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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朵嘿嘿笑,说:“这都是她出的好主意。”她指着绿痕。

绿痕又走过去,把马抱了抱,“是我出的主意呀,瞧这马儿多好,那么危险,它都能把我们安然无恙的带过来。”

“是,是,绿痕姑娘说得对,我的小灰灰,就是这世间难寻的好马。”袁礼说着,也去抱马,两个一人抱着一边,从安小朵这个角度看过去,倒好像他们两人在拥抱一般。

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想法,这么远的路,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危险的道,这马儿却是悠闲自在的将她们三个带入这个跟男儿国一样的地方,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缘份?

晚上,村里唱大戏,村人几乎是倾巢出动,热闹非凡,安小朵对古代的戏一向是听不懂,只是傻坐着还在写她的紫色花,到哪里去找紫色的花呢?她正想着,却见一个十多岁的男子托着一盆花,喜不自胜的跑过来。

“看,看,我温室里培育的兰花开了!开了!”他捧着那盆花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四处请人看,大家都在看戏,虽然冬天里的花比较少见,可是,再少见,也不过是朵寻常的花,一个老头子看了一眼,说:“薛剑呀,你就天天弄这些,不务正业的,这花有啥稀奇的?过年一开春,漫山遍野都是!就你小子,把花当宝贝,跟个娘们似的!你还不如直接托生成娘们,我们村里也能少一个光棍!”

那老头子又笑又骂,那年轻男子也不恼,只说:“你一个糟老头子,就跟粪亲,你知道什么?”

村里一齐大笑,袁朗在安小朵耳边说:“那个薛剑,家里培育着很多稀有的花,每次弄到外面,很多人抢着买呢,那个老头子,是我们地里种田的好手,每到秋天里,就他家的粮食收得最多。”

他轻言细语的说着,安小朵却似什么也没听到,只盯着那花发呆,嘴里喃喃的:“紫色花,紫色花!”

袁朗一听,说:“你可千万别打他那花的主意,他那人,爱花成痴,你若动了他的花,他会跟你没完没了的!”

一边的红芷听到了,嘻嘻笑,“那个人,一看就是个呆子,最好欺负了!”

她说着给安小朵使了个眼色,安小朵怎能不明白她心里的意思,她们三人之中,数红芷最后调皮捣蛋,搞恶作剧那是她的拿手好戏!

她装作不在意的说:“我只是看一看,也不会去动他的花了!”袁朗这才放下心来,目光又被戏台上的人物吸引,安小朵用眼的余光看了看红芷,见她已经慢慢的向薛剑身边凑去,暗自觉得好笑,也不知这回她会想些什么招。

只见她凑到了薛剑身边后,就站住了,抬头看戏,还不时鼓掌,好像很投入的样子,安小朵看了半晌,脖子都被扭成歪的了,刚想活动一下,忽听红芷一声尖叫,“喂,你这个坏蛋!你摸我做什么!”

她转过头,见红芷已经开始对那个薛剑发飙了,可怜薛剑正端着宝贝花看戏,根本就没动红芷一样,但他生性文弱,平日极少与人争辩,见红芷大叫,众人目光齐唰唰的向他看来,更是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为自己辩白。

红芷不依不饶,“你总不能因为我是外来客,便随意动手动脚吧?就跟你这花似的,当成宝贝儿,别人动一下,你愿意吗?”

红芷边说边气冲冲的去揪薛剑的花,“你对我动手动脚,哼,我就对你的花动手动脚,一报还一报!哼!”

她使劲的把那朵兰花揪了下来,薛剑心里那个痛呀,那可是他精心培育了一整个冬天的花呀,他气得直跳,对着红芷扬起手掌。

“怎么着?你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打你的人,已经够对得起你了,难不成我一个姑娘家的尊严连你这破花都不如?”

她此语一出,众人都来相劝,“薛剑,算了吧,就一朵花而已,再说了,你到底碰人家姑娘没有呀?”

“没有,我没碰!”他结结巴巴的说着。

“那我身后站着的,可只有你,你还说没碰,你没碰,我身上的泥哪来的?不就是你那花盆上的?”

