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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与阿妍作对,就是与我作对

翌日上午,姜乐妍又一次给薛离洛换了药,见他伤口已经结痂,面上不禁浮现一抹欣慰的笑意。

“恢复得还不错,接下来仍需好好静养一些时日,不可多动。”

“全靠阿妍照料得好。”薛离洛道,“若是阿妍能再多精心照看我几天……”

他话都还未说完,便听屋外响起了卫明舟的声音,“恐怕要让侯爷失望了,父亲说你如今大概是能下榻了,也该回侯府去了。”

卫明舟说话间,已经端着托盘来到了桌边。

托盘里的是清粥小菜,正适合薛离洛这个伤员。

“舅父亲自送早点来,我正要感动呢,您却又说出一句这么扫兴的话来……咳咳!”

薛离洛手握成拳,抵在唇前咳嗽了两声。

姜乐妍岂会不知他还想在卫家多赖两天,便问卫明舟道:“舅父,外公可有说要侯爷今日必须回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在你外公看来,你们二人还未成婚,不该总是腻在一起,否则传出去像什么话?侯爷这几日负伤不方便下榻,你照料他倒也说得过去,如今伤势见好,自然该回他的地盘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依着外公的意思吧。”

姜乐妍说着,覆上了薛离洛的手背,“我给你炖了药膳,你中午吃完了再回去。”

薛离洛闻言,便知自己是赖不下去了。

“对了舅父,外公要你去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姜乐妍所指的,便是当初卫轻芸临终前那段日子托人去卫家报信,却没报出去的事儿。

她记得,母亲先后吩咐了两个人去卫家报信,一个是伺候母亲的丫鬟佩儿,另一个便是厨房里的柳婶。

佩儿早就回老家嫁人去了,而柳婶是一直都待在姜家的。

她如今与姜家划清了界限,自然是不好明目张胆地回去问,好在银杉和厨房里的几个下人有交情,前天上午在尚书府外边蹲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等到了采买食材的丫鬟出府,从那丫鬟的口中得知,柳婶在两日前有事外出了,具体什么事儿没跟任何人说,至今还未回来。

姜乐妍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

柳婶离开的时间,可不就是她被外公认回的第二天吗?

时间竟是如此凑巧。

柳婶这边暂时断了线索,那就得指望佩儿那边了。

“佩儿的老家离皇城来回至少要三天,算算时间,我派出去的人也快回来了。”

卫明舟说到此处,眼底浮现一抹冷意,“若真是姜垣截断了消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得知卫轻芸的消息没被送出去的那一刻,他下意识觉得是姜垣从中作梗,不过凡事得讲究凭证,他的猜测未必就正确。

事实究竟如何,只能等找到那两个证人再说了。

他如今还挺担心一件事。

姜乐妍被卫家认回,姜家那边定会知道,当初截断卫轻芸消息的人只怕是会很快采取行动,万一那人赶在他们找到证人之前,将证人给灭口……

“舅父不必忧心。”耳畔响起了薛离洛的话,“本侯也叫无痕派了些人去找那丫鬟,他们的脚程说不定会比舅父的人还快。”

“罢了,我现在忧心这些也无用,只希望那两个人别出事,否则咱们想知道真相就更加麻烦了。”

“不麻烦,敢截断岳母消息的人,多半就在姜家那几个人之间,若不是姜垣,那便是姜启轩或姜怀柔,也许这个人是瞒着其他人做的,又或者他们几人都知道内情,蛇鼠一窝罢了,若实在找不到证人,就找机会把姜家人分别绑了挨个审问,反正我原本也看他们不顺眼,即便撇开这件事情不谈,他们也还是得罪了阿妍,与阿妍作对,便是与我作对。”

“话虽如此,但咱们总得顾着朝廷律法。”卫明舟沉声道,“侯爷方才这番话,可别去父亲面前说,父亲只憎恨姜垣一人,对那些小辈,他还不屑下手。”

“那几个臭鱼烂虾自然是不必麻烦外公来动手。”薛离洛轻挑了一下眉头,“舅父也不必让外公知道我的打算,省得他老人家说我不守礼法。”

卫明舟:“……”

薛离洛这一口一个外公叫得倒是很顺。

“对了,有一事我想问侯爷。”

“舅父请问。”

“机关阁里的第八个关卡,长什么样?”

卫明舟此话一出,薛离洛的面上浮现一丝笑意,“怎么,舅父在府上呆了这么多年,竟然连机关阁第八个关卡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我还以为舅父应该是见过所有的关卡呢。”

卫明舟脸色一僵,“父亲是个极有原则的人,那机关阁只有闯过去的人才会知道里头的布局,第八关之后的两个关卡是必死关,用于防范外敌,至于前边的关卡……这些年我也就闯到第七关而已,在武功修为这方面,我自知不如侯爷,那第七关已经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知第八关究竟会有多凶险。”

“唔,舅父你也说了,外公是个极有原则的人,既然他立下了规矩,那么我便不能把第八关的布局泄露了,舅父你若是那么好奇,不妨多努力努力,功夫再提升一些,大概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卫明舟一时无言以对。

他是挺清楚自己有多少本事的,他如今的功夫想要再提升的确是有些难,只怕是两三年之内还见不着第八个关卡。

“若是舅父能够说服外公,让我在这府上多待两日,我倒是可以考虑,将第八个关卡的布局以及通关的策略告知你。”

薛离洛朝卫明舟笑了笑道,“外公要是看见舅父你也能闯过第八关,想必会非常欣慰的。”

此话一出,卫明舟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侯爷可别把过关的策略告诉我,若是父亲知道我从侯爷这儿走了捷径,非抽我不可!侯爷就当我今天没问过这个问题。”

