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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系大佬x小作精

年上 年龄差十七岁

排雷:眠眠真的很作很作,不喜欢作精的小盆友避雷~

第一次见到薄韫枭,是赵思眠七岁的时候。

彼时薄韫枭还是在京市的财阀圈子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喽啰,甚至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

而赵思眠是京市大财阀赵家的独子,千娇万宠,众星捧月,娇纵得很。

赵思眠被家里宠坏了,见薄韫枭长得好看,非要让他给自己当马骑。而薄韫枭也没有拒绝,当着众人的面,就趴在赵思眠面前,让赵思眠爬到他背上。

不过七岁的赵思眠并不理解什么叫羞辱,他并没有坏心思,就是喜欢薄韫枭。一般的人,他连靠近都不允许别人靠近自己。

也就是这一趴,薄韫枭得了赵家家主,也就是赵思眠父亲的青眼。

据说薄韫枭是薄家一个纨绔子弟的私生子,因为那个不成器的子弟嗑药死了,所以才被接回薄家。不过薄家并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薄老爷子也并不看中他,只当是接了条流浪狗。

薄韫枭继承了他爹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但没继承他爹那一身臭毛病,所以即便不被薄家看重,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另谋出路,找到了赵家。

赵思眠第一次见薄韫枭那天,就是薄韫枭上门向赵家家主自荐的那天。要是没有赵思眠,大概赵家家主也不会记住这个能屈能伸的年轻人。

转眼七年,天翻地覆。

曾经风光无限的赵家,接连在生意上遭到打击。赵思眠的父亲和母亲在出差的路上,死于意外,至于究竟是不是意外,没有人去深究。

因为夫妇俩只留下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儿子,还是一朵被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不堪大用。

赵家家主一死,赵家的其他人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恨不能将赵思眠拆了分了,将赵家卷入自己囊中。

就在赵思眠最无助的时候,再一次见到了薄韫枭。

此时的薄韫枭已经是薄家的家主,大张旗鼓地带人进入赵家,居高临下地问赵思眠:“你跟我走吗?”

赵思眠那时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白花,还在父母的葬礼上,被一众凶神恶煞的亲戚欺负得差点哭出来。

见到同样一身黑色订制西装,衣冠楚楚的薄韫枭,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扑上去咬了薄韫枭一口。他没收着力,牙齿几乎陷进薄韫枭的肉里,口腔里有血腥味。

“发什么疯?”薄韫枭掐着他的脸,强迫他松口,让他仰头看着自己。

赵思眠那双漂亮的,总是带着狡黠笑意,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不断涌出泪水,牙关咬得很紧,死死瞪着薄韫枭,一句话也不说。

小孩长得漂亮,哭起来也很漂亮。不过在薄韫枭的印象里,这小孩不应该哭的,就应该骄傲地扬着下巴,目空一切的样子最漂亮。

这会儿哭得眼尾鼻头都红了,还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看起来实在可怜。

薄韫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松了手,把人搂进怀里:“乖,不哭了,我带你走。”

从父母去世,赵思眠就一直绷着,只敢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掉眼泪。白天要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张牙舞爪地吓唬那些想要欺负他的人。

心里一直绷紧的那根弦,在薄韫枭把他搂进怀里的那一刻,终于断开,他嚎啕大哭起来。

整个灵堂里都回荡着他的哭声,绵长不绝。

薄韫枭没哄过小孩,也不知道小孩能哭得这么厉害,只能一手搂着他的肩,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父母去世的第七天,赵思眠被薄韫枭用他的权势和威望,从赵家安然无恙地接走了。

去了薄家的赵思眠,完全不能入睡。他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头一次经历一场风雨,就将他的避风港彻底粉碎,他被吓坏了。

失眠的第三个晚上,赵思眠敲响了薄韫枭的房门。

“我睡不着。”赵思眠抱着枕头,站在薄韫枭房门口,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印着奶牛图案的纯棉睡衣。头发柔顺地垂着,皮肤白皙,嘴唇红润,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

薄韫枭还在沙发上办公,听见赵思眠的声音才停下敲键盘的手,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害怕。”赵思眠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扇动。

薄韫枭把笔记本放在一边,站起身准备打电话:“我叫阿玲来陪你。”

阿玲是薄韫枭家的一个女佣,年龄四十多,跟赵思眠的妈妈差不多。

“不要!”赵思眠突然发火,抄着枕头往薄韫枭身上砸,情绪也失控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吼完转身就跑,往楼下冲,跑出了别墅。

薄韫枭几乎没有过青春期,所以不知道青春期的小孩脾气这么暴躁。换成别人,他两巴掌就教训了,可偏偏是娇娇少爷,他一点办没有,只能追出去。

别看赵思眠细胳膊细腿,跑起来倒是快,薄韫枭追上人的时候,他都快跑出薄家的庄园了。

“你放开!我不要你管!”赵思眠用力地挣扎着,一边吼一边哭,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发怒的小兔子。

薄韫枭透过庄园里路灯的微光,看到在昏暗光线中,赵思眠白得发光的脚,沉声道:“没穿鞋乱跑什么?”

“说了不要你管,你聋了吗?”赵思眠奋力甩了一下手,但两人力量悬殊,根本甩不开。

薄韫枭盯着他哭得红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别闹脾气了,我陪你睡。”

“不稀罕!”赵思眠还在嘴硬,但挣扎得没那么厉害了。

薄韫枭看了赵思眠的脚一眼,蹲在他身前:“很晚了,我背你回去。”

盯着薄韫枭宽阔的脊背,赵思眠坚持不过半分钟,还是趴在了薄韫枭背上。

路灯的微光落在两人身上,夜色都变得温柔起来。

“以后不穿鞋别乱跑,受伤了是你自己疼。”薄韫枭托着赵思眠的腿,往身上颠了颠。

赵思眠哼了一声:“谁让你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