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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五月并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只是有些事情她需要适应。

还有,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光聪明不行,还要有天份。

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人可不多。

很凑巧,她并不是其中一个。

那么也只能用勤能补拙来弥补了。

她坐在自己的绣品前认真的练了起来。

不多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指定的商家都已经到了文秀院的前厅,请吴静娘过去。

另外安排的酒席菜单也已经拟好,也要过目。

吴静娘带了一声知道了,便让人下去了。

事情总归要一件件的来做。

吴静娘看了秦五月一眼,沉静了片刻,忽然说道:“走,随师父去前厅。”

秦五月放下手中针线,点点头站起了身,乖巧的跟在吴静娘的身后出了门。

她与秦义茹并不需要避嫌,四姑母什么实力,心中还是有数的。

只是也并不需要刻意亲近。

因此在吴静娘与各丝绸商会面的时候,秦五月依旧规规矩矩的在一旁静听。

此次情况与以往不甚相同。

今日大家见面,不过是提前照个面,定好下次遴选事宜。

下一次才是重中之重,因为有宫中的贵人要亲自来选。

这么一来,可以说流程就复杂的多了。

说白了,就是一场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的人情关系。

很快,事情拟定,众人客套完毕,大家纷纷告辞离去。

吴静娘又带着秦五月回了后院。

刚坐定,吴静娘便唤人将下次遴选丝绸的筵席上准备的点心酒菜单子呈上来。

一一看顾,颇为满意。

又将单子递给了秦五月:“你也来看看,有什么不足一并改进。”

秦五月伸手接过单子仔细的看了又看,随后微微蹙眉。

吴静娘见她如此模样,担心问道:“怎么了?”

秦五月犹豫了片刻,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听闻都城的梅花醉性寒,与这菜品中好多菜都有冲突,平日我们食了不至要人性命,但有宫中贵人前来的话,恐怕...就不妥了。”

吴静娘面色一紧,抬眼道:“当真?”

秦五月点头。

吴静娘想了想,又松了口气:“幸好你发现了,还来得及补救。”

说罢又有些迟疑:“只是,这酒皆性寒,演戏之上又不能没有酒,这可如何是好......对了,不如我们将菜品换掉一些,用那些与这酒没有冲突的岂不可以!”

秦五月又摇了摇头:“师父,我觉得不妥,这些菜品很明显都是经过斟酌,深思熟虑才定下的,若是换,恐怕这级别就要差一些。”

说到这里,她看着吴静娘有些愁苦的表情,突然一阵惊喜:“师父,不如我们就换酒,我知道一家酒庄的酒,不仅性温,而且味道还好,更难得的是,还能美容养颜。”

吴静娘双眼发亮:“太好了,是哪家?”

秦五月又有些犹豫:“只是,路途有些远,不在咱们都城,在开州。”

吴静娘口中喃喃:“开州,若是快马,日夜不停,来回三日便足够了。”

说罢抬头,看向秦五月:“来得及,就定这家吧。”

秦五月再次面露难色。

吴静娘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忐忑。

她试探问道:“是不是还有难处?”

秦五月不得已,只好点头。

“师父在上,徒儿不敢隐瞒。其实我推荐给师父的酒是段家酒庄的酒,但是段家关系复杂,各种原因也不便多说。我只能说段家现如今在市面上有两款酒,但其中一款是假酒。”

“假酒?”

秦五月点头:“没错,制作假酒的是段氏的大老爷,而真就配方在他的女儿段灵儿的手中,现如今我听闻段灵儿遭奸人所害,被设计凌辱,被段大老爷关在家中。如果我们要用段家酒庄的酒,按照目前来看,必定是段老爷自己酿造的那批,依旧性寒,所换便无意义。”

吴静娘沉默一刻。

秦五月面色不改,等着答复。

她原本并非如此设计。

是关键时刻的赌。

赌吴静娘的心思。

果然,吴静娘开口便揭穿了她的算计:“其实你做这些是为了搭救你那个朋友吧?”

秦五月有明显一怔,随后老实的点头。

她站起身,对吴静娘施礼告罪:“师父,对于酒性伤身我并没有说谎,只是我利用了师父对我的信任。”

吴静娘微微一笑,看向秦五月说道:“那你说来听听,若是让我认同,我便不追究,若不认同,你可是要受罚的。”

秦五月点头:“徒儿若不能让师父信服,甘愿受罚。”

“说吧。”吴静娘颔首。

秦五月站起身,缓缓说道:“师父,昨日当我听说段姑娘被人欺辱却被自己父亲以家门不幸的理由关起来时,我便知道,这是她父亲以及她的继母干的,目的就是拿到真正的段家酒的秘方以及段家所有资产。”

说到这里,她吸了口气,似乎说的很艰难。

随后又声音颤颤继续道:“我想救她,但我知道凭个人之力很难。于是我就想到了师父要遴选丝绸之事,虽然师父未同我将,但我四姑母是此次参加遴选的商户,所以我昨日便知道了。于是我就想,可以让段老爷家的酒成为此次筵席的供酒,我再设计让大家知晓他的酒是假酒,这样他便会获罪。”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了看吴静娘的脸色。

见她面色如常,才又斟酌了一下,再次开口:“但我知道此举不仅恶毒,还会陷师父于危险当中,不可取。另外,我没有理由替段姑娘决定如何处置他父亲,我只是希望将她救出来。所以,我便放弃了,想另寻别的办法。”

吴静娘听闻忽的莞尔一笑。

秦五月立刻低头:“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吴静娘却没有追究,只是问道:“那你是刚才才想出这个法子的?”

秦五月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因为我自小在乡下生活,所以经常上山采草药,给大户人家种菜,所以对一些食物相克之事便学了些皮毛,故找了这个借口,想着,先用这个办法将段姑娘给弄出来,她能出来,这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说声越说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屋中一阵安静,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才听到吴静娘有些赞赏的声音:“不错,有胆识,将主意都打到你师父头上了。”

虽然话很刻薄,但语气透着明显的轻松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