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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舟摇头,“应当是水溅进眼里去了,一时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应该能好。”

乐笙然建议道:“那陛下您再泡一会儿,兴许就好多了。”

顾寒舟顿了顿,哑着声线开口道:“水温已经逐渐转凉了。”

现在已经深秋,逐渐冷了,他赤着上身站在这里这么一会儿,怕是会着凉。

她忙道:“那臣去给您取衣物过来。”

顾寒舟却还是不松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你送了衣物过来,还能直视我吗?”

似乎不能,方才还有雾气,现在没有,而且待了一会儿也适应了里面的环境,很有可能,不该看的都会无意间被看到。

她面容一僵,“那臣让人进来给您取衣物。”

顾寒舟不紧不慢的开口,“可是我不想被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一面,而且殿外也没什么人,我沐浴时,都不让他们在附近侍候的。”

乐笙然现在看着他的脸,都不敢往别处去看,脖子以下都是禁区。

“那……那您先入汤池,臣去给您取衣物。”她纠结的开口。

“水已经没有我体温高了,入汤池也难受,不信你试试水温。”顾寒舟无奈的望着她。

试?怎么试?蹲下去摸水?

“那怎么办?”乐笙然反问一句,她不可能真的去试水温。

顾寒舟狡黠的看着她,“那辛苦国师带着朕出去,寻衣物过来吧!”

似乎怕她拒绝,又道:“衣物放的很近,几步路就到。”

“那……那臣转身过去。”

乐笙然转过身去,听着后面走出汤池带出的水声,她不能深想,一想,后面跟着个不着寸缕的顾寒舟,就极其不自在。

瞅着那边的衣物,就赶紧去给他拿了过来,她侧过脸,把衣物抖到他面前,“陛下,还请您自行更衣。”

顾寒舟接过衣物,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心知他在穿衣,这才平静些。

等了等,没有声音了,她才问道:“您穿好了?”

顾寒舟嗯了一声,乐笙然堪堪转身,只一眼,又仓促别开脸,“您眼睛可好些了?”

顾寒舟没有说话,乐笙然觉察气氛不对,转头看他,她方才只顾着给他拿衣物,并没有给他拿擦拭的沐巾,而他也就穿上了衣物。

那轻薄的衣料贴在身上,就被水濡湿,将优越的身材展露无遗。

乐笙然见着不对,眸中划过一抹担忧,“陛下稍等片刻。”

她环顾一圈,还好还有一件厚实的披风搭在一旁屏风上。

她取下披风,顾寒舟微微俯身,乐笙然给他系上,心中默默希望他别受凉病了。

下一瞬却被他揽入怀中,他在颤抖,并非冷,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怕被她推开。

乐笙然身子僵住了,手垂在身侧,她不知他是不是冷,顾寒舟没有说话,下巴抵在她头上。

没有想象中被她推开的行为,他心中鼓动,手悄然又缩紧了一圈,刚要开口,她却闷闷的道:“陛下,这是臣一直想要避开的事。”

顾寒舟怅然道:“我不明白。”

乐笙然想要从他胸膛前离开,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让她不安。

“我上任国师之时,便为自己算了一卦,我看不清自己完整的命格,但看到了一幕……。”

“跟我有关吗?”顾寒舟问。

乐笙然嗯了一声,在想如何说才不会尴尬。

顾寒舟呼吸一颤,“我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不想要我?”

乐笙然一时无言,他话语虽然很悲伤,但那瞬间的心跳却极快,很是激动亢奋,在叫嚣着内心的委屈,可开口时,却又是柔弱的委屈,没有疾言厉色。

那些事又怎好说出口,她有些尴尬的往下看,一看,更尴尬了。

“命格里,臣与陛下有很亲密的举动,臣一直在规避。”说出来了,她心下放松了许多。

“亲密?”顾寒舟呢喃着这两个字,然后一手捧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背,声音缱绻的低吟,“比现在还要亲密的举动?”

“……是。”她应下。

她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笑,然后是顾寒舟俯身下来,贴着她的耳边问她,“国师,告诉我,是多么亲密的举动,才让你避我如蛇蝎?”

“臣没有这么做。”她否认,并且推开他。

“你有。”顾寒舟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之前我无意触碰你的指节,你便想要打我对吗?”

“国师,命格中,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呢?”

“告诉我好吗?”他问的轻缓,带着引诱的意味。

乐笙然眼神清明的看着他,“陛下,后来我才知道,我避开的不仅仅是您。”

顾寒舟身形一僵,“什么?”

“师父师叔师伯给我卜了一卦,命格中我与之有牵扯的可能不止您一人,其他人我都避开了。”

她推开一步,目光坦然无惧的与他对视。

“所以?”他顿了下,声音染笑。

“所以,您不是臣命格中唯一一个,可能与臣有那般牵扯的人,但是都被臣避开了,这些并非避不开。”

她没有再后退,与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眸光澄净的看着他。

顾寒舟听着眸色逐渐深沉,“国师,如果你的命格轨迹之中排除了我,那么还有谁能入你的命格轨迹呢?”

他缓步上前,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凝视着她的眉眼,轻声开口,“慕辞在上个月,已经娶了夫人,门当户对。”

乐笙然不太意外,时间会抹平一切,也会指引他们去选择。

“那位夫人有一个死去的心上人,而他有一个忘不掉的你,二人因为父母牵挂,一拍即合促成了这段佳缘。”

“二人都是相貌登对,性情温良之人,真真是般配呀!”顾寒舟似笑非笑,听不出嘲讽之意,却也听不出称赞之意。

“陛下,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们早晚都会放下各自的心上人,过他们的生活。”

顾寒舟微笑,“他们过的……很幸福。”

另一边小喜子抱着顾长泽跑出殿外,叫人去传奶娘来,奶娘来了,见此情形也是莫名,想问,见小喜子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试探的问了句,“国师?”

小喜子道:“跟陛下在一起。”

奶娘抱着顾长泽微微一愣,随即笑的意味深长,小喜子试图解释,奶娘却已经哄着顾长泽走了,“殿下,国师有事在忙,我们回去等她好不好?”

顾长泽还在念着国师,父皇,奶娘一边哄着,也没听见哭声,小喜子才微微安心了些。

无极宫外一片寂静,无人近前伺候,小喜子返回去后,也没在殿外伺候,而是跟着侍卫们站在一处抬头望天。

站着乏了,又坐在门边,值守的侍卫们换了一班,又尽职尽责的守着,无人交谈,夜深人静,时间格外漫长。

“陛下,臣永远都是您的臣子。”乐笙然站在门后,背对着他,轻声承诺。

顾寒舟人在汤池,单手撑脸,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的后颈,一手拨弄着汤池里的水,语调散漫的对她道:“国师,水冷了。”

乐笙然侧眸睨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早该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