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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儿子挑食,宋丽荣也就放心了。总不能天天送饭,学校不同意,儿媳妇也要说闲话。

燕更干脆,直接拍了弟弟后脑勺一记:吃饱了就赶紧滚蛋。

傍晚七点,红心回到四合院时,阎埠贵正冲他使劲挤眼睛。他心知肚明这是提醒自己小心院会,只是笑笑没搭话,径直去了后院。

在家刚坐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刘光天就挨家挨户通知开会。事关口粮问题,刚没让孩子跟去,和红心各拎个小马扎往中院走。

两人在角落刚坐定,易中海就拿着搪瓷缸敲桌面。待议论声渐消,刘海中倒先挺着啤酒肚站起来,活像尊弥勒佛——全院也就贾氏的体型能跟他一较高下。

咳咳!刘海中故作严肃地清清嗓子,情况是这样:前天红心提醒大伙儿预备荒年粮,我们几个大爷特地去打听了。好家伙!鸽子市粮票都涨到五毛钱一斤了,这还光是粮票钱!

院里顿时炸开锅,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易中海眯着眼看红心。他故意放任众人吵嚷,盘算着越乱越好——等大伙儿都慌了神,才好联手逼这小子松口。直到喧闹持续了十来分钟,他才慢悠悠敲缸子:都静一静,咱们得商量个办法......

粮食是头等大事,目前鸽子市的粮票和粮食价格持续飙升,估计再过两个月可能突破一块钱一斤。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抢购,现在不仅是我们在抢粮,所有人都在行动。如果不加快速度,不仅可能买不到粮食,就算有货也会涨价到我们无法承受的地步。

现在请大家轮流发表意见。

沉默了一两分钟后,没人发言。面对这种困境,普通百姓能做的无非是赶紧去鸽子市抢购粮食或粮票,能买多少算多少。就算买多了也没关系,用不完可以分给院里邻居。

红心早就料到易中海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果然,见无人应答,易中海转向他问道:红心,你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红心干脆利落地回答。

但易中海显然早有准备,轻咳一声继续说:你姐夫不是巡防大队长吗?他跟鸽子市的票贩子应该很熟,能不能请他出面协调一下?

此话一出,全院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红心身上。这时他彻底明白了易中海的用意,甚至有些佩服这老头在如此危急关头还在算计别人的好心态。

红心微笑着站起身说:我先表态,找我姐夫帮忙这事就免谈了。去鸽子市买粮本就见不得光,严格来说属于投机倒把。我姐夫是公安,对这些事可以网开一面,但绝不能知法犯法。所以还是请三位大爷想办法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贾氏小声嘀咕:太自私了。

易中海最担心的就是贾氏这个帮倒忙,这声一出口,他立刻感到大事不妙。

易中海还没发声,红心便截过贾氏的话头,笑道:贾家婶子这话是冲我来的?这词用得挺好,那咱们今儿就仔细说道说道。

他手指轻敲桌面,语气温和:婶子,您在院里住了少说三十年吧?抛开我这后来的不谈,您为街坊四邻做过什么?据我所知,出力的事儿从不见贾家身影,占便宜的场合倒 ** 不落。

红心突然倾身向前:提醒您个事儿——粮荒已成定局,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五载也难说。要说院里谁家最愁粮食...他轻笑一声,非您家莫属。四个农村户口吃着城市粮,东旭哥那点工资够买几斤六毛钱的粮?算上商品粮配额,怕是人均月供不过十来斤。

自私二字,他忽然提高声调,眼下这光景,您既不为院里出力,连自家生计都不上心。若我是您,早回乡挣工分去了,虽吃不饱总归有些进项。可您呢?指尖点向贾氏绣着福字的衣襟,偏要赖在城里享清福。

院里槐树沙沙作响,红心语气骤然转冷:教您个理——指责别人前先照照镜子。一个连自家都不愿拉扯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自私?他重新挂上笑容,再提醒您一句:即便我肯替院里买粮,贾家也休想沾一粒米。早说过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可记住了?

这番话说得如春风拂面,众人却听得后颈发凉。红心瞥见贾东旭若有所思的神情,眼底划过暗芒——若能借此逼这老太婆回乡,今后再想回城可就是痴人说梦了。

转念想到易中海故意引火烧自己的算计,书生扶了扶眼镜。既然有人非要搭台唱戏,他不回敬些,岂不失了读书人的礼数?

红心先把矛头指向贾氏,没等她辩解,立即调转话锋对准易中海:一大爷,粮食短缺是全国性问题,不只关乎我家或咱们院子。您愿意帮大家解决困难是好事,其他院的大爷肯定也在行动。但他们会像您这样推卸责任吗?轻说是失职,重说就是诱导未成年人犯罪,您觉得呢?

