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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到了临近外出的日子。

每次出差,收拾行李的任务,应欢雨必定是要做的;因为在她看来,对方出差,自己不能陪在身边;而收拾好的行李,就成了她与对方为数不多的联系了。

应欢雨认为这种联系,会在必要的时候产生重要作用;比如在申中省打开行李的那刻,对方看着井然有序的布局;在一定程度上,她坚信能唤醒些许男人的良知;在一定限度上,她也坚信能避免男人,对其他异性的痴心妄想。

“明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这两天你也少加班,晚上尽量早回家;”申中省对收拾行李的应欢雨,认真叮嘱着:“要不万一出现点啥情况,我离你那么远,想赶都赶不回来;还有牛牛,它也需要你。”

“嗯呐,知道了;哎呀真是的,”应欢雨抱怨道:“你们公司怎么会想去井冈山啊;那么老远。”

“上那儿…还真是为了学习去的。”申中省道。

“有啥可学的?”应欢雨道:“非要跑那么老远。”

“学习井冈山精神呗!”申中省答道。

“啥精神不精神的…再说了,去哪个革命博物馆不能学啊?”应欢雨依然不满。

“这你就不懂了吧,井冈山是咱们革命的摇篮;我们公司过去,是要学习那“坚定信念、艰苦奋斗”的精神灵魂,还有那“实事求是、敢闯新路”的精神核心。这是其他博物馆能比的嘛。”申中省反而上纲上线了,他继续道:“再说了,去井冈山也不光只去博物馆啊!”

“哎呦喂,这还没去呢,思想觉悟这就上去啦?”应欢雨取笑他道。

“那是…”申中省也不生气,一仰头,竟傲慢起来了。

“切…”应欢雨继续收拾行李,再没理他。

按照公司的规定,所有的参与人员,头一天要收拾好行李;坐当天晚上的火车。因为是买的卧铺票,夜里路上可以睡一觉,第二天一早正好能到目的地。

于是,第二天下班,准确说是下午四点左右;所有人扛起自己的大小包,便三五成群地进了地铁,结伴赶往了北京车站。

有趣的是,在进站前,申中省还闹了个乌龙事件。

至于事情的原委,是公司人事经理,统一在网上定的票;进站时,需要每人自己拿身份证取票。

起初,申中省跟在取票机前的同事,严敬坤后面排队;轮到他时,竟傻傻地呆在机器前,拿着身份证不知该怎么办,整个人看上去完全蒙圈;他不会操作。

等反应过来,申中省立马转身,欲求助身后的同事;可此时身后哪还有人,一个个都取完票走了。着急之下,申中省踮脚远眺,赶巧看到等电梯的严敬坤;于是赶忙高呼,让其帮助。

取完票,申中省被严敬坤好一顿吐槽:“我擦,你没做过火车嘛。”

“坐过呀,每次放假回家,基本都坐呀。”申中省道。

“那你咋还能不会取票呢?”严敬坤不解。

“这…平时吧,这活儿都是我对象干。”申中省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兄弟…”说着,严敬坤竖起大拇指,接着赞叹道:“行啊你,真有你的,找了好媳妇儿,把你…哈哈…都快宠成废物了;她有妹妹吗?姐姐也行…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废物。”

“你大爷…拐着弯儿骂人是不是?”说着,申中省就冲严敬坤的屁股上给了一脚;只不过,被对方“哈哈…”大笑着,给躲开了。

要说生活中申中省被照顾,应欢雨这一点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应欢雨属于那种把事情交给别人做,不放心的类型;就比如在家里打扫卫生,初时,申中省是帮着一起做的;可做不大会儿,就会被应欢雨骂;什么地扫的不干净,什么桌子擦的不认真,什么地板拖的不用心…

要说每次假期回家,取票时,最初也是申中省去;可每次应欢雨都嫌他排队太慢。不耐烦之下,就会将对方叫回来,让其看行李;然后自己去。到了目的地,或是卖个惨,或是撒个谎;就能很容易被人理解地,让其插队。

如此一来,应欢雨竟找到了成就感;以后每次都自告奋勇,让申中省呆着看行李。

当然,被照顾都是相互的。

除了上述外,对于申中省来说,做饭、刷锅、洗碗、洗衣服,甚至给牛牛洗澡、吹毛、换尿垫,包括遛狗,刷鞋,手洗应欢雨内裤…等等;这些都是他长期坚持做的,不仅费时还费力。或许这就是夫妻在一起的真谛吧,互补互助,有彼有此。

火车经过十多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到达了井冈山站。

第一处留影地,车站前的小广场,还有标志性的意义;无疑是个不容错过的地方。于是,在刘总的倡导下,大家排好了队;拉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写有“学习井冈精神…”的横幅。在站前“井冈山”三个金灿灿大字的背景下,全体人员留下了第一张合影。

几分钟后,预约的导游;指引着大巴车来接人了。人事经理做了对接,然后上车;发动机随之鸣了,车动了;导游是个女同志,拿着一面小旗子,头上带着麦;站在车前面,刚一开腔,众人皆哄堂…

目的地离车站,竟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车行驶进山里。尽管全程都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路平且宽,亦不颠簸;却也能明显感觉到上坡下坡。

