很多无聊的情欲把戏,但也只限于纸上谈兵,实战什么的想都没想过,更别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了。

因此,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什么。

只能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姜河抱在怀里,一边努力用鼻孔呼吸透气,一边渐渐红了眼眶,几乎快要哭出声来。

她有些生气,为什么姜河死也匆匆,活也匆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而且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像在嬉笑玩闹一样,既不跟老妈讲,也不跟妻子说,只想独自冒险,身边还经常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陌生女子。

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不过讨厌归讨厌,司马怜琴必须承认,姜河越来越像个真正的男人了,也越来越接近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了。

别的不说,单说性格。

以前这家伙胸无大志,好吃懒做,整日在汴梁城里偷鸡摸狗,惹是生非,时不时还与人打架斗殴。

除了看望年轻寡妇,并送上慰问大礼之外,基本没做过什么好事,甚至差一点入选“吃喝嫖赌四大恶少”。

而现在,他不仅改掉了许多臭毛病,还有了奋斗目标。

最重要的是,他敢在皇帝的寿宴上,当着文武大臣们的面,用力亲吻自己的妻子!

这种不合乎礼仪的疯狂举动,即使是他那个剑履上殿、赞拜不名的大将军老爹,终其一生也没做过。

太勇敢了……

也太不把皇帝当回事了……

混蛋,你不怕死吗?!

我知道你很急,可是这种事……等到回家以后再做不行吗?

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司马怜琴很想大声训斥一番姜河。

可惜她开不了口,反而由于亲得太久,导致大脑缺氧,意识开始逐渐消散,手上的力气也一点点流逝。

直到攥在手里的银色发簪“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双手抓住姜河的肩膀准备将其推开。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力,姜河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缓缓松开了她。

紧接着,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转身对着龙椅上已经看呆的周帝行了一礼,面露歉意地解释道:

“微臣多日未见公主殿下,心中甚是想念,方才一时有些失态,还请陛下见谅。”

“呃……朕……朕赦你无罪。”

一向坦然自若的周帝,此时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恐惧。

想他年少从军,跟随先帝南征北战,冲锋陷阵,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后来与几个兄弟抢夺储君之位,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直接或间接害死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当上皇帝以后,清算政敌,改革新法,发动战争,所牵扯到的人命更是百万级别。

按理说,他早就看淡一切,怕谁都不该怕一个威胁不到自己的死人。

可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看着眼前死而复生的女婿姜河,他的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堵得喉咙连发声都很艰难。

原本容光焕发的老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如刀刻斧凿般深邃的皱纹随之显露出来,好似一张久经干旱的枯树皮。

十几息过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怕鬼,也不是怕姜河闹事,而是那颗充满了愧疚与后悔的良心在作祟。

毕竟……同样是生死之劫,姜河挺身而出救了他的命,他却对姜河的死活无动于衷,甚至查都不查一下,就急着让女儿改嫁,来稳固自己的皇位。

如此狼心狗肺的禽兽行径,要是被史官记录下来,自己肯定会被后世的文人们戳着脊梁骨,骂上几千年。

同时,姜河的归来还意味着周帝平衡朝局的计划彻底泡汤。

且不说姜河肯定要调查清楚谋害他的幕后真凶,然后发起复仇,单单司马怜琴不能再改嫁一事,就让朝局呈现出了一超两强的不稳定状态。

一超,自然是以太子、太傅贾渊、户部尚书贾亭北、吏部尚书贾亭南、太子妃贾亭西为首的太子党,主要掌握着大周的教育和经济命脉。

说白了,就是钱袋子。

两强,分别是以禄王、左丞相叶顶峰、兵部尚书、刑部尚书为首的禄王党;和以司马怜琴、姜河、红衣卫指挥使叶无晴为首的公主党,主要掌握着大周的军事力量。

说白了,就是枪杆子。

三方势力看似各有优势,但右都御史柳天明很明显已经开始站队了,姜家的人脉关系也不比贾家差,叶顶峰这个骑墙派更不可能真心实意地辅佐禄王。

此消彼长之间,禄王的地位很有可能被司马怜琴取代,最后演变成太子与公主的夺位战。

这恰恰是周帝最不想看到的。

虽然他很喜欢这个聪明伶俐,才貌双全的宝贝女儿,但从古至今,哪有女人当皇帝的道理?

即使有,也是在后代暂时不能胜任的情况下,垂帘听政,循序渐进,直至掌权。

比如北边的萧太后,今年不过三十八岁,连蛮人的皇帝都没伺候过,硬是带着一个过继的废物儿子,在政治斗争中杀出重围,最终称霸草原。

但即使如此,她也不敢有称帝的想法。

反观司马怜琴,其野心可谓路人皆知。

就算她干掉了禄王和太子,剩下的三个哥哥会袖手旁观吗?

肯定不会!

唉……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作为这个家的大家长,周帝打死都不想看到儿女们自相残杀的局面。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必须赶紧想个办法,让事情回到原来的路线。

他可以不让司马怜琴改嫁,但御林军大将军的职位必须交给禄王,同时还要安抚好姜河的情绪,防止这小子破罐破摔。

毕竟,能从鬼门关毫发无损走回来的人,其实力肯定不简单,搞不好背后还有什么神仙妖魔在帮忙,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再惹他了。

可是……该怎么开口呢?

周帝看着前方的姜河,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假笑着打圆场道:

“既然二郎无恙,那晋阳的婚事就不必再提了,众爱卿都落座吧,朕有些乏了,顶峰啊,后面就由你替朕招待众爱卿。”

说罢,周帝便在殷十三的护送下起驾回宫,看那火急火燎的架势,一点也不像个犯困的老头。

“恭送圣上!”

