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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谢昀亭说完话,唐婉刚要竖起的眉毛,又弯了下来。

本以为他又是伪善去装慈孝。

原来是装慈孝的同时,是想看看刘娴是否真的病重。

如果是,他就可以放心出去玩了。

看来,以前总被他满口仁义大道理蒙蔽。

是因为跟他不熟。

现在,应该算熟了吧。

既然是去“瞧病”,就勉为其难陪他走一趟吧。

少女从谢昀亭手心中,把水葱似的玉指抽回来。

转身已经坐到镜前准备梳头。

……

京郊,傍晚。

知道刘娴确实患了头风后。

谢昀亭终于放心带着唐婉,着便装往钟玄寺行去。

青砚被留在汐月宫,做了皇上宿在那的假象。

只带了观尘和琉璃随行。

皇家人不入寺院,在大齐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

若真想入,只能扮作普通夫妻,带着下人假装去那里吃斋小住。

钟玄寺离京城的实际距离并不很远。

却因山路崎岖,要多行许多路。

此处风景宜人,不光外山泉清花茂,内院也宽敞安逸。

称之为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应是常有大家大户来烧香听法,寺院门口特意留了大块空地,供人停车驻马。

谢昀亭携着唐婉,观尘去叩了寺门。

向引路僧人说明来意,僧人犹豫了一下。

见观尘手里捧着金灿灿的诚意,才把人领了进去。

僧人跟住持商量后,给他们留了三间空房。

经过打探,僧人才说最近常有贵客来吃斋听法。

下午还有宫中贵人,前来相邀。

本打算晚上便闭门谢客的,谁想几位施主实在心诚,才设法匀出来的空房。

还望不要嫌弃之类的客套话,说了许多。

待僧人走后,观尘满脸的不耐烦。

就差起一身鸡皮疙瘩,嫌弃说道,

“什么心诚、什么缘分的。

明明是皇上的金锭子晃瞎了他的狗眼。

还说得条条是道,不知道自己多清高了。”

皇上信道,贴身侍卫必然也无二。

谢昀亭虽觉得他肆意,却也没阻止。

只是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观尘见状,立刻捂住嘴。

一旁的琉璃,更为嫌恶地瞥了他一眼。

唐婉握着茶碗,看站在地上的两个人。

他们俩相互看不上,实在太正常了。

一个一年说的话,都赶不上另一个一天说得多。

一个孤冷无情,一个心肠似火。

对比,真叫一个鲜明。

不一会,几个小和尚端来斋饭,在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这寺院看来常接待富贵的施主,虽然都是素菜,做法也都比较讲究。

让唐婉有些在意的是,送菜的小和尚,看起来顶多十二三岁的样子。

个个眉清目秀不说,还都眼带春色望着她。

以前她也遇到过,妄图不轨的恶徒,在被琉璃杀死前,也都带着这样的神色。

可这些小和尚的诡异的眼神,并不像那个年纪该有的。

况且,这里还是寺庙。

难不成,他们修的是种特殊法门?

谢昀亭看似风轻云淡,却也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动筷之前,先看了观尘一眼。

观尘接了皇上示意,立刻把桌上所有的菜,用银针反复刺了一遍,又尝了一圈,才放心的点点头。

唐婉嫌他们多此一举,温婉笑道,

“要是有毒,琉璃早就发现了。

用命试,实在是笨死了。”

谢昀亭挑眉。

毒嘛,银针就验出来了。

让观尘吃一遍,主要是害怕迷药、麻药、媚药,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听少女如此一说,观尘边嚼着东西,边一脸委屈,

“姐姐,你既然看着没事,就别让我尝了。

你知道,我每尝一口,都吓个半死。”

见他这副模样,唐婉差点绷不住笑。

只能若无其事吃了口菜。

谢昀亭低下头,盛了碗汤默默放在她面前。

而后,瞥了观尘一眼,

“吃饭,一会还有事呢。”

几个人简单吃了些东西,稍作洗漱后,琉璃和观尘各回了房。

谢昀亭和唐婉吹了屋内的灯,假装歇下。

方才撤菜的时候,小和尚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更为炙热。

像是急于捕食的饿狼。

他们觉着,这寺庙应该有问题。

虽然暂时说不上什么问题,也好奇要去查查。

谢昀亭带着唐婉从后窗翻出去。

还未等少女反应过来,便被人揽腰跃起,转了一圈就立在房顶上。

狗皇帝动作之快,让她措不及防。

在房顶看寺内结构,一清二楚。

他们所在的客房是最靠山脚一排。

往前是僧人们的禅房。

再往前是大殿和侧殿。

正对着大门的,还有香台和佛像。

二人纵身,跳向禅房屋顶。

寻了半天,找到一间有人说话的屋子。

谢昀亭掀开一片瓦,如同少女一样娴熟。

唐婉疑惑地看着他,堂堂君主,居然也擅长飞贼伎俩?

瓦片下的灯光,照在狗皇帝侧脸上,看着有些清风霁月。

“今日太后派人来,要三日后去宫中做法事,师叔可有什么见教的。”年轻的瘦和尚,一脸愁容,正向上位的老和尚发问。

老和尚捋了捋胡须,轻轻叹了口气,

“如今钟玄寺,哪还有能做好法事的人呐,都去修秘法了。”

瘦和尚轻声道,

“住持已把这件事接了下来,让我负责安排,说气势上看起来宏大就好,其余的一概不重要。”

老和尚眉毛一皱,眉骨上的长眉都跟着一动,

“太后已经多年不做法事了,如今师兄都圆寂了,怎么又想起这件事来?”

瘦和尚向门外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道,

“听说,朝廷官员里,最近总有人中邪祟。

不光胡言乱语,还胡作非为。

如今满街传的流言蜚语,竟然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说出来的。

在这之前,他的内弟也离奇的死了。

太后被这些事弄得寝食难安,又患了头风病,才想着来做法事的。”

老和尚皱得更厉害。

这法事有用没用,太后能不知道么?

当初她以给先帝驱邪为名,多次请师兄入宫做法。

实则贪图师兄秘法神功。

传说这秘法,可以给受法者医病。

更有甚者,还能给人带来极好的运势。

难不成,太后又想医病和改运了?

瘦和尚见他神色复杂,探出瘦长的脑袋,把声音压到更低,

“难不成,当年寺中所传之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