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上任圣女沈从灵的女儿？”书云意结结巴巴道。
说完，她下意识环视周围，沈从灵这个名字在她们扶摇殿是禁忌，连提都不能提。
原来沈莫的母亲叫沈从灵，顾照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暗暗将之记下。
顾照沉默地点点头，似是十分悲痛，“嗯，爹娘在我的记忆中都有些模糊了，当初他们为了保护我，将我送入下界，我这才活下来。”
书云意被这个消息惊得头脑发懵，她万万没想到，当初沈圣女的女儿不仅还活着，竟然还让她遇上了。
顾照趁机问道：“我只是想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书云意回神，“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到此，她想起扶摇殿的现状，深呼一口气，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沈圣女还没有死。”
闻言顾照一下子激动起来，沈莫的母亲还活着？
说出这句话后，书云意骤然轻松许多，再没有顾虑，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本来也是圣女的竞争人选，所以能接触到的东西比一般弟子多很多。
有一段时间，现任圣女竺兰仙子，经常让我去一个地方送东西，并且神神秘秘的不让旁人知晓。”
“起初我并未怀疑什么，直到有一次，我将东西放下后，突然听到密室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呢喃。”
“好像是说‘血……报应’ 什么的，内容我没听清，但声音却有些熟悉……”
听到这，顾照心中已然有所猜想。
果然就听书云意有些犹豫道：“……声音有些像是……沈圣女的声音，但太模糊了，我也不能确定。”
顾照挤出了几滴眼泪，感激道：“这些就够了，谢谢你。”
书云意有些不好意思，“不用谢我，就当是报答你刚才救我吧。”
“时间不早了，你是要去清波湖吗？不如我们一起同行，我手中有清波秘境的地图，或许可以帮到你。”
顾照还想从书云意这里打探更多消息，自然不会拒绝，“好。”
……
扶摇殿毕竟是西域的顶尖势力，书云意的手中的地图比市面上任何一种都要全，在地图的帮助下，两人顺利避开妖兽，很快便来到了清波湖前。
和传闻一样，湖水的确碧波荡漾，灵力浓厚。
等在湖边的褚恒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小师妹，他连忙走过去，“小……韩表妹，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褚恒原本想叫小师妹，但看见顾照身边的书云意，连忙改口。
此时书云意也看到了扶摇殿的人，虽然被梁含背刺，但她在扶摇殿的人缘一向很好，很快就有人叫她过去。
书云意歉意道：“韩道友，我先过去了，咱们有缘再聊。”
顾照告诉书云意的是大师兄帮她安排的假名字——韩灵希。
等书云意走后，褚恒这才询问顾照的情况。
顾照将从书云意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传音告诉了他。
听完，褚恒表情凝重，他猜到扶摇殿不干净，只是没想到竟然连殿主和圣女都沦陷了，扶摇殿真的还是扶摇殿吗？
他摇摇头，暂时将此事压在心里。
“先不管这些，小师妹，你来正好，清波湖马上就可以下去了。”
褚恒话音刚落，前方湖中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
随即有人激动出声，“开了，清波湖开启了，可以进去了！”
见状，褚恒连忙低声给顾照解释道：“清波湖中平时并无异常，但每次秘境开启湖水总会有一两个时辰会发出红光。
据说，此时下去最有可能得到湖中至宝。”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我们下去凑凑热闹就好，不必太执着于此。”
顾照点点头，她用手微微碰了碰心脏的位置，看向湖水眸光微深。
里面有东西吸引着她！
随着众人下饺子似地跳入湖中，顾照和褚恒也一同跳了下去。
……
湖中。
顾照跳下来后，发现周围竟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大师兄呢？
感受到心脏跳得越来越快，顾照只得先放弃找人，寻着感觉向前游去。
*
而此时的褚恒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地下宫殿。
跳下来的所有人全都汇聚在此处，他视线迅速扫过周围，却始终没发现小师妹的身影。
正在他着急之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喊他，“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