有时坡度极了,气压突然变了,人一时反应不过来,耳膜会突然内缩。有人耳内忽有尖锐刺鸣声;有人只感耳内鼓胀,听力也跟着下降;不明所以的人,心有些慌,抬起屁股四处张望;而有乘机经验的则不慌不忙,只见他们捏住鼻子,屏住呼吸,慢慢往外吹气。

申中省则靠在车窗,看着一片绿意茫茫,往嘴里填了一颗口香糖。

大巴车没有直接回宾馆,而是根据计划,去了预定好的景点。上山,下山,看烈士,看展览;纪念堂,陈列厅,博物馆…馆内有图,有字,有遗物;只不过多数遗物,要么是后来人做的仿品,要么就是再次进行的建模重塑。

一直到晚饭时间,大巴车才停在了酒店。

众人聚在大厅吃了饭,人事简单做了明天的安排;随后又分发了房间牌。大家拎着包,根据号码上了楼。

歇完脚,洗漱后;有人串门组队“狼人杀”,有人相约逛逛在楼下;但多数人,都因近两天的折腾,被累到不行;选择早早睡了。

第二天,大伙儿都起了个大早;简单早餐后,导游引着众人上了车;于是又开始了新的行程。

车去的地方不同,人去的地方似曾;陈列馆,纪念堂,博物厅…还有故居,旧址,革命根据地的大本营…一一都做了瞻仰。

期间,公司有专人扛着自制的公司旗;攀大山,爬吊索,搭缆车,过大河…只是这自制的大旗,颜色有些不合时宜;申中省眼尖,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吐槽;可巧的是,恰恰刘总就在他后面;听得那是一个了然。

“旗子为什么要选个白色的呀?”申中省如是问同僚。

“显眼啊!”行政同事道。

“你选的啊?”不等人家说话,申中省继续道:“咋想的?咱们来的这是什么地方…红色革命根据地,你整一(面)白旗…投降啊。”

“你问刘总啊,”行政经理脑袋往后一撩,努了努嘴,示意对方往后看;继续道:“他选的。”

申中省根据示意往后瞄,闭着眼睛直絮叨;顷刻间,转头向刘总,双指并拢,向对方致了个敬;道:“我多嘴…”不等对方答话,随即又道:“明白,我走…”说着,就想开始逃。

“申中省…”对方哪能善罢甘休,刚迈一步,就被刘总叫住。

“我错了…”不等对方说话,申中省立马认错,作了答。

“你个头高,这(面)旗子…”刘总道:“我看你扛合适。”

“别呀刘总,我…”申中省话还没说完。

“别什么别,我什么我…”刘总硬气道:“就你扛。”

“我…唉~”一声叹息,然后申中省伸手朝向行政经理;然后对其道:“拿来吧…”

“好嘞,嘿嘿…”对方答应得欢快,刘总喜笑颜开;只有扛着白旗的申中省,表情很无奈。

于是,接下来的画面,就见大街上,一个高个的小伙子,扛着一面白色方旗;在这红色革命根据地…迎风招展。

期间,有其他团的列队人员,从旁边经过时;忍不住侧目观看。人言籍籍,笑盈盈的脸上满是戏谑;窃窃私语中,不乏有人指指点点。

申中省满脸通红,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一旁的刘总和行政,不怀好意地时而侧目,时而掩嘴含笑。

好容易等到午饭时,“老大,下午是不是该换换人了;”申中省对身边的刘总提醒,还故作疲态道:“诶,我这肩哪…酸。”

“不用换,还是你扛;”刘总笑着道:“咱们公司数你最帅,正是需要你撑脸面的时候,你得当仁不让。”

“是,老大说的对;”申中省狡辩着:“但是我觉得吧,扛旗是件儿很光彩的事儿,我不能独占哪。”

“没关系,这份光荣我特批了,都给你。”刘总不上套,直听得行政经理捂嘴笑。

“可是…哎呀老大,我求你了,咱这旗子收起来吧。”申中省也不装了。

“收起来干嘛?”刘总明知故问。

“咱们是来学习井冈山革命精神的,本来挺光荣的一(件)事;现在您让我扛一(面)白旗…”申中省一脸委屈道:“一路了…看到的人,都对我指手画脚的;搞得我跟反革命似的。”

“哈哈…谁让你小子嘴欠,”刘总憋不住了,笑着道:“你要不瞎说,谁能想到。”

“错了,一张嘴我就知道错了;老大…”申中省用肩请轻撞了一下对方,然后挤眉弄眼,要求放过。

“就这么饶过你…”刘总拖着长音儿,“啧、轻了点儿。”

“不轻了,您想啊老大,我丢人不丢人的倒也没啥;问题是,咱们公司不也跟着受诟病嘛!”见对方反应不激烈,申中省继续道:“要不这样,作为对我的惩罚;接下来…我就是您御用的摄像师;只要逮到机会,我就给您拍帅照…

求你了老大。”

“那行吧,嘿嘿…”刘总笑道:“下午就把旗子收起来吧。”

“得嘞。”申中省如释重负,心情舒畅了,饭量也增加了;一口气,他干了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