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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那就罚你哄朕的女儿吧!

过了许久。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

洪公公抓起魏宁就赶忙朝着定安殿走去。

“洪公公,我会走!”

魏宁几乎被洪公公拎了起来。

洪公公笑了笑道:“咱家知道,不过这样快一些,事态有些紧急,耽搁不得。”

好吧,魏宁也不反抗了。

洪公公的手很稳,拎着魏宁,一步几十米远,健步如飞,没有丝毫颠簸感。

魏宁顿时更觉得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洪公公这么着急?

终于。

二人来到了定安殿外。

洪公公刚想宣报一下。

二人便听见永平帝沉稳的声音传出。

“别报了,进来吧。”

魏宁看了一眼洪公公,正了正衣冠跟在洪公公身后进入定安殿。

魏宁低着头,亦步亦趋。

来到一处饭桌前,拱手道

:“臣魏宁,见过陛下!”

“免礼。”

魏宁这才抬起头,这才发现皇子皇女都在。

李景元,李映月李景泽三人分坐两边,主位上坐着永平帝。

最末端还有两个小童。

“不知陛下这么晚叫臣,是景国又有什么事了吗?”

魏宁也有些紧张,生怕是自己一时不察而疏忽了什么。

这可是第一次上任,还没点儿成绩呢,就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太丢人了。

永平帝笑笑道:“无妨,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魏宁望着云淡风轻的永平帝,心里更紧张了。

肯定是大事。

魏宁扫了眼上方,猜测陛下可能是不方便说。

于是便低头等待。

然而,下一秒却听见永平帝道:“来人,再加副碗筷。魏宁,你也来吃。”

咯噔——

魏宁一愣。

望着饭桌上坐的几个人,道:“陛下,这不太好吧?我一个外人,这不方便。”

“无妨,就算是麻烦你跑一趟的报酬了。”

魏宁心道看来陛下有事情要麻烦自己,不再犹豫来到案桌前坐下。

魏宁坐好,对着长公主和大皇子行了一礼。

随后永平帝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皱了皱眉道

:“来人,再上几个硬菜。”

李映月和大皇子同时一愣。

怎么父皇突然又要上硬菜?

但鉴于永平帝的威严,二人也没敢多问。

李景泽则是一直低着头吃豆腐。

一叠豆腐很快又见底了。

“魏宁,吃了没?”

永平帝开口道。

魏宁此刻手心都在微微出汗。

我是该说吃了,还是没吃呢?

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皇帝请吃饭,多半有什么难缠的事情了。

魏宁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早回府了。

多待半个时辰也比现在自在的多。

“回陛下,臣在家已经吃过了。”

“那就再吃点,皇宫的御厨做的,你应该没吃过。”

永平帝淡淡道。

魏宁更忧心了。

完了,肯定是大事。

而一旁长公主和大皇子对魏宁更好奇了。

虽然魏宁是今科状元,可父皇对魏宁未免有些过于看重了。

往年即便是状元,最多也就是入个翰林院沉淀三年。

三年之后才真正开始历练呢。

可魏宁却是一上来主持接待景国使官之事,虽然归云川确实是靠魏宁三人得来的。

可这速度未免有些快了?

一上来就授予了六品官,未上任前就主持两国交往事宜。

便是皇亲国戚也没这么快的。

大皇子望着魏宁,眉眼微动。

他跟魏宁不是很熟。

按照魏宁如今的速度,那有朝一日入三省六部、掌控实权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想到这里,大皇子看向魏宁的眼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种人物,必须拉拢。

而一旁的李映月瞥见李景元眼神的变化,微微得意。

魏宁跟李映月的关系不算差,毕竟魏宁如今的住所还是她李映月送的。

在其他人眼里,魏宁已经算是李映月手下的人了。

而李映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景泽与魏宁也算有过交集,甚至最先跟魏宁有交集的便是李景泽。

只不过比起大皇子和长公主,如今的李景泽在朝堂之上还不够格。

刚刚及冠,比不得耕耘多年的长公主和大皇子。

不管是从自身实力还是从身后势力来说,李景泽都弱了不止一筹。

魏宁点点头,夹起一块鱼肉认真的品了起来。

有模有样,颇像一位经验丰富的食客。

永平帝见状开口道:“味道如何?”

