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库里果然有艘船。
但和想象中不一样，这是艘古神风格的飞船，外形像条大鱼。
刀疤已经打开舱门：“快上来！”
杨穆白最后一个跳上船。
古神飞船立即启动，悄无声息地滑出机库。
归零者战舰刚好到达，但奇怪的是没有开火。
“他们在等什么？”红姨盯着监控屏。
管理员检查系统：“可能不敢攻击这艘船。”
古神飞船轻松穿越陨石带，把追兵甩在后面。
小武试着操作控制台：“这船好先进，完全不用驾驶。”
老头注意到杨穆白的表情：“你想起什么了？”
杨穆白摸着控制面板：“这船...是我设计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刀疤走过来：“说清楚点。”
“不是这个我。”杨穆白指着头，“是更早的我。创始者的记忆。”
凯突然开口：“创始者是什么？”
“就是最初研究情绪能量的人。”杨穆白说，“我们创造了归零者，也建造了那个空间站。”
红姨皱眉：“那林雪呢？”
“她是后来的研究员。”杨穆白继续回忆，“我们分开行动，她潜入归零者，我...”
他突然停住，表情痛苦。
管理员接话：“你成了实验品？”
杨穆白点头：“为了完善情绪控制系统，我把自己分裂了。”
所以才会出现多个杨穆白。
古神飞船突然改变方向。
自动导航系统启动，飞向某个坐标。
小武检查目标：“是林雪给的坐标，起源之地。”
刀疤坐到椅子上：“所以现在去找答案？”
“对。”杨穆白说，“但归零者肯定也在那里。”
凯的左手又开始透明：“我感觉到了...很多情绪...”
这次不一样，凯的表情很痛苦。
“太多了...”他抱住头，“所有生命的情绪都在涌进来...”
老头扶住他：“能控制吗？”
凯摇头，眼睛开始发光。
和归零者的银光不同，这是七彩的光芒。
“我看到了...”他的声音变得空洞，“起源之地的真相...”
突然，凯晕了过去。
管理员检查他的状态：“情绪过载，需要休息。”
但凯的手还在发光，在空气中画出奇怪的图案。
杨穆白盯着图案：“这是古神文字。”
“写的什么？”红姨问。
“警告。”杨穆白脸色发白，“起源之地已经沦陷。”
古神飞船这时跳出跃迁。
前方出现一颗星球，被银色物质完全覆盖。
就像个金属鸡蛋，看不到任何自然景观。
“来晚了。”小武说。
刀疤握紧武器：“现在怎么办？”
管理员扫描星球：“检测到大量归零者信号，还有...林雪的生命特征。”
杨穆白站起来：“她在里面？”
“在地下深处。”管理员指着扫描图，“有个保护区域，归零者还没完全攻破。”
古神飞船收到一个信号。
是林雪的声音，断断续续：
“不要...进来...陷阱...”
接着变成归零者的通告：
“投降吧，创始者。”
杨穆白走到控制台前。
他的两只眼睛同时发光。
“不投降。”他说，“我们要把她救出来。”
古神飞船突然加速，冲向银色星球。
归零者的防御系统立即开火。
但古神飞船表面出现屏障，所有攻击都被吸收。
“这船能吸收能量？”小武惊讶。
杨穆白点头：“用情绪能量驱动，越攻击它越强。”
果然，归零者的攻击越猛，古神飞船的速度越快。
他们突破大气层，冲向地面。
银色物质像活物一样蠕动，试图抓住飞船。
古神飞船灵活闪避，直冲地下入口。
“坐稳了！”杨穆白大喊。
飞船撞碎银色屏障，冲进地下通道。
在黑暗中飞行几分钟后，前方出现亮光。
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中央有座白色建筑，被银色物质团团围住。
林雪就在建筑顶端，被银色锁链绑着。
古神飞船降落在建筑旁。
杨穆白第一个跳下船。
“等等！”刀疤拉住他，“太明显了，肯定是陷阱。”
但杨穆白已经跑向林雪。
银色物质没有阻止他，反而让开一条路。
就在他快要碰到林雪时，整个空间突然震动。
林雪抬起头，眼中银光闪烁。
她笑了：“终于上钩了。”
四周的银色物质像潮水般涌来。
古神飞船被缠住，无法起飞。
刀疤等人被困在船里。
杨穆白站在林雪面前，一动不动。
“你早就被控制了？”他问。
林雪摇头：“不是控制，是合作。”
她挣脱锁链，银色物质在她手中流动。
“归零者才代表未来。”她说，“情绪是缺陷，必须清除。”
杨穆白看着她：“那为什么给我坐标？”
“为了这个。”林雪伸手按在他胸口，“你体内的创始者核心。”
突然，凯的声音在每个人脑中响起：
“她在说谎！”
几乎同时，林雪的表情变了，银光开始闪烁。
“快...”她艰难地说，“摧毁控制中心...在建筑下面...”
然后又变回冰冷：
“太迟了。”
杨穆白突然笑了：“不，刚好。”
他的双手同时按在林雪身上。
七彩和银白能量爆发。
“你忘了。”他说，“我也是创始者。”
能量席卷整个空间，银色物质开始消退。
但林雪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你也忘了。”她轻声说，“我早就不是林雪了。”
她的身体开始溶解，变成银色液体。
液体中传来最后的声音：
“去找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