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完成国宴任务归来，已是十天后。这次接待外宾，他特意准备了中外两种菜系——既展示中华美食的精髓，又烹制来宾家乡风味，可谓面面俱到。
赵建军又一次为国争光。哪怕只是个厨师，能在本职做到极致，同样能为国增色。大国老对他越发赏识，其他领导也频频称赞。毕竟民以食为天，美味佳肴谁不爱？加上赵建军不涉及争，众人自然乐意结交。
随着国宴任务越接越多，赵建军的名声在高层圈子里越来越响。不过他心里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扎稳打建设第三轧钢厂，而不是谋求官职。
回厂后发现，叛徒们都已处理妥当。曾组长的处置方案让他很满意。虽然厂里因大批人员被查而有些混乱，但赵建军立即提拔了一批忠心的骨干——这些人在他被审查时仍冒险相助，如今自然要委以重任。
一些小职位就交给心腹们自行安排，赵建军只需把控好中高层人事。
见赵建军回厂，余海棠立刻找了过去。
全第三轧钢厂都知道余海棠与赵建军的关系不一般。
虽说两人没公开，但那份亲密劲儿就够让人知趣——厂里女工多的是，何必为个姑娘跟厂长较劲？更何况有余海棠这层关系在，旁人更不敢动心思。
赵建军见余海棠来，笑着拉她进办公室细聊。虽说心腹早汇报过厂里近况，但多听几个人说总没坏处——不同的人看事情角度不同，拼起来才全面。
余海棠先把厂里事务说完，犹豫再三，还是提了冉秋叶的事。
你走第三天她就来找你，余海棠绞着衣角，我说你去忙国宴了，后来她隔天就来一趟。
她想通了？赵建军心头一跳。
余海棠声音闷闷的，她说...愿意跟我一样。
赵建军脑子轰地一热，捧住余海棠的脸就亲了上去。姑娘耳根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泛起粉色。这副羞态看得赵建军心头痒痒，忍不住又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
赵建军觉得打游戏挺有意思。大家都爱玩这个，这次是他主动约女同事一起玩，感觉还挺愉快。
一个人喝闷酒没劲，两个人就能组队打游戏了，白天玩会儿也无妨。要是凑够三个人，还能来局斗地主。正好赵建军、余海棠和冉秋叶都在，人数刚好合适。
两人有双人玩法，三人有三人玩法，斗地主这种游戏再常见不过了。一打起游戏来，时间过得特别快。
......
直到有人敲响办公室门，他们才发觉已经到中午——果然不能沉迷游戏误了正事。来的是下属请示要不要带午饭，按惯例没敢贸然打扰。
幸好下属懂事，只在门外请示没推门进来。其实想进也进不来，赵建军早把厂长办公室反锁了。这间办公室隔音好空间大，就算贴着门也听不见里头动静。
这阵敲门声让两个姑娘回过神来。赵建军倒没什么，余海棠却羞红了脸，要不是赵建军有先见之明锁了门，她都不知道要慌成什么样。
既然下属来问，赵建军就让带两份饭——他和余海棠各一份。这还是头回在办公室一起吃午饭。至于晚饭，自然要去找冉秋叶。
这些天俩姑娘常聊天，已经熟络起来。余海棠知道冉秋叶的下班时间，他们可以直接去接人。虽说轧钢厂和学校作息不同，但赵建军作为厂长提前走也没人敢管——反正又不是天天这样。
既然俩姑娘都没意见，赵建军打算带她们一起吃饭，好增进感情。他可不想看她俩争风吃醋闹得跟宫斗剧似的。正好也商量下今后怎么相处，怎么跟父母交代，甚至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等等。
总得为长远打算。
于是赵建军带着余海棠去找冉秋叶。其实也不用太顾忌影响——之前没人听说赵建军跟冉秋叶在谈对象，他和余海棠的事也只是传闻。三人同行反而不会惹闲话。
那年头虽然有人同时交往几个对象，但还真没见过谁敢带着两个姑娘一起逛街的。
三人再次相约在那家熟悉的饭店，包厢安静私密，正适合谈事。
冉秋叶见到赵建军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昨天她请了假在家苦思冥想，被赵建军的问题搅得心神不宁。虽然想破头也没理清头绪，但课总得上，她只好边教书边琢磨，终于想通了——不管怎样都要和赵建军在一起。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至于父母那边，她打算先瞒着。要知道她家可是书香门第，要让父母知道女儿跟人共侍一夫，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余海棠家虽然开明些，但能不能接受这种关系也不好说。换作普通人家，谁愿意让闺女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可赵建军不是一般人，既是轧钢厂厂长，又是国宴大厨，这些头衔说出去都让人眼红。
