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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反派不想死 > 第12章 反派太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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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玠快步走到了养心殿,内里灯火通明,只是却没什么人侍奉着。

这偌大的宫殿此刻是那么的颓靡,好似盛开的牡丹终于不堪重负,凋谢着如血般的花瓣。

程玠眼眶泛红,心里无端升起些他无法掌控的不安来。

他慢慢的走到了床榻边,看着那个历来严肃,让人心生惊惧的男人,他紧闭着眼,总算是不再让人恐惧了,只是泛紫的嘴唇反而让人担忧。

程玠抓住男人露在锦被外的手,那手有些冰凉,他低头,额头抵着那只冰凉的手,而后呜咽出声,但他偏又忍的厉害,于是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自薄唇间溢出,身子也一颤一颤的。

良久,他才平复了情绪,他抬头对外喊道“太医!太…”

皇帝醒转过来,他抬起未被握住的手,止住了程玠的叫喊,沙哑着声道“玠儿,朕怕是时日无多了…”

“别这样说!父皇要长命百岁,父皇不是说要护着孩儿么?!父皇会没事的!”程玠红着眼看着这个让自己融入这个世界的男人。

“…好了好了,玠儿,你听我说…我写了圣旨就在我这个枕头底下,待我走后…你就把这个圣旨交给小德子!”

皇帝说着喘了口气又说“你别顾忌着我的丧日,即刻称帝,三日后便举行登基仪式…有姜玉枫那小子一家助你,我很是放心…咳咳咳!”

程玠哭着用沙哑破碎的声音说“父皇你别说了!父皇一定会好好的!”

皇帝看着这个哭的涕泪交加的孩子,不禁湿了眼眶“玠儿,我真的是不放心你…你说你这个小孩子…你能撑得住这王朝大业么……虽说你治了江南水灾,但在我的心里,你还是像十二年前的那个小孩儿。

那时…你三…三岁…整日里…咳咳…整日里父皇父皇的喊着…软软糯糯的…我的心都要碎了……玠…玠儿…你要护…护自个儿…平…平安!”

说着皇帝就咽了气,一行清泪自眼角流落,顺着脸庞渗入了几缕白发中,程玠悲痛欲绝,红着眼眶,大喊“父皇!!!”

程玠感觉心中好似有什么断了,他再次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来,他本不属于这里,他想,他对程月有些恨,但想到即将可以离去,一时半会情绪竟也有些复杂。

良久,他从养心殿走出,他将手中圣旨交于候在门口的小德子淡漠的说“念吧。”

小德子红着眼,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有勇有谋,是储君的不二人选,若朕身亡,太子殿下即刻为皇,三日后举登基大典…不得有误!”

这一夜,举国同丧,这一夜,没有人是开心的……

三日后,小德子敲响了东宫大门,程玠无神的眼终于再度聚焦了起来,他动了动唇,才道了一声“进。”

小德子的耳朵尖,这才没漏听这轻微的声,当下推开门进去了,只是走进去后就吓了一跳,殿内椅子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他的太子殿下还穿着那一身枫红的衣服,想来是就没换过衣服。

他走近了才发现,太子殿下的发冠斜斜歪歪的将坠未坠,那人眼眶红的吓人,这几日因着饮酒的原因,身上连带着沾染上了浓厚的酒味,胡子也冒出来了许多。

小德子扶起这个因醉酒跌坐在地上的人,轻声道“殿下该好好梳洗一番了,该举行登基大典了。”

程玠痴痴笑出声来“对呀,孤是该去了!孤是该…去了…呵呵呵。”

他的笑声里包含着破碎的绝望,小德子听了很心疼,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太子殿下呀,他却只能挥挥手,让等在殿外的仆从进殿,一群人细心的为程玠穿戴好了龙袍。

因为时间紧急,这龙袍做的有些不合身,但那绣的龙纹还是精致的,程玠红着眼被人拥着去了金銮殿,他麻木的按照流程走动着,当他祭拜完祖先,转身走在长长的石阶上时,他抬头看向上方金黄的龙椅。

他慢慢的走,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他才伸出手抚摸到椅子的龙头状扶手,那金黄的龙椅,触之,手上就传来了阵阵寒凉。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小心!”

下方就乱了,在刀光剑影中,程玠转身就看到了走上石阶的程月,程玠皱了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刺向程月。

程月侧身躲过这一招,却不料程玠再次砍了过来,于是他只好跟程玠动起手来,是一个不分上下的局面。

却因为程玠早几日没有养好神,在一个提腕下劈向程月时恍了神,因着他这一恍神,反倒给了程月机会,他抬腿踢向程玠小腹,程玠就向后飞撞到墙上,跌落在地。

程玠捂着腹部想起来再提剑杀向程月,只是却提前被程月的两个亲信架住了手,让他挣夺不开,无奈,他抬眸用狠厉的眼神瞪视着程月。

他恨声道“程月,你不如给我个痛快!否则!若有来日!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给我父皇赔罪!”

程月看向他,开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闭了眼道“将前朝太子囚入东宫!”

程玠就这么被人拉进了东宫,他被关进了东宫自然不知外头是什么情况,他只知道借酒消愁,万幸那些奴仆在“酒”这事上没懈怠了他。

当程月用了五日搞定朝堂内外之事,稳定了自己的位置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东宫。

当他进入东宫后,就被殿内的面画刺到了,为了防止程玠用什么东西伤害到自己,殿内的瓷器与一切利物都没了,没了这些东西的装饰,整个大殿显得空空荡荡,泛着无尽的清冷。

程玠此刻满头青丝落在身上,一身白衣,他的鞋不知丢到了何处,此刻赤着足,醉卧于地,身旁还有一个空酒壶在地上滚动着。

于是程月从床榻上拿了一床被褥想为人盖上,只是才将被子盖到那人身上,他就睁开了眼,眼中是无尽的麻木与绝望,那双眼疲倦不堪,却依然倔强的红着,无端惹人心疼。

程玠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道“你来做什么?”

程月不知道该用怎么情绪面对他,明明前几日,他们还是表兄弟,却在下一刻他们兵刃相交,最后…他囚了他…

程月想了会,才干巴巴的说“还记得你我初见之时么?你父皇让我别害你…所以,只要我掌管这江山一日,你就要好好活着,懂么?”

“呵呵呵…哈哈哈哈”程玠突然狂笑起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笑着,他咳了两声,又哽咽着说“所以呢…是你杀了我父皇?”

“不是。”程月下意识反驳道“是贵妃在那酒内下的毒。”

“原是如此…”程玠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眶,过了好一会,才沉沉的说“你走吧,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最好…此生不复相见。”

程月注视着他良久,才静静的离去了,这东宫又沉寂了下去。

程玠现下觉得累极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程月真的只是囚了他!

可他是想回家的!

他本意是想回家的,却在父皇死后想为之报仇而苟活。

偏偏他现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那逝去的一点点亲情报仇,那他还活着做什么劲?

倒不如离去,回到属于他的世界,把这一切当做梦,忘了就是…也对,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吧,早就该了结这一切了!

他下了决心,想到就做,一声“噼啪”响后,他拿起了地上的酒壶碎片,或许他该解脱了!

当下,他就划开了自己的左手腕,然后又将烛火尽数推倒,他躺回了床榻之上,任那火肆意的烧着,任那血随意的滴落在锦被上。

在意识模糊之际,他忽地想起他父皇说的话“若是朕不在了呢?你又该当如何?你这般心高气傲,若是被他囚了你能忍得住?”

他很想笑一声,父皇没说错,他若被囚了,自然是要离去的,或许,当初本就是他错了…他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