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命令道，抬起眼，凤眸里暗火灼灼，紧锁着她迷离失措的脸。
“这么好看的手…绣荷包写小字的时候，想过会被我这样亲吗?嗯?”
不待她回答，他再次低头，近乎虔诚又充满亵渎地……
……
两人愈发粗重的呼吸。
碧桃只觉得一股强大的电流从被……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将她最后一丝试图聚拢的理智也击得粉碎。
她浑身瘫软，只能任由他施为，眼角不断沁出羞耻又欢愉的泪珠，喉咙里溢出连自己都辨不清是拒绝还是迎合的细吟。
外间，炉子上的水壶仍在不知疲倦地“噗噗”作响，蒸汽氤氲，将那一小方天地笼罩得朦胧。
而内室锦帐之中，温度早已攀升至沸点。
男人滚烫的唇舌与手指，正一寸寸巡弋着属于他的领土，所过之处，红痕遍布，如同风雪肆虐后，独属于他的，热烈而蛮横的春天。
碧桃被他……的动作……
残存的理智让她开始微弱地挣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哀求。
“别…二哥…不要这样…”
她的挣扎，反而更激起了薛允琛骨子里那份不容违逆的掌控欲。
……
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覆盖了她，一只手轻易地捉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抚上她潮红滚烫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凤眸眯起，危险的光芒在其中流转。
“不要哪样?”
他压低声音，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语气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又隐含着不容错辨的威胁。
“……”
……
“……”
碧桃被他完全禁锢，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摇头，泪水涟涟。
她发现硬抗似乎只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反应，一种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是这段时日在他反复无常的侵扰中积累的一点模糊认知，让她试图换一种方式。
她想起他似乎对自己这双被精心养护的手格外留意，或许…
她努力平复颤抖的呼吸，眨了眨显得格外纯真可怜的大眼睛，声音细弱蚊蚋，带着一种刻意放软的意味。
“二哥…你、你方才问孙嬷嬷如何养手。”
薛允琛没料到她突然提起这个，微微一怔，凤眸中翻涌的欲色和怒意稍缓，盯着她，似乎想看看这小东西又要玩什么把戏。
“嗯?”
他鼻音轻哼，带着审视。
碧桃见他似乎有兴趣，心里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他只是好奇这个?
她努力忽略他依旧紧贴着自己的灼热身躯和那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顺着这个话题，声音稍微平稳了些，乖巧极了。
“嬷嬷…嬷嬷她是有方子的。她说姑娘家的手是第二张脸，最是要紧…”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并未打断，便鼓起勇气，试图动了一下被他按在头顶的手腕，
声音更软了几分，带着祈求：“二哥……你先放开我，我……我告诉你是如何养的，好不好?”
薛允琛看着她那双此刻因为泪水和刻意伪装的乖巧而显得格外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心底那股邪火奇异地被另一种更痒更麻的情绪撩拨了一下。
他竟真的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但身体并未退开，依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只试图用糖果讨好猎人的小兽。
手腕得到自由，碧桃悄悄松了口气，却不敢有大动作。
她慢慢将手从他身侧抽出，迟疑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乖顺，轻轻摊开自己的一只手，掌心向上，递到他眼前。
帐内光线昏暗，但她掌心那细腻如玉的肌肤，依旧泛着润泽的微光，手指纤长，指甲圆润粉嫩。
她摊开自己微湿的掌心，在他宽大的手掌上，那莹白的手在昏暗光线下愈发显得柔弱无骨。
“每日早晚…要用新挤的牛乳，兑上清晨摘的芙蓉花瓣露水…在小炖盅里文火慢煨，滤净了，趁温热时浸泡…一刻钟。”
她细声说着，背诵孙嬷嬷的叮嘱，试图用这些琐碎的细节驱散此刻的暖昧。
“泡完了，用最软的棉纱巾吸干，不能擦……然后，嬷嬷会用杏仁油和珍珠粉调的面脂，一点点按摩指节和手腕……说是能活络筋脉。让皮肤细腻。”
薛允琛垂眸看着她那只在自己掌中微微颤抖、却依旧努力展示着养护成果的手，听着她带着颤音却又异常认真的描述，凤眸深处暗流翻涌。
他喉结滚动，声音比方才更沙哑了几分。
“牛乳?芙蓉露?倒是金贵。”
他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虎口，那里肌肤柔嫩得不可思议。
“还有呢?仅此而已?”
碧桃感到他摩挲的力道，心尖又是一颤，以为他追问细节是感兴趣，或许这样就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鼓起勇气，抬眼匆匆警了他一下，那双被泪水洗过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不自知的纯真。
“还、还有……若是冬日天燥，嬷嬷会在面脂里加一点雪蛤油，最是润泽…她说，手是女子的第二张脸，万不能疏忽，尤其是…尤其是练字绣花之后，定要好好养护，不然容易留下茧子，就不美了。”
她说得越来越细，脸颊因为回忆和专注而微微泛红，那双映着帐内朦胧光晕的大眼睛清澈地望着薛允琛，还下意识地微微蜷了蜷手指，露出腕间那处微红。
“今日…今日绣那荷包上的小字，悬腕久了些，嬷嬷还念叨了呢。”
她这副模样，纯然一副分享秘诀的乖顺，眼眸清澈，却不知自己每多说一句，都是在面前这头早已按捺不住的野兽心火上添柴。
薛允琛的呼吸在她纯真又认真的叙述中，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愈发浓重灼热起来。
他盯着她翕动的唇瓣，听着她细数那些被精心呵护的步骤，想象着那牛乳的温润、芙蓉露的清香、珍珠粉的细腻，是如何一日日浸润着这双手，养出这般勾魂摄魄的柔腻…
而他方才，正将这养尊处优的成果含在口中，肆意品尝。
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反应。
他以为她会继续哭泣，会羞愤躲避，会试图反抗。
可她竟然…竟然如此乖顺地摊开手，用这样纯真无邪的眼神看着他，认真地告诉他保养的秘方。
仿佛他只是个好奇的兄长，在询问妹妹的日常。
这认知让他胸口那股邪火与另一种更汹涌的燥热疯狂交织，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