魏宁拱手道:“肉质鲜嫩,口感柔滑,油而不腻,入口即化。”

永平帝诧异的望了魏宁一眼,笑道:“哦?真有这么好吗?”

魏宁点点头:“这个季节,吃鱼首选鲈鱼,没有腥味不说,肉质也是极佳。

而且鲈鱼刺本身就少,再辅以御厨出神入化的手艺,味道实属一绝。

最是适合小皇子和小公主吃。”

魏宁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

糟糕,忘了这是皇宫了。

魏宁一激动,忘记了皇帝还在此处,下意识就说出了心中想法。

这也是魏宁下意识的行为。

看到好菜,就下意识的研究了一下。

而御厨所做的鲈鱼,水平不用多说,味道更是一绝。

于是就没忍住。

“你对吃食很有研究?”

永平帝目光灼灼的望着魏宁问道。

魏宁被永平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的懵了一瞬,接着点点头道:“也不算有研究,就是吃的多了。”

魏宁从平阳到元安再到玉京,也算是吃了一路了。

永平帝没有说话,也夹起了一块鱼细细品尝。

良久,永平帝道:“确实不错。”

永平帝没有说是鱼,众人却当是在称赞鱼做得不错。

魏宁坐在众人之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鲠在喉。

实在有些难受。

看看李映月和李景元就知道了,正襟危坐,吃也不敢吃。

“景国使臣如何了?”

正当魏宁思索要不要告诉陛下谢千秋贿赂一事时,对方率先开口了。

“回陛下,谢千秋一行人在鸿胪寺倒是没有太多的动作,不过就在刚才二一告知臣,谢千秋让其三个手下分别抬着箱子去往了……”

魏宁也没隐瞒,直接将谢千秋送礼之事说了出来。

二一是陛下的人,没理由陛下不知道这件事。

永平帝笑了一声,递给魏宁两张纸条。

“陛下,这是……”

“打开看看。”

魏宁打开一看,两张纸条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话。

一张是葛运玄写给永平帝的,另外一张,落款名字是白云鹏,上面都清清楚楚的写了事情的经过。

谢千秋送给葛运玄的那份,足有三万两,而且理由也很奇特,说是上给黄中观的香火钱。

而其送给白鹿书院的那份,足有十万两,理由就更扯了,说是帮助学子。

拿景国的钱帮御国的学子?

谢千秋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话说到这儿,葛运玄跟白云鹏也没理由拒绝。

而这银子也并不算是贿赂之脏银。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永平帝望向魏宁道。

魏宁沉吟片刻,道:“臣想不明白为什么谢千秋要送银子给黄中观和白鹿书院。”

若是贿赂葛运玄也就罢了,可未免有些名目张胆,还给人看见了。

可这白鹿书院有什么好贿赂的呢?

白鹿书院的主事又不在朝堂之上说话。

葛运玄虽然修为高绝,可钦天监监正,除了算个天象谱写历法之外,也没有什么实权了。

永平帝眸子微眯,望向李映月和李景元:“你们有什么看法?”

李映月稍作思考,便道:“儿臣觉得,谢千秋是为了葛运玄。

而白鹿书院只是一个掩护。

还有两年便是葛运玄与祖爷约定的时间。

到时候葛运玄便不再担任钦天监监正,成为一名散人。

若是景国能将葛运玄收入麾下,景国实力将会在上一层楼。

到时候便是我大御的心头大患。”

永平帝没有说什么,又扭头看向了李景元。

李景元看了一眼李映月,开口道:“儿臣认为,谢千秋敢如此大摇大摆的送礼,就是为了让葛运玄跟我们大御产生隔阂。

葛运玄生性淡然,银子对其而言,可有可无。

可谢千秋偏偏就送给其银子,这一定是其故意布下的疑兵之计。”

永平帝嗯了一声,又望向李景泽。

李景泽正吃的尽兴,见父皇突然望向自己,连忙端正身姿,抹了抹嘴唇,

“儿臣,儿臣认为,谢千秋的目的万一真像其说的那样呢?”

