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中医医药不分家。除了掌握望闻问切四大基本功,还得精通各类草药特性才能开方。而西医医药分离,医生只需知道用什么药,不必了解药物来源,制药是药剂师的工作。
正因如此,西医能规模化培养。他们把专业分得很细:化验师负责检测,药剂师管配药,医生专职诊疗。但优秀的中医近乎全能,望闻问切相当于西医的化验,开方子则类比制药。这样解释,您应该能明白二者学习难度的差异了。
红心咧嘴一笑:说来也巧,我这人干啥啥不行,就啃书本还凑合。这些年中医西医的典籍都翻烂了,说实话现在西医术可能比中医还强点。
前些日子协和副院长带着我师父两个儿子来找我译医书——那俩小子没继承家学跑去学西医,现在都是八级卫生员。副院长跟我聊了半天,说只要我愿意转行,他就给我开特殊考试通道,去协和直接按八级待遇算。
不过目前还是更钟情中医,当然顺手考个西医执照也不错。师父还告诉我,中医除了统考还能走推荐渠道——他老人家正好有推荐资格。所以那些职业考试我压根不用操心。
王主任和燕听得目瞪口呆。燕回过神就揪住弟弟的脸蛋来回扯:好你个混小子!翻译医书的事说了,副院长挖墙角居然瞒着!
这有啥可炫耀的...红心被揪得龇牙咧嘴,之前他们院长还想收我当徒弟呢。
王主任叹为观止——15岁就敢说自己是副主任医师水准,简直闻所未闻。转念一想:这不就亲眼见着了?
燕子别撕了,看把孩子脸都扯歪了。这么说红心虽然不坐诊,翻译也能赚不少吧?王主任对文化圈的事儿实在摸不着门道。
燕含含糊糊:这小子说...每月能挣一千多。
王主任又一次震惊得瞪圆了双眼。月入千元?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个年代,年收入达到千元已属高薪,月入千元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有些发颤:燕子,你没搞错数字吧?
燕这才详细解释弟弟做翻译的收入情况,话语间透着掩饰不住的自豪与得意。
在家聊到正午时分,红心随姐姐去她单位吃午饭。丽没空单独为他开小灶,食堂那清汤寡水的大锅饭又实在不合他的胃口。
饭后,红心借口回去歇会儿便溜走了。一回到招待所,他立刻钻进空间开始劳作。接连休息数日后,空间里的作物亟待收割,翻译工作也不能耽搁。
他在空间里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才出来。
回到四合院时,何雨柱已经在家,正独自坐在屋里出神。
柱子哥。红心轻手轻脚走进屋里,低声唤道。
何雨柱显然还没走出悲痛,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红心来了啊。
不擅安慰人的红心见状,还是忍不住劝道:柱子哥,你要保重。老太太走得很安详,没遭罪。她是在看你成家后才走的,应该没有遗憾了。
这些道理何雨柱何尝不明白,只是情感终究难以用理性克制。这点红心也深有体会,他自己不也时常因思念逝去的祖母而蒙被痛哭?
我知道。何雨柱话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带哽咽,就是觉得太突然...奶奶昨晚还让我做早饭,我做好了,她却一口都没能吃上...
红心决定不再隐瞒:柱子哥,你听说过回光返照吗?老太太昨天的情况正是如此。她让你做早饭,其实是在提醒你去送她最后一程。
昨天听你说时我就猜到了,但当时不便明说。一来无法确定,二来毕竟是你新婚之夜,我想老太太也不愿因此打扰你的喜事。
这番话让何雨柱恍然大悟。这个近一米八的汉子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般涌出。
红心没再多言,只是静 ** 在一旁陪伴。
三刻钟后,何雨柱终于止住眼泪,他抹着发红的眼眶歉声道:红心,这副模样让你见笑了。
红心摆摆手:说这个就见外了。她迟疑片刻还是转入正题,柱子哥,婚宴还照原定日子办吗?我要提前做准备。
改到下周日。何雨柱话音干脆。
也好。红心点点头。转头瞧见他情绪平复些,便听他讲起送葬途中与易中海争执的经过。
说到愤慨处,何雨柱拍着桌子:你是没见着,一大爷摆出父辈架子数落我,奶奶出殡这么大的事,他倒有闲心盘算这些!
