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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大皓皇 > 八·来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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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故事成为洪水,滔滔不绝地涌出着,然后覆盖了我的脑壳,渐渐的波浪成为流转的曲线,托动了我的头发。迷离的梦幻之感像酒水一样陶醉了我,像坠入不知何处的美丽乡土。

我看见他的口水在接触空气是化为紫色的死光,像来自于幽冥的凝视。粪土的气息充满鼻腔,像一种催吐的药剂。

他的眼睛看在我的身上,如同烙铁的烙印一样,浑然成了一体的模样。那凝视过死人的眼睛,也许只有死人才敢于直面。

这是一个小二的内心独白。

这仅仅是他给他们添酒的刹那所第一的直观感受。但作为一个苟活者,从不应该打问一个给自己财富者的人的任何故事。

而那桌上的李商隐则淡然饮酒,咋舌不断。他看着他的讲述,笑了笑。然后酒杯提起,他深深喝了一口,苍老的声音像孤独一生的老人之间的交谈。他们似乎同样在人生的旅途上步履维艰。

他说:“李兄弟,我也来说说我的故事吧!”

李贺看着他,同样一笑做一回答,代表自己很是乐意。一个患难者和一个初次经历生死者的两人,往往在最为艰难的时刻会成为朋友。

首先,他们呼唤了那里倒酒的小二,招手示意他过来。李商隐身上的衣服微微飘动,而后露出的手上五指中有三个带了饰品。他唤来了小二,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小二似乎露怯,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响亮。或者是早已经习惯次次被人们忽视,从而成为了透明,一去不返。

小二的脸像红色的高粱酒,沉淀着来自土地的气息。

他颤颤地道:“高适,走舌适。”

“字呢?”

“字,小的不识字,也没给自己取过字!”

李商隐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大声对着李贺说:“三个人呀三个人。我俩姓李,他姓高。好好,好呀!以后这小子可有好福气呀!”

李贺看着小二,他仿佛看见那骨相,有几分富贵的气色。他的模样仿佛装点着深藏的玄机。

李商隐同时看着两人,微微笑着,道:“玉谿生,这名字是个山水。水叫玉溪水,山叫谷生山。那时还是十八呀,竹林里的竹子砍了就去刺猪,邻里的婆娘打骂了也不敢说,就把伤口在水里洗了。红色的血水流动,从上游流来的血本来是碧蓝碧蓝的,可是越来越红,水温也变得越来越热,水里的鱼虾发了疯的跑动,用力吞噬着血红。

“村子烧起大火,而大火烧起之前所有人都死在了一把快刀之下,地面上的血液吸引一只又一只不怕火焰的老狗往里头钻去,活命者大都叼来尸体的四肢其一。

“屠尽我满村的人最后再一次现身,我把他当做了至亲之人。他教授我计谋,武术,仙术,占卜,祭祀,垂钓,作诗,权谋之计。可我样样不精。我爱上了师父的女儿,却是我生死仇人的后代。他的女儿是个魔鬼,一个不死者,据说是喝了神奇的药水,那东西叫什么生命之灵。

……

【前章补遗】

“五皇子又来看戏了,今个演的可是个贵妃醉酒,名角演的,皇子看看给赏赏脸。”

此地是勾栏,听曲之地。

处处是人,面色上迎着光芒,露着人一般青春的朝气。而身上大都摸着裤兜,盘算如何精心地花费。

而这人群中惊现皇子,应当是人们关心的要事。皇子花心,此事若是口口相传,则毕将有所影响。但五皇子所来听的,是名角唱戏。纵使左右何等污秽肮脏之物,视若不见则便是无存。

皓潋滟为何看戏?

戏,吵吵闹闹的表演者,规规矩矩的死动作,夸张肮脏的花表情。但戏,映照着心。人心,观者人心,演者人心,逝者人心。

戏之吵闹,则是极致的安静。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前几日的朝聚。那宏达局面之下的黑衣是谁。那来去匆匆者,必是有匆匆的目的,此目的应当是某种命令。

若这些黑衣者属于皇子门下,则大抵不会此等地真真切切。因而应当乃朝中位高权重者,丞相,将相,长公主,八礼团,以及那条龙。

戏已经开始,一派莺歌艳艳的景象。

先是一些庸俗的表演。女子的舞蹈如颤抖的衣服,在衣架上晃荡,令人担心其立马掉下来,使得人任需在重新洗涤。

表演结束。戏目开始,锣声鼓声唢呐声好似缠缠绵绵拉出一幅庭院图景。花红柳绿开放。戏子上台缓步行走,站位之后立声而唱。声音连接成丝,流淌进她的眼睛。

她脑海中回荡着一个故事:

一个放羊的人和一个砍柴的人聊了一个下午。而后一个前去钓鱼的人对两人说,他的羊吃饱了,你的柴呢?那砍柴人先是震惊,然后看着钓鱼者,问他你的鱼呢?钓鱼者也是震惊,然后说一鱼也未收获。砍柴着扬扬得意,与钓鱼者相比,他免去了劳役之苦。

忽然,他的身后像是流淌着一条河流,河流中似乎有着言语。

“你相信天可以主持公道吗?”

“天如果可以主持公道的话,那天的罪恶由谁审判?”

“上帝。”

“什么是上帝?”

“你不了解上帝,天啊!你该知道耶稣,他是上帝的儿子。上帝是造物主,无所不能。”

“他能否创造出自己无法搬动的石头?”

“能,他是造物主。”

“可是他搬不动那块石头,他不是无所不能。”

“你这是对上帝的刁难,上帝不会在乎一个桀民的怒吼,就像他不在乎隶圣的评价。”

“谁是隶圣?”

“一个西方人,秦王统治之下的一个人。叫赵高!”

“赵高。那个不安分的叛徒,政不杀他只是因为他还有用。一个足够的坏人可以磨砺出一个强大的太子的。赵高应当是磨砺者。”

“谁是被磨砺者?扶苏,或者胡亥。”

“你漏掉了一个人。”

“谁?”

“也许大皓会有另一个人,以另一种手段夺走你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