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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婶想了想说道:“去年的七月初一。”

“七月初一!”耿铭辉大吃一惊地说道:“不就是今天!”

李乐君感到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那么巧?”

花大婶猛的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就说是艳红的鬼魂回来索命。公子不是说她死的时候,是看着窗外的青砖墙那就是黎府。”

李乐君问道:“花大婶之前你为什不说!”

花大婶说道:“之前七叔公在,有些话就不方便说。”

也是,这些话的确不太尊重死者,不方便在死者家属面前说。李乐君点了点头,道:“的确不太方便。”略顿又问道:“花艳红跟徐海燕是什么关系?”

花大婶闻言,脸色变了好几变,说道:“这····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乐君单手支着下爬,斜睨着她,像是不大相信她的话,说道:“就算是鬼无冤无仇,也不会害人。”

花大婶全然没想到李乐君会这么说,愣了好一会才答上话,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总盯着李乐君看,生怕李乐君不相信她似的,说道:“徐···徐海燕是看着黎家院墙被吓死的,那院子以前是花艳红住的,再说,这巷子根本不会有人进过······”

“行了,行了。”李乐君抬手打断了花大婶,这话她之前已经说过不用再说了。

李乐君抿嘴吐了口气,觉得差不多了,让人送花大婶出宫。

李乐君对花大婶说的“黎家少夫人花艳红鬼魂杀人”不以为然,不过,这个花大婶倒是挺奇怪的,一个妇道人家大半夜来找一群男人提供线索,虽说是为了避开七叔公,但是,一来就说花艳红鬼魂杀人,似乎巴不得就是花艳红鬼魂杀人。

花大婶走后,整理行装的逐月、景彤和耳贝贝都出来了,李乐君与他们闲聊了几句,就看到李繁星牵着秦雨的手,一摇一摆地从院子的月牙门进来。

李乐君看到李繁星就想起了李世子的事,问道:“对了,妖哥、阴风阵阵今早县太爷说的李世子是谁啊?”

耿铭辉略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说道:“李世子本名叫“李晨曦”,是开国功臣威远侯李广利的独生子,由于他姓李所以也叫他李世子,正式封号为威远侯世子。”

阴丰摸了摸下巴,回忆了片刻,说道:“不过,貌似听说几个月前李世子突然失踪了下落不明,威远侯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把他急坏了,派出多队人马寻找都无果。”

秦雨寻思着:“繁星也是几个月前被李大伯收养的。”

李乐君在收留这三个极品跑腿前就简单的打听过他们的身世,其中李繁星是衙门厨子李大伯乡探亲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当时他已经摔傻了。李乐君当初打听这三个极品的身世,纯粹出于好奇,这三人为什么傻得那么极品。又见这三个极品傻得人畜无害,对自己对别人都构不成威胁,也就随便问问,没怎么放心上,有些细节并不清楚。

阴丰似乎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起来,问道:“厨房李大爷是在哪捡到这傻小子的?”

“回世子爷是在张家村后山。”略顿,秦雨怕三位公子不明白,特意说明了:“就是之前你们去过的张家村后山。”

“张家村”李乐君并不陌生,那是她穿越的地方,也是她接手查办的第一桩命案。当时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台阶上诡异恐怖的头颅摆发。李乐君摸了摸下巴,眼睛微眯,嘟囔道:“那么巧?”

秦雨继续说道:“李大伯是探亲回来的路上,经过张家村的后山,看到繁星昏迷不醒躺在草地里,脑袋还受了伤,李大伯就把繁星背回了衙门请大夫医治,大夫说他摔坏了脑子,醒来人就跟三岁小孩一样了。李大伯曾帮繁星找过家人,但是,毫无线索,最后李大伯收养了繁星,繁星随李大伯姓“李”,因为繁星喜欢数星星,所以,李大伯就给他取名李繁星。”

李乐君抱着胳膊摸着下爬,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李繁星,说道:“看来繁星很有可能是威远侯世子。”

秦雨说道:“若繁星是威远侯世子,李大伯这回是捡到宝了。”

若李繁星真是威远侯世子,李大伯救了李繁星,就等于对威远侯有恩,威远侯一定会报答李大伯,就算不是大笔的金银财宝,也是衣食无忧。

“若李繁星是威远侯世子某人就惨咯!”阴丰说的“某人”当然是汤县令啦,汤县令欺负李繁星是傻子,经常对他拳打脚踢,动不动就不给饭吃,跟了四公子后才有好日子过,若是让威远侯知道有人虐待他的宝贝儿子,那人可就惨了。阴丰几乎能想得到汤县令那胖子被威远侯杖责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很不厚道的笑。

耿铭辉想起之前李繁星曾在大伙面前显露武功,那次在客栈里李繁星看不惯耿铭辉欺负李乐君,出手教训了耿铭辉,就是扔西瓜一招暴露了他的武功,俩人正要开战时,他突然变傻了,这更说明他的武功绝不输给耿铭辉、阴丰两人。此时,大伙都将目光头投向这位深藏不露的威远侯世子,甚至怀疑他是装疯卖傻故意隐藏武功。

