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关上门，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第一步计划，成了。李怀德这种贪权好色的人，只要拿捏住他的命脉，以后就好办事。仓库管理员的岗位虽然不算多好，但对秦淮茹来说，已经是从地上到天上的差别了。
而且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在厂里行事也方便。李怀德是副厂长，分管后勤，在厂里势力不小。再过几年起风了，他还能往上走，到时候就是棵不错的大树。
下午的工作照常。处理了几个感冒发烧的工人，开了点药。三点多的时候，陆远去药房配好了李怀德的中药，让干事给送过去。
快五点，陆远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刚把白大褂脱了，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
门推开，李怀德又来了。这次他脸上带着红光，走路都带着风，一进门就把门关上了。
“陆科长！”李怀德搓着手，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药，还有没有？”
陆远愣了愣：“什么药？”
“就上午那个……蓝色的小药片。”李怀德压低声音，“还有没有？再给我几粒。”
陆远明白了。这是下午试了药，效果太好，食髓知味了。
“李厂长，那药不能多用。”陆远严肃地说，“一周一次是极限，用多了伤身。您这才半天，就又……”
“我知道我知道。”李怀德连连摆手，“我不是要现在用。我是想……备着点。万一什么时候需要，手头没有，多耽误事。”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陆科长，不白要。我懂规矩。”
陆远打开布包看了眼——里面是十张大黑拾，还有两张粮票跟布票。在这个年代，这礼物不算小了。
“李厂长，这不是钱的事。”陆远把布包推回去，“是药三分毒，那药尤其如此。您要是真想身体好，就得按我说的来——中药调理，配合针灸，节制房事。光靠那药，那是饮鸩止渴。”
李怀德被说得脸上挂不住，但还是坚持：“陆科长，你就再给我几粒。我保证，一定按你说的，一周最多一次。我这不是……这不是今天试了试，效果实在太好了嘛。”
他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中午我吃了药，下午找了个地方试了试……嘿，那感觉，跟二十岁时一样！对方都求饶了！陆科长，你这药简直是神药啊！”
陆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好笑，但面上还是严肃：“李厂长，真不能多给。这样吧，我每个月给您四粒，这是极限了。再多，对您身体伤害太大，到时候出了事，我担不起责任。”
“四粒……也行！”李怀德赶紧点头，“谢谢陆科长！太谢谢了！”
陆远这才从抽屉——实际是储物空间——又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3粒药片：“记住，一个月最多四粒。而且必须配合中药调理，针灸也得定期做。”
“一定一定！”李怀德接过小瓶，像捧着宝贝，“那中药我按时吃，针灸我也按时来！陆科长，以后在厂里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他揣好药瓶，又想起什么：“对了，秦淮茹那事，我明天就办。让她先去仓库报到，跟着老刘学几天。工资按临时工最高标准，二十二块五。干得好，三个月后转合同工，二十七块五。”
“那就麻烦李厂长了。”陆远点点头。
李怀德心满意足地走了。陆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人哪，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是饮鸩止渴，还是忍不住要喝。不过也好，李怀德越依赖这药，自己对他的掌控力就越强。
收拾好东西，陆远锁上门下班。走出厂医院时，天已经擦黑了。初冬的风吹过来，带着寒意。
他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脑子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秦淮茹的工作解决了，但贾家的问题不止这一个。贾张氏还得再敲打敲打，争取让她主动帮自己攻略秦淮茹。
还有娄晓娥……许大茂那人不是东西，娄晓娥迟早要跟他离。但怎么介入，什么时候介入，得把握好时机。
走到南锣鼓巷口时，天完全黑了。巷子里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院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炊烟从屋顶飘出来。
陆远走到95号院门口，正要推门，门从里面开了。是秦淮茹，端着一盆水出来倒。
看见陆远，她愣了一下：“陆科长下班了？”
“嗯。”陆远点点头，“贾家嫂子这是？”
“倒洗菜水。”秦淮茹把水泼在墙根，转身回来，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陆科长……今天厂里有人来通知，让我明天去仓库报到。说是……您给帮的忙？”
陆远笑了笑：“李厂长心善，知道你家困难，我跟他说了之后，厂里特批的。你好好干，别辜负领导的好意。”
秦淮茹眼圈一下子红了：“谢谢……谢谢陆科长。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谢您……”
“不用谢，好好工作，把日子过好就行。”陆远顿了顿，“对了，贾大妈今天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秦淮茹神色有些复杂：“好多了……今天居然起来做了顿饭。虽然就煮了锅棒子面粥，但……总比躺着强。”
“那就好。”陆远点点头，“慢慢来。你先进去吧，外面冷。”
“哎。”秦淮茹应了声，端着盆回院了。
陆远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后。
【叮！检测到核心气运承载者‘秦淮茹’好感度提升。】
【当前好感度：45\/100（深度感激）】
【状态：看到切实希望，生存压力大幅缓解，对宿主产生强烈依赖感。】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陆远嘴角微扬。
四十五了。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达到深刻羁绊的要求。
他推门进院，往后院走。经过中院时，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淮茹，明天去上班，穿整齐点。别让人看轻了……”
然后是秦淮茹低低的应答声。
陆远笑了笑，继续往后院走。
屋里冷，他生起炉子，烧上水。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把挂面，两个鸡蛋，一点青菜。简单做了碗鸡蛋面，热乎乎地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