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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正大光明地形象毁了他倒不在乎,以自己如今的地位声望,在关键时刻来个变脸能办多大的事情!

毁在一个杂役身上,实在是不值当;这一手以后再用,别人就有防备了。

心里叨咕: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来,就让我一个人在这儿顶缸!

洪长老楞了半晌才道:“既然大人怀疑此事涉及清静、七灵两殿贪赃枉法,空口无凭,请大人出示证据。”

李隆观嘿嘿一笑,道:“洪长老,隆观刚才说了,‘我怀疑此事涉嫌拂尘观与七灵殿贪墨之事’。怀疑,您懂得;如果有证据不就坐实了吗!”

“太无耻了!”

三位长老人人心里怒吼着。

这下子连洪浪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一个“莫须有”的怀疑,就让外宗诸人无话可说。

总不能指着李少宗主的鼻子大骂他吧。

谁心里都明白,这是李隆观想保护吴桐弄出来的借口,可谁都没法说出口!

目前以李隆观为首的刺天宫还是处于视察阶段,七灵、地宝两殿的事情要送到刺天宫里让这位巡察使大人过目;

换句话说,有的事情不送交,人家刺天宫也没说什么。

所以当下还算相安无事。

但,如果谁敢当面指责李巡察使,那就好办了;

查吧,仔细的查。

把清静殿、七灵殿的所有账目拿出来,查查到底有没有贪墨的事情。

如今外宗里哪个观主、长老屁股干干净净,扒下裤子来,腚上都带着屎!

账面上当然都很清楚明了,就看人家刺天宫下什么力气。

俗话怎么说的来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查,大家都是外表光鲜地实权大人物;一查,都他娘地露馅儿,大哥别笑话二哥,谁都一样!

总不能为了一个杂役,外宗就此就跟刺天宫正式撕破脸皮吧。

如果那样的话,别说龚非敬、裴一鸣,就是洪浪都在朗副宗主面前没法交代;

毕竟离开佐天宫前,师父只是生气李隆观手伸的长,也是为了保住外宗诸人的面子,才颁下佐天令来;

还让洪浪当面质问李隆观,占住一个“理”字让他发作不得。

但是,连朗副宗主都不会想到,这个光彩夺目地李少宗主居然有如此无耻的一张脸。

洪浪进不是、退也不是,身后两个师弟更是不敢说话;

而“无耻”的李巡察使也没有说话,他拉下脸皮是为了在道义上勉强站住脚,他也不想因为此事就此跟外宗开战。

那样的话,主峰正一宫里的宗主也不会答应他。

一时间,符玄峰山门处,一干人等谁都不再说话,大家都如木雕泥塑一般,就在这面对面地杵着。

夕阳西下,淡淡霞光笼罩符玄峰,封山阵透明的阵法护罩在霞光下散发着阵阵彩影,煞是好看。

山风微起,一群彩衣百灵飞入山林,声声鸟鸣悦耳动听。

几个理灵观执法弟子甚至有些无聊地轻轻抚平修袍上的褶皱,心里叨咕着:“诸位大人们,别这么对眼儿啦;小半个时辰啦,好歹说句话啊。”

站在丁南继身后的吴桐甚至闭上眼睛开始运功修炼了,自己的命运早已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生死由命吧。

僵局,登上擂台地诸位长老、巡察使人人陷入了僵局;

进不能进,再进一步就要真正撕破脸了;

退不能退,现在退回去面子往哪里放!

人人在苦思着破局的方法,一个佐天峰上的执事伏在洪长老耳边极低的说了几句;

洪浪紧锁地眉头没有稍稍缓解。

师父居然都没了办法,总不能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师父只有一句话,“就这么僵着,把宗主逼出来才好!”

龚非敬看着大师兄微微摇头,心说:“奶奶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道就这么站着,在这符玄峰山道上过夜?”

