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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领命,定将案犯一网打尽。”

曹休拱手行礼说道。

说罢,曹休就在知县的带领下去到了二堂,知县当堂写好的由曹休带队去乡下抓捕涉案的于婆子并继续审问抓取其他人的票帖。

盖印时发现知县的正堂大印被放在内宅,知县歉意的对曹休笑了笑,然后让他等一会儿就离开了二堂。

过了一会儿后,知县从内院拿着镇安县衙正堂大印回到二堂,并郑重的盖好之后对曹休说道:“长平,此案涉及极广,你到时候聚集几对土兵营弓兵手一块儿前去。快班的衙役和地方上纠结较深,尽量少带一些。要是侦办中遇到阻碍之人,可以先斩后奏,将人直接控制住,交由我来处理。”

曹休听的感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大老爷放心,曹休知道了。”

说罢,曹休就出了县衙二堂门,回身准备把涉案的王寡妇押到县监牢里先行关押。案子要是知县没有时间处理,可以先行关押到班房。可是既然知县已经受理,那么相关人员就只能关押到县监牢。到时候没有知县的文书,谁也不能将人从县监牢提出来。

不过,来到县衙大堂对面的戒石碑处时却见只有亲兵和地保等人。而他们边上站了个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正是知县聘用的刑名师爷王师爷。

师爷虽然在县衙没有任何编制,可是他是知县聘请,平日里代表知县处理各种事项。县衙的一众胥吏不敢对师爷有任何不敬,把师爷当成自己的顶头上司看待。

刑名师爷负责刑事文书之类的,也就相当于刑房的顶头上司,曹休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见过王师爷。”

王师爷点了点头,客客气气的说道:“长平多礼了,刚刚我奉知县之命,让官媒婆先行将王寡妇押到官媒婆院子看押起来。不知道长平有没有意见?”

知县把曹休当作亲信,对曹休都是客客气气的,师爷自然对曹休也算客客气气的。不过,王寡妇是个妇人,师爷代表知县将她先行关押到官媒婆院子也是合理的。

曹休只能笑着说道:“师爷客气了,长平乃是个小书吏,这事师爷做主就可以了。”

王师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长平此去,我有一番话要跟长平说一下,不一定有理,长平暂且听一下。”

曹休行礼说道:“请师爷指教。”

王师爷看着曹休说道:“长平,你是知道的,大老爷乃是官宦世家子弟,所以性子温和,对下面也不会太过严厉。所以能跟着知县大老爷,你们这些胥吏也好过些。”

“同样,根据大乾律来论,胥吏的权力都源于知县,胥吏也只有在知县的扶持下,才能有发展的机会。长平在知县大老爷上任前就和知县大老爷相识,知县大老爷也对长平赞誉有加。所以,只要知县大老爷在镇安县衙,将来长平的前途就不可限量。”

“所以,长平你要知道,关键时刻你应该站在那边吧。”

嗯?

王师爷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曹休心中有一丝不安升起,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曹休知道的。”

王师爷笑了笑,然后看着曹休细细的打量,然后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曹休看着离开的王师爷,心中开始分析王师爷话的意思。

看来这个案子不简单!

不过,曹休虽然是个混蛋,但是还是有些良心的,其他事也就罢了,这种扒河妇的事,触及曹休的底线了。

不把这案子彻底结了,晚上睡觉都做不了美梦了。

曹休给了地保一些赏钱,让他带着力夫回去,随后就带着亲兵去土兵营将剩下的几名亲兵一起带上。

去于家口需要路过几个路口,正好可以带上镇守路口的土兵营弓兵手还有衙役。

等曹休来到于家口的时候,曹休已经带着十五六名弓兵手还有五六个衙役。一队二十多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于家口。

先是让衙役将当地地保叫了过来,然后给他看了加盖镇安县衙正堂大印的票帖。然后让地保带着众人来到于家口有名的医婆子于婆子家里。

不过,于婆子竟然不在家,而她家中一片狼藉,显然是得了消息逃了出去。

可是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于婆子能跑,她的家人亲戚能跑吗?

曹休可是带了这么多人开的,直接一挥手,将她同甲的人家都抓了起来。

按保甲法,十户一甲,甲中有犯法者,而其他户举报者一律同罪。而编保甲的时候,自然是邻居亲戚为同一甲,方便互相监督。

虽说于婆子做事小心,而且多是出门做坏事,犯了罪其他人发现不了也算情有可原。可是于婆子家里这么狼藉而逃,其他户还发现不了,可就不可轻饶了。

于婆子是个寡妇,家中的儿子儿媳妇也跟着逃了,其他九户差不多六十多个人被曹休一股脑儿都抓了起来。

幸好曹休带了二十多人,而且大乾朝的稳定统治,普通人对衙门充满了敬畏之心不敢反抗。

扫视了被勒令蹲在地上的众人,曹休面容冷静的说道:“各位乡亲,不是我曹某人故意为难你们,而是你们同甲的于婆子犯了丧尽天良的恶事。但是我来抓捕她的时候,她竟然畏罪潜逃了,所以我不得不为难一下大家了。”

“女子纵有千般毒,最毒莫若爬龟妇。这是先帝亲笔御批的判词。于婆子涉嫌县中发生三起的扒河妇案,已经有三名孕妇遇害。不抓到于婆子,这案子就没法破,惨死的三对母子就无法得报。我曹休的良心就无法安抚,我晚上也就没法睡觉。”

“所以,为了这案子,也只有委屈大家了。”

听了曹休的话,蹲在地上的众人议论纷纷,有说早就看于婆子不像好人的,也有的说于婆子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不容易的。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说出于婆子到底跑到哪里去的。

这群人虽然是于婆子的亲戚邻居,可是不可能为了包庇于婆子而对抗代表县衙的曹休的。

那么,能让这些人甘愿冒着对抗县衙的风险也不供出于婆子的原因。

只有是因为于婆子身后有一个比县衙更让他们畏惧的东西。

而什么东西对乡民来说,比县更让人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