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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喂路飞服下护心丹和生骨丹,用干净的布条将他断裂的骨头简单固定。

然后转向索隆和山治。两人并排躺着,意识半昏半醒。沈青没有丝毫犹豫(在她的时间线里,这两人早已是她的男人,孩子都生了,哪还有避讳),伸手便开始解索隆破烂的绿色腹卷和上衣,然后是山治同样破烂不堪的黑色西装。

“你……!” 索隆勉强掀起眼皮,看到她的动作,苍白的脸上瞬间涨红,想阻止,却发不出力。

山治更是浑身一僵,湛蓝的眼眸瞪大,看着沈青面无表情、手法熟练地剥开他浸满血污的衬衫,露出精壮却伤痕累累的胸膛,脸红的像要滴血,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沈青完全没注意两人的窘迫,或者注意到了也没在意。她专注地检查他们的伤口,清理血污,将上好的金疮药和生肌散仔细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绷带一圈圈缠绕、包扎、固定。动作快、准、稳,带着一种医者的专业和不容置疑。

处理完胸腹伤口,她开始处理索隆腰间的重伤和山治骨折的右腿。同样手法利落,接骨,上药,夹板固定,缠绕绷带。期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两人的肌肤,感受到他们身体的僵硬和体温,沈青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在处理两件需要修复的精密度器具。

终于,将两人从头到脚都缠满了用灵泉泡过干净的白色绷带,打上漂亮的结,沈青才松了口气,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她自己的状态也很差。

接着,她又快速处理了乌索普、乔巴、弗兰奇和布鲁克的伤势,给每个人都喂了丹药。娜美和罗宾伤势较轻,可以自己处理,她也递上了药膏和绷带。

做完这一切,沈青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她强撑着,指挥着梅利(船精灵操控)朝着水之都的方向航行,自己则走到船舱角落,背靠着冰冷的木板,缓缓滑坐下来,闭上了眼睛,抓紧每分每秒调息,压制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反噬。

不知过了多久,在药效和极度疲惫的作用下,甲板上横七竖八的伤者们,除了负责警戒的布鲁克(他不需要睡觉),都陆续陷入了深沉的睡眠。鼾声、呻吟声、海浪声交织。

索隆和山治几乎是同时从昏睡中痛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上干净绷带的束缚感和药膏带来的清凉刺痛,然后……是记忆回放——自己被那个叫阿青的女人,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剥光了衣服,上药,包扎……

两人的脸瞬间再次爆红!尤其是感觉到自己身上除了绷带,似乎……空空如也?虽然盖着被子,但那种凉飕飕、毫无遮蔽的感觉,让他们恨不得立刻跳进海里!

就在这时,船舱门被轻轻推开。换了一身干净衣裙的沈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套折叠整齐的衣物——是她在储物空间里常备的、适合索隆和山治体型尺寸的简单衣物,包括贴身的内裤。

她走到两人旁边,蹲下身,神色平静地将衣服放在他们手边。

“你们的衣服不能穿了。这是干净的,尺寸应该合适。自己换上。” 她的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却很自然,仿佛给两个大男人递内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索隆:“……” 他盯着那叠衣物,尤其是最上面那件白色的、明显是贴身穿的里衣和内裤,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双眼躲闪着,就是不去看沈青,也不去碰衣服。

山治更是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他猛地抓过衣服,死死抱在怀里,挡住关键部位,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阿、阿青小姐!你、你怎么能……那个……我、我会负责的!不是!我是说……谢谢!但是……” 他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青看着两人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样子,微微偏了偏头,似乎有些不解。然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向上弯了一下,那是一个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带着点无奈和纵容的笑意。

“只是治伤而已,别多想。” 她站起身,语气平淡,“好好休息。快到水之都了。”

说完,她不再看石化状态的两人,转身走出了船舱,轻轻带上了门。

留下索隆和山治面面相觑,抱着衣服,在昏暗的船舱里,感受着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和脸上火烧火燎的温度,久久无语。