红心难掩诧异:真没想到你能看穿他借粮的用意,柱子哥确实长进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跟明白人打交道多自然就懂了。要我说,他总盘算养老实在多余。院里街坊处得好,谁老了大家不帮衬?就像叔婶待你,将心比心养老还不是应当的?
今儿在车上他还念叨小芳家负担重。何雨柱越说越激动,再重能重过贾家?我俩双职工工资养五口人,等弟妹们成年参加工作,日子只会更好。偏他说些阴
何雨柱这时候还能发发牢骚也挺好,多少能冲淡些伤感。听他说完,红心不禁笑了出来。没想到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这个莽汉竟也学会动脑子了,确实是件好事。
说到底何雨柱本性不坏,除了跟许大茂是死对头外,从没主动伤害过别人。原先那些可能欠妥的举动,多半也是被人利用了。
现在红心已经帮他消除了大部分不利因素,只要他不自己作死,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145 学霸应有的待遇
红心还没来得及开口,打开话匣子的何雨柱又接着说道:红心,你说这次粮荒真有这么严重?
比预计的更严重。红心没提粮荒会持续多久。毕竟何雨柱不像刚那样嘴严,要是告诉他得熬三年,万一传出去真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何雨柱对红心的判断向来信服,不由愁容满面:这可咋办?大人还好说,雨水和小刚正长身体呢,总得让他们吃饱啊。
怕什么?找我不就得了。红心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放心,悄悄弄几家人的口粮我还是有办法的,但千万别声。
嘿嘿,就知道你本事大。不知不觉中,何雨柱早把红心当主心骨了,总觉得没什么事能难住他。
红心顺势找他帮忙——其实主要是想岔开话题让他别太难过:不过我也有条件的。我家下个月就收拾好了,到时候我大姨会搬来住。
不用你教什么独门绝活,但川菜的家常做法可得教全乎了。你也知道,我就好这口辣味。
包在我身上!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明儿我去买些辣椒,晒干了咱榨辣椒油。
别买了,明天我带过来。红心心说空间里堆成山的辣椒哪是外面买的能比的,光辣椒就存了好几百斤,香着呢。
说起吃的,红心馋得直咽口水。自打姐姐出嫁,家里就很少做辣菜。大姨又不太会做川味,可憋坏了他这个无辣不欢的胃。
正馋着呢,何雨柱家门突然被推开,红心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妈,小刚,你们怎么来了? 何雨柱抬头看见龙小芳一家人走进屋子,连忙站起来迎接。
小芳中午提了那件事,我等她下班一起过来瞧瞧。 罗婶笑着接话,目光转向红心时立刻笑着招呼,红心也在啊!
红心注意到罗婶脸色明显比初见时红润许多,笑着应道:婶子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多亏你的方子,第一天喝完就觉得有效。罗婶眉目间带着感激。
龙小芳趁势接话:红心,方便的话再帮我妈看看吧。
不用等,现在就看看。红心干脆地挽起袖子,小芳姐,帮我准备条垫手的毛巾。
罗婶却轻轻按住女儿的手:先等等。她转头问女婿,柱子,老太太的后事是按火化办的?
何雨柱低声回答。
骨灰请回来了吗?我想给老人家行个礼。
虽然备好了骨灰和遗照,但香烛纸钱还没置办,罗婶最终对着遗像郑重鞠了三躬。
重新落座后,红心为罗婶细细把脉。诊察结果比他预计的更乐观,不过考虑到长期病史,恢复仍需时日。他提笔写下新药方:
胡柴10克,蒲公英10克,当归10克,乳香没药各10克,青皮10克,漏芦10克,蜂房10克。
这次调整重在温补,去掉了寒凉药材。他将药方交给龙小芳:先抓四副,吃完再调整。
龙小芳握着药方连连道谢,红心笑着摆了摆手。这时何雨水和航推门而入,他识趣地跟着航去了后院——该给这家人留些团聚的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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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忘了帮我请假吧?”穿过院子时,红心突然记起这事。虽然缺课一两天老师未必计较,但规矩不能破。
“早搞定啦!老师们个个惦记你,这个问你病了吗,那个问你家里有事吗,啰嗦得要命。”航酸溜溜地抱怨。他觉得老师们偏心——其他学生旷课可没人这么嘘寒问暖。
红心却觉得天经地义,学霸本该享受这种特殊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