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戍被黑二那蠢头蛋子气得不轻,才刚躺下没多久,便又听见有人进来,登时直以为是黑二那蠢头蛋子又回来了。
憋着气性语气生硬:“蠢头,又回来做什么?”
宋妤这厢正气着呢,想到沈戍这狗贼居然派黑二那蠢东西寻法子来对付自己,到底又听得沈戍这一句,登时直接原地爆炸。
从袖子里摸出银针就直愣愣朝着沈戍身上扎去。
沈戍正朝里躺着,听着人进来了半天没有丁点儿动静,正纳着闷子,心道黑二这蠢东西又搞得什么鬼。
到底觉得背后一阵阵刺痛,反应过来进来的人哪里是黑二那个蠢东西,分明是宋妤那个不怕死的。
登时脸色变了又变,如今他是拿这女人半点法子都没,到底自己如今的内力使不出来半点儿,转过身子直给宋妤堆了个笑脸儿,直又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口血来。
“妤儿,咳咳,你来做什么?咳咳。”
说罢,又拿帕子捂着嘴擦起来。
眼见着沈戍那狗蛮驴帕子上红艳艳的血迹,宋妤如今是半点子同情心也没有了。
这狗蛮驴一天天的,尽想着用什么法子对付他,到底面儿上装出这般人畜无害的样子来博取她的同情,真真是好生不要脸的做派。
登时也不装了,左右她知道沈戍狗贼是个什么黑心肝子的东西。
“沈戍狗贼,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装可怜,一口一个妤儿,背地里一个劲儿地寻对付我的法子,你要不要脸?”
说罢,又摸出几枚银针,扎进了沈戍身上。
登时,沈戍嘴里又一口血咳出来,整个人直又显得柔弱了几分。
心里想着宋妤怎么知道他一天天寻了对付她的法子,蓦地心中生出一种猜测,黑二那蠢头蛋子说的贼女,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不怕死的吧?
到底这想法只在脑中存了一瞬,便又抹了去。
宋妤这不怕死的,若真让她见了黑二那蠢东西打着自己的名头,去买冰蚕衣,不得直接拿银针把自己扎成筛子。
这么想着,心又放回了肚子眼儿里去,到底悠悠开了口,又装起柔弱来。
“妤儿,咳咳,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定是有人造我的谣,咳咳,你把那人带过来,咳咳,我定要打死那个胡扯的东西。”
宋妤眼见着沈戍这狗贼满嘴的瞎话,登时也笑了,若她真没有想起来拿黑二那一箱银子,想来如今跟这狗蛮驴对峙上,还真是空口无牙。
可偏生,她当时不知就怎么抽风,还给抢了这一箱银子过来。
登时风风火火回了自己屋子里,搬着箱子又进了沈戍屋里。
将那装金子的箱子扔倒在地,金子洒了大半,宋妤才又抱着那箱子放到了沈戍跟前。
“沈将军不认识这些金子,也该认识这个箱子吧!”
说罢,翻出箱子底下那个沈字儿,直愣愣地看向沈戍。
她就不信了,沈戍那狗蛮驴一张嘴再说得天花乱坠,还能将有的说成没的。
登时只直勾勾地盯着沈戍,就想看看这狗贼还怎么狡辩。
到底沈戍也将那底下的沈字儿瞧得一清二楚,脑子转了又转,想起来京中姓沈的官员除了他还真是寻不出一家其他的。
登时不要脸地转移了话题:“咳咳,妤儿,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妤儿莫不是想和为夫共度良宵啊?”
宋妤登时便忍不了了,一拳直捶在沈戍的腰身上。
“狗蛮驴,敢做不敢认是吧!”
又摸了袖子里的银针齐齐插在了沈戍的身上,直将他插成个刺球儿,才罢了手。
沈戍眼见着宋妤这不怕死的看穿了他的伎俩,到底又呕了一口血,狠狠咳起来。
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像是下一秒便会归西一般。
到底宋妤眼瞧着沈戍着狗蛮驴这般要死要活的样子,心中就来气。
知道无论自己如何问,沈戍这狗蛮驴怕是不会吐半个真话儿。
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捏着沈戍的脖子给他灌了一瓶子毒药,抬脚回了自己屋里。
沈戍这厢真是一股子无力感涌上心头,真是他自己作的死,好端端的,也不知道当初抽的什么风,非要给这不怕死的下什么情蛊。
如今眼见着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到底也着急起来。
气得又溢了一口血出来。
第二日一大清早儿,直又在屋里吹起了口哨儿。
宋妤这厢也真是无语,昨日里她本来就睡得晚了些,被沈戍那个狗蛮驴搅得在床上翻滚了半晌,还是没有睡着。
如今一大清早儿,又听见了这口哨儿声,登时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奔沈戍的屋子。
到底推开门,见着沈戍那狗蛮驴坐在床上,眼见着她进去,又狠狠咳起来。
前几日里那两分少之又少的同情心早就散了个一干二净,如今直想把沈戍这个狗蛮驴剁碎了喂狗。
捏着银针又齐齐飞进了眼前这狗蛮驴的身体里,从袖子里抓了一个又一个小瓷瓶儿,不要命地朝沈戍扔过去。
登时,沈戍那支离破碎的身子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只眼珠子轱辘儿转着,又生生咳了起来:“妤儿,咳咳,你莫不是想要了为夫的命?”
宋妤这厢也真是直想把眼前这人的嘴给拔了去,这装柔弱的戏码,做一次还有效果,眼见着她都看了这么多回了,如今丁点子同情再激不起来。
到底又从屋里把大黑扯了过来。
这厢,大黑正饿着,如今一瞧沈戍这人形血库,登时便上了嘴,直趴到了沈戍身上,呲着大牙咬起来。
宋妤眼见着大黑这兴奋的劲儿,登时也乐了,直把大黑留在了沈戍屋里,自个儿抬脚回了自己屋。
心里想着左右沈戍守那狗蛮驴如今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料想没几分力气也不能把大黑怎么样。
与此同时,沈府,一大清早儿,秃顶鸟直在笼子里跳个不停。
黑二才起来,便见这傻鸟不知又犯的什么疯病,也没当回事儿。
到底是白二机灵些,听见大黑蹦跶的劲儿,直迈开步子提脚便要去花满楼。
心里想着怕是自家主子爷还遇上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