魏宁低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面前的鲈鱼。

味美而鲜,活该被人吃。

永平帝脸色一黑。

看了眼魏宁,又看了眼李景泽。

最后淡淡道:“算了,你还是继续吃吧。”

随后永平帝开口道:“有时候,眼光要长远一些,不能只为了眼前的些许豆腐,豆腐虽好,可鲈鱼尝一尝也未尝不可。”

永平帝目光望向李景泽,似是在教训其眼光狭窄。

一旁的大皇子和长公主若有所思,赶紧回答道

“父皇,皇弟年纪尚小,不懂事,父皇莫气。”

“是啊父皇,皇弟刚刚加冠,不知国事,情有可原。”

永平帝扑哧一笑,冷冷道:“年纪尚小?再小今年也加冠了吧?身为皇子,不知国事,这叫情有可原?”

三人默不作声。

李景泽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豆腐。

对于永平帝的教训,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魏宁虽然一直盯着面前的鲈鱼,可心思却一直关注着永平帝的话。

陛下这话真的是在批评李景泽吗?

魏宁不这么觉得。

陛下年富力壮,尚未立储。

而朝堂之上却一直有呼声立储。

威望最高的是大皇子,长公主也有一定的支持者。

原本有这两派也就够了。

可听陛下这语气,似乎是想让李景泽也加入其中。

这让魏宁有些疑惑。

难不成陛下不怕他们大打出手,演化成皇室血案吗?

还是说陛下自觉有实力控制住他们三个?

不行,不能在想了。

魏宁觉得自己在想下去说不得要陷入这场争斗之中了。

如今陛下尚强,做好自己的事情变好。

站队?

魏宁自论自己现在还不够格。

眼光要长远一些嘛!

嗯?

魏宁猛然注意道什么,脑海中不住的重复这句话。

眼光要长远一些

眼光要长远一些?!!

轰——

魏宁脑海中不住的重复事件的经过。

先是萧青刺死扎尔达,景国来要说法。

御皇跟景皇定下赌注,戈山之战三战三捷。

景国理屈,大义上失了先机。

御国定计归云川,世间商人入归云川。

谢千秋来出使。

轰——

魏宁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眸逐渐明亮。

魏宁望着面前的鲈鱼,嘴角一扬,下意识的又夹了一块鱼肉。

他好像已经知道谢千秋要干什么了。

魏宁心下一沉。

然而魏宁却忘了此刻永平帝正在训斥李景泽。

魏宁夹菜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了。

永平帝注意到魏宁的表情,开口道:“怎么?你想明白了?”

魏宁注意道永平帝语气,看了陛下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魏宁点点头道:“承蒙陛下提点,刚想明白。”

永平帝笑了笑,并没有让魏宁解释其究竟想明白什么了。

只是淡淡道:“怎么解决呢?”

魏宁之前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主观性的认为谢千秋送礼的目的是为了葛运玄这个人或者以此影响朝堂政事。

可却忘了一点。

那就是谢千秋来大御的目的。

谢千秋来大御本质上来说还是为了商谈归云川之事。

其他的都是次要。

葛运玄就在玉京,要是景国有什么想法,早就来了。

或者等到葛运玄结束监正之位后,那时才是拉拢葛运玄真正的时机。

现在拉拢葛运玄,意义并不大。

不过却可以给其留个好印象。

还有就是魏宁下意识的认为谢千秋送礼的目的只有一个。

经过永平帝提点之后,魏宁忽然想到为什么不可以是一箭三雕呢?

给葛运玄送礼,一是能给给其留个好印象,甚至能让其跟大御产生隔阂。

二来,通过给白鹿书院和沈府送礼,进一步影响朝堂,甚至改变大御在归云川的对策。

这样就进一步给景国赢得了喘息之机。

第三,这是魏宁觉得最为重要也是最阴险的。

大摇大摆的去送礼,让百姓跟官员产生隔阂。

这个隔阂一旦产生,在想修复可就难了。

而且谢千秋往白鹿书院送礼最多。

书院是什么地方?

那是学之圣地。

书院受了她谢千秋的礼,百姓会如何看待书院?

这会在百姓之中引起热议。

而这个热议,大概率是朝着对景国好而对书院不好的方向发展。

就算最差,也能改变一丝景国在学生甚至百姓心中的形象。

而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要想改变甚至掌控话语权就容易了很多。

这就像学堂学生逃课,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现在大御在归云川的先机就是大义。

有了戈山一战赢得的胜利,所以天下人会认定,归云川是大御的了。

可若是没了这个大义呢?

又或者,天下人对这个事实产生了动摇呢?

