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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怎么办?

怎么办?

事到如今看似一团和气,其实双方已经旗帜鲜明地站在擂台上,就这么败下来丢了面子事小,小吴桐怎么办!

可不甘心还能有什么法子再拖延一阵呢。

如今命丁南继强行离开去内宗,这几个人势必出手阻拦,难道真要杀出去吗!

那可是叛宗的大罪啊!

一时间,一百多岁的方正礼进退两难,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收了光幕把手令递了回去,方正礼满是皱纹的脸阴沉似水。

“方长老,请您执行副宗主的手令吧。”

龚非敬笑呵呵地道。

身后的朗东阳长出一口气,心说:真不容易,老子一会儿要好好看看这个吴桐长什么样,这也算是前无古人的杂役了。

见方正礼一动不动,裴一鸣说道:“您不会不执行吧。”

方正礼暗自咬牙,“看来只能用这条老命来换了;卓老,我方正礼把命还你了!”

正要说话;

空中又飞来一人!

……

来人速度极快,远远地刚看到个影子,眨眼已经到了跟前;

看来这人的飞行法器至少已经达到中品宝器级别了。

等这人落了下来,站到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

万万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惊动的让这位全身冒光的大人物都亲自出马了!

包括方正礼在内的众人,齐齐躬身施礼道:“见过少宗主。”

李隆观!

来人正是宗主亲口封的少宗主,顶着万千星斗的李隆观!

见众人施礼,李少宗主忙还了半礼。

看看左手边站在方正礼、丁南继,右手边一大排以两位长老为首。

李隆观笑道:“怎么今日人这么齐,莫非方老请客吗,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隆观蹭一顿方老不介意吧。”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

方正礼却是苦笑一下,道:“少宗主说笑了。”

看着龚非敬微躬着腰走过去,低声说着什么,方正礼默然摇头。

刚才他已经准备命令徒弟强行离开符玄峰冲进内宗,自己则准备着挡住其余众人;

盘算着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不过,敢跟自己动手的只有龚非敬、裴一鸣两人;

自己虽然多年不曾跟人打斗,不过凭着循元后境的修为估计足以抵挡两个循元中境的对手。

至于再后来如何,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不过如今来了李隆观,这么多年于公于私自己都没跟他有什么太深的交往,肯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

这位李君星同样循元后境修为,但是人家从十几岁起就打出赫赫威名,同境界内除了他那四个同为“君星”的结义兄弟,李隆观战无不胜。

而且,从这些年的战绩来看,就是高出他一阶甚至一境的对手死在他手上的也偶有发生。

他若出手,自己恐怕一招都接不下来,至于盈窍境的徒弟更是人家手心里的小鸟。

方正礼长叹一声,任由龚非敬去说,自己默然无语。

等龚非敬说完了,李隆观微笑道:“方老,执行朗副宗主的命令吧。”

侧头又对龚非敬等人道:“不过,那个吴桐我要带走。”

声音不大,却似一声春雷,雷的龚非敬、裴一鸣等人耳鼓嗡嗡作响!

让众人一阵阵的眩晕。

我的天哪,原来这位少宗主竟然是来保吴桐的!

……

方正礼、丁南继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还是那句话,在场没有一个蠢人,蠢人也修不得仙。

虽然李隆观只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但却鲜明地表达了立场。

这是站在了朗副宗主的对立面了。

好几个人在想着同样的问题,是谁在跟副宗主对着干?

这位少宗主吗?

就算那个吴桐是李少宗主的人,可入门几个月的杂役怎么能值得李隆观亲自出马?

如果不是,那能调动李隆观的还有谁?

想到这里不少人从心里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是宗主?

如今,一个小小杂役的事情早已超出事情本身的范围,以吴桐为中心两方势力在派出各路神仙。

杂役伤人的事情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最终谁会占上风,其标志就是谁带走吴桐!

