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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周一公下山接应 吴成七阵中脱逃

义军军师周一公去温州拜访方明善,欲联合方国珍义军,共同抗击官府。事情进展并不顺利,他知道再作盘桓也无益,就急急忙忙地连夜赶回金山寨。

金山寨,寨门紧闭。寨墙上,义军士兵手握长矛注视着寨门外。周一公骑马向寨门走去,一名侍从手举火把在一侧跟随。来到寨门前,周一公勒住战马,吩咐侍从说:“去,把寨门喊开。”

“是。”侍从来到寨门前,大喊,“快打开寨门。”

守寨士兵问:“下面何人?”

“军师星夜回寨。”侍从说。

守寨士兵说:“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复朱将军。”

片刻,吊桥放下,寨门打开,朱将军从寨内迎了出来。

“参见军师。”朱将军上前施礼。

“将军不必多礼。”周一公说。

朱将军问:“军师何事急着连夜返回?”

周一公说:“有要事须大王定夺。”

“大王……”朱将军有些迟疑。

“大王怎么了,莫非不在寨内?”周一公问。

朱将军说:“大王与宋将军、支将军下山去劫官军营寨,尚未返回。”

“去劫官军营寨?”周一公大惊问,“大王何时去的?”

朱将军说:“酉时下的山。”

“不好,”周一公说,“大王此时未归,定是中了刘伯温的奸计,刘伯温最擅长偷营劫寨,他岂会让他人轻易劫寨?”

“什么?”朱将军问,“大王中了刘伯温的奸计?”

”定是如此。“周一公点点头说,“朱将军,你速去点齐部下人马,随我去接应大王”

“是!”朱将军急忙去召集人马。

山道,晨光熹微,竹木葱茏。

周一公、朱将军率义军来到吴成七被围困的山谷前,二人同时勒住战马。朱将军指着前方说:“军师,你看,好像是大王被围困此处。”

周一公登高看了看说:“嗯,大王就在阵中。”

“待我去解救大王。”

朱将军欲催马冲过去,周一公急忙阻拦说:“朱将军,慢。”

“军师为何阻拦?”朱将军问。

“朱将军你看,”周一公指着义勇的阵列说,“那庄丁阵容整齐,攻守有序,刘伯温这是布了一个阵呀!”

“管他布的什么阵,”朱将军说,“趁其不备,你我率人马冲杀过去,救出大王。”

“贸然冲杀过去,不但救不出大王,你我也将陷入阵中。”周一公说,“待后面的官军赶到,再也别想杀出阵外。”

朱将军问:“这……又该如何解救大王?”

周一公说:“此阵名叫“伏虎六门阵”,是刘伯温专为对付我义军虎将而操演。大王不慎落入刘伯温精心布置的圈套。”

朱将军着急地说:“军师莫说这些没用的,此阵该如何破?”

周一公说:“破此阵不易,救出大王倒可一试。”

朱将军说:“军师只管吩咐。”

周一公说:“我先率小部人马杀入阵中,你率大部人马在此守候,看我从阵中杀出,你即从阵外杀入,你我内外齐攻,即可救出大王。”

“嗯,就依此计。”朱将军说。

吴成七被困在义勇的阵列中,无论他率义军怎样拼杀,对面始终是一波又一波的义勇轮番进攻,他好像被卷进了旋涡中,随着急流天旋地转,无法脱身。吴成七身边的义军士兵被一点点蚕食,外围的防御也越来越薄弱。正在他渐渐陷入绝望之时,忽然看见对面义勇阵形分开,一支义军杀入阵中。

“大王你看……”宋茂四指着前方说,“有人来救我们来了。”

“是军师!”支云龙看着杀入阵中的义军,惊喜地说,“是军师来了!”

周一公率义军杀到吴成七面前,勒住战马,说:“一公来迟,让大王受了惊扰。”

“军师……”吴成七喜极而泣,问,“军师……怎知我等被困?”

“一公星夜回寨,听说大王下山未归,”周一公说,“料想大王必是被官军所困,即率人马前来接应。”

“看见军师,本王顿感喜从天降,可……”吴成七转喜为忧,指着四周义勇的阵形说,“这阵如铁桶一般,你也陷入进来,本王还指望何人?”

