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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后,张瑞迫不及待地拉着老周去客厅,“周爷爷,你再给我讲讲别的故事!”

我收拾着碗筷,看着他们一老一小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张熙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

“你看,”他小声说,“他真的很喜欢瑞瑞。”

“嗯,”我点点头,“瑞瑞也很喜欢他。”

张熙叹了口气,“真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开心。”

我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客厅的地板上,也照在老周和张瑞的身上。

那画面温暖而宁静,像是一幅画,永远定格在我的心里。

…………

那天下午,我在厨房择菜,老周在客厅给张瑞讲故事。

他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让整个家都充满了生气。

“周爷爷,敌人除了埋地雷,还会干什么坏事?”

张瑞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好奇和一丝紧张。

“他们什么招都用,”

老周说,“有一次,他们在我们巡逻的路上挖了陷阱,还假装是猎人。我们班长一眼就看穿了,让我们绕路走。还有一次,他们趁夜色在边境放火烧山,想把我们逼出来。我们穿着湿衣服冲进去灭火,整整忙了一夜。”

“那你们害怕吗?”

“怕啊,怎么不怕?”老周笑了笑,“可我们是军人,身后就是老百姓,不能退。”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停下手里的活,静静地听着。

晚上,张熙做了老周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老周吃得很慢,却吃得很干净。

每一口,他都细细咀嚼,像是在品味一种久违的幸福。

“你做的饭,好吃。”

他抬头冲张熙笑了笑,眼神里带着真诚的感激。

张熙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喜欢就多吃点。”

老周点点头,又添了小半碗。

吃到一半,他突然停下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不多不多,”我赶紧摆手,“您能吃,我们高兴。”

老周这才放心地继续吃。

可我注意到,他总是避开我们的目光,像是怕麻烦我们太多。

那种小心翼翼,让我心里一阵酸楚。

吃完饭后,张瑞拉着老周去看他的新乐高。

客厅里很快传来两个人的笑声,一个稚嫩清脆,一个低沉沙哑,却意外地和谐。

“周爷爷,你看,这是我搭的城堡!”

“嗯,真好。”老周的声音里带着赞叹,“你手真巧。”

“那当然!我长大要当建筑师!”

“好啊,有志气。”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一老一小,心里暖暖的。

张熙从后面抱住我,低声说:“你看,他其实很喜欢这里。”

“嗯,”我点点头,“我们也很喜欢他。”

夜深了,张瑞躺在床上,却还睁着眼睛,“妈妈,周爷爷会不会明天就走啊?”

我摸了摸他的头,“不会的,他会在我们家住很久。”

“那太好了!”他兴奋地翻了个身,“我明天还要听他讲打敌人的故事!”

我笑着摇摇头,这孩子的世界总是这么简单而纯粹。

…………

又一个早晨,阳光像一层薄薄的金色纱,铺在餐桌上。

热牛奶的香气和小笼包的香味混在一起,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老周坐在对面,手里捧着碗,慢慢喝着粥。

他喝得很仔细,每一口都要停一下。

“周爷爷,今天讲什么故事?”张瑞一边往嘴里塞煎蛋,一边迫不及待地问。

老周笑了笑,放下碗,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今天讲一个<毒瓶子>的故事。”

张瑞立刻放下筷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是毒瓶子?”

“就是装着毒药的玻璃瓶。”

老周的眼神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低沉,“一旦打碎在河里,整条河的水都不能喝了。”

我和张熙对视了一眼,都安静下来,听他讲。

“那是在帕米尔高原,海拔五千多米。”

老周的声音缓慢,像在翻过一座座雪山,“空气稀薄,走快了都喘。冬天的风,能把人吹得站不住。”

他抬起手,指了指窗外的风,“可那风,跟帕米尔的风比起来,算不了什么。那边的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我能想象蓝得发黑的天空下,是连绵的雪山,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像细针扎。

脚下是碎石和冰雪,一步没踩稳,就可能滑进万丈深渊。

“那天,我们接到消息,说有人在边境埋了‘毒瓶子’,准备倒进村里的河里。”老周的眉头皱了起来,“那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的水源。”

张熙放下勺子,“你们立刻出发了吗?”

“立刻。”老周点头,“我们五个人一组,带上冲锋枪、手榴弹,还有防毒面具。班长说,这是关系到老百姓生命的大事,不能耽误。”

他们背上装备,从哨所出发。

一路上,风大得几乎要把人吹倒,呼吸一口空气,肺里像着了火。

“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才到河边。”

老周说,“河面结着冰,但冰下的水还在流。我们沿着河岸搜索,终于在一处隐蔽的石缝里,发现了几个密封的玻璃瓶。”

他用手比划着,“瓶子这么高,黄色的液体,有股刺鼻的味道。我们戴上防毒面具,把瓶子小心地装进防爆袋。”

张瑞听得眼睛一眨不眨,“然后呢?”

“然后,我们发现有人。”

老周的声音压得更低,“在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两个人正躲在树后观察。他们看到我们,转身就跑。”

我能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心跳,那是训练千百次后的本能反应,也是生死攸关的瞬间。

“我们追了两公里,才把他们抓住。”老周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他们包里还有更多的毒瓶子。”

张熙忍不住问,“你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

老周摇头,“我们配合得太默契了。小刘从左边包抄,我从右边绕过去,班长正面堵截。不到一分钟,就把他们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