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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和郭芙小心翼翼地跟在赵志敬与洪凌波身后,脚步放得极轻,借着走廊的廊柱与窗台遮掩身形,生怕被二人察觉。

郭芙的手腕被杨过紧紧握着,掌心的温度始终未散,那份温热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开来,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了许多。

她抬眸望向杨过的背影,他身形挺拔,纵然伤势未愈,却依旧沉稳可靠,这般被他护在身后、牢牢牵着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心中竟生出几分依赖,对他的情意愈发浓烈。

一路下了楼梯,出了客栈大门,夜色已深,街上行人虽不如白日那般密集,却仍有不少摊贩未收摊,灯笼火把的光芒映照着街道,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赵志敬与洪凌波一路穿梭在人群中,走走停停,似是在刻意避开旁人的目光,却又不紧不慢,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洪凌波时不时娇笑出声,引得身旁路人频频侧目,赵志敬无奈,但也只能装作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杨过与郭芙远远跟在身后,始终与二人保持着数丈的距离,借着人群的掩护,不敢太过靠近。郭芙紧紧攥着杨过的手,指尖传来他掌心的力道,让她无比安心,只盼就这样被他握一辈子。

忽然,洪凌波停下脚步,踮起脚尖,凑到赵志敬耳边说了些什么,声音极低,郭芙与杨过距离较远,未能听清,却见她趁无人注意,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赵志敬一口。

赵志敬一呆,随即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也伸手在洪凌波腰间轻轻捏了一把,惹得洪凌波娇嗔着拍开他的手,眼底却满是笑意。

随后,赵志敬拉着洪凌波,朝着前方一处更为热闹的街口走去,脚步加快了几分,似是迫不及待要去往目的地。

杨过眉头微蹙,心中疑惑更甚,低声对郭芙道:“他们似是要去什么地方,小心些,莫要跟丢了。”

郭芙连忙点头,脚下加快步伐,紧紧跟在杨过身侧。她心中却在暗自盘算,到现在为止只看到赵志敬,没有看到尹志平,莫非小龙女已经将他杀了?

仔细想来,玷污小龙女的是尹志平,和赵志敬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样一来,杀赵志敬的任务就得落在杨过头上,她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她看着杨过的背影,心思电转,该找一个什么理由让他帮自己杀了赵志敬呢?

二人一路跟随,穿过熙攘的人群,来到一处更为繁华的街口,此处摊贩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类小吃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往来行人摩肩接踵,极为热闹。

赵志敬拉着洪凌波,在街口转了个弯,朝着一处临时搭建的草棚走去,那草棚不大,约莫丈许见方,棚外摆着些编织的竹篮、草席、草帽之类的物件,显然是个售卖手工制品的小摊,此刻摊主正坐在棚外的小凳上,打着哈欠,似有几分困倦,显然是快要收摊了。

赵志敬眼中精光一闪,拉着洪凌波快步走了过去,径直来到摊主面前。那摊主见二人一身道袍,神色间带着几分诧异,连忙起身,拱手问道:“道长、道姑,可是要买点什么?小的这里的竹篮、草席都是亲手编的,结实耐用,价格也公道。”

赵志敬并未看那些物件一眼,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约莫一两重,递到摊主面前,语气倨傲,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这摊子我包了,你暂且离开片刻,此处借我用用,这银子便归你了。”

那摊主见了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一两银子,抵得上他半个月的营生,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接过银子,连连点头哈腰:“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小的这就走,这就走,绝不打扰道长行事。”说罢,匆匆收拾起棚外的几件小物件,塞进随身的布包中,转身便钻进人群,脚步匆匆,转眼便没了踪影。

杨过与郭芙躲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槐树后,将这一幕看得真切,二人皆是满脸疑惑。郭芙低声道:“他们包下这草棚做什么?难不成此处有什么隐秘?”

杨过摇了摇头,眼底满是警惕:“不好说,且看看再说,定是没什么好事。”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赵志敬这般行径,定然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果不其然,摊主离去后,赵志敬一把将洪凌波拽进草棚,反手放下棚帘,动作急切。那草棚乃是临时搭建,以竹竿为骨,茅草为顶,四周的茅草并未扎得严实,留有不少缝隙,透过缝隙能清晰望见外面的行人往来,可现在天黑,外面的人却难以看清棚内的情形,隐蔽又透着几分刺激。

洪凌波被拽进棚内,脸颊瞬间爆红,伸手攥住赵志敬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羞赧与慌乱:“你……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你怎可如此?这街边人来人往,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要丢尽脸面?届时传扬出去,师傅若是知晓,定然饶不了我们。”

“怕什么?”赵志敬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在她颈间轻嗅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蛊惑,“这般热闹之地,反倒更有滋味,你难道不觉得刺激?方才在客栈中你那般主动,此刻怎倒胆怯了?再者说,你师傅远在天边,哪里会知晓此处的事,放心便是。”

洪凌波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与赵志敬暗通款曲,本就冲破了世俗礼法,此刻被他这般怂恿,心中的那点顾忌渐渐消散,脸颊泛红,咬了咬牙道:“你既敢如此,我便陪你,只是……只是万万不可被人察觉。”

赵志敬见她应允,脸上笑容愈发猥琐,低头便吻了上去。洪凌波顺势依偎在他怀中,闭上双眼,二人干柴烈火,顷刻间便忘了外界的一切,衣衫渐渐散落一地,棚内很快便传来不堪入耳的声响。

躲在槐树后的杨过与郭芙,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他们都身负内功耳力远超常人,能清晰的听到里面的男女喘息声,眼中皆是鄙夷与愤怒。

杨过紧紧攥着拳头,眼底怒火熊熊燃烧,赵志敬昔日污蔑他与小龙女,说的就好像他是道德标榜似的,没想到他自己却做出更加荒淫无耻之事,简直虚伪到了极致!