裴一鸣无聊地四下打量起来,这些年他还真没太来过符玄峰。

一眼看到佟心莲那俏丽地瓜子脸、高挑而又丰满的身材,心里猛然一热。

就是自己房里那两个小妾跟这个女管事一比,也逊了三分。

正想侧头问问程不知,眼睛瞄见红彤彤地夕阳下,两个黑点急速向符玄峰飞来。

第三十章惩戒

看着倪晚晴、柳南旭跳下法器,李隆观心说,老子把形象都毁了,才把你俩这正主等来了。

不由得狠狠瞪了倪晚晴一眼。

倪晚晴装作没看见,与柳南旭先向方正礼躬身施礼口称师叔,而后向三位长老点头道:“见过三位师兄。”

别看倪、柳二人年纪不大,但辈分高。

见到这两人到来,众人恍然大悟,跟朗副宗主打擂台的原来是卓御宫。

倪晚晴道:“家师有祀天令颁下,请诸位过目。”

待光华收进六角玉符,洪、龚等人默然不语,人人心里大骂着那个玩世不恭地卓老儿。

令里有一句话,“吴桐为祀天宫待选杂役,特地放到符玄峰上历练。”

让大家哭笑不得的是“待选杂役”这个新词儿;

内宗各宫里当然也有司职杂役的弟子,不过由于内宗为正一宗的核心之地,所有各宫杂役均在外宗七灵殿弟子中根红苗正地子弟中选拔。

与外宗不同,各宫杂役均属各宫人员,不过地位较低而已。

由于内宗地位天然高于外宗,虽是杂役但待遇比外宗各殿各观的执事弟子还要高;

而且杂役弟子做的好,可以被御宫长老们提拔成宫管事、宫执事弟子,将来一直做到巡宫使这等仅次于御宫长老这样高位的,也未可知。

所以能被选入内宗做杂役弟子,对绝大多数七灵殿弟子来说都是上等美差,一点都不丢人。

好吧,你卓天行愿意收个祀天宫杂役,也没人敢拦着你。

偏偏还给了个“待选”的名义,还丢到符玄峰上做普通杂役,你卓老儿也太能扯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吴桐从外宗里“摘”了出来。

“祀天宫待选杂役”,就是人家内宗祀天宫的人,就不归你外宗管辖,你外宗就没权处置;

至于重伤七灵殿弟子一事,如何处置这个吴桐,就变成人家祀天宫自己的事了。

以卓天行那随意地性子、执拗地脾气,又跟朗副宗主有过节,最后通知你外宗一声都算卓长老给你面子。

而且,祀天令上明言,符玄峰开启封山阵是卓长老以御剑宫御宫长老身份下的命令,理由则是“检查阵法是否完好”;

御剑宫对全宗的战力都有统辖之权,战时外宗司寇殿都要听御剑宫的命令;而内外宗所有防御阵法也是人家御剑宫的职权范围,我们御剑宫检查阵法干你外宗屁事!

谁都明白,卓天行一下子把所有责任都拦在自己头上,明明就是保护方正礼与丁南继。

而这道祀天令就是打在朗副宗主脸上的一记耳光,啪啪地响。

问题是,谁敢去找那老头儿理论!

这官司就是打到宗主御下,宗主也不过就一笑了之。

无论洪浪还是龚非敬瞬间都想起,当年卓老头儿追的师父上天入地般的逃窜,连真器级的血煞都天盘都毁在那老头的攻击之下。

也正是那次才让众人得知,原来这老家伙已经进入灵域境成为一位灵仙了,宗内只有那位虚成境的大长老稳稳站在他头上。

不到两百岁就成为灵仙,未来几百年内成为虚仙乃至真仙都未可知。

要知道,虚仙的大长老已经五百多岁了,宗里的绝密消息大长老已经快要进入寿尽之期,未来几十年内没准儿那天就撒手人寰。

像卓天行这样的绝顶高手是宗主最为依仗的最高武力,又跟宗主是把兄弟;

只要不犯下叛宗这等绝大罪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宗主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宗主都不敢得罪,如今手掌两宫大权的卓天行谁又敢得罪!

