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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无悔便将簪子,又揣回内袋,

不再停留,

转身融入里世界的阴影里,

很顺利,路上没在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儿,

不过,又开始下了大雪。

等她回到铺子时,

天竟然已擦黑。

她推开沉重的阴沉木店门,

门轴发出“吱呀”声。

铺子里没点灯,

只有里间透着点微弱的光。

但周围被破坏的家具已经消失不见,

估计是空灵和魅鱼收拾出去了。

魅鱼则没像往常那样缩在红棺里,

而是又显出了人形,气色也恢复的差不多。

这回换了一身现代红裙,

盘着头发,坐在柜台后面烧着茶水,

显然是在等木无悔。

空灵也回来了,

翘着二郎腿,

斜倚在门框边,

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见她进来,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哟,掌柜的回来了?鬼街热闹不?”

他语调拖得老长,带着点好奇。

木无悔没搭理他,先反手关上门,插上门栓。

她走到柜台前,将手里那包阴食推给魅鱼。

“给你的。”

魅鱼一愣,双手接过。

但一双眼睛只盯着木无悔,

像是要把她看穿。

“丫头,你身上。。。”

她吸了吸鼻子,眉头拧紧,

“不对。。。你身上这味儿。。。

不光有胡老头那儿死气味,

张胖子寿材铺的油漆味。。。

你莫非还往鬼街深处走了?碰上什么了?”

她说着,还递给木无悔一辈子热茶。

压低了一些声音:

“我闻着还有股子。。。往生当铺那死老头的味儿,

你去往生当铺到底干啥去了?”

木无悔听魅鱼的询问,先摘下面具,接过热茶喝了口。

是大麦茶,

入口直入胃之中,

身体就没那么冷了。

“嗯,去了往生当铺办了点事,换了点消息。”

她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

可魅鱼眉头一皱,

不依不饶:

“什么事儿?换的什么消息?

那往生当铺的老鬼滑不溜手,无利不起早,

你能从他那儿换来什么?

是不是他又拿什么陈年旧事忽悠你了?”

“三日后,子时。”

木无悔打断她,抬起眼,

绿瞳在昏暗光线下没什么波动,

“有客上门。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魅鱼被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噎住,

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这时,

空灵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

舔了舔嘴角,打圆场似的说:

“行啦行啦,

鬼街那地方,难进又难出。

掌柜的这不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嘛。

就别跟查户口似的了。”

他站直身子,溜达到柜台前,

胳膊肘往台子上一撑,

看向木无悔,脸上那点懒散收了起来:

“说点正经的。我今儿出去转了这一大圈,算是摸清点门道了。”

木无悔没在接魅鱼的话茬,

目光转向空灵,绿瞳静幽幽的。

魅鱼被她这态度噎了一下,

闭上嘴,

脸色不太好看,

但也没再追问。

空灵压低声音:

“已经确定了,

云南那边,槐安铸的本宗,

算是让咱们连锅端了。

莫枯一死,树倒猢狲散,

也惊的这边的点道行的长老,

跑的跑,藏的藏,现在基本算是废了。”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不过,现在明面上扛旗的,就是金水企业。

以前这帮人躲在暗处,靠着本宗撑腰。

现在本宗厉害的角色没了,他们反而跳出来了,吃相有点难看。”

木无悔心里一动,想起往生当铺老板的话。

她手指无意识地,敲了下柜台:

“嗯,听说金水企业的掌舵人,姓莫?”

空灵挑眉:

“哟,你也摸到信儿了?

没错,姓莫,叫莫离。

男的,二十七八岁,听说…是莫家正儿八经的长孙。”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讥诮的表情:

“本宗都没了,这长孙倒是支棱起来了。

我打听了,这人之前不显山不露水,

就在公司里挂个闲职。

莫枯一死,他立马就上去了,

手段厉害,把几个不服管的老家伙,

收拾得服服帖帖。

肯定不是普通人。”

木无悔听后绿瞳微缩。

莫离…莫家的长孙。

二十七八岁,

就能稳住槐安铸,

在金水市的盘子?

她看向空灵:“你见过他没?”

“没。”空灵摇头,

“这人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公司的事都是几个心腹在台前跑。

我试着摸了下他常去的几个地方,

守卫森严,味儿不对,有邪性东西守着,我没敢靠太近。”

木无悔沉默着。

莫枯死了,

又来个莫离。

槐安铸这棵烂树,

还真是砍不断根。

一旁的魅鱼越听脸色越沉,

终于忍不住插话,声音带着急:

“莫家以前就不是什么好家族。

丫头,空灵,这浑水不能再趟了!

那莫离能在这时候冒头,手里肯定有依仗!

咱们现在…

哎,金老头的仇,他亲手报了,

莫枯都死透了!

那些剩下的不过是群没头的苍蝇,成不了气候!

他们不来惹咱们,咱们何必再去招惹他们?

这回他们来破坏店铺,我也杀了不少杂碎。”

她抓住木无悔的胳膊,手指冰凉:

“丫头,听我一句,既然你安全回来了,

以后守好这铺子,过安生日子不行吗?

就算,还有不开眼的杂碎找上门,

我还在呢!还能提得动刀!”

木无悔胳膊被魅鱼抓住,

那手指冰得让她皮肤一紧。

她没立刻甩开,只是偏过头,

绿瞳直直地看进魅鱼的眼睛里。

那眼神里有焦急,

有担忧,

但更深的地方,

藏着一丝她看不太懂的。。。惧怕?

还有种浓浓的、化不开的哀愁。

这不像她认识的魅鱼。

从云南回来那天,

魅鱼眼里的是恨,

是跟人拼命的狠劲。

可现在,只剩下灰烬里的疲惫和恳求。

“安生日子?”

木无悔的声音不高,

“魅鱼,你看看这铺子。”

她抬手指了指四周虽然清理过,

但依旧残留打斗痕迹的角落。

“师父没了,还没个交代。

这些杂碎还在我们不在,过来抢东西,把你打伤。

你告诉我,这日子,怎么安生?”

她看着魅鱼,

瞬间失血的脸色,

心里就像紧握的。

不是生气,是种说不出的烦躁。

为什么退缩?

仇人死了,祸根就没了吗?

那些姓莫的,有一个算一个,

只要还喘气,只要还惦记着害人,

这日子就永远安生不了!

她得把根刨了,刨得干干净净,

这铺子才能真稳当,

师父才能。。。她猛地掐断这个念头。

“他们不来惹我们?”

木无悔想到这,

深呼口气。

轻轻把胳膊,

从魅鱼冰凉的手里抽出来,

动作不大,

“等他们找上门,就晚了。

上次是拆店,抢东西,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