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狗在乌鸦宾馆完了事,仍没有满足,他要让那个看不起他的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季莲华刚刚参加了一个聚会,喝了不少酒,有点晕。
可惜啊,整个聚会上都没有一个她看上的姑娘,她喜欢那种带一点古典气质的,而不是整容成半岛风格的脸。
她打开房门,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就睡觉。
最近楼下那个家里开公司的小青年卯着劲追她,她都明确表示自己的性取向了,但那人仍不善罢甘休。
真烦,实在不行,只好让表姐帮帮忙了。
打开门,她这才感觉到刚才上楼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楼道里掉着腰包和垃圾袋?
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门口居然还有几件已经破碎的女人衣服。
她心里有点慌,拉开门急匆匆地进了家,回到防盗门的庇护中。
但就在她要拉门的时候,一只伤口都露出白骨的手突然狠狠地扒住了门。
那人居然是赖狗。
她楼下的邻居。
可...看他的样子都快认不出来了。
而且,他肌肉暴起的样子,整个人仿佛都壮了一圈,再加上尺厚的双眼,宛如恐怖片里的人形野兽。
季莲华的双腿有些发软,但还是意识到,要是在这里慢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却没想到赖狗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就压了上来。
但这对季莲华来说却是个机会,她随身携带的电击器派上作用,她将触头狠狠地定在赖狗的胸膛。
一阵电火花噼里啪啦地响着,赖狗那强壮到不正常的肌肉一下一下的痉挛着。
这还是她在网上买的加强版,电的时间超过十秒就有致死的可能。
可她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对赖狗一点作用都没起。
电击反而激起了赖狗的嗜血心,他一把夺过电击器,狠狠丢到一边,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掐住她的脖子。
季莲华的小脸顿时变成一片紫红,她快被活活掐死了。
就在这时,一股凉意从赖狗的脖子传来。
他用余光向下一瞥,一道寒光闪闪的剑尖从他的喉头穿过。
“何方小贼!敢在本姑娘面前造次!”
伴随这一声娇喝,一只穿着羊皮靴的脚,将他踢飞,剑尖顺势抽出,一抹血花喷出,将一旁的地毯喷得猩红。
季莲华抱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惊骇自然是看到赖狗被人一剑穿喉。
而疑惑,则是面前的持剑女人。
她根本没察觉到,这个女人是怎么进的自己家,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柄剑,穿着一看就不像是现代人穿的那种古装。
就像刚从电影片场跑出来的女主角一样。
那古装女子用着十分奇怪的韩语发音说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季莲华点了点头,想表示感谢,说道:“谢.......谢.......”
刚说到这里,她浑身一颤,全身被吓得僵硬,指向女子的后方,出声道:“小......小心!”
那古装女子头都没回,反手一剑刺出,犹如脑后长了眼,将赖狗刺了个透心凉。
季莲华都快被吓傻了,为什么赖狗的脖子明明还在冒血,竟然还能站起来,还能过来想袭击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更为可怕的是,这一剑明明穿心而过,他却还不死,双手一合,竟然紧紧攥住那古装女子的长剑。
“何方妖孽!”那古装女子也被吓了一跳,足尖一点飞升而起,一脚踢在赖狗的脸上,将他踢得一个踉跄,歪倒在地,同时长剑一扫,锋利的剑刃将十根手指齐齐切落,洒在地上。
“季...季...季...”陈赖狗喉咙被剑贯穿,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念叨着季莲华的姓氏。
那古装女子眉头一挑,惊奇道:“你这怪物,为何知道我的姓氏?”
陈赖狗哪里还能回答,咆哮一声,又扑了过来。
那子女嫌弃地皱着眉,踩着优雅的步法侧身一让,同时用足托在季莲华的腰下,将她抛到一旁的沙发上。
接着,在季莲华惊讶的眼神中,那古装女子一声娇叱,森冷杀气瞬间溢出,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骇人的寒光,让明明位于一旁的季莲华通体恶寒。
那寒光在空中一绕,竟然划出数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嗤嗤声中,剑气纵横,宛如寒风吹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让赖狗的双臂与身体分了家。随后一脚踢中赖狗的胸膛,将他踹远一些,不想让鲜血污了她的一袭白裙。
“他到底用了什么邪功?难道他也是魔教中人么?”那女子眉头紧锁,喃喃道,结果陈赖狗还不死,上前一步,剑锋自上而下,将他的头颅劈下。
季莲华心中的恐惧已到极点,她恨自己为什么还没被吓晕。
那古装女子四下一看,扭身皱眉走过来,柔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叫季莲华。”
她轻声回答着,不知不觉中,心绪已经平息下来。
心中的恐惧一被驱散,她就发现,眼前的姑娘竟然比她还要年轻一些,而且,长得好美。
那细如柳叶的眉,秋水含情的眼眸,粉嫩无暇的肌肤,艳如胭脂的粉唇.......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绝色。
“那.......你又是谁啊?”季莲华轻声问道,满心期盼能将她追到手。
那女子似乎很不适应她那热忱的目光,将头微微扭过,说道:“我也姓季,我叫季春雪。”
她缓缓起身,一直平稳的语调里透出一股隐隐的惶恐。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周围.......又是什么东西?我这是在哪?周瑾尘也在这里吗?”
站在乌鸦酒店侧门内通道的尽头,夜子媚突然转过身,盯着周瑾尘说道:“你确定要相信沈墨韵那个小大夫的判断?如果现在回去,黑鸟夜总会的包厢我和冷月凝还能及时把剩下的搜索完,一旦开始调查这边,那边就只能放弃了。”
周瑾尘当然是那种帮亲不帮理的性子,笑道:“我当然信他。”
冷月凝在手机上发送着什么消息,低头说道:“她懂东瀛语?”
“她说她有一个妈妈是东瀛人,小时候学过,长大后自学就学通了。”
“什么叫......有一个妈妈是东瀛人?”黄雅诗一愣,小声问道。
“她的爸爸可能有些风流,不止一个女人,她提过她的生母是个正经的汉族人。”周瑾尘懒得纠缠这些,“总之,墨韵的判断很合理,我没理由不信她。堕天使的威力这么大,酒店怎么想也比夜店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