洪长老在内的几位长老人人心里叹气,心里骂归心里骂,表面上谁都不敢有任何不恭敬的表情。

为了个杂役都能颁出祀天令,稍有不恭敬那老儿还不一剑劈了自己啊。

方正礼长出一口气,心说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吴桐这条小命算是彻底保住了。

丁南继则差点喜极而泣。

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倪晚晴又道:“家师口谕,吴桐持宠骄纵,重伤七灵殿弟子,罪不容诛;

念其年幼无知,死罪饶过,割除祀天宫待选弟子身份,并将其投入噬灵谷两年,以示惩戒;由晚晴与南旭亲自押送,即刻施行。”

这道口谕一宣布,在场所有人再一次被雷地体无完肤!

先忧的后喜,先喜的后忧。

投入噬灵谷,那跟把吴桐千刀万剐也没太大区别了!

连李隆观都皱起眉头。

噬灵谷是宗内极为特殊的所在,那是关押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

谷内每晚都会有一股非常怪异的噬灵鬼雾在谷中吹起,所有被鬼雾侵蚀到的修仙者,体内灵气都会被吞噬,气海受到重创极为痛苦。

别说是一个贯体境的修徒,就是云腾境的修宗被关在里面,早晚都是个死;这个吴桐被丢进入,恐怕活不过一个月!

人人心中暗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想让这个吴桐活啊,还是死啊?”

这一下,把洪浪、龚非敬、裴一鸣等人全都弄迷糊了;“没听错吧,还是这个倪晚晴记错了?”

方正礼一跺脚急急问道:“晚晴!你,你,你不会听错了吧。”

他当然知道倪晚晴不会听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卓老是不是疯啦,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南旭沉着脸,摇了摇头;

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姐弟二人听到师父这道口谕的时候,也被吓地目瞪口呆;

可师父的脸上却带着微笑,好像压根儿不明白自己这道命令意味着什么一样。

两人死磨硬泡地商量师父收回成命,一直都把师父弄烦了、转身离去,也没收回这道口谕,还喝令姐弟两人必须执行。

倪晚晴极美地脸上同样阴郁,走到吴桐面前低声道:“跟我来吧。”

柳南旭叹息一声,也走过来,跟师姐一左一右夹着吴桐;向众人稍稍点头示意,脚下巨大白鹤出现,腾空而起飞向空中。

“等等我!”李隆观叫了一声,纵身飞上天空追了过去。

留下众人大眼儿瞅小眼儿。

方正礼“嘿”的一跺脚,驾着苍鹰急急向内宗飞去。

人都散了,其余三位殿长老带着三个观主飞向佐天宫,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杂役重伤弟子一事,居然这么个结局;

这卓老头儿先是给了朗副宗主一记耳光,回手一拳又把吴桐给打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害怕朗副宗主找他后账?

谁信呐!这个卓天行就算当面扇了朗副宗主一耳光,朗副宗主还要微笑着请他喝酒、给他赔罪呢。

厌恶那个吴桐?

那就不救吴桐就完了呗,干嘛还颁下祀天令!

思来想去大家只找到一个解释,抽疯!

境界高不代表脑子好使,只怕修仙已经修到抽疯的地步了!

……

半空中,吴桐见身边两人垂头丧气,非常地奇怪。

他可不知道噬灵谷是个什么地方。

“南旭兄,啊,这位姐姐,多谢你们了。”吴桐道,又向已经追上来的李隆观深施一礼。

他不知道倪晚晴叫什么名字,只好用“姐姐”来代替。

李隆观默不作声,倒是柳南旭勉强笑了笑;

而倪晚晴看着吴桐突然想起江寒月,心里叫了一声:我那天仙般的妹妹好命苦哇!

不由又联想到了自己,她心中愈发悲苦起来,从前、过往、今日、明朝,竟看不到光亮,想作罢却又放不下,只能一条黑路走下去。

心中悲切,倪晚晴呜咽一声竟哭了起来。

吓了吴桐一跳,不敢看倪晚晴,向柳南旭问道:“南旭兄,你们怎么知道我闯祸了?”

柳南旭道:“是你的把兄弟钟实找我们,才知道的。”

吴桐心里一阵沸腾;好二哥,你可真救了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