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消失的地方只剩一件衣服。
杨穆白捡起衣服，发现里面有张字条。
字条上写着：时间原点坐标。
地下控制中心的众人被传送到飞船。
红姨看到只有杨穆白一个人：“凯呢？”
杨穆白把字条递给她：“他留下了这个。”
刀疤一拳砸在墙上：“又少一个。”
林雪虚弱地靠在控制台上：“时间原点...我知道那里。”
所有人都看向她。
“那是情绪能量最初出现的地方。”林雪继续说，“也是归零者诞生的源头。”
管理员调出导航图：“坐标在宇宙边缘，很远。”
小武检查飞船状态：“能量充足，能到达。”
老头突然问：“为什么凯要去那里？”
林雪沉默一会：“可能他发现了我不知道的事。”
杨穆白启动飞船：“去了就知道。”
古神飞船跃迁进入超空间。
这次航行很安静，没人说话。
大家都在想凯的事。
几小时后，飞船跳出跃迁。
前方出现奇特的景象。
一个巨大的水晶结构漂浮在太空中，周围环绕着彩色星云。
“就是那里。”林雪指着水晶。
管理员扫描后惊讶道：“检测到高强度情绪能量。”
刀疤皱眉：“归零者没来这里？”
话音刚落，扫描仪就发出警报。
大量归零者战舰从星云中现身。
数量是之前的十倍。
小武倒吸一口气：“中埋伏了！”
红姨看向林穆白：“现在怎么办？”
杨穆白却盯着水晶：“直接冲过去。”
古神飞船加速冲向水晶。
归零者战舰立即开火。
但能量束碰到水晶周围的光晕就消失了。
“能量被吸收了。”管理员发现。
林雪点头：“水晶会保护我们。”
果然，古神飞船顺利穿过光晕，进入水晶内部。
里面是个巨大的空间。
中央有个平台，平台上站着个人。
是凯，但看起来不一样了。
他两只手都完好无损，眼睛闪着金光。
“欢迎。”凯的声音在空间回荡，“我等了很久。”
杨穆白走下飞船：“你到底是谁？”
凯微笑：“我是第一个预知者，也是时间守护者。”
他指向平台中央：“这才是真正的林雪。”
平台上躺着个水晶棺，里面睡着个人。
刀疤握紧武器：“又一个林雪？”
“不。”凯摇头，“这是最初的那个。”
水晶棺里的林雪看起来更年轻，表情安详。
红姨问：“那跟我们在一起的是谁？”
“复制体。”凯说，“为了迷惑归零者制造的。”
这时，他们身边的林雪开始变得透明。
“他说得对。”这个林雪苦笑，“我只是个复制品。”
她的身体逐渐消散，最后变成光点。
光点飞向水晶棺，融入其中。
管理员检查数据：“能量同步中...”
棺中的林雪眼皮动了一下。
凯看着杨穆白：“现在需要你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
“唤醒她，或者让她继续沉睡。”
凯解释：“唤醒她，归零者会全力进攻。不唤醒，宇宙能暂时安全。”
杨穆白走到水晶棺前。
他看到了林雪的记忆。
创始者的计划，归零者的背叛，还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是创始者。”杨穆白突然说。
所有人都愣住了。
凯点头：“对，你是保险装置。”
“什么意思？”刀疤问。
“如果创始者失败，保险装置就会启动。”凯指着杨穆白，“他就是那个保险。”
管理员明白了：“所以你能使用创始者的力量，但不是创始者本人。”
杨穆白把手放在水晶棺上。
“我要唤醒她。”
凯微笑：“如你所愿。”
水晶棺缓缓打开。
里面的林雪睁开眼睛。
她看着杨穆白，露出温暖的微笑。
“你来了。”她说，“我的守护者。”
突然，整个水晶空间剧烈震动。
外面的归零者战舰开始融合，变成巨大的银色巨人。
银色巨人一拳打向水晶。
防护光晕出现裂痕。
凯脸色变了：“他们动用了最终武器。”
林雪站起来，眼神坚定：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