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幕后黑手?他们图的什么呢?”
薛樱凝心思单纯,百思不得其解。
江安撇着嘴,嘲讽道:“凭你这刚成年的小姑娘,能懂啥?人家把你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这年头人心险恶呀,某些人有了俩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心中的恶趣味也越来越难以满足,如你这般美丽的姑娘,而且刚刚长成,风华正茂,可以说是人生中最美的年纪,正符合某些人的猎艳心理。”
“最大的可能是你父亲已经受制于人,至于为何如此,可能性有很多,比如他欠别人钱,或者被别人拿住了要害。不然的话,他不会毫无良心的出卖自己女儿的。”
“我爸也真是,若是我妈知道这件事,估计得掐死他。”
薛樱凝也有些不淡定了,雾眼朦胧的说道。
她掏出手机给丁老四拨打了过去,并约定好何时何地见面。
电话那头的丁老四情绪有些复杂,这从他的语气中清晰可察。
不过,他还是这么做了,说明已经没有了自由权,不得不为。
挂断电话后,按照薛樱凝的指引,江安开着车子,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酒吧外。
两人下车,手挽着手走入这处24小时营业的酒吧。
正值上午,酒吧中一个客人也没有,唯有一位服务生趴在吧台玩着手机,勉强支撑着局面。
“两位喝点什么?”
服务生小哥随意的搭讪着,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像酒吧这种地方,基本上都是夜间营业,而这种24小时营业的酒吧本就不多。
在酒吧工作的人也基本上是夜猫子,故而服务生才看起来有些迷迷瞪瞪的,毫无精气神。
江安示意薛樱凝不要紧张,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对服务生小哥说道:“酒水饮料先不要,等九点整我们约的客人会来,到时候一起。”
“好吧。”
服务生小哥挥了挥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玩手机了。
江安、薛樱凝有些百无聊赖,苦等了有一刻钟。
正值九点整,酒吧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一群人。
这群人看起来流里流气。
这其中,薛樱凝的老爸丁老四正卑躬屈膝、点头点头哈腰,对着领头人说道:“明哥,我女儿到了,你看就在那呢。”
叫明哥的家伙点了点头,扯开嘴角,面上的刀疤更加狰狞。
这家伙留着一头披肩发,很有大哥风范。
当他看到坐在吧台边,正抬头往这边观瞧的薛樱凝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他在社会上打拼多年,最近才名声鹊起,且有了自己的家业,也就是放贷款,还是利息极高的那种,夜夜钱滚钱。
像他这种学历不高,见识不多,仓促暴富的家伙,心理多少有些不正常。
这几年来,被他甩掉的女人不计其数,口味越来越刁钻。
现在,他就喜欢那种水嫩的姑娘,比如薛樱凝这种性子单纯,尚在象牙塔中的正妹。
不过,当他看到薛樱凝身边坐着的江安时,眉头又皱成了一个川字,一边往里走,一边不满地说道:“那家伙是谁?”
丁老四有些苦恼,陪笑说道:“那是我闺女的男朋友,肯定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来,才会陪伴的。”
“哦?”
明哥怒目而视,阴沉沉的问道:“这么说来,你家闺女已经不纯了?”
“怎么可能?”
丁老四赶忙接话:“我当然了解自家闺女,和他妈妈一个样,思想及其传统,讲究从一而终。如果感情发生破裂,宁愿一辈子单子。我闺女很听她妈妈的话,只要她妈妈不点头,她是不敢和别的男孩子鬼混的。”
“旁边的那个家伙叫江安,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会生不如死。”明哥撇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大踏步的往里走,直截了当的坐在了薛樱凝的另一边。
他一边看着薛樱凝,一边对服务生小哥说道:“来两打啤酒,我要与这位姑娘不醉不休。”
“两打啤酒?你确定?”
服务生小哥立刻来了精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两打啤酒是什么概念?
也只有经常去酒吧喝酒的人才了解,一打啤酒分为十二扎,一扎啤酒也就是大型的啤酒杯分量。
两打啤酒也就是24扎容量,足以撑死一头羊。
薛英宁这种娇滴滴的妹子,估计以前都没喝过酒,别说两打啤酒,稍微粘上那么一点就会头晕眼花。
而这,正符合明哥的心理预期。
他有点不耐烦的点了点吧台,颐指气使道:“怎么?给钱还不愿做生意啊?”
“是是是,先生请稍等。”
服务生小哥自然乐意,屁颠屁颠的准备生啤酒。
薛樱凝有些愤慨的望着自家父亲丁老四,扁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委屈万分。
幸亏今天把江安拉来了,不然的话,就这群流里流气的家伙,非把她吃了不可。
丁老四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薛樱凝的眼神,做派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吧台边传来一声字正腔圆的提醒。
“慢着!先不要备酒。”
“哦?”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愣住了。
服务生小哥转头看去,见是久没有说话的江安,便心头疑惑,又看向明哥,眼含质询之色。
话当然是江安说的,无疑是在给明哥添堵。
明哥额头青筋暴露,嘴角撇了撇,冷视着江安,威胁道:“小子,知道在和谁说话吗?识相的就特么立刻滚蛋,不要影响老子的心情。”
“呵呵。”江安冷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兄弟,听人劝吃饱饭啊,别拿你的那套社会风气吓唬我。实话说了吧,你现在的面色不好,说明你有病,而且病的很严重,这得治呀。喝酒反而助长病情,弄不好你会倒在这里。”
江安还真不是胡说,也不是盲目吓唬人。
明哥的面色虽然看起来很坚毅,刀疤纵横,但隐隐之中却泛着一种灰败之色,像是喝过砒霜一样。
这是明显的发病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