梅利号终于抵达了水之都外围海域。远远能看到七水之都那如同鲸鱼喷水般的壮观城市轮廓。

草帽一伙的伤势在丹药和沈青的初步处理下,都稳定了下来,陆续醒来。路飞是第一个彻底恢复活力的,橡胶身体的自愈能力本就惊人,加上丹药,他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他一醒来,就四下寻找,看到站在船头眺望远方的沈青,立刻橡胶手臂伸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橡胶脸在她肩膀上蹭啊蹭,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思念和委屈:“阿青!阿青!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沈青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推开,只是轻轻拍了拍他橡胶后背。“我有些事情要做,路飞。现在做完了,就回来了。”

“那你还会走吗?” 路飞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充满期待和一丝不安。

沈青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嗯,还有最后一点事。到达水之都后,我就要离开了。”

路飞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橡胶嘴巴噘得老高:“诶——!为什么!留下嘛!阿青!我们一起去冒险!”

“路飞,” 沈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我有必须去做的事。大概……一个月,我会找到你!”(顶上战争我们会见面的)

“一个月?” 路飞眨了眨眼,似乎在计算时间,然后用力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好!说定了!一个月后,!!”

看着他伸出的小指,沈青怔了一下,随即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和他勾在一起。

“拉钩。”

阳光洒在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上,也洒在后方甲板上,陆续走出来、看着这一幕的伙伴们身上。娜美擦着眼泪,乌索普吸着鼻子,乔巴躲在娜美腿后,罗宾微笑,弗兰奇摆出SUpER姿势,布鲁克哼起了宾克斯的美酒。

而索隆和山治,一个抱着刀靠在船舱边,眼神复杂地看着沈青;一个叼着新点上的香烟,烟雾后的蓝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之都的港口,气氛却并不轻松。冰山先生带来了最坏的消息——黄金梅利号,龙骨已彻底损坏,无法修复,已经……到达极限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弗兰奇正式宣布这个结论时,草帽一伙还是如遭雷击。

路飞更是直接崩溃,抱着梅利号的羊头,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失去最重要家人的孩子。

“梅利——!不要!我不要梅利离开!梅利是我们的伙伴啊——!!”

他的哭声感染了所有人。娜美、乌索普、乔巴跟着痛哭,索隆死死咬着牙,山治别过脸,罗宾黯然,弗兰奇沉默,连布鲁克都放下了小提琴。

最终,他们决定,为梅利号举行一场最隆重、最盛大的海上火葬。这是对伙伴最后的告别。

夜色中,满载着回忆与鲜花的梅利号,在冰面上缓缓燃烧。火焰照亮了每个人泪流满面的脸,也照亮了梅利号那始终带着微笑的羊头。

路飞哭着道歉,说他们不会使舵,总是让梅利撞冰山,弄破帆……乌索普哭着说梅利是最好的船……所有人的哭喊和回忆,随着火焰,升上星空。

沈青站在不远处的另一艘小船上,静静看着这一切。她没有流泪,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和。她能感觉到,梅利号的船精灵,在那燃烧的船体中,灵体正在缓缓消散,但那份对草帽一伙无尽的爱与眷恋,却化为最纯净的意念,萦绕不散。

就在火焰即将吞噬一切,船精灵即将彻底归于虚无的刹那——

沈青抬手,五指虚张,对着火焰中心,轻轻一抓。同时利用幻术船的主体同时收进了空间。

一点微不可查、却温暖明亮的淡金色光点,从火焰中心被强行摄出,没入沈青的掌心。那是梅利号船精灵最核心、最纯净的一点真灵本源。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在袖中一翻,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以养魂玉和灵木炼制而成的、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迷你小萝莉傀儡,出现在手中。傀儡闭着眼,面容竟与梅利号的船精灵有几分神似,穿着缩小版的水手服,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草帽。