不过说到底这毕竟是三人行，搁哪个年代都算惊世骇俗。余海棠也不敢冒险，索性先这么处着。三人边吃边聊，这顿饭算是正式确认关系的见证，自然要尽兴。余海棠酒量不错，冉秋叶却滴酒不沾，但今天破例抿了几口，辣得直皱眉。赵建军也没劝酒，毕竟喝醉就没意思了。
其实赵建军压根没存着灌醉姑娘的心思。都到这份上了，何必趁人之危？顺其自然才最美。况且醉酒的女人容易出事，万一被路人捡走可就亏大了。饭后他贴心地把两个姑娘送回家，自己哼着小曲回宿舍，高兴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之后三人约定外出都去远郊，这样结伴同行也不惹眼。赵建军行事低调，两个姑娘也配合默契，三人倒也其乐融融。
离开第三轧钢厂后，大家各自散去，约好下次碰头的地点。
虽然行事要偷偷摸摸的，反倒增添了几分趣味。两个姑娘都心甘情愿跟着赵建军，即便暂时不能公开也无所谓。至于家里那边，能瞒多久是多久。就算被人撞见，咬死不认账就是了。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朋友之间结伴游玩也说得过去。
轧钢厂渐渐步入正轨，该受处分的人都处理了，大伙儿心情舒畅。那些背叛者的事，差不多都被抛到脑后。如今赵建军可谓爱情事业双丰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可偏偏在厕所撞见熟人，好心情顿时打了折扣。在第三轧钢厂，谁不认识赵厂长？就像大企业里员工都认得董事长长什么样，但董事长哪记得住每个职工的名字。眼前这位不仅熟面孔，身上还带着股味儿，熏得赵建军直想躲。
赵厂长！可算遇见您了！刘海中小跑着凑上来，我正想去四合院找您呢，您整天泡在厂里实在太敬业......
赵建军皱眉抬手：站远点，味儿太冲！
换作别人，他好歹要维持厂长形象。但刘海中是例外——扫厕所的惩罚就是他亲自下的。原本厕所清洁工月薪19块，可大伙儿心照不宣只给刘海中和秦淮茹发17块5。这种职场规矩，混过基层的都懂。
厂长我知错了！刘海中点头哈腰，都怪许大茂那个**！往后您指东我绝不往西，给您当看门狗都行！
你配当狗？赵建军冷笑，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您骂得对！求您给个机会，我一定证明忠心！刘海中佝偻着腰，活像只霜打的茄子。
老老实实干活，别整天想些歪门邪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早就提醒过你离许大茂远点，结果你接二连三犯错。我把话撂这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迟早还得栽跟头！赵建军冷着脸说。
赵厂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听您的，哪能再信许大茂那套啊！
好好表现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许大茂现在被开除还蹲了局子，你可别步他后尘！赵建军系着裤腰带从厕所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海中攥着扫把连连点头：绝对不会！您的话我都刻在骨头里了！可等厂长走远，他只能继续埋头刷厕所。
这些天扫厕所的经历让他尝尽世态炎凉。从前巴结他的人早躲得没影，倒是被他欺负过的都来找茬。车间主任带头刁难，动不动就扣他工资，说他厕所没打扫干净。刘海中想申诉都没人理——怎么别人都没事，就你老挨批评？
回到家更糟心。贰大妈边纳鞋底边数落：你说你当上领导容易吗？跟着赵厂长多好，现在人家都当厂长了。要是提拔你当个主任，咱家至于这么寒酸吗？
就是！刘光天嗑着瓜子接话，赵厂长早警告你别搭理许大茂，你倒好，非把他弄成副组长。结果呢？人家踩着您爬上去了！
要搁以前，刘海中早掀桌子了。过去他在家就是土皇帝，吃饭都得单独给他炒肉菜，瓜子更是他的专属零嘴。现在可好，全家围着一盘瓜子嗑，谁都能数落他两句。
现在全赖我？刘海中憋着火小声嘟囔，当初要不是你们贪图那些金条，我能落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