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化成银色液体流走了。
地上只剩她穿的衣服和一个小装置。
杨穆白捡起装置，是个数据存储器。
“她刚才说什么？”刀疤跑过来问。
“说去找真正的她。”杨穆白看着手中的存储器。
管理员扫描后说：“这里面有坐标。”
红姨指着四周：“那些银色物质在消退。”
果然，包围建筑的银色物质像潮水般退去。
露出后面的金属墙壁。
小武检查建筑：“下面真有控制中心？”
凯醒了过来，虚弱地说：“我看到了...必须快点...”
他的左手完全透明，能看见里面的骨头。
老头扶住凯：“你怎么样？”
“时间不多了。”凯指着地下，“控制中心在运转最终程序。”
杨穆白把存储器插进古神飞船的系统。
显示屏亮起，显示出地下结构图。
控制中心就在正下方一百米。
但入口被封死了。
“怎么下去？”刀疤问。
古神飞船突然发出声音：
“检测到紧急情况，启动传送系统。”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所有人被传送到另一个地方。
这是个圆形房间，满是控制台。
正中有个巨大的银色核心在跳动。
“这就是控制中心？”红姨问。
管理员快速查看控制台：“没错，归零者的主控系统。”
小武注意到核心里有个人影。
“那是...林雪？”
仔细看，核心里确实有个人形。
但不是银色，是正常的肤色。
杨穆白走近核心：“是本体。”
刀疤拉住他：“小心陷阱。”
但杨穆白已经把手放在核心上。
核心突然发出强光。
房间里的控制台全部启动。
显示屏幕出现倒计时：10分钟。
“怎么回事？”红姨问。
管理员脸色发白：“是归零程序，要清除全宇宙的情绪能量。”
凯跪在地上：“我感觉到...所有生命都在恐惧...”
倒计时：9分钟。
杨穆白盯着核心里的林雪：“怎么停止？”
核心发出声音：
“无法停止，程序已锁定。”
小武检查控制台：“需要权限。”
“什么权限？”刀疤问。
“创始者权限。”管理员看向杨穆白。
杨穆白把双手放在控制台上。
左右手同时发光。
但控制台显示：“权限不足”。
“为什么？”红姨不解。
核心里的林雪突然睁开眼睛。
她张嘴说话，声音直接传入他们脑中：
“需要三个创始者同时授权。”
老头皱眉：“三个？”
“我，你，还有另一个你。”林雪看着杨穆白。
倒计时：7分钟。
杨穆白摇头：“另一个我已经消失了。”
林雪的声音很平静：“不，他就在你体内。”
突然，杨穆白身体一分为二。
左边是七彩眼睛的，右边是银白眼睛的。
两个杨穆白同时出现。
“怎么回事？”刀疤惊呆了。
管理员查看数据：“他一直都是两个意识共存！”
两个杨穆白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他们和林雪一起把手指向控制台。
三股能量交织在一起。
倒计时停在3分钟。
控制台显示：“授权通过，程序终止。”
银色核心开始溶解。
里面的林雪缓缓落下。
杨穆白接住她。
她的眼睛恢复正常，虚弱地笑了。
“终于...等到你了...”
但危机还没结束。
控制台发出新警报：
“检测到备用系统启动。”
整个房间开始震动。
墙上的显示屏出现新的倒计时：5分钟。
这次更快了。
小武大喊：“还有备用系统！”
管理员检查控制台：“在另一个地方！”
林雪指着上方：“在...古神飞船里...”
原来古神飞船本身就是备用控制中心。
刀疤骂了一句：“现在怎么办？”
红姨看向两个杨穆白：“能再传送吗？”
但传送系统已经失效。
他们被困在地下控制中心。
而备用系统在飞船里。
倒计时：4分钟。
凯突然站起来：“我能带一个人上去。”
他的透明左手发出强光。
“但只能带一个。”他补充道。
所有人都看向两个杨穆白。
七彩眼睛的说：“我去。”
银白眼睛的摇头：“我去更合适。”
两人同时伸手，竟然开始融合。
眨眼间又变回一个杨穆白。
“别争了。”他说，“我去。”
凯抓住他的手臂。
透明左手发出刺眼光芒。
下一秒，他们出现在古神飞船里。
倒计时：3分钟。
飞船控制台显示着同样的归零程序。
杨穆白把手放在控制台上。
但这次没有反应。
“需要林雪的授权。”控制系统提示。
林雪还在地下。
时间不够回去了。
倒计时：2分钟。
凯突然说：“用我的能量。”
他的透明左手按在控制台上。
预知能力与控制系统连接。
倒计时停在1分钟。
控制系统显示：“检测到时间能力，授权通过。”
归零程序终于停止。
杨穆白松口气：“成功了。”
但凯倒了下去，透明左手开始消失。
“不只是手...”他虚弱地说，“我在消失...”
杨穆白扶住他：“坚持住！”
凯摇头：“时间能力的代价...我看到了...”
他的身体变得透明。
“告诉其他人...”凯的声音越来越轻，“真正的林雪在...”
话没说完，他完全消失了。
地上只留下一件衣服。
杨穆白独自站在飞船里。
控制台突然发出新提示：
“检测到异常时间波动。”
“凯·米勒存在于所有时间线。”
同时，地下控制中心的众人收到一条信息。
发信人显示是凯。
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找到了真正的林雪，在时间开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