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自己凑上来的脸
滴滴滴，滴滴滴——
盛老师说到这时，黄火土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对盛老师说了声不好意思后，就接起了电话。
“火土，第四个死者出现了，被挖去了心脏……”
“什么？挖心？”黄火土惊了，这才刚确定有个疯子想成仙，那边又死了一个，也就是说，还有最后两步，那个疯子就能成仙了。
“对，你们要过来么？”
“好，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马上过去，”黄火土挂了电话，双眼怔怔看向盛老师，把通话内容又说了一遍，“盛老师，刚刚又死了一个，被挖去了心脏。”
“那家伙已经杀了四个人魈，还有最后两步，那家伙就能成仙了……”
盛老师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又继续讲解道。
“那这四个被杀的人魈，应该都是在道德上有问题的恶人，据说那个黄裳还能使用符箓，还能炼丹作法，而且目有双瞳，可日观千里，夜窥神鬼……”
随着盛老师的讲述，秦九只感觉这人越说越邪乎，下地狱什么的，他已经求证过了，小破球上根本就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
要说黑域就是地狱的话，他也不反驳。
而他的虚拟世界对于恶人来说，同样是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盛老师所说的双瞳，他是知道的，毕竟看过剧情，知道里面的弯弯道道。
这双瞳，不光妹妹有，姐姐也有。
那为何还姐妹相残呢？
这他就不清楚了，双瞳是成仙的要素不假。
但双瞳怎么用？姐妹俩的双瞳有没有用？是不是个样子货？需不需要精神世界的瞳仁？
估计也就姐妹俩自己知道了，就像美瞳一样，别以为戴个写轮眼美瞳，就是真写轮眼了，还能瞪谁谁怀孕，华而不实罢了。
“双瞳？”黄火土疑惑不解，看向盛老师。
“所谓双瞳，就是一个人的眼睛里，有两个瞳仁，有了双瞳，才能找到人魈，从他的手法来看，这位仁兄的本事可大了，他一定是得了一场大病，才能炼出这种丹药……”
“为什么一定要生大病？”
“在道教来说，大病是成仙的要件，人在大病中，才能大彻大悟……”
“大病？”秦九听到这，下意识笑了，笑声也引来了另外三人，他便把为何发笑的原因，说了出来，“想生大病还不简单，找一块有放射性元素的石头盘着，多盘一段时间，想要什么病都有了。”
“哈哈哈，这话有意思，想治愈疾病太难，想生病却很简单，”盛老师听完后，也跟着笑了，还赞同了秦九的说法。
这个冷笑话，黄火土可笑不出来，他决定再挣扎一下，因为这将会颠覆自己一直以来的世界观，他不得不谨慎谨慎再谨慎地对待。
“盛老师，恕我冒昧，你相信有成仙这种事么？”
“如果我说有，你立刻就会怀疑我的权威，”盛老师干笑了两声后，问道：“如果你要问我，是相信道家的神仙呢？还是相信有外星人？我绝不会选外星人……”
盛老师说这话时，又不经意间瞥了眼秦九，他从秦九微笑谦逊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对方是知道月亮上有外星人的，对方的地位很可能并不低。
而秦九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就静静的看这货装，他也不说话。
因为外星人是真特么有啊，这货绝对知道，但是这货不说，或是不敢说，这应当属于最高机密。
一旦说了，对方很有可能人间蒸发，走得消无声息那种。
至于成仙这种事，能不能成仙，这些老狐狸心里肯定门清的很。
活了那么久，能成仙的路子，差不多都被这些老家伙走过了，试过了。
如果能成仙，这些老狐狸就不会老神在在，坐在办公室里。
笑看世间繁华，褪去千年华衣。
如果真有成仙之法，这群老家伙估计会比谁都疯狂。
毕竟，那可是成仙，那可是长生啊，谁不想要？
黑域的失败者比比皆是，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都是成仙失败后的疯魔者，没有理智可言，只剩下疯狂的暴虐与混乱。
……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三人就告别了盛老师，离开了研究院，前往第四位受害者的案发现场。
第四位受害者的案发现场，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伴随着第四位受害者出现的，还有一起打架斗殴死人案件。
“怎么回事？”黄火土刚赶到现场，便询问起了李丰博这起案子的起因。
“抛尸未遂，被发现了，”李丰博给三人一人递了一支烟后，慢慢讲述起了案件的经过，也好奇三人有没有收获，“对了，你们查到什么没有？”
“已经确定这个疯子杀人，就是为了成仙，”黄火土也把查到的文献，递给李丰博，让李丰博过目。
“你们调查抛尸车辆的出处没有？还有抛尸的那两个青年，他们是什么身份？”
这话是莱特问的，凶手都把这么大的破绽送到他们手上了，要是这都查不到凶手是谁，那他们也别混了，全部回家奶孩子算了。
“已经在调查了，最快明天就会得到结果，”李丰博看向莱特抬手指着车辆，听完黄火土的翻译后，回答了对方。
“我去看一下尸体，”黄火土把文献交给李丰博后，想看看受害者的心脏是不是真被挖了，他想最后再说服自己一次，他不是在调查刑事案件，而是灵异案件。
其实，早在两年前，女儿躲过一劫的时候，他就见过超自然力量。
当时，枪口对准的是女儿，子弹却向上拐了个弯，打死了小舅子。
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弯曲了子弹的弹道，打死了小舅子。
他一直都知道，有一股神秘力量救了女儿，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因为那不科学，不符合他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他一旦承认那是超自然力量，那他所生活的世界，就不再是他所认知的世界，他不知该怎么面对那样的世界。
他，他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那样一个神秘又未知的世界，去生活在那样的未知世界里。
随着黄火土的离开，莱特也跟着去了，现场只剩下无事抽烟的秦九，还有查看修仙文献的李丰博。
