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庄家,见我猛然用力一捏,碎裂的骰子碎片飞溅,瞬间脸色就变得比锅底还阴沉。一时间,他的目光如同被苍蝇叮了一口,满脸惶恐,心头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赌场内的赌客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抬头侧目,缓缓盯着地上的金属碎片,心中渐渐浮起一个念头——背后仿佛藏着点什么阴谋。只见那庄家竟然敢动手脚:骰子里偷偷藏了铁片,骰盒上装了磁铁,只要指尖轻触,就能在魔术般的操控中让骰子的点数“随心所欲”。
平日里也许用不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但遇上我这个“手气爆棚”、连赢几局的豪客,这招就显得尤为管用。庄家的彻底慌乱让我忍不住高声大喊:“大家看清楚了!这里是黑幕赌场!全都是骗人的!庄家作弊,霸气横行地坑我们的血汗钱!咱们得站出来揭露他的真面目!”
话音未落,便有个老赌鬼怒目而视,一把将打火机狠狠扔向那庄家的脸。只听“啪哧”一声,那人被火光吓得立刻伸手捂住脸,带着痛苦的哀嚎。旁边有人一把将桌子推翻,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几名赌徒像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去,拳脚相向、拼命乱打,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至极。
现场很快陷入一片哀嚎与嘶喊,钱包和筹码也趁乱被抢得一干二净。就在这时,我敏锐地察觉到赌场角落有个打扮像服务员的人,偷偷用对讲机低声咕哝着什么。不一会,从厂房外围和几个隐秘的密室中,涌出二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呼啦啦地向我们包围而来,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惊人。
与此同时,那位邋遢的道士也被盯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个身影悄然浮现在他身后,那些围攻赌场赌徒的人一见到赌场打手们的突如其来,顿时停下手来,仓促散开。
我立于原地,冷静如冰,目光紧盯着那些逐渐逼近的打手。领头的那人,短发糙乱,满脸煞气,二十七八岁模样,步伐沉稳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杀气。
他快步向我冲来,嘴角挂着阴狠的笑容:“你个死小子,竟敢在这里搅局,是不是嫌活腻了?”他话中的火药味爆棚,语调中带着毒辣。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庄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狂叫着指着我:“这人出老千,一直赢!我说他就冲着我们来的,快把他给我弄走!”
我毫不畏惧,反而冷笑一声,直视对方:“你们这帮吃人的狗崽子,动不动就造谣,那骰子还在你手里,骰盒还在你手里,我猜的是大小,你们倒是凭空污蔑我出老千!你们这个黑心赌场,做得比毒蛇还毒!”说完,我冲众赌徒们一挥手:“各位兄弟,是不是?你们觉得我说得对吗?”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站出来为我抱不平:一个满脸皱纹、眼神锐利的老赌徒猛然点头:“没错!这兄弟不是在作弊,是你们这帮坑人精!太黑了,咱们以后还敢再来吗?”
另一名年轻的赌徒更是一脸愤怒:“我们的老板,怎么能这样作威作福?以后谁还敢玩这里的牌?”
那些曾和我赢过钱的赌徒也纷纷站队表达支持,场面顿时热烈起来。那秃发男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时,一个旁边站着的身影悄然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秃头男稍作思索,脸色阴沉,点了点头,顿时高声道:“大家继续玩,我刚才有点小事耽搁,待会儿我会给各位交代清楚。之前赢钱的都算数,大家自行领取。”
听到这话,现场气氛稍微缓解了一些,散场的赌徒们渐渐散去,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那秃发男子对我嘿嘿一笑:“兄弟,初次见面啊?你倒挺眼熟的,就是感觉像个熟人。”
我淡然一笑,回应:“你们这赌场还认识我?虽然我第一次来,但我倒是不怕你们耍阴的花招。”
他顿时不悦,迈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兄弟,在这地盘上,天王老子也得给我彪哥三分面子。今天你要想离开得安安稳稳,就乖乖跟我走一趟。”
我转身扫了他一眼,只见那邋遢的道士已经和几名壮汉并肩而行,走向深处的厂房——我知道,他们要带我去个“秘密地点”。于是,我也点点头:“好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几人将我夹持在中间,步伐沉稳,似乎怕我跑掉。他们一路直奔厂房最深处,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时,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从背后被狠狠一推,身子顿时一歪,重重摔了进去。
刚一落地,就听到几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只见一人正被四五个大汉拳打脚踢,摔倒在地,不断哭求:“够了,够了!我错了,我真没钱了!房子、车子都卖了,老婆带孩子跑了——我是真的穷得走投无路!”
与此同时,邋遢的道士也被带到这里,他一看到我,嘴角咧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在屋内十几名彪形大汉中间,站着一个满脸横肉、手提染血长棍的男人,他慢悠悠地走向我们。
那人抬头,看了我和道士一眼,声音低沉如雷:“两位兄弟,是不是一伙的?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知道这里是哪儿吗?敢在我彪哥的地盘上撒野,胆子不小啊!”
我保持沉静,淡然回视:“你是彪哥吧?”
他得意地点点头:“正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找我?”
我平静回应:“你刚才说我们在撒野?这话说得真不合理。我们不过是来玩玩,难不成你们赌场就只允许输钱,不许赢钱?是不是?”
那人嘿嘿一笑,一脸洋洋得意,转身坐到一旁的板凳上,瞟了被打得满身是血的赌徒一眼,说:“好了,把人带过来。”
几个人把那赌徒拖到面前,将他的手摁在长凳上。彪哥随即扔掉手中的棍子,从桌上抽出一把寒光闪烁、锋利异常的砍刀。
那赌徒一见刀光,惊叫:“彪哥……我错了!我真的没钱了!房子、车子都卖了,老婆还带着孩子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求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还你的!”
“你就不还债,欠我一百多万!你说,你还得起吗?”彪哥邪笑着,忽然一挥刀,闪烁的刀锋划过空中,血花四溅。
一声巨响,那赌徒的手臂瞬间被砍去一半,惨叫着晕了过去。地上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地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但此举也起到了震慑作用——从此以儆效尤。
“送医院,让他自己想办法吧,这只手就算了。”彪哥冷漠地扔下刀,阴森的目光再次扫向我和那邋遢道士。他觉得我们会因此害怕,但我倒是心头一紧,暗暗琢磨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