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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散修的逆袭之路 > 第186章 无意施救得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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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目色惝恍,易水寒外头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这两人沈昭认识,一个是不言宗宗主赵登风,还有一人是欧阳北战。两人正缠打在一起,赵登风看上去煞为狼狈,身上有两三道伤口,似是被追杀许久。

沈昭呢喃道:“这俩人是结了什么梁子?这般生死相搏!”

赵登风几下便被欧阳北战击倒在地,他来不及缓冲,快速挪动屁股,朝易水寒结界这边退来。

见状赵登风破口骂道:“欧阳北战,你杀了高兄也便罢了,如今居然连我也要杀。”

欧阳北战执剑逼近,赵登风慌忙咽了口气,形色仓皇,作速骂道:“欧阳北战,我无非只是向你索要一些钱财,你不给便不给,竟然要下死手!”

欧阳北战的剑指着赵登风,仅有一寸的距离,赵登风瞪大眼睛,说话戛然而止,面上凝固着绝望与悲愤,还有那精明人惯有的转眸。

赵登风嬉笑着,他伸手将欧阳北战悬在胸前的剑往一旁拨了拨,“欧阳宗主。”他又慌乱摇头,赶忙一巴掌掴在嘴巴上,忙着改口,“哦不!是欧阳门主,看在你我同为仙门宗主的份上,放过我可好?”

赵登风黑眸一转,神色骤然坚定,三指对天,起誓道:“你放心,你杀了高兄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

欧阳北战沉默许久,终于是冷声笑道:“赵登风,我早就想了结了你,更何况你看到了不该看的,我就更不可能放过你了!”

沈昭挑眉,未曾想平日里煞是惹人讨厌一副谄媚的欧阳北战,竟是如此冷血杀伐。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往往最单纯的才是最致命的。

“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赵登风生了一身冷汗,连声摆手否认着。

“姓赵的,你也算有能耐。我拿着现行符,都奈何你不得,让你苟活了这么多天。”说罢,欧阳北战剑上凝结着修为,剑气卷起的劲风吹得赵登风眯眼。

“赵宗主,放松身体,我拉你进来。”沈昭施用心底传音的秘术。

什么人?赵登风眸子一怔,心下回道:“你是何人?要拉我进什么地方?”

沈昭手中结出一道流光,穿过易水寒的屏障,如灵蛇般贴地而行,眨眼便缠在赵登风的腰部。

“锵!”

“啊!”

千钧一发之际,欧阳北战的剑落空,赵登风凭空消失在原地。

“娘啊!”

“……”

赵登风一通叫爹喊娘后,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呼!”赵登风惊魂未定,坐在树下忙喘着气,随意一瞥便发现身边还随意丢着几个酒壶,一时间脑子短路,竟没有发觉奇怪。

许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突如其来的安宁令他难以适应,便躬缩着身子,神色恍惚,喃喃自语着,“奶奶的,今日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沈昭轻笑了下,方才一阵哭爹喊娘,这会儿又成了奶奶,说不定等会儿祖宗八代他自己都得问候一遍。

蓦然,赵登风抬眼看着不远处正疑惑着愤怒找他的欧阳北战,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结结实实地给自己胸口一拳,呢喃道:“莫非我已经死了?这还疼的,鬼应该不会疼吧?”

“喂!欧阳北战,看这里!”赵登风起身朝欧阳北战挥手,由于个小,他还蹦了蹦

欧阳北战似是根本听不到,还在拨草上树,四下找寻赵登风。

“得!死是没死,我那存了几十年的金库出去可一定得好好消遣消遣,这下我倒是明白了及时行乐的道理。”赵登风不再嘀咕,便坐在树下,“幸亏我每月都去菩萨那里上香,此番绝处逢生,定是菩萨保佑。”说着他还不忘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赵宗主,你拜的是道家神,修得是道家术,却求佛家庇佑。你如此不忠,神佛若知晓,必定不轻饶。”沈昭觉得赵登风竟有些憨厚可爱,便打趣道唤。

“什么人?”赵登风鲤鱼打挺般,眨眼时间已然站了起来,他缩头打量着躺在树梢间的沈昭,寓目许久,终于是认出了沈昭,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沈姑娘救了我。”

随即便抱拳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真是谢谢你,若没有沈姑娘,我这条命真就不明不白地死在那坏家伙手里了。”

沈昭侧头,眄视着赵登风,“赵宗主,不怕我?”