她将梅利号的真灵本源,小心翼翼地注入傀儡眉心。

傀儡那玉石雕刻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那是一双清澈、温暖、充满依恋的,如同最纯净琥珀般的眼眸。小萝莉傀儡眨了眨眼,看向沈青,又看向远处火焰中逐渐沉没的梅利号残骸,小小的脸上露出悲伤,却又带着新生的懵懂。

沈青将小萝莉傀儡放回了秘境里滋养灵魂。

她操控小船,驶向岸边哭得几乎晕厥的乌索普面前。

“乌索普。” 沈青开口。

乌索普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着她

“等到有一天,你成为真正勇敢的海上战士,梅丽会以新的方式,回到你们身边。”

“乌索普,不要停下脚步。带着梅利的那份,继续变强,成为最勇敢的战士。未来,你们会再见的。”

乌索普用力点头,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是希望的泪水。他对着大海喊:“梅利!等着我!我一定会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冒险!”

沈青对其他人点了点头,算是告别。路飞在笑,但对她用力挥手:“阿青!一个月!!说好了来找我!!”

“嗯,说好了。” 沈青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索隆和山治脸上微微停顿,然后操控小船,调转方向,驶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的海面上,草帽一伙还站在岸边,久久凝望。

娜美擦了擦眼角,低声说:“阿青她……刚才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孤独的样子。”

索隆抱着刀,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沉声道:“她一直很神秘”

山治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有些飘忽:“阿青小姐她……把我脱光了。我……我要对她负责。” 话音未落,就被娜美一拳砸在头上,起了个大包。

“白痴!那个时候是治伤!治伤!谁要你负责啊!别自作多情了!” 娜美怒吼。

索隆在一旁,默默摸了摸自己身上缠得整齐的绷带,想起船舱里那一幕,但他什么也没说。

乔巴仰起小脸,好奇地问:“阿青……她是我们草帽海贼团的……船员吗?”

路飞转过身,脸上泪痕未干,却已经露出了大大的、灿烂无比的笑容,用力点头:“嗯!阿青,是我们草帽海贼团,第一位船员!”

“第一位?!” 乔巴、布鲁克、弗兰奇,甚至罗宾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们知道阿青是伙伴,但没想到是“第一位”?

索隆抱着刀,靠在残破的船舷上,嘴角似乎也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他看向路飞,沉声应和:“对。路飞船长说的没错。阿青,是第一位。我是第二位。” 他依次指过娜美、山治、乌索普:“娜美第三。卷眉毛第四。长鼻子第五。”

山治难得没有反驳索隆对他的称呼,只是吐了个烟圈,默认了。

娜美和乌索普也用力点头。

弗兰奇推了推墨镜,摆出招牌姿势:“SUpER——!她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样子啊!”

路飞叉腰大笑,声音洪亮,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期待:“嗯!阿青是一辈子的伙伴!她有她必须去做的事!但是没关系!她说了,一个月后,让我们去接她!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草帽海贼团,就真正全员到齐了!出发!去接阿青!”

“哦——!!!”

众人的回应,响彻夜空,带着伤痛后的坚韧,离别的怅惘,以及对重逢的、无比坚定的信念。

远离水之都的无人海域。

沈青站在她召唤出的、那艘由修仙界神木和灵石重新修复船身,焕然一新、甚至比原来更加坚固灵动的“梅利号”的甲板上。

只是材质变成了温润如玉的灵木,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泽,船帆洁白如云,隐隐有符文流转。

小梅丽坐在她肩膀上,好奇地打量着这艘熟悉的船。

沈青将小梅丽捧在手心,轻轻放在船舵上。“梅丽,以后,这艘船已经修复好了,就由你来操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小梅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小的手,握住比她人还大的船舵。就在她小手接触船舵的瞬间,整艘灵木船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发出一声欢快的、清越的嗡鸣,船身流淌的光泽更盛,自动调整了方向,朝着沈青心中感应的、此行最后一个目的地,平稳而快速地驶去。

沈青站在船头,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衣袂。她回望水之都的方向,又望向无垠的星空与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