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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除夕大年夜,当晚应益言仍然准备了好多菜品。

今年除了申中省以及王朝霞他们外,应益昭也会带着他的新媳妇王慧,以及王慧那十七岁,正处于叛逆期,还在读中专的女儿…都来。

年夜饭开始……

席间,父慈子孝,女人们聊着家常,男人们则不停地推杯换盏;为避免新嫂子的尴尬,应益言还不忘时时故意调侃。

主位上的应望宗,更是喜开笑颜;虽然自己的老三、老四没有到齐,但看着眼前的这…大的、小的满桌人,心里不免也很是欣慰;心血来潮之际,竟主动给了王慧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这位新孙女两百块,作为压岁钱。

十几岁孩子的心思,总是很魔幻。不知道这孩子是对新爸爸的这一家子人太陌生,还是孩子本就不懂社交礼仪;又或者是孩子对妈妈的这份新感情,本心存在抵触…不管何种原因,她在整个饭局中,都表现出一种拘谨式的冷漠。

反观王慧,作为新加入大家庭的一份子,在家宴上格外活跃。她不仅从大到小敬了一圈,还尽力维持着整个酒桌上每个人情绪的激昂。对比之下,倒显得作为真正家主的楚江月逊色了不少;时不时稍有不悦从眉宇间掠过。

当然,这些氛围上的微妙变化,对于喝了酒的男人来说,是感知不到的。

应益言很热情,也很高兴,不断招呼着大哥和新大嫂,还有坐在旁边的应广志以及申中省,共同举杯。应益昭因为一会儿要开车,便以饮料代了酒。

两百多斤的应广志如同酒海一般,实在能喝;可能是喝的酒的种类太多,一人一杯相较之下,申中省虽没大醉,但也有几分酒意了;而且还头疼的不行。

而此时山东,在申在荣家里;虽说春节缺了申中省,但却并没因此减少节日的欢愉。一家人围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瓜子、糖、果…都在目不转睛地看春晚;时不时传出笑声,以及对节目或好或坏的家常评断…

在老两口看来,春节是大家团圆的日子不假,但也要理解老应家的心情;毕竟自家还有个已经成婚的申中思伴着,若是只有一个女儿的老应家,姑娘也跟着来山东的话;那应益言老两口这年节,过的可就没啥味道了!

应欢雨从申中省口中,听到申家爸妈如此的通情豁达;也抱着一颗感恩的心,想做点什么;于是,在其家人的提醒下;应欢雨在节前,给申在荣一家老少都各买了一套羽绒服。

当然价格的高低,不是衡量亲情的刻度器,最主要是人的心意。收到礼物的申在荣,在除夕当天试了试,天一擦黑,就放回了衣橱,没舍得再穿。

直到新年的钟声敲响,家宴都还弥漫在欢快的气氛中。直到过了十二点,酒局才开始慢慢散。

年夜饭吃完,王慧也要回去了;在其与大家依依惜别中,大家打着招呼;应益言外出相送。两人由应益昭开着车,回复阳城里去了。

剩下的众人,在屋里唠起了嗑。

“啥玩意啊!没一点儿家教;白瞎了我两百块钱。”应望宗对席间那女孩子评价不高,不免语出嗔恨道:“连个“爷爷”都不喊,连个“过年好”的吉祥话,也不说。”

“还有那王慧,哪儿哪儿都有她;”同样,王柯霞对新婆婆的评价也不高;她不满道:“看饭桌上给她能耐的,一瞅她,我就来气。”

“是,这家(伙)的,老能耐了,没听人家说嘛;只要是在复阳,不管遇到啥事儿了,找她都老好使了。”楚江月也很是不满,虽是帮腔,但有一股醋意,酸溜溜。

“好使啥玩意儿啊,一个柜台的售货员。”应广志挖苦道。

在大家聊天中,此时的申中省;因为酒掺太多,头疼非常,侧躺在炕边,有意在大家唠嗑声中眯会儿;不想却被扭过头的楚江月发现了。

问询之后,申中省也实在,说是酒掺太多,有些头疼;但并不碍事儿,想眯一会儿。可巧,此时应益言从屋外送人刚回来,被楚江月好一顿捶。

“大过节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也挺好;”被锤之后应益言,确认申中省没事儿后,也加入了谈话中。他道:“她那孩子…我看着不行,饭吃一半,咋还能让人给接走呢?

