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澈看着眼前离祭台不到两米的距离,直接两步并一步从锁链上跳了下来,刚站稳身子。
他就看到了那祭台中央的棺椁,看清楚那棺椁的模样时,顿时有些傻眼。
“我去,这上面画的是符吗?”
只见,在这祭台中央的那具木棺椁上,居然被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甚至连棺椁上面的棺材钉上,都被刻满了符文。
在那木棺椁的正中央被画了一张大大的八卦太极图,棺盖的四角还分别画着四只红嘴蓝鹊的图案。
这颜料看上去像是朱砂和某种特殊液体调制的一般,看起来十分的鲜艳。
而祭台上面的另一具铜棺椁则与之不同。
它的棺盖上面不仅没有八卦图,棺身上也没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反而是绘制着极为华丽细腻的双凤朝阳图案。
棺椁四角也分别绘制出了四灵的图案,上面还布满了祥云纹样子极其的华贵。
而在两具棺椁之下,有一道很深的凹槽,里面的纹路呈现褐黑色,上面还在散发着淡淡的异味,看上去应当是凹坑里面的那些不明的液体干涸而成。
黑瞎子脸色有些难看的盯着那那木棺椁,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时。
他转身偏头看了看,对上张启灵的视线时,扯了扯嘴角,下巴指了指那木棺椁,说道:
“哑巴,老槐树的沉阴木,五根镇魂钉,四肢一中各一钉,邪碴子。”
张启灵听到黑瞎子的话后,眉头一瞬间就紧蹙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棺椁,脸色有些难看。
吴澈也走到了木棺椁附近,攥着手里的符刀,探头往前看了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这具棺椁之后,他心中的那种隐隐约约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吴澈看着这个布满符文的棺椁,只感觉里面像是封印了一只上千年的厉鬼。
只等着解开封印,里面的恶鬼瞬间就会肆意吞噬着周围的人。
甚至隔着棺材板都能感知到里面不停传来的阴冷气息。
吴澈虽然对文物的东西不太了解,但是他也知道老槐木这东西是用来养鬼的。
而且他初中的时候,语文能力和阅读理解能力还挺好,基本上每回都能得满分。
这镇魂钉和四肢一中,连蒙带猜也能猜个大差不差。
大致就是双膀双腿和头颅分别各钉上一个钉子,用来锁住魂魄。
槐木养鬼,钉子锁鬼。
“这墓主人到底是谁啊?真他喵的变态,连死了都不让人家安宁。”
吴澈围着这棺椁走了一圈,感受到脚底下的冷风,嘴里啧啧感慨:
“怪不得这屋里这么冷,全都是这哥们儿的怨气啊,也怪不得,被封了上千年,这要是换我,我都能把这个屋顶给掀了。”
“诶?”
吴澈围着棺椁转到一半的时候,视线一凝,发现那另一具棺椁的底部好像有些不一样。
他弯下身子仔细查看,发现那铜棺椁的底部上面刻了很多密密麻麻小字。
吴澈表情格外严肃的盯着这些小字儿,大概过了五六秒钟之后。
他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移开了视线,扯着嗓子对着旁边的吴斜喊道:
“哥,这上面有字儿!”
“字儿?”
吴斜闻言往前走了几步,学着吴澈的动作也蹲在了那银棺椁旁边,仔细的查看着那上面的字。
他看的那些文字,起初脸上还没什么反应,过了片刻之后,表情却越发凝重。
吴澈缩在他的旁边,看着自己老哥脸上越发严肃表情,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吴澈的这一嗓门很大,除了吴斜走过来之外,其余的一些人也都向这里靠近。
解雨花背着手站在他们的身后,低垂着眸,微弯着腰,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位当家的解九爷在好奇的时候,眼角有些下垂,微歪着头,模样像极了一只矜贵的波斯猫。
黑瞎子则站在他旁边儿,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里拿着刀,嘴里还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土匪的味道。
张启灵离吴澈很近。
他看着吴澈因为蹲着身子,把腰给露出了一截。
在那白皙消瘦的后腰处,纹着一片蓝色的羽毛。
那片羽毛纹的栩栩如生,绒毛根根分明,上面的颜色是和吴澈头发一样的雾霾蓝。
张启灵盯着那片羽毛看了许久,似乎是被晃了眼一般。
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抿着唇往前走了走,挡住了那截露出来的腰肢。
阿宁也听到了吴澈的声音。
她看了眼周围在四处观察环境的队员,细眉一挑,抱胸往银棺椁那边走了走。
众人的视线,大多都聚集在了吴斜的身上。
过了良久,吴斜呼出了口浊气,皱着眉头说道:
“这上面的是墓主人的身份和一些叙事,这棺椁里面的,便是墓主人,汉朝秦王,刘晓。”
吴澈挠了挠脸,看着这银棺椁,嘴里轻“啧”了一声,心想:
“总算是给这墓主人的身份搞清楚了,不过这孙子的名字,一点儿都不符合他干的这些事儿啊。”
“刘晓,刘晓,这他娘的办的事儿一点儿都不小,大的吓死人。”
吴澈在心里唏嘘了片刻,摇了摇头看着吴斜,问道:
“哥,这上面还有啥?”
吴斜盯着那些有些模糊不清的字,看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斟酌着语句,轻声说道:
“这上面还记录了墓主人刘晓在晚年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位巫师。”
“那位巫师自称是神仙的徒弟,本领神通广大,能通鬼神,活死人医白骨”
“刘晓在遇到那巫师的时候,已是晚年之期,他自觉命不久矣,便让那巫师帮他续命。”
说到这里时,吴斜突然停顿了下来。
吴澈原本正听故事听着得劲呢,都不自觉的掏出了兜里的瓜子儿,嗑的老香了。
这原本正听到高潮的部分呢,却突然闭麦了。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吴斜,戳了戳他的胳膊:“咋的了哥?”
“这上面的字好像被分割开了,不是一个整体。”
吴斜盯着那段杂乱不成章的文字,脸上有些疑惑和不解。
他又往前凑了凑,仔细的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嘴里嘀咕道:
“我说怎么不成章,原来是被污垢挡住了。”
说着,吴斜就朝着那银棺伸出了手,看上就是想要把那挡住字的污垢给抹开。
吴澈在吴斜伸手的时候,脑海里面瞬间想起了自己老哥那小黑手的特质和邪门的体质。
他的脑瓜子当时就支棱了起来,狗爪子‘唰’的一下就抓住了吴斜的手。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在他抓到吴斜的手,心还没松下来的时候。
一阵‘咔嚓’声突然响起,祭台剧烈的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