但以龚非敬为首的这一干人等,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谁在死保吴桐。

无论是方正礼、李隆观、卓御宫,还是……宗主,怎么会对一个杂役付出如此大的心力!

方正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他非常好奇的是,这位李少宗主怎么会知道吴桐的事呢?

按理此事没有裁定之前,七灵殿是不会呈报给刺天宫的啊。

能调动李隆观来到这里保吴桐的,只有那位卓御宫。

可卓老是如何知道吴桐的事情呢?

丁南继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吴桐的命这下算是保住了,眼角竟流出一滴泪来。

裴一鸣脸色极为难看,见费悟心已经又打发一人回佐天峰了,上前一步道:“呃,不知少宗主为何要带着吴桐?此子重伤我七灵殿弟子,待事情裁定之后七灵殿自然会呈报少宗主的。”

其实李隆观也是硬着头皮来的,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撑下去。

微笑道:“裴老,隆观事后自然会当面向朗副宗主解释;还望裴老见谅。”

心里说:为什么要带走吴桐?我那知道为什么要带走吴桐!

还不是那个魔女让我来的!

你问我,我问谁!

第二十九章僵局

此时此刻,蹲坐在符玄殿器房里的吴桐根本想不到,自己一个杂役的事情居然能让四位观主、三位殿长老、一位少宗主先后走上擂台。

当他被丁南继领出山门的时候,看到居然这么多人站列两旁,而且居然还有那位李“君星”,吴桐目瞪口呆。

心里暗叫:“爷了个腿地,这是什么情况!小爷这么大的面子吗!”

所有人都在仔细打量着这个捅破天、也惊破天的杂役。

龚非敬暗自摇头,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就是不知道一会儿师父的书房里要碎多少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裴一鸣、费悟心等人,人人叹气。

朗东阳脸上火辣辣地疼,七灵殿弟子被杂役重伤,居然连人都拿不到,这脸以后还往哪里放!

李隆观也在上下打量这个吴桐,而后向众人拱拱手,一把如同霜雪凝聚而成的冰剑飞到身前;

没等众人回礼,李隆观猛然回头,冰魄剑发出一声虎啸龙吟;

在他身后不远,倏然出现一团火光,随即火光消失显露出一个魁梧身影。

来人道:“少宗主留步。”

众人皆惊!

……

此人一身天蓝色长老袍,阔面环眼、满脸横肉、额头颧骨隆起,一头蜷曲枯黄长发飘洒,配上又高又壮的身躯,活脱一头金毛狮子。

司寇殿长老,洪浪;朗副宗主的首席大弟子。

此人年近一百一十岁,已经是公认的外宗第一高手,五年前更是成为云腾境的修宗。

从前身在御剑宫乾剑阁为巡阁使,三十年前退出内宗成为司寇殿长老。

司寇殿掌管外宗所有武力,下设九观主战弟子数万人,分布在各围猎场、矿脉、药植山、以及附庸门派;而且名义上正一门下二十一国的所有修仙者都归司寇殿管辖。

在外宗乃是除了朗副宗主的佐天宫之下,第一重权之地。

作为朗副宗主的首席大弟子、外宗第一高手的洪浪掌管司寇殿,位高权重、声威极盛。

前几年内宗夜影宫御宫长老南离徊寿尽陨落,在外宗,这位洪长老入主夜影宫的呼声极高。

如今亲自出现在符玄峰上,让龚非敬等人面露喜色。

洪长老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施礼道:“洪浪见过少宗主。”

起身道:“并非洪某无礼拦下少宗主,家师颁下佐天令,还请少宗主过目。”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地长大嘴巴。

佐天令,乃是佐天峰上的朗之信以正一宗副宗主名义下达的正式指令。

这是代表以正一宗整个外宗名义的正式行文,是外宗的最高命令。

相比龚非敬带来的手令,即使内容一致但程度绝不可同日而语。

好比世俗国度中国主口头旨意与明发全国的诏书,重视程度判若云泥。

洪浪手一张,一枚剑形符牌升起,一面光幕显现出来。

众人看去,见上写着:“兹命司寇殿长老洪浪擒拿拂尘观犯上杂役吴桐。此令。”

