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查到他的死因。”玖玖略微不解，继续开口，“王后现在在深海，不可能出现在陆地，而且巫师也不可能动手。那是谁杀的？”
巫师要杀迈克尔的话，不会等到现在，早就动手了，不可能会是他。
除了神灵能瞒过它，它不认为有人能骗过它。
“难道是海神？海神正在替它的子民惩罚罪人？”
玖玖越想越合理，但还是存在疑点，疑惑：“可是海神苏醒了？又是怎么知道迈克尔的？”
“有没有可能它一直都在关注我们？”
与其说是关注，还不如说是一直都在算计它们。
君清并不在意海神，和拉尔一同来到R国，迎面就听到了侍卫的询问。
“你是哪位贵族？”
拉尔自从踏入R国之后，脸色就变得冰冷，此时听到侍卫无礼的询问，脾气暴躁起来，一把掀翻了侍卫们，克制着杀人的冲动。
玖玖只感到丝丝负面情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不耐烦的拉尔。
有点奇怪，他的情绪怎么突然不稳定起来？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爆发点。
君清没在意，黑眸看着R国暗沉的天空，写着：［你不用跟我去诞生之地。］
“不行。”
拉尔立即出声，脸色柔和了些许，垂眸坚定出声：“拉尔一定要陪您过去。”
［随便。］
君清只是随口一提，正思索着要不要瞬移，就听到拉尔担忧的询问。
“您，一定不会出事的，对吗？”
［不会。］
非常肯定的回答让拉尔的担忧散了些，他沉吟片刻，把少女送到了诞生之地的入口。
“您一定要小心。”
玖玖看向诞生之地，对巫师改观了许多。
诞生之地黑雾缭绕，看不清里面的一切。一个透明的封印封住了黑雾，只不过此时封印出现了一个小缺口，黑雾正在源源不断往外溢。
它能感知到，封印里薄弱的力量和巫师同源。
［谢谢。］
君清点点头，进入了诞生之地。
拉尔担忧地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突然察觉到身体不再受到束缚，眼里溢满温柔。
他静静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来到R国国都上空，眼神极其冰冷，降下了雷霆。
他们趁他神力消失之际，破坏封印，就该承受神灵的怒火。
雷霆劈碎了R国的魔法屏障，地面开始崩裂，海啸与狂风席卷国都。
拉尔冷冷看着底下仓惶逃亡的人，没有丝毫怜悯，返回入口，神情微变。
忒嘉拉…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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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一进来就感到了极其压抑的负面情绪扑向它。
它觉得有点压抑难受，看向银发已经化为黑发的少女，突然感到压抑感小了许多，顿时有点疑惑。
殿下也受限制了？怎么感觉弱了许多？
刚走几步的君清感受到丝丝海风包围着她，垂眸，停下脚步，额间的血蝶红得惊人，蓝色火焰瞬间化为一把剑。
蓝色火焰随着剑气撕裂了暗沉的黑雾，开出了一条明显的通路。
玖玖看到殿下的行为，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黑雾，恍惚了起来。
如果它没有受到限制，殿下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君清不知道玖玖在想什么，沿着路往前走。
只是不知走了多久，玖玖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面无表情的殿下，蓝色火焰正在蠢蠢欲动，心里一惊，急忙开口：“殿下，你冷静一点，千万别失控啊！”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失控？”
静默几秒，君清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反问。
她只是不耐烦，又不是失去理智。她要是真的失控了，就不会把神力控制在这个世界可接受范围。
你现在不就像要杀人的样子吗？而且修仙位面你不就失控了吗？