“沈姑娘救了我,我怎会怕你?”

赵登风重重地坐在树下,开始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仙门百家现在视我为大魔头,赵宗主为何不怕我?”沈昭仰头疲惫地望着上头的到林子。

赵登风拍打着袖上的尘土,随口答道:“他们怕你,是他们的事。沈姑娘救了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了。”

“那你就不怕仙门百家因此排挤你吗?”

“这个嘛!”赵登风嬉笑着,不好意思道:“当着他们的面,我自然不说这些话。做人嘛,就得审时度势,面上必须得顺着大势。至于心下如何想?真实如何做?我心里自然有纲。”

“如此说来,你是信我喽?”

“自然信!”赵登风终于整理好了,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沈姑娘的人品,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怀疑。一个能舍己救天下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可是我真真切切伤了那些仙道弟子。”

“那日沈姑娘伤了那些弟子,实属遭神魔剑气的神识所扰,自然不是本意。”

沈昭喜笑颜开,只是赵登风看不到。虽说赵登风与她无甚交情,却选择相信她,反观宗政衢……算了,对于此人,她一点都不想记起。

“赵宗主,你真有意思。说实话,你这种人能活得久也能活得清楚,甚好。”沈昭心情大舒,归根到底,赵登风是个好人呐!既不会如她那般一枝独秀却不羁于世,以至于遭人眼馋,迎来万人唾骂。亦不会如欧阳北战那般与世浮沉,以至于忘了自我,极致的谄媚虚荣,到最后变得亲娘不认。

“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赵登风看着仍旧在不远处,不曾离开的欧阳北战。

“这里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空间,他不会找到你的。”

“那就好。”赵登风面色这才彻底放松。

“不过,赵宗主与那欧阳北战乃仙道同僚,为何相杀至此?”

赵登风闻言,啐了一口,便道:“别提了!欧阳北战那个恶毒小人,干得竟是见不得人的事。”

“哦?何事?”

沈昭太过无聊,以前她一个人能在秦岭待好久,也无人同她言语,可那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无聊。

只是现在,她变了。闲来无事总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可细细想来好像离了苏砚,便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人可倾诉心里话了,想想还是有些唏嘘。

只听得赵登风道:“欧阳北战做的事很诡异,这事或许对沈姑娘有用。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我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我想在这地方避一避。”赵登风说着说着竟是有些羞愧,便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也带着分请求,“我若这个时候出去,那可不是死路一条么!”

“行,我答应你。”

赵登风深咽一口气,压低音量,小心翼翼道:“沈姑娘知道欧阳北战为何追杀我么?”

沈昭欣赏着密匝叶后的寒光月色,没有理会赵登风。

“当日仙魔两道大战,欧阳北战为了自己活命,害的高兄惨死,正巧我目睹了此事。”赵登风摸头嬉笑道:“不过,我这人爱财,便用此事去要挟欧阳北战,来换取灵石。”

“赵宗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同为仙道同僚,高兄遇难之时,你便应该指出来的。”沈昭随口打趣道。

“不是,这怎能怪我?”赵登风缩头瞅了几眼外头的欧阳北战,“五日前,我又向他索要灵石,他虽应下了。可行踪却极其诡异,沈姑娘,你不妨猜猜他去见了谁?”

“谁啊?”

“黑衣人!”

沈昭不免一笑,“世上黑衣人千千万,这有何惊奇的?”

“不!他见的那个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我感觉那个黑衣人身形很像那个……”赵登风瞥向欧阳北战,声音压到最低,头朝沈昭伸了伸,“很像澹台何琴!”说完这个名字,他直接打了个哆嗦。

澹台何琴?

听到此,沈昭陡然警惕起来,她蓦然睁眼,追问道:“澹台何琴?你确定?他不是死了吗?”