“大王不必担心,”周一公说,“此阵虽布的严密,也并非无懈可击。”

“军师可破此阵?”吴成七惊喜地问。

“不敢说大破此阵,但可让你我脱身。”周一公说。

“哦?”吴成七问,“军师何计?”

“令宋将军、支将军各率人马从左右两面出击,”周一公手指义勇阵列说,“此阵将随之而化为太极之形,阴阳之间必有缝隙,此时阵外的朱将军从缝隙间杀入,我等从缝隙间杀出,即可脱身。”

“嗯,此计甚妙!”吴成七大喜,转向宋茂四说,“宋将军,你率一队人马从左翼杀出。”

“是,大王!”宋茂四说。

“支将军,你率一队人马从右翼杀出。”吴成七说。

“云龙遵命!”支云龙说。

义军一分为二,宋茂四与支云龙各带一支,从左右两翼分别出击。

周一公大喊:“大王,你我随宋将军杀出。”

吴成七点点头说:“好!”

吴成七、周一公随着宋茂四一齐向前冲杀。

严子纯令旗一挥,义勇阵列变为太极之形,把宋茂四、支云龙两部各围在阵中。

朱将军立于马上,看到义勇阵列变化,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高喊:“义军弟兄,随我解救大王,杀——”

朱将军纵马冲了过去,他身后的义军士兵也一起呐喊着冲了过去。

吴成七等人被卷在义勇阵列中,义勇仍如潮水一般轮番进攻。周一公手指前方说:“大王,朱将军已杀入阵内。”

“军师,我等该如何?”吴成七问。

周一公说:“杀入阴阳阵列之间的缝隙,与朱将军合兵一处杀出。”

“嗯,”吴成七转向宋茂四喊,“宋将军,就依军师之计杀出。”

“大王,军师,你二人跟紧了,”宋茂四说,“待我杀开一个缺口,与朱将军合兵。”

吴成七、周一公一起点头说:“好,宋将军只管向前不须顾后。”

宋茂四长枪一挥,大喊:“杀——”

宋茂四冲进义勇阵中,长枪所指,盾牌翻飞,鲜血横溅,义勇纷纷躲避。吴成七、周一公紧随其后,一起杀进阴阳阵形之间的缝隙。对面,朱将军率义军士兵杀了进来,两支义军合为一支。

朱将军大喊:“宋将军,大王现在何处?”

“大王就在我身后。”宋茂四喊。

朱将军大喜,说:“好,你我一起护佑大王杀出阵外。”

朱将军掉转马头,向阵外杀去。

宋茂四回身喊:“大王,快随朱将军杀出,我来断后。”

宋茂四战马撤向一侧,让出道路,吴成七、周一公一拍战马,冲上前去,追到在朱将军身后。众人顺着阴阳阵列之间的缝隙一起向阵外杀去,趁义勇阵列来不及变换,冲了出去。

宋茂四一阵狂喜,高喊:“大王,你我终于杀出来了。”

“上天佑我,哈哈哈……”

吴成七一阵狂笑,他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支云还困在阵中,没有杀出来。他一勒战马,停了下来,掉转马头。

“大王,你……这是为何……”宋茂四也勒信战马,迷惑不解地问。

“支将军,支将军……”吴成七着急地说,“支将军还未杀出来,本王要去救支将军。”

吴成七催马欲再次杀入阵中,两边侍卫死死拽住缰绳。

“大王,不可再入阵中。”周一公催马来到吴成七身旁说,“若再陷入,就再也杀不出来了。”

“可支将军还未杀出来……”吴成七说,“一起患难的好兄弟,我岂能丢下他而不顾?”

“支将军……”

周一公也有些为难,他随众人一起向义勇阵列内望去,支云龙仍被团团困在阵中。

阵中的支云龙也望见了吴成七等人已经杀出,他冲吴成七,大喊:“大王,快走——”

吴成七高喊:“支兄弟,你我兄弟一场,我岂能抛下你。”

支云龙高喊:“大王,不是云龙不愿跟你一起杀出,只有云龙在此拖住‘阴’阵,大王才能顺利从‘阳’阵杀出。大王,快走!”

吴成七高喊:“成七我决不抛下兄弟!”