“那也只能说,是我的花盆,无意中碰了你!”薛剑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哼,不管是你还是花盆,总归有人碰了我!”红芷气鼓鼓的说。

薛剑这回彻底无语,只得哭丧着脸,端着秃秃的花枝走开了,红芷走过来,嘻嘻笑着,把手中的兰花往安小朵手里一塞,又去看大戏了。

真是人才呀!安小朵手里攥着那几朵花,暗自感叹。

大戏结束,各自回房,安小朵对红芷的英勇行为再次赞叹了一番,红芷扑闪着眼,问:“主子,你要这花,到底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安小朵神神秘秘的说。

温暖的阳光下,安小朵弄来一点井水,又把兰花的汁液挤过去,不多时,水隐隐的现出一点蓝色来。

红芷大叫,“主子,你会变魔术?”

“这不是魔术,这是科学!”安小朵洋洋得意。

绿痕把碗里的水看了又看,“可是,小姐,什么是科学?”

“哎,你不懂,等着吧,这一年,我一定要让断崖村的女人都生女娃!”

红芷和绿痕张大了嘴,看着安小朵,简直怀疑她是郁闷疯了。

但安小朵却是兴致勃勃,这山泉水果然是碱性值较高,如果想生女孩,那得让待孕的妇女多吃酸性的食物,酸性的食物,嗯,想想看,蛋黄,白糖,甜点,鱼,好像这些都是强酸性的,要让待孕的妇女多吃这些才能生出女宝宝。

可是,到哪里去找待孕的妇女呢?不行,还得去找袁朗。

对于安小朵的这一论述,袁朗咽了口唾液,几乎怀疑安小朵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现实中,从没这么古怪的女人呀?可是,要命的是,他喜欢!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给她找试验品喽,反正,安小朵说的那些,都是食物,也不是毒,吃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安小朵一头埋进她伟大的生女娃计划中,绿痕呢,因为那匹马,和袁礼走得也蛮近,时常被请去袁家吃饭之类的,红芷也不好老是跟着,人家也没请她呀,落了单,真是郁闷,她自已跟自己玩吧,东转西转的,居然又碰上了薛剑。

薛剑正在自家的院子里赏梅花,看见门口出现一个探头探脑的人,便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想跟门口的人开个玩笑,红芷只顾看着那一树梅花,忽听耳边一声炸响,“你是谁?”

她吓了一跳,连忙跳开,这时,薛剑也认出了她,气咻咻的说:“你,又想做什么?”

红芷嘻嘻笑,再怎么说,昨晚那件事,也是她居心不良,她说:“没什么,看你们家梅花蛮好看的。”

“你不许打我梅花的主意!”薛剑围着她转了一圈,“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你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对不对?”

“哪里的话哦,才不是呢?你敢说你的花盆没碰我?”红芷理直气壮的说。

薛剑摇摇头,退回院子里,狠狠的瞪了红芷一眼,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红芷被人这么一甩门,也觉得无趣得很,刚想离开,却见脚底下一包东西,她打开,倒像是些花种之类的,想来是薛剑落下的,便又上前敲门。

薛剑把门打开,见还是她,眼又瞪得老大,红芷举着手里的东西,说:“小气鬼,这是不是你落下的。”

薛剑拿过纸包,不由大喜,“这是我的花种子,你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你门口呀?”

“可是,我几天前就掉了,就在我门口,我怎么会看不见?”

“那我怎么知道?几天前,我还不认识你呢,又不会去偷你的,喂,你不要老是看我好不好?我对你那些花,又不感兴趣!”

红芷说着,见薛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不由有些窘,脸微有些红,低下头,就想走。

薛剑不知怎的,就觉心里一动,“哎,你别走!”他蓦然叫住她。

红芷回头,薛剑却又觉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只会撒泼呢,原来,你还会脸红呀,真是难得!”

红芷脸上红潮褪去,渐渐变得铁青,“你这个人,你……”她咬牙切齿。

薛剑连忙讨好的笑,这么美丽的姑娘,他可不想得罪。

“姑娘,里面请,来者是客,喝杯茶再走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红芷想了想,反正无聊得很,倒不如进去玩一玩。

安小朵、绿痕、红芷三人各自在断崖村找到玩伴,玩得很开心。

不管心里开不开心,但最起码,表面上如此。

年又到了,三人聚在一处,看漫天的烟花。

三人都没有说话,各想各的心事。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渐渐的,断崖村的山也变得青黛,水也变得秀美,春日里百花盛开,安小朵总算相信袁朗的话了。

还是在冬天时,安小朵曾经问过袁朗,这里一片贫瘠,又与世隔绝,为什么村人不走出去,别谋出路,却要在这里生受。

袁朗奇怪的看着她,半晌,说:“我走过很多地方,总还是觉得断崖村最美,你不知道,每到春暖花开,这山间的景像有多迷人,你若见了,一定也会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