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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张澄车速都开得很快,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宋漫问了几句,他也不肯说。

也就没有再问了。

大概也只有在藏区,任务重,他才会这么忙。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家属院楼下。

张澄似乎一直憋着一口气,从后备箱拿了行李,一只手牵着宋漫,便急急的上楼。

直到是走到了走廊尽头,张澄才拿了钥匙开了门。

刚刚进了门,房间的灯还未打开,行李还未放好。

宋漫疑惑地问道,“怎么选这间,中间的被选走了吗?”

话音刚刚落下。

张澄便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宋漫。

密密麻麻的吻开始从身后袭来,瞬间激起了宋漫心中的燥热和欲望。

宋漫转过身,踮起脚尖,开始热烈地回吻着他。

却怎么也觉得不够。

从墙角一直吻到沙发上。

宋漫重重的跌落在柔软的沙发中,身后的卷发早已散成一片,随意的洒在脑后和脖间。

张澄还在热烈的吻着她。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一番亲热之下,两个人都通红着脸,暗暗憋着气。

心下更是一番躁动和热火。

张澄抱起了宋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只手正稳稳的扶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开始解开她的衣服。

浓情之外,宋漫突然定住,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没有选中间的房子,现在就是答案”张澄低沉的声音在宋漫的耳边笑道。

张澄少有的不正经大抵也只能在这种场景下见到。

宋漫的脸更红了。

张澄帮宋漫脱了羽绒服,解开毛衣的口子。

扣子实在多,张澄又急又躁,粗糙的手指在精致的小纽扣上反复磨蹭,却总是解不开。

宋漫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还是我来解吧”

屋子里暖气片效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才脱了羽绒服,宋漫已经开始发觉身子凉了大半。

她的指尖无意从张澄的手臂上滑过,才惊觉竟然格外的烫。

宋漫总算是知道他为何一路上一言不发,看来,也是忍了一路了。

“忍很久了?”宋漫轻声问道,手指正在不安分地抚摸着他的眉眼。

张澄依旧抿着唇,瞧着宋漫,不吭声。

他的瞳孔幽深而宁静,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之下泛动着涟漪。

他是恨不得立刻将宋漫生吞活剥了,一点也等不下去了。

这个姿势确实是奇怪的。

白天在飞机上睡了一路,晚上宋漫觉得一点儿也不困了。

宋漫是有自我检讨过的,上次确实是她不负责,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到最后全让张澄一个人干了。

这次来之前,宋漫是有预感的,也特意做了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第一天便是如此。

宋漫已经精疲力尽了,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身侧,许是还不够尽兴,张澄抱着宋漫几步路进了卧室,两人最后还是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冬天的藏区实在太冷了,这次宋漫也格外的依赖他,似乎只有紧紧的睡在他的怀里,才能感受到足够的温暖。

自从被张澄扔上了床,宋漫的喘息声就没有停过。

只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死咬着下唇,死活都不愿意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后半夜,宋漫已经累得不想说话,闭着眼睛,直喘着气。

张澄却还是像了炸药包似的,精力十足。

“生气了?”

张澄微微顿了顿,没有理会宋漫,仍旧继续。

“真生气了?”宋漫也是一脸懵。

“你说呢?”

宋漫思来想去,虽然她和张澄已经许久没见了,但是一直都在联系,上次视频的时候,还是宋漫从家里出发准备去机场的路上。

两个人也没啥争执的,怎么他就突然生气了。

“周宸送你去机场的?”张澄还是忍不住了。

往日但凡提起周宸这两个字,张澄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

但他嘴硬,从来都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到底是谁说就算来一百个周宸都不是我的对手?”宋漫总算是稍微能明白一点男人之间的斗争了。

“别提他!”张澄听着宋漫喊着周宸的名字,心里别提多气了,“就知道气我。”

张澄不解气,恶狠狠地低下了头,咬住宋漫的下唇,紧接着便是疯了一般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齿。

这段时间张澄也不得空,白天没了人影,每当傍晚的时候,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

什么事情都被他提前安排好了。

在藏区的第三天,张澄正好有事出去了,小邓和其他几个兄弟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

他们都来自农村家庭,每个月的工资都照例打回到远在家乡的父母的卡上。

这些宋漫很早就略有耳闻。

牛奶水果,还有各种各样的补品,他们最珍贵的心意都在这里面了。

宋漫给他们泡了前几日刚刚托人带回来的云雾茶,也没有多少,本来是打算留给张澄慢慢喝的。

小邓是一直跟在张澄手底下的,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尝了一口,就大概能猜出来价值不菲。

他又惊又慌,一口滚茶呛得他直咳嗽。

“慢点慢点!”宋漫顺手抽了几张纸递给他。

“宋漫姐,你别理他,这小子就是急性子,吃饭猴急,今天来做客也这么猴急,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旁边的小伙子,是小邓的同乡,正因为太熟悉了,直言直语着,朴实而真诚。

“你懂什么?”小邓恼了,揣着胳膊怼了旁边人一拳,“你这个大老粗,这么好的茶给你喝,真是糟蹋了!”

