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如今在第三轧钢厂扫厕所已经一个月了，看样子根本没有恢复原职的可能。
他现在哪还有半点威风，连儿子的工资都比他高，说话自然没了底气。
这事能怪我吗？要不是你把东西往家拿，能有今天这些破事？贰大妈埋怨道。
当初得了那些好东西，一家人乐得合不拢嘴，虽然暂时不能变现，还盘算着等风头过去就拿去卖掉。
谁知就因为这些玩意儿，彻底栽了跟头。
现在全家互相推卸责任，当初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
刘海中失了势，连四合院贰大爷的位置都被赵建军给撤了。
他哪还敢硬气，只能低声下气地挨训。
大伙儿说什么他都忍着，连争辩的勇气都没了。
瞪什么瞪！你要没那个心思，我能替你说出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许大茂要不是图你的位置，能对你那么好？还送礼！你偏不听赵厂长的话！贰大妈越说越气，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刘海中哪敢吭声，连对视都不敢，只能低头嗑瓜子掩饰窘迫。
妈说得对，爸就是目光短浅！刘光天也跟着数落。
搁以前，刘光天哪敢用这种口气跟父亲说话？见了刘海中就跟老鼠见猫似的发抖。
从来都是刘海中教训儿子，哪轮得到儿子反过来教训老子？
这变化来得太突然，刘海中一时难以接受。虽然不敢还嘴，但骨子里的傲气让他还是瞪了刘光天一眼。
可现实早已狠狠打了他的脸——许大茂被关了一个多月，他也扫了一个月厕所，现在谁还搭理他？
尽是来羞辱找麻烦的，连累得刘光天也受影响。贰大妈和两个儿子现在都不拿正眼瞧他。
这人情冷暖，刘海中在家就尝尽了滋味。
收起您那套吧，刘海中同志！您干的好事都连累到我了！刘光天毫不客气地顶回去。
刘海中不敢反驳，只能继续嗑瓜子掩饰尴尬。
这副窝囊样更让贰大妈火冒三丈：跟他说啥都白搭！整天就知道唉声叹气！换了我，拼了命也得把职位抢回来！
就是！当初赵厂长多器重您？您就小学文化，都让您当组长。那会儿赵厂长还是主任，要是您一直忠心耿耿，现在人家当了一把手，您该是什么地位？刘光天越说越来劲。
“可不是嘛，你看看他，活脱脱一个白眼狼！当初死心塌地跟着赵厂长的，哪个不是当上了主任？就他混得最惨，现在沦落到扫厕所！”贰大妈越说越来气。
……
俩人一唱一和地数落刘海中，刘海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场景和从前完全反过来了。以前是刘海中训他们，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那时候贰大妈总是顺着刘海中的话，刘海中不回家，全家都得饿着肚子等他。除非他说不回来吃饭。
刘海中一进门，还得问他吃没吃，要不要再添点。要是刘光天他们在屋里歇着，立马就得爬起来听他训话。
现在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全家都敢指着刘海中鼻子骂，他还不敢顶嘴，一顶嘴骂得更凶。他只能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光天，吃饭了没？”贰大妈殷勤地问。
这会儿谁还管刘海中？刘光天才是贰大妈巴结的对象。
“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吃饭！”刘光天甩出一句。
这话耳熟得很——刘海中以前就总这么说。
当年贰大妈赶紧颠颠儿去做饭，其他儿子在旁边打下手，变着法儿夸刘海中能干，变着法儿拍马屁。
现在贰大妈也这么伺候刘光天。别说外人了，自家人照样势利眼，谁有出息就捧谁。
“妈这就给你做去！往后可就指望你在院里给妈长脸了！”贰大妈边说边往厨房走。
“嗯。”刘光天眼皮都不抬。
刘海中能咋办？屁都不敢放一个。
人情冷暖心里清楚，都是自己作的。
贰大妈做饭去了。刘光天瞥了眼刘海中，连声“爸”都懒得叫。看他抓着瓜子吃，直接一把抢过果盘，自顾自嗑起来。
刘海中能怎样？只能干瞪眼，除了叹气啥也不敢说。
家里人都这样，院里那些邻居更不用提。从前对他点头哈腰，好话说尽，隔三差五还送点礼。
现在因为他举报赵建军，自己反倒被查出问题，成了扫厕所的。谁还会给他好脸色？以前收的礼都得吐出来，还得挨白眼听闲话。
这院里住的都是人精，痛打落水狗的事儿最拿手。
刘海中能怎么办？别说还手，连还嘴都不敢，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心里还做着美梦：万一赵建军哪天心情好，重新重用他呢……
在厂里待了些日子，终究要回四合院。
赵建军当然不会承认——他是为了系统奖励才回来的。
他手里还攒着一堆奖励没用呢，尤其是霉运符之类的玩意儿，要是用在四合院那群人身上，肯定能捞到不少好处。