谢千秋给书院送礼,书院的学子无论愿不愿意,都已经受了恩惠。

或可以理解为这个恩惠终究会用到学子身上。

不管学子认不认,这个恩惠终究是受了。

有了这个前提,景国最差也能在学子当中说上话。

在这个过程中,若是景国在加以一些观念意识的输出呢?

悄无声息的,谁又能察觉呢?

毒,太毒了。

谢千秋此计,当真深谋远虑!

其目的,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一人一时之争了,而是在为之后做打算。

魏宁心神一紧,心中对于谢千秋的警惕又提升了一个阶层。

原本以为谢千秋只是有些实力手段,身份背景比较优渥的女子,如今看了,实属谋深似海呀。

一箭三雕。

仅仅就使用了一些可有可无的银子便达到了如此效果。

不得不说谢千秋手段确实高明。

沉下心来,魏宁默默打开了光印。

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应对之法。

白云鹏是白鹿书院的院长,没道理看不出这一点。

可他还是接受了谢千秋的恩惠。

那就说明白鹿书院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

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了。

否则只会给人留下口实。

对朝廷不利。

而葛运玄那边却不必担心,葛运玄信上说将银子全部捐出,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和流民。

而白鹿书院却是不能等了。

魏宁抬头道:“回禀陛下,臣认为,应该先查清楚白鹿书院的财政状况,嗯,朝廷应该给予那些学子一些补助。

玉京天寒,风雪尤甚。

白鹿书院网罗了来自大御各个州郡的学子,他们之中有的不适应玉京气候,过冬很艰难。”

这其中也包含了魏宁的一丝私心。

魏宁也曾是学子,知道天寒地冻之中读书的感受。

那滋味,确实难受。

尤其是冬季,本就困顿。

若是再因为寒冷,冻烂手脚,就更难受了。

魏宁曾在寒冬腊月里行走几十里前往平阳书店求书。

切身体会过那种读书的艰难感。

如今他已经算是功名有成,不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能力范围之内,能为后来者多争取一些,就多争取一些吧。

可永平帝却是沉默,失神无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李映月和李景元二人根本不敢说话。

二人面无表情,连大喘气都不敢。

过了良久,永平帝这才睁开眼道了一声:“可。”

魏宁闻言一喜,连忙道:“陛下圣明!”

永平帝淡淡道:“还有呢?”

这话的意思自然不是让魏宁继续拍马屁,而是让其继续建议。

魏宁又想了想道:“不如,开启邸报?”

如今天下消息的流通大多依靠人传人。

这种方式效率低下不说,而且真假也难以辨认。

若是有人故意撒个慌什么的,要想去求证辩论,其花费的成本和代价可就太多了。

而这个想法是魏宁从韦乐山的手稿之中所得。

韦乐山在其为官过程之中就曾说过这种邸报的重要性。

早在很多年前,邸报开启过一段时间,而且效果也不差。

只不过后来在十几年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被陛下废除了。

这种邸报,区别于朝廷的声明,或以官方,或以私人的形势承办。

总结地区大小事件,分时记录。

不仅有利于百姓民众了解时事,也有利于减少纠纷。

魏宁心想,若是能开启邸报,那这件事可就更好办了。

然而此言一处,却见永平帝面色陡然阴沉了几分。

空气之中隐隐弥漫着一股窒息之感。

魏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李映月站起身来拱手道

:“父皇息怒,魏宁他也只是无心之言。”

大皇子也跟着道:“父皇息怒。”

魏宁眉头一皱,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二人反应这么大?

接着就见李映月扭头疯狂给自己使眼色,似乎在暗示什么。

魏宁有些迷惑,不过见永平帝脸色阴沉的模样却也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了什么话。

连忙起身拱手道:“陛下息怒,臣不知缘由,胡乱觐见,还望陛下恕罪。”

难不成这邸报还有什么秘闻吗?

魏宁此刻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了。

唉,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永平帝会大怒之时,却见永平帝吐出一口气,淡淡道

:“算了,念你年少,算你无罪,此事休要再提。”

魏宁松了一口气,无罪就好,无罪就好。

“臣,谢陛下!”

然而下一秒,魏宁又听见永平帝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要罚你,你可有怨气?”

“臣愿受惩罚。”

事到如今,魏宁也只能受着。

永平帝眉眼间闪过一丝精光,一闪而逝,正色道

:“好,那就罚你给朕的小女儿将故事,讲到她睡着为止。”

魏宁顿时瞪大了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