“我说嘛,傻子会有那么好的武功。”耿铭辉回头又瞥见李乐君坐桌上,这次李乐君是坐在院中一张汉白玉围棋桌上,李乐君老往桌子上坐,倒不是她喜欢坐桌子。大萧王朝的人皆席地而坐,桌子普遍都很矮,跟我们坐的凳子差不多,所以,李乐君一个穿越者就习惯地把桌当凳子坐,大伙刚开始还会嫌弃的多看两眼,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只有耿铭辉每次看到李乐君坐桌子,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把人给拽下桌。没过多久,李乐君又忘了,习惯性地往桌上坐,耿铭辉又不动声色加上不厌其烦地把人给拽下来。李乐君屡次被拽下来是应该恼怒的,但是,一对上他那双宠溺的眼眸,心里一暖,居然还有些许的喜悦。就把他当成了以前的那些“兄弟”,手豪爽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从桌上跳下来,道:“兄弟谢啦。”

耿铭辉眸光闪过一丝失落,他掩饰得极好,很快就消失了,他抬手拨开李乐君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李乐君对此讪讪一笑,问道:“妖哥你们都是功臣之后就没见过?”

耿铭辉似是在为方才她的那句“兄弟谢啦”而耿耿于怀,不愿意理她,表面却装作没听见。

李乐君没得到耿铭辉及时的回答,心里有小小的失落和尴尬。

阴丰撇了她一眼,说道:“你不知道吗?”

阴丰的话似乎缓解了李乐君的尴尬,李乐君抱着胳膊拖着下爬,斜睨了他一眼,说道:“阴风阵阵我知道还问你!”

阴丰道:“我大萧王朝天下分九州十七国,这十七国是王国和诸侯国,王国的继承人是正统的皇室子孙,诸侯国的继承人是功臣之后,所以,王国的级别比诸侯国高。只有皇帝的继承人叫“太子”,诸侯王的继承人都叫“世子”。诸侯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就是一方霸主,有自己的军队和臣民,皇上为防诸侯王图谋不轨,下令诸侯王无召见不得入朝,所以,即便大家是诸侯王继承人也未必相知相识。本世子与四公子相识,也是因为命案。”

说白了就是,大萧王朝的天下分为十七份,根据诸侯王的功劳大小,血缘关系的近远分封土地。有了封地,诸侯王们就必须离开繁华的首都,到封地去生活。皇帝这么做,即有利也有弊,好处在于皇帝可以利用分散各地的诸侯王互相牵制,从而达到巩固中央政权的目的。不好之处在于,诸侯王们各自为政,很容易培养其野心。不过,皇帝也有应对之策,各国的丞相皆有中央委派,这样一来,诸侯王们的动静都在中央的掌控中。诸侯王们为表忠诚,不结党营私,不互相往来,无召见不入朝,所以,耿铭辉和阴丰只知有李晨曦这么个人,却没见过其人。

李乐君点头表示明白,问道:“那我们要怎样才知道繁星是不是李晨曦呢?”

耿铭辉眸光微动,淡淡一笑,说道:“飞鸽传书通知威远侯,他会派人来认人。”

“呱呱……呱呱……”鸭子的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众人寻声望去,全傻眼了。

一只大鸭子带着一家三口出来逛院子,鸭子原先茂密的毛发全没了,成了个秃子,身上光溜溜,一根毛都没有。感觉就像鸭子脱了衣服,拖家带口跑到人类面前秀身材来了。

“那个混球干的!给我滚出来!”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众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回头看,刘良像个小孩一样气冲冲地跑出来。

李繁星小朋友以为刘良要夸奖他,非常诚实地举手,道:“是我干的。”

李乐君道:“繁星是你干的?”

李繁星无邪地笑道:“鸭子说它热,让我帮它把毛剃了。”

李乐君古怪的表情看着李繁星,道:“你怎么知道它热?”

李繁星道:“不热,它干嘛往水里跳啊。”

鸭子本来就擅水性!喜欢游泳!李乐君无语地看了看天,长叹道:“真是极品啊!”

耿铭辉抛了个眼神,你自求多福吧。

秦雨、耳贝贝身份低微爱莫能助,只能低头看自己的脚丫子,装作看不见,再说,李繁星很有可是威远侯世子,刘良不会太难为他。

阴丰道:“李繁星你是用什么剃的?”

李繁星道:“菜刀啊?”

阴丰摸了摸下爬,低头观察正在脚下秀身材的鸭子,似乎是想通过光溜溜的鸭观察到人,道:“听闻威远侯世子李晨曦不仅是神射手还是一名用刀的高手。”

耿铭辉摸了摸下爬,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刀功精湛!”

