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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夏千户击杀宋茂四 二夫人筹备棉冬衣

马垟寨草料场,看守草料的头领带着两名守卫的士兵正斜靠着草垛打盹。阿坚等人赶着牛车走了过来,车毂咿咿呀呀,惊醒了头领和守卫的士兵。

“停下,停下,”头领拔出长刀,率士兵来到牛车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送水的,”阿坚说,“路上耽搁,回寨晚了。”

“送水该去前院水房,怎么跑到后院来了?”头领来回看了看运水车,说,“草料场又不要水。”

“不错,”阿坚说,“草料场是不要水,要的是火!”

阿坚猛扑过去,挥掌往头领脖颈上猛击,头领倒下。两名士兵转身欲逃,阿才扑过去一刀一个,两名士兵倒下。

阿坚喊:“烧!”

后身的义勇手持火把,引燃草垛。

将军府内,宋茂四躺在卧室的床上,睡得正香。窗外火光把卧室映得通红,喧嚣声、喊杀声、火中爆裂声此起彼伏。宋茂四猛然坐起,看到窗外的火光,急忙下床。传令士兵匆匆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将军……官军……已攻入寨里……”

“什么,官军攻进来了!”宋茂四惊恐地看着窗外。

马垟寨内,草垛在燃烧,房屋在烈火中崩塌,火光中官军与义军正在厮杀……

马棚在熊熊大火中,摇摇欲倾,一排战马战栗着,呼啸着,前蹄不停地跃起、刨地……战马终于挣脱缰绳,在烈火中狂奔……

将军府后门外,树桩上拴着一匹战马。宋茂四从后门匆匆逃了出来,解开缰绳,一脚踩上脚蹬,一脚刚要跨上马背,背后响起突然一声大喝:“贼寇,哪里走!”

宋茂四回头一看,夏廷辉带着人马追了过来,吓得一哆嗦,竟从马上摔了下来。两名军士跑上前去,两把长刀架在了宋茂四的脖子上。

宋茂四眼珠一转,慢慢抬起头望着夏廷辉说:“姓夏的,你借他人之计赚开我寨门,偷袭我寨子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与我真刀真枪的战上几个回合!”

“贼寇,”夏廷辉冷笑着说,“已被我擒获,竟还不服!”

“哼,”宋茂四心中有些胆怯,但口中却十分硬气地说,“偷袭取胜,我岂能服你!”

“好!”夏廷辉说,“你这贼寇,嘴倒是挺硬!”

“哼,官府里的将军,我见的多了,”宋茂四轻蔑地说,“没一个有真本事的,真要一刀一枪的对杀,都能吓得尿了裤子。(大笑)哈哈哈……”

“无知小儿,你以为功名都能靠投机取巧而得,今天本官就与你一刀一枪地搏杀一回,让你明白,本官这个千户之职是如何博取的。”夏廷辉被激怒了,甩蹬下马,转向两名军士说,“放了那贼寇,你等退后,看本官如何擒他!”

军士撤去长刀,向后退去。宋茂四慢慢从地上爬起。

夏廷辉摘下头盔,递给身旁的侍卫说:“帮我拿着。”

侍卫接过夏廷辉的头盔,端在手上。夏廷辉又解开甲衣,正要脱下。宋茂四突然拔出宝剑,奔前几步,从背后向夏廷辉刺来。

侍卫来不及护卫,大声惊叫:“千户,小心。”

夏廷辉听见喊声,转向飞起一脚,踢在宋茂四手腕上,宝剑飞出。

“好个贼寇,方才说的何等冠冕,原来是这等奸诈小人!”夏廷辉大怒,拔出宝剑说,“如此奸邪阴险,留你在世上,定会祸害善良百姓,今日本官就替青田百姓除你!”