玖玖暗暗吐槽，完全不敢说出来，讪讪笑了笑，把锅推到主神身上，解释道：“主神跟我说，需要关注你的情绪。”
“别管他，听我的。”
“嗯嗯。”
少女不耐烦的语气让玖玖连声应道，转移话题：“殿下，去那边看看吧。”
其实黑雾已经被殿下清了大半，但还是看不清路，它也只是凭着感觉指路。
顺着玖玖的指引，君清成功来到祭台，清掉所有黑雾。
玖玖打量着祭台的一切，场景和珍珠里的回忆一样。只是倒在地上的雕像此时缠绕着浓烈的黑雾，那本特殊的书隐隐亮着微弱的光。
君清来到雕像面前，随手把书丢了出去，蹲下查看着雕像。
玖玖连忙化形接住书，发现书上并没有黑雾，压下疑惑，仔细观察着书，越看越像一本故事书。
书的封面偏童话风，夹着一颗巨大的蓝色宝石，隐隐亮着光，却又仿佛已经没有了光泽。
玖玖从书里取下蓝宝石的链子，感知到里边微弱的力量，愣了一下。
刚才不是殿下吗？而且宝石是在保护这本书？
玖玖正陷入沉思，就突然看到一道凌厉的剑光击碎了雕像，雕像瞬间碎裂。
“殿下，你…”不是说你不会失控吗？
君清只感知到雕像里丝丝污秽的信仰，便站了起来，收起火焰，拿过玖玖手里的书，语气不明：“污秽的东西不该存在。”
玖玖点点头，没敢问，凑过去，看到第一页的内容，惊愕：“这真是一本故事书？”
的确是一本童话故事书。开篇就讲述了两位神灵的诞生，后面的故事和传说对应，但并不相同。
传说并不真实，玖玖也没把传说当真，开始念起书里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魔法世界，存在着一位神灵。它把自己分成了两半，生成了两位神灵，分别掌管着陆地和海洋。”
“海神掌管海洋，蛇神掌管陆地。两位神灵各自互不干扰，每一百年轮流保管着一本神书。”
“只是一位邪恶的魔法师进入了世界。它强大无比，不仅让海神变得暴躁；还打伤蛇神，让他失去神力，夺走了神书。”
“两位神灵为了赶走魔法师，夺回神书，在魔法师举行祭礼的时候，淹没祭台，成功赶走了魔法师。”
“但是魔法师留下了邪恶的力量，把神书困在了雕像上。两位神力衰竭的神灵根本无法取回神书，海神便将自己所有的神力汇聚成一颗蓝色宝石，保护着神书。”
“恢复些许神力的蛇神效仿海神的做法，用自己仅存的神力封住了邪恶的力量。”
玖玖念着念着，翻到下一页，一行黑色字正正写在白纸中央。
［低级信仰无用，无法助祂复苏。］
君清脸上没有表情，撕下那页纸，手上的纸瞬间被蓝色火焰烧成灰烬。
“荒谬可笑。”
她当时身陨可是和它脱不了关系。她的复苏全靠容颜书他们坚持，和它这个叛徒没有丝毫关系。
玖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沉默不语。
“玖玖。”
少女冰冷的声音瞬间让玖玖愣了几秒，它已经很久没听过殿下对它用这种语气了。
“给吾找存在神明的高级位面。”
玖玖愣愣应声，开始搜寻起所有位面，犹豫着开口：“殿下，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三千界太大了，而崩坏世界又不受快穿局监管，更难找。它只能一点点查，需要时间。
君清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又翻了一页。
玖玖松了一口气，没察觉到殿下生气，便乖乖凑了过去，打算看接下来的故事，却只看到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难道这本书只记载了神灵的故事？还是因为受到了污染？”
玖玖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有点古怪：“而且殿下，你是不是也会成为故事中的主角？”
“谁知道呢？”
君清淡淡回了句，合上书，让玖玖带她原路返回。
玖玖也没放在心上，化为小光团，为自家殿下带路，刚从入口出来，就听到了一道温和轻缓的声音。
“果然只有你能拿出来。”
玖玖只觉得耳熟，看向发声处，惊了一下。
“维嘉娅！”
维嘉娅看了一眼少女，才看向玖玖，微微一笑，缓缓道：“很高兴见到你，来自异界的小精灵。”
“你…”
玖玖脑子有点乱，一时间没想明白维嘉娅为何能看到它，也没想明白为何她会出现在陆地，直到听到巫师少年的声音，才恍然大悟。
“你是…忒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