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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1858年的澳洲 > 第472章 夜战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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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斯班郊外的夜,黑得像泼翻的墨汁。天宇站在训练场中央,看着三十米外的士兵们匍匐在草丛里,只有草叶轻微的晃动能证明那里有人。他举起手里的信号枪,朝天打了一发绿色信号弹——这是“突袭开始”的指令。

信号弹的绿光还没散尽,草丛里突然窜出几道黑影,像猫一样低伏着前进,脚步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声音。离目标——那棵挂着红布的老榕树还有十米时,领头的士兵突然停下,用手指在地上敲了三下:“咚、咚、咚”,这是“前方有警戒”的暗号。其余人立刻原地卧倒,借着月光能看到他们腰间的弯刀反射出细碎的冷光。

“这才叫夜战。”天宇对身旁的教官老林说。老林曾是东南亚丛林里的猎头族向导,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辨清方向,他教士兵们的第一课就是“把眼睛交给耳朵和鼻子”。

一、潜行术:让影子成为掩护

夜战特训的第一个难关是“消音”。士兵们起初穿着军靴跑,踩在石子上“咔啦”响,老林就让他们把布袜套在鞋外,再往鞋底缝上软皮。“夜里的耳朵比狼还尖,”他蹲在地上,指着士兵们踩出的脚印,“硬底鞋踩出的是‘咚’,软底鞋是‘噗’,敌人听‘咚’会警觉,听‘噗’只会当是野兽。”

更难的是“借影”。老林带着士兵们在月光下练习:月亮在东边时,要走西边的阴影;树影移动时,人要跟着影子挪,不能让身体暴露在月光里。新兵小王总掌握不好节奏,好几次被老林用竹棍抽中后背:“你那不是潜行,是给敌人当靶子!”后来小王发现,跟着老林的影子走准没错——老林的脚步总能踩在明暗交界处,像一道会移动的墨痕。

“夜间潜行,要学蛇。”老林示范着扭动身体穿过灌木丛,枝叶被挤开又缓缓合拢,连片叶子都没掉,“别硬闯,顺着缝隙钻,让草木帮你挡声音。”他教的“蛇形步”让士兵们腰酸背痛,但三天后,他们能在挂满铃铛的铁丝网下钻过,不碰响任何一个铃铛。

有次模拟突袭,老林扮演“敌军哨兵”,耳朵贴在地上听动静。士兵们用“蛇形步”摸过来时,他居然没察觉,直到有人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才惊得跳起来:“好小子们,快赶上我的猎头队了!”

二、信号密语:黑暗里的对话

“夜里不能喊,不能点灯,全靠这个。”天宇拿出一套新制的信号工具:涂成黑色的铜哨,吹出来的声音像夜鸟叫;刻着凹槽的木牌,摸起来能辨出“前进”“撤退”“有埋伏”;还有用不同长短的树枝捆成的火把,点燃后通过烟柱形状传递信息——直烟代表“安全”,斜烟代表“左转”,转圈烟代表“紧急集合”。

吹哨是最容易出错的。三短一长代表“发现敌军”,有个新兵紧张,吹成了三长一短,结果本该隐蔽的小队全冲了出去,差点撞上“友军”。老林就让他们白天对着鸟叫练,夜里对着星空吹,直到每个人都能把哨声吹得跟真鸟一模一样。

木牌的用法更讲究。士兵们得在黑夜里凭触摸辨认凹槽:一道横杠是“停下”,两道竖杠是“前进”,交叉的是“危险”。卫生员小李总记混,老林就把木牌绑在她手上,睡觉时都戴着,三天后她闭着眼都能摸对。

最绝的是“烟语”。老林带着士兵们在篝火旁练习,用湿柴和干柴控制烟的浓淡,用树枝拨弄火堆改变烟的方向。当第一缕代表“安全”的直烟在夜空升起时,负责了望的士兵在五公里外都看得分明,用同样的方式回了信号——两道斜烟,意思是“收到,原地待命”。

信号兵小张说:“现在就算捂住眼睛,光听哨声、闻烟味,也知道战友在说啥。”

三、近战格斗:黑暗中的致命一击

夜战往往演变成近身搏杀,老林教的“无声格斗术”专打要害:用匕首划喉咙时要斜着用力,能割断气管还不溅血;用手肘击肋骨时要顶着对方身体,声音会被闷住;最狠的是“锁喉摔”,一只手勒住脖子,另一只手扳着后脑勺,膝盖顶着后腰,能让敌人连哼都哼不出来就断气。

训练时,士兵们蒙着眼对打,全凭听觉和触觉判断对方位置。小王被老林锁喉时,憋得满脸通红,却死死记住了老林手臂的力度和角度,第二天就用这招“反杀”了队友。“夜里看不清招式,只能记感觉,”老林说,“把动作练成条件反射,刀比脑子快才能活。”

他们还练“摸黑用刀”。在木桩上画个碗口大的圈当“喉咙”,士兵们闭着眼挥刀,起初总砍偏,后来能刀刀命中。老林又在木桩周围挂上风铃,要求挥刀时不能碰响铃铛——这练的是控制力度,夜里一刀砍空,声响就会暴露自己。

有个老兵说得实在:“夜里打仗,不是比谁狠,是比谁能在弄死敌人的同时,不让别人知道你在这。”

四、夜袭显威:让英军怕了黑

第一次实战在红杉林。英军的巡逻队夜里在林间扎营,篝火旁围着十几个士兵,正用锡杯喝酒。自治领的夜袭小队摸过去时,连他们的笑骂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张吹了声“夜鸟叫”——三短一长,“准备动手”。士兵们分成三组,一组用弓箭射灭篝火,一组摸向帐篷,一组守住退路。篝火熄灭的瞬间,小王用“锁喉摔”放倒了离他最近的哨兵,对方连挣扎都没来得及。

帐篷里的英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烟弹”(浸了辣椒水的布条)呛得咳嗽,冲出来时,迎接他们的是冰冷的匕首。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三十个英军全被解决,夜袭小队没发一枪,连自己人的呼吸声都控制得很轻。

消息传到英军指挥部,指挥官不信:“三十个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没了?”直到第二天看到营地——尸体都被拖进了密林,篝火旁的锡杯还冒着热气,仿佛只是士兵们起身去解手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夜袭成了常态。自治领士兵像幽灵一样,夜里摸进英军阵地,有时偷走他们的机枪,有时炸毁他们的弹药箱,最狠的一次,把英军指挥官的军靴都摸走了,留下张字条:“夜里走路,小心脚下。”

英军开始怕黑了。太阳一落山就紧闭营门,哨兵端着枪浑身发抖,听到风吹草动就乱开枪。有个英军士兵在日记里写:“澳洲的夜是活的,会吃人。”

天宇站在月光下的训练场,看着士兵们演练新的夜袭战术。他们的身影在树影里忽隐忽现,铜哨声混在虫鸣里,烟柱在夜空画出无声的指令。老林递给他一把匕首,刀鞘上刻着“夜枭”两个字——这是士兵们给夜战部队起的新名字。

“再过些日子,”天宇掂着匕首,刃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英军会宁愿打十场日战,也不愿熬过一个澳洲的夜。”远处的红杉林方向,隐约传来几声枪响,接着又归于寂静——那是夜枭们在行动,用黑暗作掩护,把胜利的天平一点点往自治领这边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