想想之前给贾张氏用了一张，那老太太倒霉透顶，最后还被关了进去。贾张氏还得蹲一年多才能出来，许大茂也得再关一个多月。要是这帮人全进去了，反倒麻烦——还怎么从他们身上薅羊毛？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现在赵建军可是第三轧钢厂的厂长了，厂里上班的、想进厂的，谁不得巴结他？就算不是轧钢厂的人，见了厂长也得赔笑脸。
以前拽得二五八万的刘光天，现在见到赵建军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当初他能进轧钢厂，全靠赵建军一句话——那时候刘海中还是赵建军的跟班，这种小事打个招呼就搞定了。可没过多久，刘海中就出了事，刘光天吓得要死。现在赵建军当了厂长，权力更大，要是连他也收拾，工作丢了可咋办？这年头找份工作多难！
更别提赵建军如今在四九城风头正盛，得罪了他，哪儿都混不下去。赵建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时不时敲打他们，让他们提心吊胆，这样就能源源不断收割奖励。虽然每次给的少，但细水长流啊。寿命加几个月、钱多几十块，日积月累下来也是笔大数目。
在四合院的时候，这帮人因为赵建军在场更紧张，给的奖励就更多。要是不在这儿，哪来这么多好处？有时候他只要出面调解邻里纠纷，说几句公道话，系统就发奖励，简直白捡便宜。
院里人对赵建军都毕恭毕敬的，尤其最近天天有人拎着礼物上门拜访。不过这年头风声紧，赵建军一般不收实物，顶多收点钱票——真要收礼也得看人下菜碟。
这人怎么样，能不能收，得看具体情况。要是为了点小便宜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就亏大了。
再说送礼这事，也得看价值。万一人家送的东西不值钱，却要你办件大事，那就不划算了。尤其是现在这节骨眼上，四合院里多少双眼睛盯着，这种事绝对不能干。
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帮不上忙的事，何必收人家的东西？收了心里也不踏实。做人得有底线，一旦越线，往后只会越陷越深。
来看赵建军的人不少，冉秋叶和余海棠也常来，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就算她俩都对赵建军有意思，旁人也不会多嘴。毕竟还有其他女的来看他，也会坐上一会儿。
而且冉秋叶和余海棠总是一起来，反倒没人往歪处想。这就是灯下黑——明明摆在眼前，可谁都没想到那一层。要是太明显，反而不容易引人怀疑；要是偷偷摸摸的，被抓到一次，闲话肯定满天飞。
俩姑娘和赵建军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一起看电视，吃他做的饭，逛街购物聊天，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他们还经常玩扑克，不过每次都是赵建军和其中一个玩。
赵建军其实想三个人一起玩，那才热闹。可俩姑娘不好意思，谁也不肯，最后只好作罢。毕竟三个人玩的话，赵建军放水给谁都不合适，难免尴尬。
一晃半个月过去，大家都以为这场**早该停了，哪知道风不但没停，反而越刮越大。
第三轧钢厂还算安稳，多亏了曾组长和赵建军。尤其是赵建军这个厂长稳如泰山，就像定海神针一样镇着厂子，基本没出大乱子。工人们照常上班，只是偶尔会被杂事干扰。
赵建军虽然管得住，但也不想太冒尖。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他宁可闷声发大财。最近他迷上了打扑克，年轻人嘛，玩过一次就上瘾了。当然，时不时还得收拾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赵建军如今很少有机会动手，因为院里那些家伙对他毕恭毕敬，见面就堆着笑脸点头哈腰。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赵建军总不能为了刷奖励就无缘无故收拾他们——真要这么干，他和四合院那帮禽兽还有什么区别？
更绝的是，连背后说他闲话的人都变少了。谁叫赵建军不仅体格壮实，耳朵还特别灵光？隔老远就能听见别人嘀嘀咕咕。但凡被他逮到说坏话的，立马找茬收拾。大伙儿挨了整还莫名其妙，压根想不到是悄悄话被听了去，还以为赵建军有什么特异功能。
有时候他甚至不用亲自出马。系统给的倒霉符多的是，专治各种嘴贱。对这帮禽兽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还能赚奖励——当然赵建军绝不是冲着奖励去的ヽ(`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