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站在这里了,太显眼了。”黄雅诗伸手拽了一下周瑾尘,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往舞池走去,一边走着,那苗条的身子也跟着音乐左右摇摆起来。
周瑾尘不会跳舞,但是放眼四周,周围的人并不是传递着肢体组合的美感,而是单纯用动作宣泄着什么。
在这里,男人和女人的界限彻底消失,陌生与熟识的标准也被模糊。他跟黄雅诗进入到舞池中,就有一个男人过来围着黄雅诗摇摆着,鼻子上的鼻环闪闪发光。
黄雅诗一边晃动着一边指了指周瑾尘,那男人也不做纠缠,马上晃动着挪向下一个目标。
周瑾尘不舍得别人吃了她的豆腐,所以急忙贴在她身后,模仿着周围的动作跟着她一起摇摆。
黄雅诗跟着他扭了几下,突然转过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道:“老周,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音乐在这时也变得舒缓起来,周瑾尘见周围已经有情侣把脸贴在一起,就有样学样的将头凑到她的耳边,问道:“怎么了?”
“在这地方投放堕天使,得死多少人啊?闹这么大,不怕把警署的大部队惹过来吗?”黄雅诗搂住他的腰,一边跳舞一边往吧台那里挪去,“我觉得不会在舞池附近,咱们在这里等多半要扑个空。”
“无所谓。”周瑾尘笑道:“要是在包厢那里更好,就让那两个女人忙去,咱们就当出来玩了一圈,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周瑾尘心想,自己那被称为魔窟的住所也没有这里刺激,这里才是真的魔窟。
“想玩可以,你带小费了吗?”
“什么是小费?”
“就是钱啊,大商用的,不然人家姑娘为什么给你跳舞,你还想白看啊?”黄雅诗咯咯地笑着,估计也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摸出几张钞票就拉着他往钢管那边走去。
新一轮的表演要开始了,不过这个舞者年纪有些略大,围观者不多,但正适合黄雅诗过来看热闹。
周瑾尘看了一圈觉得没意思,干脆拉住黄雅诗的手说道:“算了,先把正事办了吧,我们先在周围转转看,找找有没有她们说的异常情况。”
“啊?不能再等会吗?这边马上要开始表演了......”
“走了。”
拽着恋恋不舍的黄雅诗离开,周瑾尘飞快在周围转了一圈,舞池里人挤人的不太方便通行,但四下的座位附近为了方便女招待穿梭服务,还是比较通畅的。
转了一圈,基本都在喝闲酒扯着嗓子吆喝,身边坐着妹子的,有的是自带的,有的是被拉过去的女招待。
由于灯光昏暗,黄雅诗也看不清什么,但周瑾尘却看得清楚。
按照今天他看得资料,毒品这种东西,尤其是注射类的,肯定不会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光明正大的被使用。
包厢和贵宾室由那两位女郎调查,舞池这边适合的地方,也只有厕所了。
在厕所调查了一圈,除了有两个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倒在地上的男人,剩下就没有什么异常,黄雅诗那边,也没有收获。
“转完了,剩下去哪,舞池吗?”
“谁会在那里发放药物啊。”黄雅诗摇了摇头,“先找个地方坐下,看看那两位大姐查出什么没有。”
“你还真爱在大姐这个词上咬重音啊。”
黄雅诗笑道:“谁让我年纪最小,这叫懂礼貌。”
转了一圈,没找到空位,周瑾尘刚想通过通讯器问问情况,兜里的手机却响了。
是沈墨韵打来的。
“喂,周大哥,我有个猜想,要和你说一下。”
“嗯,你说吧。”周瑾尘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黄雅诗挡在里边。
“我觉得,堕天使d型的实验地点肯定不在黑鸟俱乐部。”沈墨韵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冥王’不都是以东瀛人为主吗,黑鸟这个词在东瀛语里有乌鸦的意思。我刚才跟李子昂打过电话问过,乌鸦酒店那片地盘的保护费,是交给黑鸟社,而黑鸟社正是和张家关系密切的三家帮派之一,之前过来找我们麻烦的人,多半都是那里的人。周大哥,我认为你们现在应该去乌鸦酒店,现在去,可能还来得及。”
陈赖狗被应召女郎讥讽一番,这让他一阵暴躁。
他骂骂咧咧的从床上下来,从外套里掏出钱包,准备付账让那个女人滚蛋。
说来也可笑,他一个混社会的小富二代,头一次动心想要改邪归正,找个女人踏踏实实的过一辈子,却赶上了一个不喜欢男人的拉拉。
他在心里骂了一通,抽出钞票点了五张,啪的一下拍在那女人的大腿上,“便宜你了,滚吧。”
那女郎舔了舔红艳的嘴唇,说道:“哥,我这里有好东西,你要不要尝尝?”
“什么东西?“赖狗一皱眉,我从来不用那东西。”
“不是不是。”她神秘兮兮地笑着,把包拿过来,打开从里边翻出一个小瓶子,瓶口用软木塞着,“这我是朋友开的厂子研发的新药,据说男女通用,用之后可有劲儿了。这是免费的试用瓶,不要你钱,咋样?”
他狐疑地将瓶子接过,“什么破玩意儿,不会是毒药吧?”
“哥,瞧你这话说的,我毒你干啥,哥你出手这么大方,妹子还不能给你想想办法吗?”
他扒开塞子,凑近闻了闻,没有味道。
“哥,要不进改进给塞上,这东西一共也没多少,你要不敢用就还我。”
赖狗醉醺醺的,本来脑子就不清楚,他一上头,骂了一句,仰起脖子就把药倒到嘴里。
有点苦,还有点涩,但回口是甜的,也不难喝。
赖狗砸吧砸吧嘴,一股奇怪的热乎劲儿,从胃部扩散开来。
他没有感觉到下边有啥改善,但不知为何,感觉清醒了许多,那酒仿佛从来也没喝过。
口特别干,他爬下床,拧开一瓶水,喝完又拧了一瓶,喝完,回头吼道:“你是不是耍我?怎么还没动静,你是不是骗我?啊?”
那女郎有点慌,急忙好声好气道:“哥,这是新药,来劲儿慢。要不我再给你弄弄,一会准来劲儿了。”
突然,赖狗脑子有一股电流,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杀她,杀她,杀她,杀她。
渐渐地,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