易中海心里暗骂,却被这顶大帽子压得不敢吱声,只得赔笑:红心啊,是我想得不周全,向你道歉。

行,接受。红心见好就收,本也没指望能拿他怎样。

见对方没追究,易中海连忙宣布散会:今天会就到这儿。大伙多去鸽子市淘粮,买多了院里可以调剂。我们三位大爷也会想办法弄粮食,虽然不多但能应急。

人群散去时,何雨柱在院门口拦住红心。放心,酒席的肉菜不会耽误。红心拨开他的手,狍子换成了六十斤麂子,差价就不收了。

肉就行!何雨柱笑道。明天下班就去领证。红心想了想:领完证和小芳姐做顿好的,叫上老太太。明早我再送些鸡蛋来。

好的,我为您

何雨柱笑着拍了拍腿:那敢情好,我就不跟你客套了。有了肉和鸡蛋,明天只需要添条鱼就够了。

红心挥挥手径直离开了。

深夜九点才回到招待所,简单洗漱后很快入睡。

与红心的宁静夜晚形成鲜明对比,贾家此时正闹得不可开交。开完全院大会回到家,贾东旭试探着对母亲说:妈,您看是不是暂时回乡下住一阵子?等粮食紧的情况过去再说?

贾氏瞪大眼睛,声音发颤:你...你这是要赶我走?

贾东旭面带难色:我也不愿意这样,可实在没别的办法。咱家每天最少三斤粮,一个月光是买粮就得三十多块。我那点工资连口粮都凑不齐,更不用说买别的了。

贾氏默不作声。她心里清楚儿子说的在理,但实在不愿回乡下受苦。那些农活她早就生疏了,老房子恐怕也垮了——自从嫁出来后,她就再没回去看过。

思前想后,贾氏低声商量:要不让院里捐点钱?请一大爷帮着罗?

贾东旭摇头苦笑:自从上次那件事后,院里人都躲着咱们走。想到当初为一块钱得罪红心,他着实后悔。今天母亲又在会上招惹对方,两家算是彻底结仇了。现在想让易中海号召捐款?除非红心搬走,否则没人会听。

那就跟一大爷借钱!贾氏咬牙切齿,他指望你养老,总不会见死不救。

院子里,贾东旭转动着眼珠回答:短期还行,久了恐怕不行。他早就察觉到易中海对自己日渐加深的嫌弃,只是这老东西还没找到替代人选。

贾氏咬牙切齿地咒骂:都怪家那个小杂种!她细长的眼睛里闪着毒光。这怨毒的眼神若被红心看见,定会激起他毁灭的念头。

这场家庭会议最终毫无结果。

易中海散会后在家长吁短叹,想不通为何院子突然变得陌生。过去其乐融融的氛围,如今荡然无存。

事实再清楚不过——全院原本被易中海玩弄于鼓掌,直到红心点破 ** :所谓热心助人,不过是让大家不断吃亏,其中唯一受益的只有贾家。而贾家与易中海的亲密关系,老住户们心知肚明。

夜深人静时,当多数人辗转难眠,红心却睡得安稳。次日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带着早餐去家,随后与航、何雨水结伴上学。航骑车载他,何雨水则独自骑着自己的自行车。

课堂上的红心照旧沉浸在自己的书海中,没有任何老师干涉。

放学的铃声响起,航正要和何雨水同行,却被红心一把拽住:急什么?今晚回院里,柱子哥领证的好日子。

于是航又一次当起了司机。

选择这天回来不仅是为了观察聋老太太的状况,更是想亲眼见证众人,尤其是易中海对何雨柱结婚的反应。

刚踏进院门,阎埠贵就拦住了红心:红心啊!

什么事?

柱子今天登记了,正在发喜糖呢!你知道吗?

曾几何时,何雨柱最瞧不起的就是阎埠贵。经过与红心的几次深谈后,两人关系渐渐缓和。看着阎埠贵惊讶的表情,红心愉悦地笑了——他多期待看到易中海此刻的表情啊!当然知道,所以今晚特意回来。

红心话音未落,阎埠贵便恍然大悟——何雨柱的婚事必定与这小子有关。否则以何雨柱的性子,早就闹得全院皆知。想到此处,阎埠贵眯起眼睛道:你这是要绝了老易的念想啊。

红心装傻充愣地眨眼:三大爷这话我可听不明白。

你呀!阎埠贵被他这副作态噎得说不出话。红心却惦记着早已溜走的航与何雨水,匆匆摆手:我得去讨喜糖了,回头聊!

中院里,何雨柱正挨个派发喜糖。易中海捏着糖纸愣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红心暗自发笑。龙小芳瞧见他便快步迎上,险些就要跪下行礼,幸亏红心眼明手快将人扶住。

小芳姐这是做什么?红心额头沁出冷汗。

我妈的病多亏你......

我是大夫,治病本就应当。红心故意板起脸,要都像你这样, ** 脆改行当菩萨算了。见龙小芳还要开口,他连忙转移话题:伯母的病还需复诊,改 ** 带她再来瞧瞧。

何雨柱凑过来咧嘴傻笑:跟咱弟客气啥?

少套近乎!红心白眼快翻到后脑勺,快去准备饭菜——记住做两份。老太太那儿送饭时喊我同去。说罢转身走向后院,全然没注意易中海阴鸷的目光正如刀子般戳在他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