郭芙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几乎要渗出来,赵志敬这般作恶多端,竟还能如此快活,实在天理不容。

杨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目光四处扫视,很快便有了主意,转头对身旁的郭芙低声道:“这般杀了他们,太过痛快,反倒难解我心头之恨。你且去那边街口,租借一辆牛车来,待他们行事到关键时刻,咱们便将这草棚拆了,让他们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这般惩罚,比杀了他们更让他难受。”

郭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色,虽觉得“关键时刻”四字有些羞人,却也觉得这法子着实解恨。赵志敬玷污她清白,害她陷入这般境地,若能让他当众出丑,身败名裂,比一剑杀了他更能平息她心中的恨意。她用力点头,咬牙道:“好,我这便去借牛车,定要让这对狗男女颜面扫地!”

……

赵志敬乍见洪凌波,眸中先是惊,随即漾开浓得化不开的喜。久别相思如藤蔓疯长,缠得二人呼吸都带着颤,只是这欢喜里,始终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惊惧。

宋代礼教森严,“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刻进骨髓,婚外私情更是大逆不道的罪孽。律法条文中明晃晃写着,凡妻妾与人通奸,其夫捉奸在床,可当场格杀奸夫淫妇,官府不予追责,反视为“正纲纪”。这般律法如同悬顶利剑,让多少暗生情愫者望而却步。

便如那潘金莲,纵然与武大郎夫妻不睦,也断无离婚再嫁的可能。宋代“七出之条”虽为男子休妻开了方便之门,女子却无主动离弃之权,除非丈夫身死或获官府特批,否则私自脱籍再嫁,便是“失节”,轻则被宗族唾弃、杖责流放,重则性命难保。

她既恋上西门庆,左右是个“失节”的死局,武大郎或许做不到,但他却有一个打虎的好兄弟,那就是悬在二人头上的一把利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武大郎,反倒成了她眼中唯一的生路。

这般世道,女子的贞洁比性命更重,三从四德的枷锁捆得人喘不过气。大多女子只能逆来顺受,将心事藏进深闺,在压抑中耗尽一生。

不过宋代礼教虽苛,却也不乏逆俗而行之辈,《水浒》中还有很多这般写照。杨雄之妻潘巧云,嫁与好汉却心猿意马,与报恩寺和尚裴如海暗通款曲,借上香祈福之名行苟且之事,丫鬟迎儿为其遮掩,终致东窗事发,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卢俊义武功冠绝天下,家有娇妻贾氏,却难耐空闺寂寞,与管家李固勾搭成奸,二人不仅私通,更觊觎卢俊义的万贯家财,设计诬陷其通敌叛国,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些女子皆困于礼教牢笼,却选择以极端方式挣脱,或因情欲,或因贪念,终究在纲常伦理的利刃下,落得个遗臭万年的结局,也侧面映出彼时女子命运的悲戚与无奈。

洪凌波还算好的,她自幼跟随李莫愁,见惯了江湖杀伐,少了几分闺阁女子的怯懦,多了几分敢破礼教的孤勇。

明知与赵志敬的私情是踏在刀尖上,却依旧抵不住心头的炽热,更何况二人只是私德有亏,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赵志敬就更不用说了,他早就放下了那一套仁义道德,在他看来仁义道德就是工具,是用来忽悠人的,他可不会愚蠢的当成自己的枷锁。

这宋代的天,容得下三纲五常,容得下夫为妻纲,却容不下一段不合时宜的情,而他赵志敬偏要在这礼教的夹缝中,偷寻片刻的欢愉,从这方面来看,他和杨过倒是有某些相似的地方。

那日在云安城郊外的废弃钟楼外,赵志敬无意间撞见尹志平与小龙女相拥相缠,那般刺激、毫无遮掩的场景,竟让他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悸动,总觉得换个不同寻常的场地行事,反倒更有一番滋味。

故而他强压下心头的燥热,拉着洪凌波出了客栈,一路朝着闹市区而来。

此刻行至街市最繁华处,四周人声鼎沸,往来皆是陌生面孔,他心头那点隐秘的念头愈发强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洪凌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凌波,你敢不敢……与我在此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赵志敬身上淡淡的道袍香烛味,洪凌波瞬间便明白了他话中之意,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耳根蔓延至脖颈,连耳尖都泛起了粉色。

她抬眼望去,只见四周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目光偶尔扫过他们,虽无过多停留,可这般人潮涌动之地,若是行那苟且之事,一旦被人撞破,岂止是丢人现眼,简直是无颜立足于世,往后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唾骂。

她心中又羞又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有些闪躲。可当她对上赵志敬那双满是期待与挑衅的眸子,见他嘴角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仿佛早已笃定她会应允,心中那点怯懦竟渐渐被一股好胜心与隐秘的渴望取代。

她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若非如此,也不会不顾世俗礼法,与身为全真道士的赵志敬暗通款曲。

沉吟片刻,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抬眸迎上赵志敬的目光,声音带着几分颤意,却异常坚定:“你敢在此处,我便敢!”

“好!这可是你说的!”赵志敬闻言,脸上笑容愈发浓烈,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狂喜,一把攥紧洪凌波的手,拉着她就走进了那临时搭建的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