“秦顾问，你们的收获就是这些文献？”李丰博看着秦九，询问道。
“当然不止这些……”
“那家伙想成仙？真有仙人这种东西么？”李丰博又问，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谁知道呢？”
这话，秦九也不好回答，仙是什么？
他只知道这里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只有人间地狱，也不知道那个疯子究竟想去哪？想成为怎样的仙？
“快六点了，你们还没吃饭吧？等会一起吃个饭，”李丰博问完，也不等秦九回话，就扭头招呼正在查看尸体的黄火土过来，“火土……”
黄火土见到李丰博在招手，第四位受害者也看得差不多了，黄火土两人又回到了李丰博跟前。
李丰博才出声问道：“这里交给下面人处理，我有事要问你们，大家都还没吃饭，我们去饭店里边吃边说……”
……
随后，四人走了两分钟，来到一家街边小炒店，进入一个包间，让老板随便上几个小菜，还有花生米，四人则边吃边聊，也没有喝酒。
“火土，你们还有没有查到其他有用的情报？”李丰博问。
“没了，除了那些看不懂的文献，就是那家伙想成仙，”黄火土摇了摇头，他确实只得到了这些情报。
“成仙？别逗了火土，这话你信么？”李丰博是一百个不相信，会有成仙这种事。
“换做两年前的我，我确实不信，可发生了那件事后，我，”黄火土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那件事他是真的不想去回忆。
“那件事？”李丰博经黄火土这么一说，顿时就想到了黄火土女儿被亲舅舅劫持那件事。
当时他们都看到了那颗拐弯的子弹，擦着黄火土女儿的头皮，打死了黄火土的小舅子。
“火土，那是打歪了，你不要想太多，”李丰博看到黄火土的情绪有些低沉，便抬手拍了下黄火土肩膀，安慰黄火土。
要不是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他高低要跟对方喝一杯，排解大家心中的苦闷。
“秦，他们在说什么？”莱特见两人的情绪不对劲，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便好奇询问坐在他旁边的秦九。
“他们正在回忆过去，”秦九听得出来两人在谈论什么，还跟女儿有关，根据人设，他是不知道内情的，他也会装作不知道。
“他们在回忆什么？”莱特好似决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又询问秦九他们在回忆什么，他听不懂，如猫爪挠心般，心里痒痒。
“超能力？他们在说他们见过超能力……”
“what？超能力？”莱特脸上写满了不信任，难以置信看着秦九，秦九是不是喝醉了，给他乱翻译。
“你不会自己问么？”秦九也是一脸的无辜，无奈摊手表示对方如果不信，他就没办法了，他爱莫能助。
见此，莱特这个老外还真打算亲自询问黄火土，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即付出了行动，“黄，秦说你们在谈论超能力，你们见过超能力？”
黄火土听到这话，先看了眼秦九，见秦九脸上无辜的表情，他才对莱特解释道：“莱特，在我们这边叫成仙，在你们那边叫超能力，都是同一个意思。”
“oK，oK，”莱特懂了，秦九还真没乱翻译，可，“秦说你们见过超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黄火土疑惑看向秦九，秦九是怎么知道，他们见过灵异事件的？
面对黄火土的眼神询问，秦九无奈摊手，“你刚刚不是说了相信么？既然相信凶手有成仙的可能，那不就是见过类似的事情才会相信，要是我没见过，我肯定也不相信。”
“是，”黄火土听完秦九的解释，秦九确实没有乱翻译，他便向莱特点头承认，他见过灵异事件的事实。
而那件事发生时，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事实，他也不是很确定。
可如果是打偏了，从妻舅自下而上的伤口判断，妻舅不可能拿枪对着自己的下巴开枪，就算是要自杀，也是拿枪对着自己的额头开枪，那把枪可是在他自己手上。
“所以，你认为是神秘力量干扰了那颗子弹？”莱特听完黄火土的话后，疑惑出声询问。
“是，”黄火土点头。
“黄，我们应该用科学的方式办案，而不是依靠灵异的力量，”莱特失望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自己的搭档，不是败给了案子的困难，而是败给了自己。
居然会去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或是仙人，都是一个意思。
“难道你们那边，就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么？”黄火土看到莱特脸上失望的表情，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因为他见过，承认之后，他又觉得稀松平常。
他确实是败了，败得很彻底，他屈服了，他承认了，一切都是神秘力量在作祟。
并借此反驳莱特，要说迷信，莱特的国家才是重灾区。
“有，但是我们会用法律，去制裁那些妖魔鬼怪，”莱特说得斩钉截铁，好似他一定会办到一样。
“NoNoNo，莱特，你办不到，你制裁不了你们国内贩卖军火的战争罪犯，你制裁不了，你什么都做不了，”秦九摇了摇头，反驳了把话说死的莱特。
他不是故意要拆台的，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这要看如何去定义完美犯罪。
是抓不到犯罪者，还是明知犯罪者是谁，却不敢抓。
真当人家的十多艘航母战斗群是用来划水的，真当人家的航母不敢停泊在小国的港湾。
所以，人家就是犯罪了，谁都不能拿人家怎么样，不要脸的流氓可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还是有十多艘航母的流氓。
“秦，你，”莱特又被秦九戳到了痛点，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秦九。
因为这就是事实，所以他决定不再搭理秦九，而是继续以黄火土作为突破口。
因为，这个人心里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