宋茂四捂着手腕,说:“姓夏的,你用奸计在先,有何脸面说我。”

“休再狡辩!”夏廷辉把地上的宝剑踢给宋茂四说,“接着,本官今日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宋茂四接过宝剑,扑过来,向夏廷辉便刺,夏廷辉侧身躲过。夏廷辉回手一剑,刺向宋茂四,宋茂四侧身一躲,顺手回劈一剑,夏廷辉用剑一磕,宝剑迸出火花……二人战了二十多个回合,宋茂四渐渐落了下风。夏廷辉一剑刺来,宋茂四用剑架住,夏廷辉把剑压向宋茂四的脖颈,宋茂四用力压回,二人一番力气的较量,剑刃摩擦,噌噌作响。宋茂四猛然抽回宝剑,回身一个横扫,夏廷辉一个后仰闪。宋茂四趁机跳出圈外,飞身跨上身旁的战马。

“姓夏的,”宋茂四回头说,“我手腕被你踢伤,不能久战,改日再战。”

宋茂四一抖缰绳,战马跃出。

“想逃,没那么容易。”

夏廷辉举起宝剑,奋力掷出。一道白光飞向宋茂四,一声惨叫,宋茂四从马上摔了下来……

官军营寨。

帅帐内,刘基、叶琛正在对弈。苏晴儿手持托盘走了过来,将托盘上两杯热茶一杯放在刘基的手边,一杯放在叶琛的手边,然后站在旁边观棋。

叶琛抬头看一眼苏晴儿问:“晴儿,你看这棋局,我与你叔父何人能胜呀?”

苏晴儿笑着说:“依晴儿来看,叶大人与叔父皆不能取胜。”

刘基暗笑。

叶琛问:“晴儿是说……这是一和局?”

“这棋局是否是一和局,晴儿尚未看出,”苏晴儿说,“不过……叶大人与叔父这局棋恐分不出胜负。”

“分不出胜负……岂不是和局?”叶琛问。

苏晴儿笑而不语。叶琛看了看刘基。

“晴儿所言不虚,这局棋你我二人是不能取胜了,”刘基笑着手指帐外说,“有一人已先于你我取胜。”

传令军士快步走了进来。

“启禀二位大人,夏大人已攻取马垟寨,贼首宋茂四被诛杀。”传令军士递上文牒。

“好,好。”叶琛接过文牒,边看边点头称赞,“好,传令夏大人:肃清寨内残寇,勿扰寨内百姓。”

“是。”传令军士转身离开帅帐。

“都说伯温兄料事如神,”叶琛笑着说,“想不到一女弟子也如此神算,佩服佩服。”

“叶大人过奖,”苏晴儿说,“晴儿只是侥幸言中罢了。”

叶琛、刘基开怀大笑:“呵呵呵……”

“叶大人,你看……”刘基指着棋盘说,“看来……这局棋看来是没有终局了。”

“岂能说没有终局,”苏晴儿说,“这叫二位长辈对弈,夏大人取胜。”

“嗯,晴儿说的不错,”叶琛说,“这叫你我二人对弈,夏大人取胜。”

众人一起大笑:“哈哈哈……”

武阳村。刘基二夫人陈氏伏在一张长案前正裁衣,案头堆放着厚厚一摞已裁好的布料。丫环翠烟坐在一旁正在上鞋底,旁边的针线笸箩里已做好了一只鞋子。隔壁房间,刘琏正坐在书案前看书,看得专心致志。

翠烟手中的鞋子做好了,她剪断了线头,与笸箩的另一只并在一起,看了看,起身走到陈氏身边说:“夫人,老夫人的鞋做好了。”

陈氏停下手中的剪刀,接过鞋子,仔细看了看,称赞道:“好,好,这针脚,又细又匀,翠烟这手是越来越巧了。”

翠烟脸颊羞得微微泛红,说:“哪是翠烟手巧,是夫人教得仔细。”

“小嘴也越来越甜了。”陈氏笑着把鞋又递给翠烟。

“我给老夫人送去,”翠烟接过鞋子说,“让她老人家试试脚,看合不合适。”

“让琏儿去送吧,”陈氏指案上裁好的面料说,“你把这裁好的面料送给李嫂、陈嫂,让她们尽快缝制。(看了看窗外)过两天就下雪了,将士们还穿着单衣呢,这些军衣要尽快赶制出来。”

“嗯,我这就送去。”翠烟一手拿着鞋子,一手抱起案头的面料,来到隔壁房间,走到刘琏身旁,轻声问,“小少爷,读书读累了吧?”

“琏儿不累。”刘琏眼睛未离开书本。

“不累也要休息一下,”翠烟说,“帮我把鞋子送给老夫人,好吗?”