右下角“佐天宫玺”与“郎之信印”闪着别样的光芒。

佐天令一经颁布,众人各有喜忧。

龚非敬等人喜上眉梢,有大师兄携带师父的佐天令,这个惊破天的杂役再也插翅难逃。

不禁再次看向吴桐;

宗内最为低贱的一个杂役,就算是破天荒的打伤七灵殿弟子,性质虽然恶劣但其实绝对算不上什么大事;

竟然逼得佐天宫颁下佐天令来擒拿,嘿嘿,真是被千刀万剐也算值了。

就是那个石英杰率部叛逃也没见内宗有什么正式指令。

方正礼、丁南继等人就觉得一颗心猛往下沉,掉入无尽深渊。

简短地佐天令上含义明确,无一丝一毫的含糊不清,这可怎么办!

纷纷把目光投向李隆观,如溺水之人望着远方那根稻草,目光中完全是期盼与恳求。

所有人鸦雀无声,微微枝叶摆动声响清晰入耳。

一向面带温和微笑的李隆观早已眉头紧锁,思索再三刚要开口说话;

“洪某代家师有话询问少宗主,不知可讲否?”一直面无表情地洪长老先开口道。

此时手持佐天令的洪浪与朗副宗主亲自到场已经没什么差别。

李隆观不语、点头,已经知道要问什么了,心里暗叹一声。

“家师问少宗主,不知少宗主带走吴桐是用什么身份?”

如今李隆观一个身份是少宗主,虽然身份极为尊贵但并无实权;

另一个身份是离剑阁副阁主,虽然权重但管不到外宗来;

还有一个身份是外宗巡察使,虽然管的到外宗但杂役打人一事实在是超出他的职权范围。

李隆观心里也明白,自己这一番带着吴桐,实际上名不正言不顺;

其实刚才是利用自己头上的光环来压制众人。

但如今代表朗副宗主的洪浪问话,如果再说“本人自会当面向朗副宗主说明”之类的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呃,在下以外宗巡察使一职过问此事。”李隆观道。

洪浪接着道:“巡察使大人确实对外宗有监察之权,不过,杂役重伤七灵殿弟子一事自有七灵殿与清静殿处置后呈报大人;大人此来亲自带人,不知是何道理?”

是的,人家在跟你讲理!

就算你身份高贵、位高权大,但天大地大、大不过个“理”字。

这事你李隆观可以管,不过那是在人家外宗两殿处理完之后,你可以监察处理的是否得当;

但你现在来抢人,你的道理何来!

洪浪的问话让龚非敬、裴一鸣等人都觉得十分解气,刚才他们也想这么问问李隆观,不过没敢;这个年轻人的光芒太耀眼。

众人看向李隆观,心说:“哑口无言了吧,看你怎么回答!”

洪浪也料到李隆观回答不出,刚想说话给这位少宗主一个台阶下,自己也顺便就把吴桐抓走了。

忽听李隆观道:“本巡察使怀疑此事涉嫌拂尘观与七灵殿贪墨之事,所以亲自前来抓人。”

一句话让众人瞠目结舌,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洪浪都一脸的惊奇。

无耻!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件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木灵观里几百人都可以作证。

放到你李隆观嘴里一说,竟然牵扯到两殿贪赃枉法的事情,分明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硬是牵强附会。

一个杂役打人跟两殿贪墨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让在场方、洪、龚、裴等四位殿长老看向李隆观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了。

万没想到,这些年做为宗里为青年弟子们竖立的两面旗帜之一,这位李少宗主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狡诈的一面。

不由得都开始重新认识此人了。

李隆观心里再叹一声;他本不想这么说,不过,实在是被逼到没办法。

还是那句话,杂役伤人放到哪里都说不出理去,只能迂回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