李乐君听了他们俩的对话,由自主看向脚下蹦哒的鸭子。鸭子身上的毛全被菜刀剃光了,厉害的是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处是被菜刀划破的,李乐君赞同道:“的确是小李飞刀!”

一旁的刘良越听越生气,道:“有你们这样当主子的嘛!小的犯了错!不责罚也就算了!还助长他干坏事的歪风邪气!”

李乐君低头挠了挠后脑勺装作洋装没听见。

阴丰心想,本世子才没那么傻的手下,抱着胳膊退到旁看好戏去了。

耿铭辉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看着李乐君,当初是你说留下他的,本公子只是顺你的意思,他若是威远侯世子刘良自是不会拿他怎样,若不是就自求多福吧。

正常情况下王爷都会大发雷霆,然后叫来侍卫,把这个肆意蹂躏他宝贝鸭子的人抓起来打板子。但是,刘良完全不是这个剧情,刘良抡起拳头朝李繁星砸去,李繁星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刘良见他跑当然要追啦。李乐君为防止这场追逐打闹升级为暴力事件出面阻止,李繁星见李乐君来了,赶紧往李乐君身后躲,李乐君拦住刘良,劝道:“人家的外公啊,他傻的,别跟他计较了,再说那鸭毛过几天就长出来了。”

刘良一听“人家的外公”这是个什么鬼称呼啊!刘良道:“叫谁呢!”

李繁星一米八大个子居然躲在李乐君身后,拽住她胳膊哆哆嗦嗦像个受惊的小孩,看得四公子脑门爆青筋,恨不得冲上前一脚踹飞李繁星。耿铭辉虽然怒火冲天,但表面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耿铭辉一开口也来了一句:“人家的外公……”

同样的一句话,李乐君说和耿铭辉说是完全不同的效果,刘良身子僵了僵,抬头看着身边的耿铭辉。耿铭辉从刘良的脸上似乎看到了激动以外的复杂情绪。

刘良问:“你叫我什么?”

耿铭辉以为是说错话,惹怒了这位老王爷,就把“人家”这两个字去掉,直接叫刘良:“外公。”

刘良应得爽快,还顺便认了耿铭辉这个干外孙。大伙都下意识地看了看李乐君,还真被她言中,老王爷认了四公子做干外孙。老王爷态度转变得太快,以至于大伙都怀疑,是不是老王爷事先下好的套让四公子钻。瞧,不是本王要认你这个干外孙,是你弄坏本王的鸭,赔罪主动认本王做干外公的。

刘良刚失去一个宝贝外孙,现在又认了一个干外孙,并且,这干外孙还是自己亲外孙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中原由不言自明。其实,按照辈分耿铭辉是可以叫刘良一声“外公”,不过,人家是皇族不比寻常人家,有了仪式这声“外公”叫得更名正言顺,更亲切。虽然是替身,认这个干外公对耿铭辉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多个靠山总比多个敌人强。

耿铭辉一撩起衣摆,跪在刘良面前,从耳贝贝手中接过茶盏递给上坐的刘良,道:“孙儿给干外公请安。”

刘良皱了皱眉,接茶盏的手略顿了顿,说道:“这个“干”字就算了吧,你跟乖仔一样叫本王外公。”

耿铭辉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不出来他此刻是喜是悲。耿铭辉道:“外公。”

刘良很满意地捋了捋胡子,抚摸耿铭辉的脑袋,道:“乖。”

仪式结束,大伙在院子呆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了。

李乐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跟耿铭辉说:“妖哥拜拜。”

李乐君走时院中只剩下耿铭辉,耿铭辉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紫色背影,忽然有种即将失去的感觉,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因为她对他说的那句“谢啦兄弟。”耿铭辉很想留住那道紫色的背影,他也不知道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回荡在寂静的院子里,李乐君听到他说道:“我不想当你的兄弟,我要当你的夫君。”

李乐君的心颤了一下,猛然顿住了脚步。

初次相见,李乐君对他的感觉是讨厌,一个大男人浓妆艳抹,虽然扮相极美,连女人都为之倾倒,但李乐君还是喜欢不上来,所以,才有了“人妖哥”这个称呼。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李乐君发现他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柔柔弱弱。在他柔弱的脸蛋下是男儿钢铁的身躯。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歌姬生的孩子并不得宠,示弱讨好是为了更强大,他做到了,认识到这点,李乐君也开始把他当做兄弟。久而久之,那所谓的“兄弟之情”在不知不觉中升华了,似乎好像多些什么,一种美妙的感觉,一种独特的感觉,其实连她自己也不说清楚那究竟是什么。直到他对她说:“我不想当你的兄弟,我要当你的夫君。”这种感觉突然清晰过来,她不知所措,是留下,还是回到未来,他的声音是她听过最动听的声音,他的话是世间最美的情话。李乐君沉默半晌,回头惆怅地看着他。

耿铭辉以为她的回答是答应或拒绝,可是,没想到她会问一个看似完全不着边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