卫明舟说完,一脸郁闷地离开了。

“舅父这人,虽然脑子不算灵光,但还是颇有气节。”

薛离洛望着卫明舟离开的背影,悠悠道,“可惜了,我想在这多赖几天的愿望还是泡汤了。”

“你别总是拿舅父寻开心。”

姜乐妍顿了顿,随即也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听舅父说过,机关阁的前五个关卡不算凶险,越往后越难,第六关是地刺阵,人走在里面,冷不丁地上就会冒出刺来,那些刺又粗又尖,能把人的脚给扎穿,舅父曾经因为闪躲不及,被戳到了脚趾,在榻上休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第七关的铁锤阵,是在屋顶的上空挂了十个大铁锤,每个都有人的脑袋那么大,那些铁锤的晃动是机关室里的人所操控,时快时慢,毫无规律可言,一不留神就容易被砸得晕头转向,舅父年初那时候就被砸得肩膀脱臼了,又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后来逐渐熟练,不那么容易受伤,但还是很难挺到最后……”

姜乐妍说到此处,定定地望着薛离洛,“第六关与第七关尚且如此艰难,那么第八关……”

“我只能说,外公当真是个奇才。”薛离洛朝姜乐妍笑了笑,“不管有多么凶险,反正我是挺过来了,至于具体过程如何,阿妍还是不必听了。”

“你怕我不敢听?”

“自然不是,阿妍的胆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薛离洛伸手捏了捏姜乐妍的脸颊,“我是怕阿妍听了心疼我,回头夜里睡不好觉。”

姜乐妍:“……”

“好了阿妍,别问那么多了,快先把早点吃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薛离洛说着,伸手捏了一块桂花米糕拿到了姜乐妍的嘴边,“银杉做的这米糕可真不错。”

姜乐妍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张口吃下了他递来的糕点。

另一边的尚书府里,姜怀柔也正与姜家父子吃着早点。

“阿柔,你似乎是有些闷闷不乐?一碗粥搅了半天也没吃两口。”

尚书府大堂内,姜启轩望着姜怀柔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询问了一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昨日听父亲说,他花钱雇的那些江湖人士跟着姜子澈的流放队伍,跟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且更糟糕的是,流放队伍离开了皇城之后,负责押送的官兵竟然又增长了足足一倍。

这极有可能是卫元帅做的。

原本就不能指望那些江湖人士肯拼命去救人,押送的兵力增强,让那些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来了。

父亲因此而大动肝火,却也无可奈何。

关于子澈的事情,他们的确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

“大哥,父亲,我如今有一件烦心事,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姜怀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眸望着对面的二人,“昨夜回来得晚,你们都已经歇下了,我也不好打搅你们,我整整一宿都睡不着,我问你们,若是樾世子从今以后变成残废,我是否还应该跟着他?”

姜怀柔此话一出,姜启轩自然是吃了一惊,“你何出此言?樾世子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昨日入夜发生的事,我与他从店铺里出来之后,他原本是要陪我逛一会儿再送我回家的,可我们在路上遭遇了袭击……”

姜怀柔将昨夜遇袭,以及上官樾去李家医治的事向二人讲述了一遍。

“我与樾世子的婚期已经不足十日,目前李圣手那边还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医治世子,我怕樾世子从今以后再也不能直立行走,若是他这后半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那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前程了,他就只能在晋王府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人,还谈什么建功立业。”

姜怀柔垂下了眼,“他曾经和我说,他羡慕那些驰骋沙场的猛将,希望有朝一日也能为国效力,除了他世子的侯爵之外,他也想做个有声望的武将,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是不好实现了。”

想她当初看中上官樾,并不只是因为他的家世,也是因为他颇有志气,他虽然生来就是世子,却并没有混吃等死,他勤于练武,饱读诗书,从来不屑和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结交的朋友都是像李佑之那样的名士。

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不光是能享有荣华富贵,连带着名声也能挣到不少。

可眼下,她的期盼似乎要被打破了。

婚期将近,若是李佑之有把握能够治好上官樾,那么她也不必纠结,先成了婚,陪着上官樾把这段最艰难的日子给熬过去,上官樾必会心存感激,今后亦会对她更顺从。

可李佑之与姜乐妍昨日都说了,没有把握。

他们只能尽力而为。

若只是姜乐妍这么说,她还可以理解为姜乐妍见不得他们二人好,可连李佑之都给出了差不多的回复……难道以李佑之的品性,会对上官樾这个好友而见死不救吗?

她昨夜想了一整晚,越想越觉得心慌。

“这可真有些麻烦了。”姜启轩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来,也拧起了眉头,“若世子的腿疾只是暂时的,那倒还好……”

“可我怕他永远都会这样下去,那我今后就得一直照料着他的起居,照顾他一辈子,我不能指望他陪着我游山玩水,也不能指望我遇到危险时他能够挺身而出,我甚至可以想象,我与他成婚之后,会有多少人看我笑话。”

姜怀柔咬了咬唇,“从前身边有许多人羡慕我,从今以后便不会了。”

她实在难以想象,要如何与一个废人度过余生。

无奈之下,她看向了姜垣,“父亲,您说我该怎么办?我真该嫁么?”

姜垣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柔儿,若是悔婚,外人只怕要声讨咱们,说咱们薄情寡义。倘若你悔婚之后世子康复,你再想挽回可就难了。”

“父亲的意思是要我赌吗?赌世子能被李圣手治好?”

姜怀柔秀眉轻蹙,蓦地灵机一动,提议道:“不如咱们寻个理由,将婚期延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