“你们俩别吵了,咱们是来看嫂子的,怎么你们俩个大男人还吵起来了?”旁边的人也在劝。

宋漫倒不觉得什么,工作时间久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一点儿都不觉得闹,竟觉得分外的淳朴亲近。

“不就是个茶叶嘛,多的是,你们觉得好喝,我下次来再多带一些”

到底是宋漫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那几个小伙子自觉不好意思了起来,几个人一时间都红着脸摸着后脑勺,死死地盯着杯子,不敢抬头看宋漫。

张澄事情多,隔三岔五才能陪宋漫好好吃一顿饭,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宋漫一个人去食堂吃饭。

这一波来探亲的家属,不止宋漫一个,里里外外来了不少人。

小邓每天打了饭,就坐在宋漫那张桌子上,陪着她一起吃饭。

那天正是清明节,像是无数个寻常而又普通的工作日,小邓照例是打了饭。

他吃得飞快,扒拉了几口饭,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打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不久。

宋漫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给他,这个年纪和宋以寒差不多年纪大的孩子。

他没有接过糖,只是突然,叹了一口气。

没由地开口怅怅地说道:“这辈子欠澄哥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宋漫姐,你说我以后该怎么报答他才好?”

小邓的家事,宋漫多多少少也是听说过的。

风华正茂的年纪,应该是意气风发,而又无拘无束的。

普通人,像是宋以寒一样,这时候应该安安稳稳地上着大学,谈一场校园恋爱。

如果幸运的话,出身于一个好的家庭,也许可能像是宁江风一般,享受地位和物质带来的一切。

可是小邓,只是小邓,他只是中原一处穷苦农村的孩子,像是一棵倔强的野草,在狂风暴雨中撕扯、挣扎。

小邓永远只是小邓,他也不该是其他任何人。

宋漫从藏区回来后,很快就被张倾接到了帝都去。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张倾带着她进进出出,不知道参加了多少饭局。

帝都人是会享受的,到底都是些私人聚会,选得场子也是别有格调,人也不多,零零散散不过是十几个人。

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宋漫是没见着一个。

攒局吃饭的,不少都是张家或是张倾,几十年交情的老友了。

宋漫虽说不上话,却也没觉得拘谨,安安静静地坐在张倾的旁边,低着头吃饭。

听到张倾叫自己的名字时,才抬起头来,抿唇微笑。

她和张澄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兴许这其中也是有不少人不满的,但到底是张倾在,这场子上愣是谁也不敢轻易掀起风浪来。

她知道张倾带她出来,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吃饭。

这其中的意思,她也是明白的。

张倾也不指望宋漫,能够能说会道的,溜须拍马屁地东西,张家人也是从来看不上的。

多说些什么,多做些什么,总归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平白无故地反倒是给张倾添麻烦

所以最好的选择,只能保持沉默。

宋漫来京的第一天,就被陈家请了过去。

素有闻名的陈家,如今虽比不上从前,但到底威望和气派还是有的。

只是人丁稀少了些,比不上张家家大业大,人丁兴盛。

陈家除了张澄和张倾这两个外孙,也就只剩下一个儿子和下面两个孙子辈。

比起张家人,陈家人的性格跟张澄是一类的。

一家子人都不大爱说话,就连两个孙子辈的年轻小朋友,都不爱讲话,大多时候都是安静地沉默。

但这种沉默并不会叫人尴尬和拘束,却是一种自然而又真实的流露。

张家那边自有张倾说得算,这次陈家请宋漫过去,也不单单只是见个面吃个饭。

陈老太太挑了几个好日子,让宋漫选。

宋漫哪里懂得这些,不过是随手挑了个有眼缘的日子。

“十月初九!”陈老太太默念着日子。

“这几个日子都是您亲自挑的,难道还不够好吗?”张倾说着,从陈老太太手里接过日子,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看了许久,倒也没看出些什么不同。

“也不是不好,只是……”陈老太太思索斟酌,欲言又止,毕竟这几个日子都是她亲手选出来的,虽是优中择优,但到底也不能面面俱到。

“您知道的,他们年轻人从来不在意这些的,澄澄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他从来就不信这些”张倾将手里的册子放在桌上,摩挲着陈老太太的手背,好让她宽心。

老人家总是有操不完的心。

宋漫是不懂日子的,但到底是合眼缘的,婚礼定下来了,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六月初 封远进入了一年之中的淡季

所谓的淡季,也不过是业务稍稍少了些,但到底还是要经常加班。

不过这些都是手底下的人该担心的事情了。

张倾反倒是闲下来,大部分时间里都在郊外的私人山庄闭门不出。

宋漫也被张倾接到了家里住

虽然如此,但是一天到晚,宋漫见到张倾的时候,也不过是吃饭的时间,见上一面。

七月帝都已经有了些热了。

虽然比不了地处南方的江城,但到底也是一热俱热。

庄园里的绿化覆盖率直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天晴的时候,一到下午,吃过午饭,蝉声阵阵

张倾讨厌任何虫类,院子里东南西北四角每日都点上了檀香驱蚊。

宋漫初来之时,偌大的院子点檀香,简直又奢侈又浪费

住久了之后,才发现,这不过是她们有钱人的寻常生活罢了。

比这奢侈浪费得,只会更多

那天陈平将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家私人工作室,宋漫抬头向外窗外看去。

透明地橱窗里挂满了各种各样时下最为新潮的婚纱礼服

从中式到西式,从古到今,堪称应有尽有

宋漫还记得张倾曾经无意间提起过礼服的事情

仅仅只有一次,还是闲聊之中无意提起

她本以为张倾不过是随口一提,如今看来,却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一共有六套礼服,其中三套刚刚从国外时装周上买回来的,国内外还没有人穿过,另外三套是苏杭的名手费了几个月的工时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中式礼服

白色的绸缎干净洁白没有多余的修饰和添加

是这六套之中最朴素最简单的一套

白色的裙尾上甚至连一朵多余的纱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