叶顶峰领着众人齐声大喊,随后同时舒了一口气,开始放肆吃喝。

“不好意思,叶伯父,方才小侄一时失态,让您见笑了。”

姜河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叶顶峰躬身行礼,而后仔细观察起对方的反应。

之所以这么做,单纯是想看看在场每个人见到他以后的反应。

谁最紧张,谁就是幕后真凶!

“方才你做什么了?”叶顶峰故意装作耳背的样子问道,“怎么就失态了?”

姜河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手足无措的刘世元。

感觉到自己被无视的叶顶峰气呼呼地甩了一下袖子,自顾自地坐回座位开始喝闷酒,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大门,期待着女儿的捷报传回,好把风头抢回来。

而柳天明等原本站在大殿中央的官员心照不宣地纷纷落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会以为他们刚才什么都没瞧见。

只有司马怜琴迟迟没有行动,反而一脸迷茫地愣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姜河当众亲她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爱情?

那是小孩子才相信的谎话。

利益?

姜河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美色?

只有这个可能了!

谁让本公主天姿国色呢~

念及至此,司马怜琴面露喜色,随即迈开脚步,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却不料从姜河身边路过时,对方又伸手把她硬拽了过去。

“等等,你想干嘛?!”司马怜琴捂着微微发肿的嘴唇问道,心里却隐隐约约地生出了一股期待感。

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再次被姜河搂进怀里,当着刘世元的面,来一场比刚才更持久的接吻表演。

可惜,姜河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死死地盯着刘世元,沉声问道:

“刘拾遗,你可认得我?”

“认得认得……”刘世元慌忙躲开视线,唯唯诺诺地拱手作揖,随后压低声音甩锅道,“请驸马爷不要记恨,我也是被逼无奈,都……”

他偷偷瞄了一眼远处脸色阴沉的禄王,下定决心道:

“都是禄王殿下逼我干的。”

“哦?是吗?”

姜河不是测谎仪,无法准确判断出刘世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太子也好,禄王也罢,他早晚都要将他们干掉,只不过是排名先后的问题。

至于现在找刘世元嘛,主要还是为了小蝶的事。

虫姨的愿望无非是想让妹妹离开丈夫,找一个稳定且富裕的归宿,以后少受点苦。

但姜河觉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小蝶在刘世元身上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如果双方能好聚好散的话,那再好不过。

如果不能,那他必须用一点小手段,让刘世元当众暴露出真实嘴脸。

同时他也要让司马怜琴亲眼看一看,皇帝给她挑选的新驸马有多糟糕。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通过拉踩刘世元,来提高自己在司马怜琴心中的地位与好感。

“你杀你原配夫人的事情,也是禄王殿下逼你干的吗?”姜河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质问。

刘世元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摇头,随即强装镇定地否认道:“驸马爷,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司马怜琴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想要发火,她最讨厌这种谎话连篇的男人了,相比之下,姜河虽然是个花心大萝卜,但至少敢做敢当啊!

“你还不承认,非要我当众说出来吗?”姜河故意恐吓道。

刘世元吓得腿都软了,一边咬着牙说“我听不懂你的话”,一边迈开脚步,匆匆逃离。

司马怜琴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他到底做什么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刺杀你的人是不是他派去的?”

姜河牵着妻子回到座位坐下,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微微一笑:

“把酒给我满上,我就告诉你。”

司马怜琴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替他斟酒:“快点说。”

姜河浮了一大白,缓缓开口道:“他之前为了求娶贾家小姐,谎称自己发妻病故,如今又惦记上我媳妇,为了掩人耳目,不惜雇佣强盗谋害发妻,若不是我恰好遇上,还真让他得逞了。”

虽然姜河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司马怜琴还是没听进去,因为她只记住了“我媳妇”这三个字。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她满怀期待地脱口而出。

姜河却摇头拒绝:“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没记住就算了。”

司马怜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着急,撇了撇嘴,又轻声问道:“你这几日究竟去哪了?”

姜河把自己被胡道中刺杀,又被柳烟雨所救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随后无比认真地向司马怜琴道歉: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以后同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第二遍了。”

听到这话,司马怜琴竟然有些莫名的开心,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道:

“你貌似没有必要向我保证什么吧?毕竟你我早就有言在先,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姜河像看小孩子一样看着她,调笑道:“那之前在雒阳城时,你为何要跟我洞房,方才被皇上逼婚时,又为何要以死明志呢?”

司马怜琴一时语塞,心中刚生出来的高兴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姜河深深的愧疚。

洞房也好,以死明志也罢,她都没有半点真心在里面,只不过是为了拉拢姜家、向婆婆证明自己诚意的手段罢了,没想到丈夫居然当真了,唉……

以后他要是知道我一直在骗他、利用他,会不会恨我呢?

‘当然不会!’

姜河心中冷笑。

正如周帝所想的那样,司马怜琴之心,路人皆知。

早在成婚之前,姜河便有些怀疑她的真实目的,直到进入皇宫营救花想容的时候,才彻底确认她想造反,并且定下了名为“女帝养成”的未来发展计划。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必须主动靠近司马怜琴,并尽快取得其信任。

所以他现在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乐意被司马怜琴继续“利用”下去。

“不想说就不说了,”他深情款款地握住了司马怜琴的手,“我会等到你愿意说的那一天。”

司马怜琴微微颔首,有些羞涩地将手抽回:“今夜你若是无事,就来我宫中赏宝吧。”

姜河愣了一下:“赏什么宝?”

“来了你就知道了。”司马怜琴心不在焉地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房梁之上。

穆成雪见此情形,颇感欣慰地露出了笑容,将柳叶镖收进袖子后,正准备找机会离开,耳朵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宫外传来。

“长安五百里急报!”

“长安五百里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