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转过身。
“每次我回来你都知道。”
花姒一笑，走上前。
这些日子以来，白雅早已没了当初对她的抵触，花姒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与白雅一起在仙界的日子，这让她感觉很好。
花姒将手中的暖手炉递给白雅。
“刚换的，很暖和。”
白雅接过暖手炉，掌心传来温煖的温度。
白雅看着那暖手炉套外的花纹，思绪有些飘远了。
二人一起往府中走去。
路过荷花池时，白雅突然开了口。
“对了，我想要找凝蓝石。”
花姒有些意料之外。
“怎么突然要找凝蓝石？”
白雅握了握手中的暖手炉，语气平平。
“没什么，就是松家那二人中的毒，若有蓝凝石，能排的干净些。”
花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方子我倒是没听过，不过若你想要的话，我去寻来给你便是。”
白雅专注地盯着花姒的侧脸，仔细确认她并没有多想，她才淡淡移开了视线，应道。
“书中看到的。”
“不会又是《逸方稽古录》中的方子吧？”
花姒失笑，她还记得那是白雅刚在藏书阁翻到这本夹在书架间的书欣喜的样子，不过从那之后白雅就隔三差五那她试药，美名其曰她能操纵时间，若有不测就赶紧将时间回溯。
花姒存心逗白雅，每每看见白雅端着很奇怪的药来找她，她便谎称已经喝过了。
每每白雅缠着她问她什么感觉的时候，她都憋不住想笑，久而久之被白雅发现，气的白雅好几天不和她说话。
“你怎么知道？”
与花姒不同，白雅微愣望向花姒。
这书是她在藏书阁书架间的夹缝找到的，她没与任何人说过。
花姒呼吸一滞，没敢回头回应白雅的视线。
半晌，她才试探性地开了口。
“我猜的，不是说《逸方稽古录》中记录了不少不常见的方剂吗？”
说完后，花姒才缓缓转向白雅。
看着面前人的表情像是相信了。
白雅只是奇怪了一瞬便接受了，也是，花姒曾是她之前的仙考第一，博学多识，知道这些也并不奇怪。
“你明日还要去松府吗？”
花姒有些不自然地岔开话题。
白雅脑中浮现出松家大小姐的脸，将心中的疑虑说给花姒听。
“是，只不过很奇怪，这几日我似乎没有看到过有什么道士神棍之类的人上门，可松家的下人却说有人给大小姐卜了一挂，说她最近不能让我看病。”
“从那日一别后，我许久都没看见大小姐了，你说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花姒听了也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现在医治的是……”
“是松家的姨娘。”
姨娘……
花姒一瞬间的迟疑。
“松家的事我略有耳闻，或许……”
“道士只是一个幌子也说不一定，松家这样遍寻神医，免不得招来一些贪图钱财的骗子，谎称能治病实际上只是熬一些唬人的汤药。说不定为了测验你是否真的能解毒，先将姨娘推给你试试。”
白雅有些惊讶，可再一想，又觉得也许不无可能。
也罢，反正治好姨娘后再医治大小姐也来的急。
没有别的隐情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