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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剧烈的瘙痒使得我眉头紧皱起来,似乎就连手臂上传来的剧痛都被冲淡了许多。

随后我就看见黑衣人的脚步一顿,接着猛然踏前几步,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嗡嗡嗡——”

我的耳朵里传来巨大的嗡鸣声,双眼被无穷的金光所覆盖,就像有一颗金色的太阳在我面前炸开了似的,刺目的光线令我陷入了短暂失明失聪的状态。

“嘭——”

我依稀听到隧道内响起一声爆炸,而后整个身体的力量仿佛被抽空了,浑身无力的坐倒在地。

过了许久,我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眼前的世界也渐渐清晰起来。

抬头看着空寂的隧道,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远处,青松哥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样。

“你别死在这啊!”

我挣扎着爬起来,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万幸还有一口气在。

我尝试着想把他架起来,但这时候我两只手都已经骨折了,淤血堵塞手臂,骨头摩擦,一动就钻心的疼,根本使不上劲儿。

最后只能艰难的打了个电话给高队长,叫他派人来救援我们。

打完电话,我便一屁股坐在隧道坎上,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看着眼前寂静无比的隧道,若不是地上的斑斑血迹和那几个醒目的深坑,恐怕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刚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

拜月教的那个黑衣人呢?他刚才明明可以轻易杀死我和青松哥的,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等待的同时,我开始仔细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想了一阵,忽然心头一跳。

我吃力的拿出手机,用屏幕照了照自己的脸。

只见额头上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

我站起来,仔细观察隧道里的一切,最终在一张人形立牌上发现了一块碎裂的黑布。

黑布呈现不规则的撕裂状,边缘焦黑发硬,似乎被烧糊了。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不可能吧?”

我看着那块碎掉的黑布,越看这东西越像那黑衣人的衣服被撕碎后留下的东西。

难道那黑衣人突然消失,并不是自己离开了,而是……

就在这时候,隧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不少。

高队长他们终于赶了过来,此外还有推着担架的医护人员,我见到这些人,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去。

医护人员迅速把青松哥抬上担架,高队长快步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问:“你呢,怎么样?要不要先喊医生处理一下?”

我微微点头,抬手想指旁边的人形立牌,但两只手都骨折了,根本抬不动,于是只能朝着这些立牌努了努嘴,道:“马上让人把这些相片全部撕下来,别撕坏了。”

“行。”

高队长立刻招呼刑警队的队员,让他们把这些立牌全部先搬回去。

他看着我垂着的两只手,问道:“你这是咋了?”

“骨折了。”

我苦笑了一下。

高队长连忙叫来医生。

医生护士想把我抬上担架,我本来还想说我能自己走,结果才刚张嘴,脑子里便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随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寂静的黑暗之后,我来到了一片沙漠当中。

这里到处都是茫茫无尽的黄沙,就连空气当中都带着沙子的味道,大风一吹,滚烫的黄沙扑面而来。

天地之间很静,任那大风裹着黄沙卷上高天,在远处形成一道道骇人的龙卷,也听不到任何风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开启了静音状态。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思索着,我忽然本能的回头。

一匹白色的骏马正朝我缓缓踏来,马蹄在沙漠中留下浅浅的脚印。

一位将军坐在马背上,他身披银袍,手中握着一杆雪亮的银枪,看起来英气勃发。

我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脸,可惜那里被一张金色的面具给遮住了,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与常人不同的是,他竟然有三只眼睛,除了每个人都有的双眼之外,在他的额头上还生有一只威严的竖眼。

二郎真君?

我心中疑惑,神话中有第三只眼的神灵屈指可数,但看这将军的形象似乎又不太像二郎神,装扮和兵器都对不上。

更不像华光祖师。

我又失笑的摇了摇头,心想反正也是做梦,凭空造一个形象出来也很正常。

可是没想到,下一刻那身披银白铠甲的将军竟然冲着我点了点头,而后手中的长枪用力朝我一指。

我顿时浑身一震,一段莫名的信息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这是什么东西?

我睁大了双眼。

周围的场景瞬间巨变,刹那间就从无穷无尽的沙漠当中转移到了洁白的病房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我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臂上绑着石膏,还输着盐水。

“你可算是醒了。”

一名女警在边上坐着,见我睁眼,说道:“先别乱动,我去叫高队和医生过来。”然后走出了病房。

很快高队长和医生都来到了病房,见到我清醒过来,二人也是松了口气。

看他俩这样,我不禁问:“我睡了很久吗?”

“整整三天三夜。”

“怎么会这样?”

我一阵吃惊,明明我受伤也不算很重,只是两只手骨折了而已,怎么会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那医生面色严肃的说道:“你来医院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器官衰竭得特别厉害……好在昨天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指标,我们帮你反复检查过了,现在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器官衰竭?”

“可能是仪器出现了故障,反正你最好继续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医生摇了摇头:“你们聊。”

“好吧。”

我也只得点头。

医生走后,我问起青松哥的情况,高队长说他已经在我之前醒了,只是现在还不能下地,伤得确实严重,全身多处骨折。

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只要没死就行。

高队长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手臂,忍不住问道:“你们在隧道里到底遇到了什么?医生说要造成你和青松道长的伤势,至少得一辆卡车以时速六十迈的速度冲撞过来。”

“反正,差一点就死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次事情几乎是我出道以来遇到过最惊险的一次。

拜月教。

我在心里深刻的记下了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