吴成七一拍战马要冲进阵内,侍卫紧紧拽住缰绳,战马前蹄高高奋起……

支云龙大喊:“既然大王不肯先走,云龙就先走一步。”

支云龙举起宝剑,晨光中鲜血如一条赤练飘飞……

吴成七高喊:“支兄弟——”

支云龙慢慢从马上倒了下去。

众人齐声高喊:“支将军……”

周一公催促吴成七说:“大王,快走吧。”

吴成七悲愤地说:“支兄弟为我而去,我岂能就这样离开!”

周一公着急地说:“再不走,这太极阵就会就变作‘半开莲花’阵,即刻又把我等围在阵中,支将军的血也白流了。”

“啊……”吴成七狂啸一声,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周一公使了个眼色,侍卫牵马掉头,众人护卫着吴成七一齐向山里奔去。

刘基、叶琛率官军来到山谷,勒住战马。严子纯迎了过来。

“子纯,战况如何?”叶琛问。

严子纯低下头说:“子纯愧对大人与老爷……”

“子纯何出此言?”叶琛问。

“子纯……子纯有负重托,”严子纯说,“子纯……未能擒住吴成七。”

“吴成七逃脱了?”叶琛问,“莫非……莫非是他未陷入阵中?”

“吴成七已陷入阵中,”严子纯说,“可……其军师周一公突然从阵外杀入,子纯猝不及防,让其逃脱。子纯愧对大人与老爷……”

“唉!又让他逃脱了。”叶琛叹了一口气。

“子纯不必自责,”刘基说,“过不在你,只怪老爷我虑事不周,未料到周一公会突然返回。”

“老爷……”严子纯感到很是愧疚。

叶琛问:“周一公是何许人,竟会破兄之‘伏虎六门阵’?”

“他是青田文士。”刘基说,“青田文士,多出于同一师门,许是这周一公研习过同一门阵法。”

“哦。”叶琛点了点头。

陈子豪走了过来,上前施礼:“启禀二位大人——”

“子豪,何事禀告?”叶琛问。

“子豪请示二位大人,吴寇头领支云龙该如何处置?”陈子豪问。

叶琛问:“支云龙?”

严子纯说:“这支云龙为掩护‘阳’阵的匪首吴成七逃走,拖住我‘阴’阵列,最后刎剑自毙。”

“哦……为救其主刎剑自毙……”叶琛感叹。

刘基说:“这支云龙虽称将军,实乃一儒生。”

叶琛说:“儒生为救其主,竟能慷慨赴死,虽为贼寇,也不失为义哉!”

刘基说:“前些年秋闱不开,文士求取功名之路堵塞,不然,这支云龙也不会沦落为寇。”

“是呀,”叶琛感慨地说,“有此等义节,升迁之路通顺,必有不凡之建树,可惜竟投了贼寇。”

“大人,该如何处置?”陈子豪问。

“妥善葬之,全其义节。”刘基说。

“是,大人。”陈子豪答道。

吴成七等人逃回金山寨,闷闷不乐。本想偷袭官军营寨,出奇制胜,结果大败而归,还折了一员爱将支云龙。

吴王府客厅内,吴成七与周一公相对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几样菜肴。吴成七没有动筷子,却一杯杯地喝着闷酒。周一公劝解说:“大王,少喝点儿,这样喝伤身子。”

“伤……伤身子又怎样?”吴成七醉眼惺忪地说,“支兄弟为本王……命都舍了,本王……还在乎伤……身子……”

“大王不必气馁,”周一公说,“一次失利,并没有动我义军根本。”

“本王不在乎什么根本……不根本的……”吴成七说,“本王是心疼我……支兄弟……军师,你……你陪本王喝一杯。”

周一公迟疑了一番,慢慢举起酒杯,二人同饮。

吴成七痛心地说:“本王举事以来……处处小心,事事谨慎,苦心经营,才有今日之局面,不曾想……一招不慎竟遭此惨败。”

“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岂能以一战论成败?”周一公说,“大王不必耿耿于怀。”

“失去支将军,犹断我一臂,”吴成七说,“此败之痛岂能轻易消去?”

“刘伯温精于谋略,”周一公说,“大王,你我能从其阵中脱身已是幸事。”

“军师可有良策,能破刘伯温?”吴成七问。

“独我一家很难破刘伯温”周一公说,“若要破刘伯温必须另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