赵登风经这般问,又有些不确定,他皱眉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平时就爱观察人。那夜我虽站得远,可还是能明显感觉到那个黑衣人很像澹台何琴。”

“澹台何琴失踪多年,你怎这般确定?”

“沈姑娘,你也说了,澹台何琴只是失踪了。当年澹台何琴何等风光,那风采我依旧记得。那个黑衣人的气质身形,真是太像澹台何琴了。”赵登风便说便手头比划着,“那个人手指细长细长的,比女子的柔荑细手更修长些,且又不似那般柔软,而整个人高挺僵直,并非是女子凹凸窈窕的身形。如此风马牛不相及,在我记忆里也就见过澹台何琴有这个特征。”

沈昭乜眼看了眼欧阳北战,若是赵登风所言不假,那欧阳北战就是澹台何琴的人!

沈昭不禁打趣道:“赵宗主,怎么连澹台何琴手指长什么样子都记得?”

赵登风没有注意到沈昭的打趣,神色迷茫,还在回忆着,他又道:“我说了那个多总结一下就是那夜的黑衣人不男不女的,这么一来我就更加确定是澹台何琴了。”

“怎么说?”

“那日虽站得远,奈何月色皞然。他那个兰花指我看的很清楚,赶巧,那澹台何琴正好是个阉人,当年我曾不止一次见到他随意间拈出来的兰花指,当时我虽然崇拜他,可心下却还是因此嘲笑过他的。”

“哦?什么样的兰花指?”

赵登风伸手,比试两三次,才确定下来。他朝着外头伸了伸拈花的手,沈昭侧头下睨便能看到。

那个兰花指不是很明显,却有明显的媚意在里边。

沈昭看了半会,将这个兰花指记在了心里。

赵登风支持不住,便收手,揉着酸累的手腕,“沈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继续说。”

“再就没什么了。”

赵登风听出沈昭言语间的冷漠,便识趣地没再多言。

沈昭有些头大,一个昊先生已经够麻烦了。如今,澹台何琴也是这般藏头露尾,虽说沈昭对这个人有好感,可是一直躲在暗处,总归令人十分不适。

良久,赵登风见沈昭一直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说:“沈姑娘,那个我就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哦!”

“无事的,赵宗主好好待着。在这里没人会赶你走,只要你不作妖。”

沈昭一跃至地面,迈步走进林子。

赵登风嬉笑着朝沈昭的背影挥挥手,“我自然会恪守本分的。”

沈昭一路赶往湖心亭,欧阳北战的底细是时候要查一下了!

来到湖心亭,沈昭本以为会扑空,未曾想不染在。她到时,不染正翘腿坐在椅子上,闭眼吃了瓜子哼着歌。

“几日不见,你好生清闲。”

闻言,不染陡然坐起,则了几颗瓜子,朝沈昭伸手,“我这哪里是清闲,分明是忙里偷闲,这不再过一个时辰我又得奔赴天涯海角了!”他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沈姑娘,你可得好好说说他,我虽是个老实孩子,可也经不起他这般压榨。”

“我只要想你你面对苏砚时的怂态,便觉得世界恍惚,竟是这般不切实际,不知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沈昭看着不染手里的茶盏,冷声打趣道:“你这般随意喝这里的茶,若是苏砚知道了,你还能有几日的时光了?”

不染赶忙将茶盏归于原位,似是丢掉了烫手的山芋,手指还不忘在衣袖上搓了搓,他仔细盯对与原来位置无误后,才舔着脸道:“沈姑娘,这件事可不可以不告诉阁主?”

沈昭坐下,她抬眸看着不染,浅浅一笑,“不染,苏砚是老狐狸,你便是小狐狸,你我相识并非一两日,就别再给我演纯情奶狗的戏码了!”

不染愣了一瞬,许是从未有人会直接将这话说出来,一时间给他整不会了,然而眨眼间他便换上了另一副神态,虽说是同一张脸,可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单纯憨厚……成熟阴鹜……

“沈姑娘,你这人真不会和人说话。”不染伸了个懒腰,“说罢,找我有何事?”

“我想要知道欧阳北战的底细,包括在加入栖皇山之前的。”