走(之)前儿,你说…跟谁也不打招呼,一点儿也不灵巧。”

“可不咋的,”应望宗还在气愤中,说话也不顾及了,便紧着自己性子来了;不由骂骂咧咧道:“早知道是这货,我就不特么给那xx玩意儿钱了;两百块呢,可算白瞎了!”。

“哼,就是,从小到大,我爷(爷)都没给过我压岁钱;”应欢雨阴阳怪气道:“白瞎给她了。”

“放你妈臭屁,”应望宗不惯着,骂她道:“今早晨…不还给你二百元的嘛!”

“你那是给申中省的。”应欢雨道。

“我都看见了,中省转手就给你了;”应望宗继续道:“那不就相当于是给你的嘛。”

要说今天早晨,应望宗给申中省二百块压岁钱这事儿;确实把应欢雨惊了一跳。应望宗打小给她的印象,是属于那种铁公鸡,一毛不拔;而这次破天荒的,竟然给申中省压岁钱。

“应望宗这算是对自己的认可?还是对申中省的认可?”到现在,她甚至都没搞明白。

而关于应望宗的异常行为,其实还有一件事;申中省觉得话题有些犯忌讳,就一直没跟应欢雨说过。

那大概是申中省第二次陪应欢雨来复阳,有一回应益言让申中省去社区的小广场,叫老爷子回家吃饭;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回来途中,应望宗突然停下了;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申中省道:“若是爷爷哪天生病了,千万别让爷爷遭罪。”

“啊?”申中省一脸疑惑。

“走(之)前儿…别让爷爷遭罪。”应望宗满脸认真,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不等申中省回话,他又继续反问道:“记住没?”

“哦…”在一脸疑惑中,申中省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对方应了,应望宗眼神里竟露出少有的慈祥。

有些有识人经验的老人,常说好人坏人都挂像。

或许申中省的长相,以及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光;能足以让没见过几面的应望宗,产生天然的信任吧;又或者是,应望宗对申中省的这种信任,是来源于他一辈子见人识人的经验吧。

只不过老话同样也说过,“人心隔肚皮”;是好是坏?谁又能一眼望穿呢!

“看咱爷(爷),什么叫“相当于”啊;多赖(皮)哦…”听完应望宗的狡辩,应欢雨看向王柯霞,想要让她给评评理。

“你别找我,”明白意图的王珂霞,不等对方说完,立马打断,伸掌制止道:“跟我没关系哈。”

“哈哈…”大家都笑了。

正在大家唠家常的时候,外面突然烟火四起。

“烟花,烟花,放烟花了…”应欢雨喊叫着,推醒还在躺着的申中省;一家人走到院儿外,朝不远处放烟花的方向,个个驻足仰头…

除夕过后,是亲友互访的阶段;这年的新春初三,楚慧桉带着老楚家一门老小,包括几个叔叔家的堂兄弟,以及各自下面的子嗣;熙熙攘攘二、三十众,都来给老姑拜年了。

那天,楚润天第一个下的车;还没进院儿,就先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大弟…”

听到召唤的牛牛,在屋子里急得…在“吱哇乱叫”中团团转;应欢雨刚开个门缝,牛牛便像箭似的挤出去了,欢快地吠着,便扑向了楚润天的方向。

这天,应欢雨的老舅、楚慧桉的老叔,楚品礼也来了;他算是当天来的老楚家,辈分最高的了;只是年龄却比楚慧桉大不了几岁。除此外还有应欢雨大姨丈,可他早已过了花甲;只坐在角落,默默陪着。

酒宴上,作为长辈的楚品礼,对孙子辈的楚润天读书的事情;很是一番批判。给的建议是专升本,还得继续学习;不能总打游戏。

应益言怕大过年影响孩子心情,便有意阻拦。

因为他跟楚品礼俩人辈分相同,又比大姐夫偏小;俩人斗嘴最合适。只不过两人一斗起嘴来,闹得那叫一个欢。

楚品礼调侃应益言不是男子汉,说他是孬种;起因是有一回楚江月生病住院,医生最初给的结果夸大了诊断;吓得应益言没了主意,就给楚品礼打了电话。在其赶来后,看见走廊的应益言,正悄悄坐在一旁抹眼泪…

被如此责难,应益言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讽刺楚品礼,说他也是个囔囔踹(窝囊废),管不了自家老娘们儿…

要说楚品礼怕媳妇这事儿,应欢雨倒是跟申中省说到过。

大致还是因为她的老舅母,看不起身为农村的老舅家里人;再加上楚品礼目前在复阳的一个专科学校任职,已升至校长;着些都跟老舅母的父母有很大关系。不得已…楚品礼忍辱负重几十年;用他的话说,若不是为了孩子,可能早就离了云云。

要是老舅母来不来酒宴上,其实没多大影响,热闹程度依然。在两个老顽童互黑中,气氛竟越发的高涨;众人觥筹交错间,氛围愈发意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