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西站在屋顶,看着这高度,天呐,她刚刚是怎么上来的?
“元琢哥哥,能让你的手下递个梯子吗?”
乔天涯收起刀,抓住鱼西的两只胳膊。
“那些人,应该都被控制住了。哥带你下去。”
“啊——”
脚落地,鱼西松了一口气,骑浪淘雪襟不觉得,站在屋顶,她有点恐高。
“哈哈…小西儿,这会儿害怕了,刚刚可勇敢了。”
“松月哥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咱们赶紧进屋包扎伤口。
元琢哥哥,你先扶松月哥哥进去,勒紧胳臂止血,我去打点水。”
书里面,鱼西没见过乔天涯受伤,这次是被她连累的。
鱼西打来水,拆开医药袋,查看乔天涯的伤口,不比当初二哥切霍凌云那一刀浅。
“下次再让我见到,保管给他喂足一顿泻药,泄得他没力气拿刀。”
鱼西一边清理伤口缝针,一边絮絮叨叨。
“唔!西儿刚刚那几刀,刀刀喷血,那人怕是已经没力气提刀了。”
唉,可惜没切到主动脉。
“松月哥哥,你会叫元琢哥哥小美人儿吗?”
姚温玉脸红了,西儿开玩笑怎把他比女子?
“西儿,元琢是男子,……”
乔天涯有些尴尬,姚温玉一脸红吧,好像他真干了这事一样。
“所以,面对极好看的男子,男人一般会怎么调戏?”
别的小说里,或者电视剧里,会叫小帅哥,这里不会。
“叫玉面小郎君?俊俏小公子?玉郎?”
乔天涯脸红了,姚温玉已经走出房门。
“我去查看一下几个手下的情况。”
“咳咳…西儿,你想分散松月哥哥的注意力,也不能拿元琢打趣呀!
看吧,把元琢惹生气了!”
鱼西已经处理完伤口,把乔天涯的胳膊绑着挂在他脖子上。
“先吊两天,我的药两天能保你无碍,幸好伤的是左手。”
乔天涯披上外袍,鱼西给他用了麻药,伤口并不太疼。
“我去看看元琢,他不会武功,一个人不安全。”
鱼西当然乐意,巴不得他们天天腻在一起。
“去吧去吧,松月哥哥一诺千金,一定能保护好元琢哥哥的。”
乔天涯端着洗伤口的血水出门了。
鱼西第一次觉得没有安全感,像被人猫戏老鼠,说到猫,虎奴呢?
“喵~”
虎奴从房梁调到桌子上,咕噜咕噜蹭着鱼西的手。
她干脆抱起猫,一阵狂撸。
“虎奴啊,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这世上最好的两件事,一是做元琢哥哥的猫,一是做萧驰野的妹妹,叫我们两个走狗屎运遇上了!
你看你,碍不着谁,可以乖乖待在元琢哥哥身边,可我不行,不是你,也不是浪淘雪襟。
一不小心,机会成为拴住二哥的链子。要是真有那样一天,我只能了断自己了,二哥一定会伤心吧!
他这个人啊,最疼我了!
所以啊!我不该心软的,刚刚本可一刀划开哈森的动脉,我收力了!
最倒霉的,应该是二哥和我的鱼情。
霍凌云都成中博王了,他只能困在阒都当纨绔,就像鱼情,明明一把好刀,却只能被我拿来砍瓜切菜。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想那匹马,会不会也是一匹穷途末路的千里马。
嗯,还是你好,跟着这世上最美好的人儿,你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变成了元琢哥哥手里的你吗?
唉!要懂得珍惜,警惕心高一点,以后感知到危险,记得提前向主人预警,知道吗?
要做一只有用的虎奴!”
虎奴被鱼西撸的昏昏欲睡,连喵都懒得喵了。
乔天涯和姚温玉退出了院子,并肩站在院门口的树下。
一切归于平静,角落里的虫鸣蛙声,粉饰着表面的太平。
“元琢,不必担心,我既应了西儿,以后也会护你平安。”
“松月,今晚的这个男人,是边沙十二部首领阿木尔的儿子,他知道西儿是女子,甚至知道西儿的真实身份。
他不敢明着动西儿,是因为有霍凌云,确认了西儿的身份,那么西儿的秘密会变成他牵制霍凌云,甚至萧驰野的底牌。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阒都忙着内斗,边沙的暗箭已经埋进了宫里。
松月,你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哼!
做自己的事,什么事?
复仇?还是维护仇人?
“我不是正在做自己的事吗?
保护你和西儿,就是我的事,最重要的事情。”
……
鱼西离开了!
乔天涯醒来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连忙去叫醒姚温玉。
他们在虎奴身上找到了鱼西留下的信。
“元琢,松月:
西儿走了,从此世上再无左鱼西。
二位皆是人间君子,西儿唯愿你们共赴每年的春三月,不负春光不负卿。
一个人离开,才是最好的保护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元琢哥哥没有负二哥所托,西儿已如鱼入大海,时机到了,咱们再聚!
望二位哥哥珍重!
鱼西”
纸张飘落地面。
鱼西给两人下了沉睡药,他们醒来时,已是两天后。
她此时正混在乞丐群里,脸上和手上用了药,变得又黑又丑,右脸上还有块黑色的胎记。
大概只有猛还能认出她来。
鱼西哪里也没有去,看着姚温玉和乔天涯一起离开。
然后锦衣卫出了海捕文书,抓的人真是哈森。
半个月后,鱼西听到消息,霍凌云回到中博克敌。
沈兰舟本被指给霍凌云,被萧驰野截胡,成了新宠。
鱼西初听消息时,震惊了半天。
剧情乱了,沈兰舟提前了一年半出昭罪寺,如今是不是已经去锦衣卫养大象了呢?
唉,错过了二哥二嫂的大戏,鱼西心中一万点遗憾。
猛怎么还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