“嗯,好的。”琏儿点了点头说,“琏儿这就去。”

“小少爷,我把鞋放这儿了,”翠烟将鞋子放到书案上说,“可别忘了呀。”

“好的,”琏儿说,“琏儿这就去。”

翠烟抱着布料离开,刘琏起身,眼睛仍未离开书,随手抓起案头的一本书向门外走去。

刘基母亲坐在椅子上,刘基大夫人富氏站在她身后,正为其捶背。

“老了,不中用也便罢了,”刘基母亲说,“可这身子还净出毛病。”

“娘一点也没老,”富氏说,“儿媳初嫁进来时见娘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

“你呀,净会哄娘开心。”刘基母亲说,“娘真的老了,手脚不灵便了,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娘身子硬朗着呢,”富氏说,“娘身上不舒服呀,那是天要变了。”

“嗯,天真的要变了,怕是要下雪了……”刘基母亲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官府的棉衣到了没有,将士穿着单衣可怎么打仗呀。”

“娘不用担心,”富氏说,“这几天陈氏妹妹正张罗此事呢。”

“哦,也不知张罗的怎么样了。”刘基母亲说。

“娘,你就放心吧,”富氏说,“妹妹做事何曾让您费过心呀。”

“嗯。”富氏,“她做事可靠,是没让为娘费过心。”

刘琏出现在门前,眼睛还在盯着书,边走边看。

刘基母亲惊喜地喊:“琏儿——”

刘琏眼睛离开书,跨进刘基母亲的房间,喊:“祖母……”

富氏停下捶背,看着刘琏问:“琏儿,来看祖母了?”

刘琏说:“母亲让我来给祖母送新做成的鞋子。”

“新做的鞋子……”刘基母亲上上下下打量着刘琏问,“鞋子呢?”

“是呀,”富氏也在一旁问,“琏儿,鞋子呢?”

“在这呢,”刘琏从腋下取出书,递给刘基母亲说,“给,祖母。”

刘基母亲看了看刘琏,又回头看了看富氏,大笑:“呵呵……”

富氏笑着问:“琏儿,你手中是鞋子吗?”

刘琏看了看手中的书,不解地说:“咦,明明是鞋子呀,怎么变成书了……”

富氏笑着说:“是不是哪位神仙看琏儿太爱读书了,就把琏儿手中的鞋子变成书了?”

刘琏疑惑不解地说:“明明拿的是鞋子呀……”

刘基母亲笑着说:“这孩子,读书痴迷成这样。”

“哦,琏儿只顾读书,拿错了。”刘琏恍然大悟,说,“祖母等一下,琏儿再去拿。”

刘琏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

刘基母看着刘琏的背影说:“这孩子,太像他爹爹小时候了。”

“老爷小时候读书也这样痴迷?”富氏问。

“是呀。”刘基母说,“读书不如此,怎能博得功名?”

富氏说:“看琏儿如此,将来必成大器。”

刘基母亲欣慰地点点头说:“嗯,刘家又出一读书人。”

官军攻破吴成七马垟寨的消息传到台州,方国珍非常震惊。方国珍坐在义军帅府(原台州路总管府)的书案后,听到刘仁本的汇报,愣了许久。

刘仁本说:“从青田传来消息,吴成七之马垟寨被刘伯温攻陷,守将宋茂四也殁于寨中。”

方国珍:“传说吴成七的马垟寨格外险要,就这样被攻陷了?”

“主帅不相信?”刘仁本问。

“不是不相信,”方国珍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马垟寨如此险峻,这么快竟被攻下了。”

“马垟寨虽是险峻,可吴成七手下无善守之将。”刘仁本说。

“嗯,”方国珍说,“宋茂四胸无点黑,马垟寨失守也不足为奇。”

“丢了马垟寨,吴成七可谓大门洞开,再无险可凭。”刘仁本说。

“纵有天险又能如何,”方国珍说,“连马垟寨也守不住,看到吴成七是很难抗得住刘伯温。”

“吴成七岂是刘伯温的对手?”刘仁本说,“吴成七的优势全在地利,若地利也不能守,他便无半点胜算。”

“先生说的有理。”方国珍说,“吴成七只重一‘利’字,难成大事。”

“还是主帅谋虑深远,”刘仁本笑着说,“吴成七派人还寻求联手,主帅断然拒绝。”

“他吴成七哪是想与我联手,”方国珍说,“他是想把战火引到我方国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